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從小就能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比如現(xiàn)在，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女生，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眼珠子掉了一顆。她沖我笑得很甜，可我覺得毛骨悚然。"江晚，你又在發(fā)什么呆？
"室友小雅推了推我，"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你還有心思走神？"我收回視線，
假裝在看書。那個女鬼還站在那里，一直盯著我看。圖書館里人很多，但只有我能看見她。
這就是我的天賦，也是我的詛咒。從三歲開始，我就能看見各種鬼魂。
起初我以為每個人都能看見，直到我指著空氣大喊"叔叔你好"時，全家人都覺得我有病。
后來我學聰明了，看見了也不說。"江晚，幫我占個位子，我去拿書。
"顧深把書包放在我旁邊的椅子上。顧深是我們心理學系的系草，也是我的... 朋友？
我也不確定我們算什么關(guān)系。他長得很帥，一米八五的個子，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
但就是有種讓人挪不開眼的魅力。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很干凈，沒有那些陰冷的氣息。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顧深坐下后看著我皺眉，"昨晚又失眠了？"我點點頭。
昨晚宿舍里來了個小孩鬼，一直在哭，哭了一整夜。"你這樣下去不行，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他伸手想摸我的額頭。我下意識躲開了。顧深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對不起，
我...""沒事。"他收回手，"只是擔心你。"那個女鬼突然走過來，站在顧深身后。
她張開嘴，想說什么，但發(fā)不出聲音。我強忍著不去看她。"江晚？"顧深叫我。"嗯？
""你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我搖搖頭，"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女鬼突然繞到我面前，蹲下來，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她的嘴一張一合，
像在說什么重要的事。我看著她的嘴型，努力辨認：救...救我...我心跳加速。
通常來說，鬼魂找我都是因為有未了的心愿。但這次不同，這個女鬼身上有很重的怨氣。
"我先回宿舍了。"我匆忙收拾東西。"等等。"顧深抓住我的手腕，"今晚有空嗎？
我請你看電影。"女鬼突然消失了。我看著顧深，他的手很溫暖，讓我有種安全感。"好。
"我說。顧深笑了，"那晚上七點，電影院門口見。"回到宿舍，室友們都不在。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咚咚咚。有人敲門。我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
室友們都有課，不可能這么早回來。咚咚咚。敲門聲很急促。我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看。
走廊里空無一人。但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咚咚咚。我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江晚，是我。"門外傳來女生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你是誰？""蘇夢瑤，
我是蘇夢瑤，求你開門，我受傷了。"蘇夢瑤是我們學校的?；ǎ綍r根本不會跟我說話。
她怎么會來找我？"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顧深告訴我的，求你快開門，我真的受傷了。
"我透過貓眼再看一遍，走廊里確實沒人。但門外的聲音很真實。我打開了門。
走廊里空無一人。但地面上有一灘血。血很新鮮，還在往下滴。我抬起頭，
血是從天花板上滴下來的。天花板上貼著一張紙條，用血寫著：晚上十二點，來天臺。
我立刻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心跳如雷。這不是惡作劇，這是有人想害我?；蛘哒f，
有鬼想害我。手機響了，是顧深發(fā)來的微信：今晚看《午夜兇鈴》怎么樣？我苦笑，
還真是應(yīng)景。我回復：好。晚上七點，我準時到了電影院門口。顧深已經(jīng)在等我了，
他手里拿著兩杯奶茶。"你看起來好多了。"他把奶茶遞給我。"謝謝。"我接過奶茶，
溫熱的觸感讓我安心了一些。"其實我有點緊張。"顧深突然說。"緊張什么？
""第一次約你看電影。"他撓撓頭，"說實話，我喜歡你很久了。"我愣住了。
"你不用現(xiàn)在給我答案，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說，"我想保護你。
"如果他知道我能看見鬼，還會想保護我嗎？電影很恐怖，但對我來說，現(xiàn)實比電影更可怕。
整個觀影過程中，我都在想天臺的事。是誰在威脅我？為什么？"害怕就抓我的手。
"顧深在黑暗中說。我真的抓住了他的手。不是因為電影，而是因為現(xiàn)實。電影結(jié)束后，
