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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藏海傳之歸舟! 盧剛 12424 字 2025-06-09 05:3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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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城門風(fēng)緊,舊夢依稀萬歷四十七年,春末。京城的風(fēng),即便到了這個時節(jié),

依舊帶著股揮之不去的塵囂味,卷著柳絮,撲在人臉上,癢癢的,卻也刺得慌。

我站在廣渠門的城樓下,身后是漸漸被暮色染成灰紫色的京城,身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官道,

青石板被歲月磨得發(fā)亮,延伸向模糊的遠方?!袄蠣敚囻R都備好了,該啟程了。

”老仆福伯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唏噓。我“嗯”了一聲,沒有回頭。

目光依舊鎖在那厚重的城門上,朱漆剝落,露出底下斑駁的木色,像一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

二十年前,我也是站在這樣的城門下,只不過那時是逆著人流,擠在汗臭和吆喝聲里,

揣著一顆浸透了血與恨的心,抬頭望這城門,只覺得它高得像一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那時的我,叫藏海,一個從南邊荒僻海鎮(zhèn)來的孤兒,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報仇。

報我家族滿門被誣陷通倭、滿門抄斬的血海深仇。仇人,就在這城里,

在那座金碧輝煌卻也陰森森的皇宮里,在那些冠冕堂皇的袞袞諸公中?!安睾!边@個名字,

是師父給我起的。他說,海納百川,亦能藏污納垢,你這一輩子,

怕是要在這“藏”與“顯”之間,走一遭了。師父姓高,單名一個“明”字,是個奇人,

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他救了奄奄一息的我,教我讀書,教我武藝,

更教我如何在這吃人的世道里活下去。他總說,報仇不是目的,是過程,重要的是,

報了仇之后,你要成為什么樣的人。那時的我不懂。仇恨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像一團火,在胸腔里燒了十幾年,燒得我日夜難安,燒得我眼底只有黑白兩色——仇人的黑,

和我要討回的清白的白。進了京,日子過得像在刀尖上跳舞。我先是進了軍營,

從最底層的兵卒做起,憑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也憑著師父暗中教我的本事,慢慢嶄露頭角。

后來又機緣巧合,入了錦衣衛(wèi)的眼,做了個不起眼的小旗。那時候,

我像一頭潛伏在陰影里的狼,耐心地觀察著,等待著。

我看著那些曾經(jīng)參與構(gòu)陷我家的官員們?nèi)绾卧诔蒙虾麸L(fēng)喚雨,如何在私下里貪贓枉法。

我收集證據(jù),編織羅網(wǎng),一步步靠近那個高高在上的目標(biāo)。過程是血腥的,也是骯臟的。

我見過最不堪的背叛,也用過最陰狠的手段。為了獲取情報,我曾在寒冬臘月里,

在仇人府邸外的雪地里潛伏三天三夜;為了離間敵人,

我曾親手將昔日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推入深淵。那時的我,以為只要能報仇,

什么都可以犧牲,什么都可以忍受。直到遇到她——香暗荼。她本是江南一個小官的女兒,

家族同樣遭了難,被沒入教坊司。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權(quán)貴的宴會上,她彈著琵琶,

眉眼低垂,像一朵在污泥里掙扎的白蓮。不知怎么的,看到她,我心里那團燃燒的火,

似乎就著了一絲水汽,“滋”地一聲,暗了一小塊。后來,我找機會救了她,

把她安置在城外的一處小院里。一來二去,竟發(fā)現(xiàn)她不僅容貌清麗,

更有著超乎尋常的聰慧和韌性。她知道我的過去,卻從不多問,

只是在我每次拖著一身疲憊和血腥氣回去時,默默為我備好熱水,溫好飯菜?!袄蠣?,

夫人在車里等您呢?!备2执吡艘痪洹N疫@才轉(zhuǎn)過身,看向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青布馬車。

車窗簾子掀開了一角,露出一抹熟悉的、溫婉的眉眼,是暗荼。她看見我,微微頷首,

眼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也有一絲釋然。是啊,釋然。仇,終究是報了。

當(dāng)年主審我家案子的刑部尚書,那個收受了巨額賄賂、編造口供的御史大夫,

還有幾個跳得最歡的言官,都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下場。有的被抄家滅族,有的被流放三千里,