顧深送我回宿舍。"今晚早點休息。"他說，"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點點頭，
看著他離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要到十二點了。我必須去天臺，
否則那個鬼不會放過我。十一點五十五分，我悄悄走出宿舍，向天臺走去。樓道里很安靜，
只有我的腳步聲。走到三樓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唱歌。是個小女孩的聲音，
唱的是童謠："一二三，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我停下腳步，循著聲音找過去。
聲音是從女廁所里傳來的。我推開廁所門，里面一片漆黑。"有人嗎？"我問。歌聲停了。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向廁所里面。每個隔間的門都是開著的，里面空無一人。
但最后一個隔間的門是關(guān)著的。我走過去，輕輕推開門。里面坐著一個小女孩，
大概七八歲的樣子，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睛是全黑的，沒有眼白。
"姐姐，陪我玩游戲好嗎？"她說。我后退一步，"你是誰？""我叫小雨，
我在這里等了好久好久。"她站起來，"姐姐，你能看見我對嗎？"我點點頭。"太好了！
"她高興地拍手，"終于有人能看見我了！""你想要我?guī)湍闶裁矗?"我想回家，
但是我找不到路。"小雨說，"姐姐能帶我回家嗎？""你的家在哪里？""我不記得了，
但是我記得有個阿姨說，如果我乖乖聽話，就能見到媽媽。"我心里一沉。
這個小女孩很可能是被拐賣的孩子，死后變成了鬼魂。"那個阿姨現(xiàn)在在哪里？
"小雨指向天花板，"樓上。"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我必須去天臺了。"小雨，
你跟我一起去好嗎？"她點點頭，"好。"我們一起走向天臺。樓梯很長，仿佛永遠走不完。
走到五樓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哭。是女人的哭聲，很凄慘。"姐姐，我害怕。
"小雨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冰，像冰塊一樣。"別怕，我保護你。"我說。終于到了天臺。
門是開著的，里面漆黑一片。我走進去，小雨緊緊跟在我身后。天臺很大，
中央站著一個人影。"你來了。"那個人轉(zhuǎn)過身。是圖書館里的那個女鬼。
但現(xiàn)在她看起來不同了，身上的怨氣更重，整個人都在發(fā)著黑光。"你想要什么？"我問。
"我要你的命。"她說，"你不該看見我們。""為什么？""因為有些秘密不能被發(fā)現(xiàn)。
"她慢慢走向我，"學校里死了很多人，但他們掩蓋了真相。""什么真相？
""這所學校建在一片亂葬崗上，每年都有學生意外死亡。但學校為了名聲，
把這些事都隱瞞了。""那你想讓我怎么做？""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死就行了。
"她突然沖向我。我抱起小雨，向一邊躲開。"姐姐小心！"小雨突然喊道。我回頭看，
女鬼已經(jīng)消失了。但我感覺到背后有陰風。就在這時，一道光照了過來。"江晚！
"是顧深的聲音。他拿著手電筒跑上來，"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話還沒說完，
女鬼再次出現(xiàn)，這次是在顧深身后。"小心！"我大喊。顧深轉(zhuǎn)過身，但他什么都看不見。
女鬼的手伸向他的脖子。我沖過去推開顧深，女鬼的手抓向了我。刺骨的疼痛傳來，
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失。"江晚！"顧深抱住我。奇怪的是，被他抱住后，
那種疼痛減輕了。女鬼似乎也受到了什么沖擊，后退了幾步。"這不可能。"她盯著顧深，
"你身上怎么會有那種東西？"顧深從衣服里掏出一個玉佩，"我爺爺留給我的，
說是保平安的。"玉佩散發(fā)著溫和的光芒，女鬼不敢靠近。"這次算你們運氣好。
"女鬼惡狠狠地說，"但我不會放棄的。"說完她就消失了。小雨也不見了。"江晚，
你沒事吧？"顧深擔心地看著我。我搖搖頭，"我沒事。""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我沉默了。"江晚，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能看見一些特別的東西？"我驚訝地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因為我爺爺也能。"顧深說，"他說我們家族世代都是捉鬼的，
但到了我這一代，這個能力消失了。""那你為什么...""我一直不相信這些，
直到今晚。"他緊緊抱著我，"江晚，從今以后我保護你。"這一夜，我終于不再孤單。
2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很虛弱。昨晚女鬼的攻擊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江晚，你臉色好差。"室友小雅擔心地看著我，"要不要去醫(yī)院？""我沒事，
可能是沒睡好。"其實我整夜都沒睡。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昨晚的事。手機響了，
是顧深發(fā)來的消息：下午兩點，咖啡廳見，我找到一些資料。我回復：好。
上午的課我都沒去，躺在床上想著顧深說的話。他的家族世代捉鬼，
那他應(yīng)該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碰到了蘇夢瑤。她看起來很憔悴，