有的……則是直接死在了我的手里。過程并不順利,甚至可以說驚心動魄,

我曾好幾次身陷囹圄,是師父暗中相助,也是暗荼在背后為我傳遞消息,周旋打點。而最終,

將那張大網(wǎng)收網(wǎng)的,卻是當(dāng)今的新皇。老皇帝駕崩,太子登基,朝局動蕩。我抓住機會,

將多年收集的證據(jù),連同幾位重臣貪贓枉法、結(jié)黨營私的罪證,一并呈給了新皇。

新皇正需要立威,清除舊臣,我的舉動,恰好成了他手中最鋒利的刀。事成之后,

新皇論功行賞,我竟也入了內(nèi)閣,成了所謂的“股肱之臣”。這是我從未想過的。當(dāng)年進京,

我只想做一個復(fù)仇者,卻沒想到,最終竟走到了權(quán)力的中樞??缮硖幐呶?,

才更能看清這朝堂的詭譎,這權(quán)力的虛妄。每天都是無休止的爭吵、傾軋,今天你斗倒我,

明天我扳回你,所謂的忠奸善惡,在絕對的權(quán)力和利益面前,都變得模糊不清。

我看著新皇從最初的勵精圖治,慢慢也染上了老皇帝的猜忌和多疑;看著莊之行,

那個曾經(jīng)和我有過幾面之緣、同樣背負著家族榮辱的年輕人,一步步爬上高位,

成了新的平津侯,眼神卻越來越冷,越來越沉。莊之行……想到他,我心里就有些復(fù)雜。

他父親當(dāng)年為了保住莊家,做了些不光彩的事,甚至可以說是恩將仇報。我還記得,

當(dāng)年藍永吉,那個一身俠氣、曾試圖救莊蘆隱出獄、甚至想和他一起“殺進皇城”的漢子,

就是死在莊之行的手里。為了家族,為了權(quán)力,人總是能做出一些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

藍永吉……這個名字像一根細小的刺,扎在我心里多年。他是師父的朋友,

也是個難得的義士。當(dāng)年他救莊蘆隱,并非為了私利,只是看不慣官場黑暗,

想做一件“快意恩仇”的事。卻沒想到,最后死在了自己想救的人的兒子手里。這算什么?

因果循環(huán)嗎?“老爺,該走了?!备2穆曇粼俅未驍辔业乃季w。我點點頭,

最后望了一眼這座承載了我半生恩怨情仇的城池。城樓的角樓上,風(fēng)鈴在風(fēng)中搖曳,

發(fā)出細碎而清冷的聲音,像是在送別,又像是在嘆息。我想起剛進京時,一身布衣,

懷揣著師父給我的一點碎銀,站在這城門下,心里只有恨,眼里只有路。而現(xiàn)在,

我身著官服(雖然即將卸任),身后跟著車馬仆從,懷里揣著新皇親賜的致仕詔書,

心里卻空落落的,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拾起了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師父給我的錢,

我一直沒怎么動。他說那是“過河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如今,大仇得報,恩怨已了,