眼圈發(fā)黑，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蘇夢瑤？"我叫她。她轉(zhuǎn)過頭，看到我的瞬間，
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你...你是江晚對嗎？""對，你怎么了？看起來很不好。
""你昨天有沒有聽到有人敲你宿舍的門？"她緊張地問。我心里一震，"你聽到了？
""有個女人的聲音，說她是我，讓人開門。"蘇夢瑤說，"但我根本沒去過那里。
""那你有沒有受傷？""沒有，但是..."她卷起袖子，手臂上有幾道抓痕，
"這些傷口是今天早上出現(xiàn)的，我完全不記得怎么來的。"我看著那些傷口，它們很深，
像是指甲抓的。"蘇夢瑤，你最近有沒有做噩夢？""每天都做。"她說，
"夢里有個女人追我，她長得跟我一模一樣，但是眼睛是紅色的。"這不對勁。
那個女鬼昨天模仿蘇夢瑤的聲音，現(xiàn)在蘇夢瑤又夢到了一個長得像自己的女人。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有什么臟東西纏上你了？"蘇夢瑤愣了一下，"你相信這些？
""我有個朋友對這方面很了解，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她猶豫了一下，"好吧，
我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了。"下午兩點，我按時到了咖啡廳。顧深已經(jīng)在等我了，
桌上放著一堆資料。"你看起來比昨晚還差。"他說。"昨晚的事對我影響很大。"我坐下，
"對了，我今天遇到蘇夢瑤了，她可能也被那個鬼纏上了。""我想也是。
"顧深把資料推到我面前，"我查了學校的歷史，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我翻開資料，
第一頁是一份報紙，標題寫著：女大學生宿舍樓墜亡，死因成謎。"這是五年前的新聞。
"顧深說，"死者叫林雅，就是昨晚那個女鬼。"我繼續(xù)翻看，發(fā)現(xiàn)類似的新聞還有很多。
"近十年來，學校里已經(jīng)死了十三個學生。"顧深說，"官方都說是意外，
但時間和地點都很巧合。""怎么巧合？""全都是女學生，全都死在宿舍樓或者附近，
而且死前都有目擊者看到她們行為異常。"我看著那些照片，每個女孩都很年輕很漂亮。
"還有一個共同點。"顧深指著其中幾張照片，"她們長得都有點像蘇夢瑤。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如此。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都是那種清純甜美的類型。
"你覺得有人故意在殺害這些女學生？""不是人，是鬼。"顧深說，
"我爺爺留下的筆記里提到過類似的案例。有些鬼魂會專門尋找特定類型的目標，
然后吸取她們的生命力。""那蘇夢瑤現(xiàn)在很危險。""對，我們必須保護她。"正說著，
蘇夢瑤走進了咖啡廳。她看起來比中午更憔悴了，走路都有些搖晃。"江晚。"她坐下后，
聲音很虛弱，"我感覺快要死了。""怎么了？""從剛才開始，
我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吸我的力氣。"蘇夢瑤說，"而且我總是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顧深看了我一眼，"蘇夢瑤，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好。
""你最近有沒有去過什么特別的地方？或者碰到過什么奇怪的人？"蘇夢瑤想了想，
"上個月我去過一次老圖書館的地下室，那里有一些很老的書籍。""地下室？
"我和顧深對視了一眼。"對，管理員阿姨帶我去的，說那里有我需要的資料。
""什么資料？""我在寫關(guān)于學校歷史的論文，阿姨說地下室有一些珍貴的檔案。
""那你在地下室里看到了什么？""很多老照片，還有一些檔案。"蘇夢瑤說，
"但有一張照片很奇怪，上面的女孩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顧深緊張起來，
"你有沒有動那張照片？""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但沒有拿走。"完了。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蘇夢瑤，你碰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異常？
""現(xiàn)在你這么說，確實有點奇怪。"她回想著，"我剛碰到照片的時候，
感覺手指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還出了一點血。""血滴到照片上了嗎？
""好像...好像是的。"顧深嘆了口氣，"麻煩大了。""怎么了？"蘇夢瑤緊張地問。
"在某些情況下，血液會成為連接的媒介。"顧深解釋，"如果那張照片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你的血就等于給了它一個標記。""那怎么辦？""我們必須去地下室，找到那張照片。
"蘇夢瑤的臉色更白了，"我...我不敢去。""沒關(guān)系，我們陪你去。"我說，
"但我們必須快，你的情況已經(jīng)很危險了。"當天晚上八點，我們?nèi)齻€人來到了圖書館。
圖書館晚上九點關(guān)門，我們必須在關(guān)門前進入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顧深問。
"在二樓，有一扇很不起眼的門。"蘇夢瑤說。我們上了二樓，
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扇灰色的門。門上貼著"員工專用"的標志。顧深試了試門把手，
"鎖著。""我會開鎖。"我說。這是小時候跟街頭小混混學的技能，沒想到現(xiàn)在用上了。
幾分鐘后，門開了。門后是一道向下的樓梯，很窄很陡。"真的要下去嗎？"蘇夢瑤猶豫了。
"必須去。"顧深說，"否則你撐不過今晚。"我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地下室很大，擺放著無數(shù)的書架和文件柜。空氣中有一股霉味，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怪味。
"照片在哪里？"我問。"在最里面的文件柜里。"蘇夢瑤指著深處。我們走向文件柜，
顧深突然停下了腳步。"有東西在跟著我們。"他壓低聲音說。我回頭看，
身后確實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那個人影在我們停下后也停了下來。"是林雅。"我認出了她。
"她現(xiàn)在還不敢直接攻擊我們，因為顧深身上有玉佩。"我分析道，"但如果我們找到照片，
她可能會拼命阻止。""那我們更要快點。"我們加快腳步，很快找到了蘇夢瑤說的文件柜。
"是這個抽屜。"蘇夢瑤指著其中一個。顧深拉開抽屜，里面整齊地放著一疊老照片。
"是哪一張？"蘇夢瑤翻找著，"就是...這張！"她拿起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確實有一個長得很像她的女孩。但現(xiàn)在這張照片看起來不對勁，
女孩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嘴角還有血跡。更可怕的是，照片上還有一些新的文字，
用血寫著：蘇夢瑤，今晚十二點，來找我。"快燒掉它！"顧深說。
就在蘇夢瑤準備撕掉照片的時候，地下室里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叫聲。林雅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這次她的怨氣比昨晚更重。"把照片還給我！"她沖向蘇夢瑤。顧深舉起玉佩，
玉佩發(fā)出強光，林雅被逼退了幾步。但她并沒有放棄，而是繞到了我們身后。"快燒照片！
"我大喊。蘇夢瑤顫抖著掏出打火機，但她的手抖得太厲害，怎么也點不著。
林雅再次沖過來，這次她的目標是我。"她想通過我來阻止你們！"我對顧深說，
"快幫蘇夢瑤！"顧深把玉佩給了我，"你拿著這個！"然后他搶過蘇夢瑤手里的打火機，
點燃了照片。照片燃燒的瞬間，林雅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地下室都在震動，
書架開始倒塌。"快走！"我們沖向樓梯，身后傳來林雅憤怒的咆哮聲。跑到一樓的時候，
身后的聲音才漸漸消失。"結(jié)束了嗎？"蘇夢瑤氣喘吁吁地問。"照片燒掉了，
你們之間的連接也斷了。"顧深說，"但林雅的怨氣還在，她還會找其他目標。
""那怎么辦？""我們必須找到她真正的死因，幫她解脫。"我說，
"否則還會有其他女孩受害。"蘇夢瑤的臉色好了很多，至少不再那么虛弱了。
"謝謝你們救了我。"她說，"我現(xiàn)在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了。""相信就好。"顧深說，
"接下來幾天你要小心，最好不要一個人行動。""我明白。"送蘇夢瑤回宿舍后，
我和顧深走在校園里。"你覺得林雅為什么要找蘇夢瑤？"我問。"我覺得可能是替代。
"顧深說，"她死了以后變成鬼，但可能想要重新投胎或者復活，
所以需要找一個長得像她的人。""那她是怎么死的？""明天我們?nèi)ゲ椴楫斈甑馁Y料。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想知道林雅怎么死的嗎？
明天晚上八點，老食堂見。我把手機給顧深看。"這個號碼..."他皺著眉頭，
"已經(jīng)注銷了。""什么意思？""這是個死人的號碼。"3第二天晚上七點半，
我和顧深來到了老食堂。老食堂在學校的角落里，三年前就停止使用了，現(xiàn)在里面空蕩蕩的，
只剩下一些破舊的桌椅。"真的要進去嗎？"我有些猶豫。"既然來了，
就看看對方想說什么。"顧深握著我的手，"別怕，我在。"我們推開食堂的門，
里面一片漆黑。"有人嗎？"顧深喊道。沒有回應(yīng)。我們打開手電筒，四處照了照。
食堂很大，但什么都沒有。"會不會是惡作劇？"我說。話音剛落，
食堂深處傳來一個聲音："不是惡作劇。"我們循著聲音走過去，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坐著一個女孩。她大概二十歲左右，穿著五年前流行的衣服，長發(fā)遮住了半張臉。"你是誰？
"顧深問。女孩抬起頭，我看清了她的臉。不是林雅，是另一個人。"我叫張萌萌，
是林雅的室友。"她說，"也是五年前的受害者之一。""受害者？""林雅不是自殺的，
她是被害死的。"張萌萌說，"我也是。"我心里一沉，"誰害死了你們？
""學校的保安隊長，王大海。"張萌萌站起來，"他是個變態(tài)，專門盯上漂亮的女學生。
""你有證據(jù)嗎？""我就是證據(jù)。"她卷起袖子，手臂上有很多傷疤，"這些都是他弄的。
""那你們?yōu)槭裁床粓缶?"報了，但沒用。"張萌萌苦笑，
"王大海的叔叔是派出所的所長，他們把案子壓下去了。""那林雅是怎么死的？
""她發(fā)現(xiàn)了王大海的秘密，想要舉報他。"張萌萌說，"王大海就把她推下了樓，
然后偽造成自殺的假象。""那你呢？""我知道林雅的死有問題，想要幫她報仇。
"張萌萌的眼中閃著怨恨，"結(jié)果也被王大海害死了。""他現(xiàn)在還在學校嗎？""在，
他現(xiàn)在是保安隊的隊長。"顧深和我對視了一眼。"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顧深問。