這錢,倒是有了新的用處。我把觀風(fēng)和拾雷叫來了。觀風(fēng)是我在錦衣衛(wèi)時救下的一個孤兒,

機靈能干;拾雷是我在軍營里的兄弟,憨厚忠誠。他們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

見證了我的一切。我給了他們一筆錢,足夠他們在京城里置下房產(chǎn),做點小生意,

或者繼續(xù)在各自的路上打拼?!坝^風(fēng),拾雷,”我看著他們,“京城是個大地方,機會多,

風(fēng)險也多。這錢,你們拿著,是我一點心意。以后路怎么走,你們自己選。但記住,

無論做什么,守住本心,別像我……別像有些人一樣,被這城里的風(fēng),吹迷了眼。

”觀風(fēng)紅了眼眶,拾雷則重重地磕了個頭:“大人,您放心!我們記著您的好,

也記著您的話!”我擺擺手,讓他們退下了。錢,是師父留下的,如今用在他們身上,

也算是了了師父當(dāng)年救我的那番心意吧。我走到馬車邊,福伯扶我上車。車廂里很安靜,

暗荼遞過來一杯溫?zé)岬牟杷??!岸及才藕昧耍俊彼p聲問?!班?,都安排好了?!蔽医舆^茶,

暖意從指尖蔓延到心里,“觀風(fēng)和拾雷,我給了他們好去處。京城的宅子,

也托付給福伯的侄子照看了?!卑递秉c點頭,靠在我肩上,輕輕嘆了口氣:“真好,

我們終于可以走了?!笔前?,終于可以走了。致仕還鄉(xiāng),是我向新皇求來的。

他起初有些意外,畢竟我正值壯年,又剛?cè)雰?nèi)閣,但看我去意已決,

或許也覺得我這個“復(fù)仇者”留在身邊,終究是個隱患,便也順?biāo)浦?,賜了我豐厚的俸祿,

準(zhǔn)許我還鄉(xiāng)。離開,不是被貶,是我自己的選擇。這京城里的榮華富貴,權(quán)力爭斗,

我已經(jīng)看夠了,也厭倦了。大仇得報,我本該感到輕松,但心里卻總是沉甸甸的。

我看透了這權(quán)力的本質(zhì),不過是無數(shù)人的尸骨堆起來的高臺,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也看得越清楚底下的骯臟。莊之行成了平津侯,榮歸故里。我知道,他肩上的擔(dān)子更重了。

他背負著弒父之名(雖然其中隱情復(fù)雜),一心要重振莊家,這條路,

只會比我當(dāng)年的復(fù)仇之路更難走。他沒有選擇,只能往前沖,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是萬丈深淵。而我,有幸找到了可以放下的理由。有暗荼在身邊,

有師父留下的那枚“癸璽”(雖然我至今也沒完全明白它的來歷和用處,但師父說過,

它能保我平安),遠離這是非之地,做一對平凡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或許才是真正的歸宿。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碾過青石板,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

我掀開窗簾一角,看著城門在身后漸漸變小,最后消失在視線里。就在這時,

一隊人馬從對面駛來,風(fēng)塵仆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漢子,穿著不起眼的青布短打,

面容黝黑,眼神卻亮得驚人,那是一種……我無比熟悉的眼神。那眼神里,

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是仇恨的火焰,是不甘的火焰,是支撐著一個人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他勒住馬,抬頭望了望城門上“廣渠門”三個大字,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有敬畏,

有激動,更有……一絲冰冷的決絕。我的心猛地一沉。這個場景,何其相似。二十年前,

我也是這樣,騎著一匹瘦馬,站在這城門外,望著這城門,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來了,