"因為林雅的怨氣太重了，她已經(jīng)失去理智，開始無差別攻擊無辜的女學生。"張萌萌說，
"必須有人阻止她。""怎么阻止？""找到她的尸體，讓她入土為安。同時，
讓王大海付出代價。""她的尸體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誰知道。
"張萌萌指向門口，"王大海的手下，李強。他當年幫忙處理過現(xiàn)場。""李強現(xiàn)在在哪里？
""學校的鍋爐房，他在那里當值夜班。"說完這些話，張萌萌的身影開始變淡。"等等！
"我叫住她，"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小心王大海，他現(xiàn)在知道有人在調(diào)查這件事了。
"張萌萌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有，林雅可能會來找你們，因為你們威脅到了她的計劃。
"說完，她就消失了。食堂里又恢復了寂靜。"我們現(xiàn)在去找李強嗎？"我問。"太晚了，
明天吧。"顧深說，"今晚先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我們離開食堂，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顧深，你相信張萌萌說的話嗎？""八成是真的。"他說，"鬼魂一般不會撒謊，
特別是關(guān)于自己的死因。""那我們要怎么對付王大海？他可是活人。""先收集證據(jù)，
然后報警。"顧深說，"如果警方還是不管，我們就想其他辦法。"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
我突然感覺背后有人在跟著我們。我回頭看，沒有人。但那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很強烈。"顧深。
"我壓低聲音，"有人在跟蹤我們。"他也感覺到了，"可能是王大海的人。""那怎么辦？
""裝作不知道，正?；厮奚帷?我們繼續(xù)往前走，但那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
到了宿舍樓門口，我看見門衛(wèi)室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很胖，臉上有一道疤，正在抽煙。
看到我們走過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目光很陰沉，讓人不舒服。"這就是王大海？
"我悄悄問顧深。"可能是。"進了宿舍后，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江晚，你怎么了？
今天看起來很緊張。"室友小雅問。"沒什么，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不了，我想早點休息。"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就想起張萌萌說的話，還有王大海那雙陰沉的眼睛。凌晨兩點，
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敲窗戶。我的床在二樓，外面沒有陽臺，
不可能有人敲窗戶。咚咚咚。敲擊聲很輕，但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坐起來，看向窗戶。
窗簾是拉著的，看不見外面。咚咚咚。敲擊聲還在繼續(xù)。我悄悄走到窗邊，
小心地拉開一條縫。外面沒有人，但窗戶上有血手印。一只手的印子，五個手指都很清晰。
我嚇得后退了幾步。"江晚？"小雅被吵醒了，"你在干什么？""沒...沒什么。
"我再看向窗戶，血手印沒有了。但我知道我沒有看錯。林雅來找我了。第二天早上，
我約了顧深在圖書館見面。"昨晚林雅來找我了。"我把昨晚的事告訴了他。"她在警告你。
"顧深說，"可能是因為我們昨晚見了張萌萌。""那我們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嗎？""當然要，
這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什么時候去找李強？""今天晚上，鍋爐房晚班從八點開始。
"下午，我去上課的時候，在樓道里碰到了蘇夢瑤。她看起來好多了，至少有了血色。
"江晚，謝謝你昨天救了我。"她說，"我想請你吃飯。""不用客氣。""對了，
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蘇夢瑤說，"那天在地下室，除了那張照片，我還看到了其他東西。
""什么東西？""一本檔案，里面記錄了學校歷年來的意外事件。"她說，
"我看到有好幾起都很可疑。""你記得內(nèi)容嗎？""不太記得了，但我拍了照片。
"蘇夢瑤拿出手機，"你看。"照片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一份檔案的內(nèi)容。
上面記錄了從1995年到2019年，學校里發(fā)生的所有"意外"死亡事件。
總共二十三起，其中十九起是女學生。"這些女學生的死因都是什么？"我問。
"墜樓、溺水、意外觸電..."蘇夢瑤說，"但都沒有找到明確的原因。"我拍下了照片，
"謝謝你，這對我們很有用。""江晚，你們在調(diào)查什么？"我猶豫了一下，
"最好你不要知道，知道得越多越危險。"蘇夢瑤點點頭，"我明白，
如果需要幫忙就告訴我。"晚上八點，我和顧深來到了鍋爐房。鍋爐房在學校的最邊緣，
很偏僻，平時根本沒人來。我們敲了敲門，"有人嗎？""誰啊？
"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我們是學生會的，想了解一下鍋爐房的情況。"顧深說。
門開了，出來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學生會？這么晚來干什么？""寫調(diào)研報告，
需要了解學校的基礎(chǔ)設(shè)施。"我說。男人看了看我們，"進來吧，但不能待太久。
"鍋爐房里很熱，到處都是管道和機器。"你是李強嗎？"顧深問。"對，
你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朋友介紹的。"我說，"聽說你在學校工作很久了？
""二十多年了。"李強點了根煙，"什么都見過。
""那你應(yīng)該知道學校里發(fā)生過的一些意外事件吧？"李強的表情變了，
"你們到底想問什么？""五年前，有個叫林雅的女學生墜樓身亡。"顧深直接說道，
"你知道這件事嗎？"李強臉色大變，"你們是誰？""我們是想為林雅討回公道的人。
"我說。"你們瘋了嗎？"李強壓低聲音，"這種事不能亂說，會出人命的。
""已經(jīng)出人命了。"顧深說，"林雅的鬼魂在學校里殺人，最近還差點害死蘇夢瑤。
""鬼...鬼魂？"李強的手抖了起來。"你看得見嗎？"我問。李強點點頭，
"我一直能看見她，這五年來，她每天晚上都來找我。""她跟你說什么？
""讓我說出真相。"李強說，"但我不敢，王隊長會殺了我的。""王大海？""對，
就是他。"李強癱坐在椅子上，"那天晚上，是我?guī)退幚淼默F(xiàn)場。""具體怎么回事？
"李強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后，開始講述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我正在巡邏，
聽到宿舍樓那邊有爭吵聲。"他說，"我過去看，發(fā)現(xiàn)王隊長在和林雅爭執(zhí)。
""他們在爭什么？""林雅手里拿著一些照片，說要舉報王隊長。"李強說，
"王隊長想搶照片，林雅不給，兩人就打了起來。""然后呢？""王隊長力氣大，
把林雅推倒了。"李強的聲音顫抖，"林雅的頭撞到了樓梯的扶手，當場就死了。
""那王大海怎么處理的？""他讓我?guī)兔Π蚜盅诺氖w搬到天臺，然后推下去，
偽造成跳樓自殺。""那些照片呢？""被王隊長燒了。"李強說，
"那些照片拍的是他偷拍女學生洗澡的畫面。"我和顧深對視了一眼。果然如張萌萌所說，
王大海是個變態(tài)。"林雅的尸體現(xiàn)在在哪里？"顧深問。"這...這我不能說。
"李強更緊張了。"必須說，否則林雅的怨氣永遠不會消散，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
"我說。李強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道："在學校后山的廢井里。""什么？
""王隊長害怕尸體被發(fā)現(xiàn)，就讓我把她埋在了廢井里。"李強哭了起來，
"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但不敢說出來。""現(xiàn)在說還不晚。"顧深安慰他，
"我們會幫你的。""真的嗎？"李強看著我們，"你們真的能保護我嗎？
""我們會想辦法的。"我說。就在這時，鍋爐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王大海站在門口，
臉上帶著冷笑。"李強，你在跟誰說話？"李強嚇得臉都白了，"王...王隊長，
我...""我都聽到了。"王大海走進來，手里拿著一根鐵棍，
"你們這些多管閑事的小鬼。""你想干什么？"顧深護在我前面。"當然是滅口。
"王大海舉起鐵棍，"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抓住顧深的手，"我們快跑！
"但王大海已經(jīng)堵住了門口。"跑？往哪里跑？"他獰笑著走向我們，"這里這么偏僻，
就算你們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就在他舉起鐵棍要砸向我們的時候，
鍋爐房里突然變得很冷。溫度急劇下降，我們呼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什么情況？
"王大海也感覺到了異常。下一秒，林雅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但這次她不是來攻擊我們的，
而是沖向了王大海。"王大海！"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我找你找了五年！
"王大海嚇得癱坐在地上，"鬼...有鬼！"林雅伸出手，抓住了王大海的脖子。
王大海的臉瞬間變得青紫，呼吸困難。"不...不要殺我..."他求饒道。"你殺了我，
還殺了其他那么多女孩！"林雅的怨氣越來越重，"今天我要讓你償命！
"眼看王大海就要被掐死，我突然喊道："林雅，不要！"她停下了動作，看向我。
"殺了他，你也會變成真正的惡鬼。"我說，"讓他活著，去承受法律的制裁，
這樣更有意義。"林雅猶豫了。"而且，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顧深說，"你需要安息，
不要再被仇恨束縛。"林雅松開了手，王大海癱倒在地。"謝謝你們。"她對我們說，
"幫我...回家。"說完，她就消失了。我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李強也愿意作證，
指控王大海的罪行。這一晚，學校里最大的秘密終于被揭開了。4警察來得很快，
王大海被帶走了。李強也被帶去錄口供，但因為他愿意配合調(diào)查，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現(xiàn)在我們要去找林雅的尸體。"我對顧深說。"明天吧，今晚太晚了。"他看了看時間，