京城。而他,此刻的眼神,和我當(dāng)年一模一樣?!八钦l?”暗荼也看到了,輕聲問。

我搖搖頭,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能有這樣眼神的人,能在這個時候進京的人,

多半是為了復(fù)仇而來。藍永吉……莊之行……因果循環(huán),果然是絲毫不爽。我殺了我的仇人,

莊之行間接(或許也有直接)殺了藍永吉?,F(xiàn)在,藍永吉的兒子來了。就像當(dāng)年的我一樣,

不報仇,心難安。馬車繼續(xù)前行,把那個年輕的漢子和他眼中的火焰,遠遠地甩在了身后。

但我知道,京城的故事,并沒有結(jié)束。我的故事結(jié)束了,莊之行的故事還在繼續(xù),而現(xiàn)在,

又一個新的故事,以復(fù)仇的名義,開始了。殺戮,爭斗,權(quán)力的游戲,就像這城外的河流,

一代代流淌下去,永不停息。我靠在車廂壁上,閉上了眼睛。腦海里閃過師父的臉,

閃過藍永吉豪邁的笑聲,閃過莊之行冷峻的眼神,也閃過那個年輕漢子充滿仇恨的目光。

各人有各人的使命,各人有各人的路。我的路,已經(jīng)走到了岔路口,我選擇了離開,

選擇了平靜。而他們的路,還在前方,充滿了未知和兇險。風(fēng)從車窗外吹進來,

帶著田野的氣息,比京城里的風(fēng),要清新得多,也溫和得多。暗荼握住我的手,掌心溫暖。

“別想了,”她輕聲說,“都過去了?!笔前。歼^去了。我睜開眼,看著她溫柔的臉龐,

心里那點因看到藍永吉兒子而泛起的漣漪,漸漸平息下去。過去種種,

譬如昨日死;未來種種,譬如今日生。京城的恩怨,就留在京城吧。我藏海,從今往后,

只是一個歸鄉(xiāng)的游子,一個想和妻子過安穩(wěn)日子的普通人。官道漫長,前路未知,

但只要身邊有她,心中有安寧,便已足夠。2 舟行南浦,往事如潮離開京城后,

我們沒有立刻南下,而是取道運河,雇了一艘烏篷船。我喜歡水路,船行江上,平穩(wěn)舒緩,

不像陸路那般顛簸,也更能讓人靜下心來。暗荼也喜歡,她說看著兩岸的風(fēng)光緩緩掠過,

就像看著過往的歲月,一點點沉淀下去。船家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漢子,姓王,叫王老實,

一看就是個本分人。他妻子帶著個五六歲的小女兒,負責(zé)船上的飲食起居。小姑娘很怕生,

總是躲在母親身后,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偷看我和暗荼,看得我們直笑。

日子一下子慢了下來。不再有早朝的鐘聲催促,不再有公文奏折堆積案頭,

不再有勾心斗角的算計和提防。每天清晨,我會在船頭打一套師父教我的拳,

活動筋骨;然后和暗荼一起,在船艙里讀讀書,下下棋,或者只是靜靜地坐著,看江水東流,

云卷云舒。暗荼的琵琶彈得越來越好,只是如今,她很少再彈那些哀婉憂傷的曲子,

更多的是一些江南小調(diào),輕快活潑,帶著水汽和泥土的芬芳。每當(dāng)她撥動琴弦,

那個叫“阿囡”的小姑娘就會偷偷跑過來,歪著腦袋聽,聽到高興處,還會跟著哼唧幾句,

逗得我們哈哈大笑。王老實夫婦很是淳樸,看我們不像富貴人家那般挑剔,

對他們也和和氣氣,便也漸漸放開了些。有時晚飯過后,王老實會泡上一壺粗茶,坐在船頭,

和我聊上幾句。他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說起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倒是頭頭是道?!翱凸伲?/p>

您這是要回南邊老家?”有一次,他一邊抽著旱煙,一邊問我?!班牛蔽尹c點頭,

“離開太久了,想回去看看?!薄澳线吅冒?,”王老實吐出一個煙圈,望著遠處的暮色,

“山清水秀,不像北邊,風(fēng)硬,土也粗。我婆娘就是南邊人,當(dāng)年跟著我跑船,一晃眼,

十幾年了?!彼Z氣里帶著一絲感慨,也帶著一絲滿足。這種平凡的幸福,簡單,卻也實在。

我看著他被江風(fēng)吹得黝黑的臉龐,看著他眼中對妻子女兒的溫情,心里忽然有些羨慕。

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啊。夜里,船泊在一個小鎮(zhèn)的渡口。小鎮(zhèn)不大,卻很熱鬧,

岸邊的燈籠星星點點,映在江面上,碎成一片光海。暗荼想去岸上走走,我便陪著她。

小鎮(zhèn)的街道兩旁擺滿了攤子,有賣小吃的,有賣雜貨的,還有耍把式賣藝的。

吆喝聲、談笑聲、孩童的嬉鬧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煙火氣。這種氣息,

是京城那座牢籠里從未有過的。暗荼像個孩子一樣,這里看看,那里瞧瞧,

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在一個賣糖畫的攤子前停下了腳步,

看著老師傅用勺子舀起融化的糖汁,在石板上飛快地勾勒出各種圖案。“我要一條魚!

”她笑著對老師傅說。老師傅笑瞇瞇地應(yīng)著,手腕翻轉(zhuǎn),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糖魚很快就做好了,

用竹簽一插,遞給暗荼。暗荼接過糖魚,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真甜?!笨粗_心的樣子,我也忍不住笑了。多久了,

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她這么輕松、這么純粹的笑容了。在京城的時候,即使日子安穩(wěn)了,

她的眉宇間也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慮,那是被過往歲月刻下的痕跡。我們手牽著手,