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而且我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什么東西？""香燭、紙錢，
還有一些凈化用的物品。"顧深說，"幫助她入土為安。"第二天上午，
學校里傳遍了王大海被抓的消息。很多同學都在議論這件事，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真相。
我和顧深去了后山，找那口廢井。后山很荒涼，雜草叢生，我們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口井。
井口很小，而且已經(jīng)被一塊大石頭蓋住了。"就是這里。"我說。我們移開石頭，往井里看。
井很深，底下一片漆黑。"需要下去嗎？"我問。"不用，先試試能不能把她叫上來。
"顧深點燃了三支香，"林雅，我們來接你回家了。"等了一會兒，井里開始有動靜。
一陣白霧升起，林雅出現(xiàn)在井口。但這次她看起來不同了，沒有了怨氣，表情很平靜。
"謝謝你們。"她說，"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你想去哪里？"我問。"我想回家，
見見我的父母。"林雅說，"但我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你知道他們的地址嗎？
""我知道我家的地址，但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那里。""我們可以幫你找。"顧深說。
林雅點點頭，"麻煩你們了。"我們在網(wǎng)上查到了林雅父母的信息，他們搬到了另一個城市，
但地址不難找。"他們知道你的死因嗎？"我問。"不知道，學校告訴他們我是自殺的。
"林雅說，"他們一直很自責，以為是他們沒有照顧好我。""那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
他們會很欣慰的。"當天下午，我們坐車去了林雅父母所在的城市。路上，林雅一直很安靜。
"你害怕嗎？"我問她。"有點。"她說，"五年沒見了，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
""他們是你的父母，一定很想念你。"到了目的地，我們找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qū)。
林雅父母住在三樓。我們上樓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看起來很憔悴，
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一半。"你們找誰？"她問。"阿姨，我們是林雅的同學。"我說。
聽到女兒的名字，女人的眼睛立刻紅了。"雅雅的同學？快進來快進來。
"她熱情地招呼我們?？蛷d里坐著一個男人，應(yīng)該是林雅的父親。他看起來更蒼老，
背也駝了。"你們是雅雅的同學嗎？"他站起來問。"是的，叔叔。"顧深說，
"我們有些話想跟你們說。""關(guān)于雅雅的？""對。"林雅就站在我們身邊，
看著她的父母。她的眼中滿含淚水。"爸爸媽媽看起來老了好多。"她對我說。"叔叔阿姨，
林雅不是自殺的。"我直接說道。兩個老人愣住了。"什么意思？"林雅的母親問。
我們把真相告訴了他們，包括王大海的罪行，李強的證詞，還有警方的調(diào)查。
"我就說雅雅不會自殺！"林雅的父親激動地說，"她從小就很堅強，
從來不會因為困難就放棄！""是啊，我們家雅雅那么乖，怎么可能自殺。"母親也哭了，
"這些年我們一直在自責，以為是我們沒有給她足夠的關(guān)愛。""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
你們不用再自責了。"我安慰道。"那害死雅雅的壞人被抓了嗎？"父親問。"被抓了，
他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兩個老人抱頭痛哭，但這次是欣慰的眼淚。林雅看著父母，也哭了。
"告訴他們，我很好，讓他們不要再為我擔心了。"她對我說。"阿姨，林雅讓我轉(zhuǎn)告你們，
她現(xiàn)在很好，讓你們不要再為她擔心。"我說。"雅雅她...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母親顫抖著問。我看了看林雅，她點點頭。"她就在我們身邊。"我說，
"她一直在保護著你們。"兩個老人雖然看不見女兒，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雅雅，
媽媽對不起你。"母親對著空氣說道，"媽媽沒有保護好你。""不要這樣說，
這不是你們的錯。"林雅說，雖然她的父母聽不見。我把她的話轉(zhuǎn)述給了她父母。"雅雅，
你要好好的。"父親說，"爸爸媽媽會好好活著，不會再自責了。"林雅點點頭，
"告訴他們，我愛他們。""林雅說她愛你們。"我說。兩個老人抱在一起，哭得更厲害了。
但這是解脫的眼淚。我們在林雅父母家里呆了一個小時，聽他們講述女兒小時候的故事。
臨走時，林雅的母親拉著我的手說："謝謝你們?yōu)檠叛庞懟亓斯?，你們是好孩子?/p>
""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我說。離開小區(qū)后，林雅的身影開始變淡。"我要走了。"她說，
"謝謝你們幫我完成了心愿。""你要去哪里？"顧深問。"該去的地方。"她笑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我終于可以安息了。""那學校里的其他鬼魂怎么辦？