慢慢在街道上走著。路過一個算命攤,一個瞎眼的老先生坐在那里,搖著卦幡?!斑@位先生,

這位夫人,看你們印堂發(fā)亮,卻是剛從大地方來,正要歸鄉(xiāng)?”老先生忽然開口,

聲音有些沙啞。我和暗荼對視一眼,有些驚訝?!袄舷壬纬龃搜裕俊蔽覇柕??!昂呛?,

”老先生笑了笑,“聽你們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卻也不似北邊的粗糲??茨銈兊臍舛龋?/p>

曾居高位,卻又帶著一身風(fēng)塵,急于歸返。老漢我走街串巷這么多年,別的本事沒有,

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我心中微動,這位老先生,倒是有些門道。

“那老先生可否為我們算一卦?”我問道。老先生點點頭:“請夫人伸把手來。

”暗荼依言伸出手,老先生用他那布滿老繭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閉目凝神,

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夫人命格溫婉,本是富貴中人,卻歷經(jīng)坎坷,好在苦盡甘來。

身邊這位先生,命格強硬,波折極多,曾有血海深仇,如今恩怨已了,正是放下執(zhí)念,

歸入平淡之時。”我和暗荼都吃了一驚。這些話,雖然籠統(tǒng),卻句句說到了點子上。

“老先生,”我忍不住問,“那我們今后的路,可還平順?”老先生沉吟片刻,

說道:“平順與否,不在天命,而在人為。先生已看透世事,夫人亦心性堅韌,

只要能守住本心,遠離是非,自能得享天倫,福壽綿長。只是……”他頓了頓,

眉頭微蹙:“只是先生命中似乎與‘水’有緣,亦與‘險’相伴。那枚貼身攜帶的璽印,

乃是異物,雖能保平安,卻也可能引來禍端。切記,日后若遇水患,或與水相關(guān)之事,

務(wù)必謹慎。”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枚“癸璽”正貼身藏著,觸手溫潤。師父曾說過,

這枚璽印來歷不凡,讓我好生保管,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示人。沒想到這瞎眼老先生,

竟然能感應(yīng)到它的存在?!岸嘀x老先生指點?!蔽夷贸鲆恍┿y錢,放在他的卦攤上。

老先生卻擺了擺手:“老漢我今日不過是隨口一說,當(dāng)不得真。這錢,你們收著吧。

我看你們夫妻二人,都是心善之人,日后定有好報?!蔽覀冊偃兄x,才離開算命攤。

“他說的……是真的嗎?”暗荼有些擔(dān)心地問我?!靶艅t有,不信則無吧。”我握住她的手,

“不過,老先生提醒得對,那癸璽,我確實得小心保管。至于其他的,只要我們在一起,

不管遇到什么,總能過去的。”暗荼點點頭,靠在我肩上,不再說話?;氐酱?,

阿囡已經(jīng)睡著了,王老實夫婦也回艙休息了。江面上很安靜,只有船槳撥水的聲音,

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我和暗荼坐在船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月光灑在江面上,

像鋪了一層碎銀。“你在想什么?”暗荼輕聲問?!霸谙脒^去?!蔽覈@了口氣,

“想起剛認識你的時候,在那個宴會上,你彈著琵琶,那么安靜,那么孤單。那時候,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們會有今天?!薄拔乙蚕氩坏剑卑递毙α诵?,“那時候,

我只覺得你是個很奇怪的人,眼神很冷,好像心里藏著很多事。但又覺得,

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你眼里有光,不是貪婪的光,是……是一種我看不懂的光。

”“是仇恨的光吧?!蔽易猿暗匦α诵?,“那時候,我心里只有恨,看誰都像仇人。

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我沒說下去,但暗荼懂了。她輕輕握住我的手:“都過去了,

藏海。那些不好的日子,都過去了?!笔前?,都過去了。我想起藍永吉的兒子,

想起他眼中燃燒的仇恨之火。那火焰,我太熟悉了。它曾經(jīng)支撐著我活下去,

卻也幾乎將我焚燒殆盡。我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未來的路會怎樣,是像我一樣,最終放下,

還是會被仇恨吞噬,萬劫不復(fù)。我又想起莊之行,那個新貴的平津侯。他現(xiàn)在一定很忙吧,

忙著鞏固權(quán)勢,忙著應(yīng)對朝堂上的明槍暗箭,忙著實現(xiàn)他重振莊家的野心。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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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9 05:3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