"我擔心地問。"她們會漸漸消散的，因為害死她們的人已經(jīng)被抓了。"林雅說，"不過，
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她們需要幫助，我們愿意繼續(xù)幫忙。""我相信你們。
"林雅的身影越來越淡，"江晚，你的能力很特殊，好好利用它，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鬼魂。
""我會的。""顧深，要保護好江晚。""我會的。"顧深握緊了我的手。"再見了。
"林雅最后說道。然后她就徹底消失了?；貙W校的路上，我和顧深都很安靜。"感覺怎么樣？
"他問我。"很好，幫助林雅找到了安息，我覺得很有意義。"我說，"你呢？
""我也覺得很有意義。"他說，"以前我不相信這些，
現(xiàn)在我覺得世界上確實有一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需要我們關(guān)注。
""那我們以后可以一起幫助更多的鬼魂。""好。"他停下腳步，看著我，"江晚，
我有話要對你說。""什么話？""這幾天和你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
我更加確定了我的感情。"他認真地說，"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看著他，
心里暖暖的。"我也喜歡你。"我說。他笑了，伸手抱住了我。在夕陽下，我們擁抱在一起。
雖然經(jīng)歷了很多可怕的事情，但最終我們找到了彼此?；氐綄W校后，一切都顯得格外平靜。
王大海的案子在學校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校方也開始重新調(diào)查歷年來的"意外"事件。
很多死去女學生的家屬得到了真相，她們的冤魂也漸漸得到了安息。李強因為配合調(diào)查，
只是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出來后，他專門來找我們道謝。"如果不是你們，
我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中。"他說，"現(xiàn)在我終于解脫了。"蘇夢瑤也完全恢復了正常，
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她還加入了我們的"特殊小組"，雖然她看不見鬼魂，
但她可以幫我們做一些調(diào)查工作。最重要的是，我和顧深的感情越來越深。他真的保護著我，
陪伴著我，讓我不再感到孤單。有一天晚上，我們坐在學校的湖邊聊天。
"你還能看見那些鬼魂嗎？"他問。"偶爾能看到一些，但都不是惡鬼。"我說，
"大部分都是一些迷路的靈魂，需要指引方向。""那我們就繼續(xù)幫助她們。""好。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顧深，謝謝你陪我走過這段路。""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他說，
"是你讓我見識到了一個更廣闊的世界。"月光灑在湖面上，很美很靜。
雖然我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但有了顧深的陪伴，我不再害怕。因為我知道，
無論遇到什么困難，我們都會一起面對。這就是我們的故事，
一個關(guān)于勇氣、愛情和救贖的故事。5一個月后，學校里又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江晚，
你聽說了嗎？新建的體育館鬧鬼。"室友小雅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我正在復習期末考試，
聽到這話抬起了頭。"怎么鬧鬼？""聽說晚上會有人在里面打籃球，
但保安過去看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只有籃球在地上彈跳。"我皺了皺眉頭。
林雅的事情解決后，學校里應(yīng)該不會再有惡鬼了才對。"還有別的異常嗎？""有啊，
好幾個同學說在體育館里聽到有人在哭，是男孩子的聲音。"小雅說，
"而且體育館的燈經(jīng)常無緣無故地閃爍。"看來又有工作了。我給顧深發(fā)了消息，
約他晚上去體育館看看。晚上八點，我和顧深來到了新體育館。體育館很大很新，
是去年剛建成的。"門鎖著。"顧深試了試門把手。"我來。"我拿出開鎖工具，
幾分鐘就打開了門。"你這技能真是越來越熟練了。"他笑著說。我們走進體育館，
里面漆黑一片。打開手電筒后，我看到籃球場很干凈，沒有任何異常。"感覺到什么了嗎？
"顧深問。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實有一股很濃的陰氣，但不是惡意的，
更像是...悲傷。"有鬼魂在這里，但他不是惡鬼。"我說，"感覺很悲傷，很無助。
"話音剛落，體育館里的燈突然全部亮了起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出現(xiàn)在籃球場中央。
他穿著籃球服，手里拿著籃球，但臉色很蒼白。"又有人來了。"他看到我們，
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們能看見我嗎？""能看見。"我說，"你是誰？""我叫張明，
是這個學校高中部的學生。"他說，"我死了三個月了。""你是怎么死的？"張明低下頭，
"我...我是自殺的。""為什么？"顧深問。"因為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張明的眼中滿含淚水，"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死。""具體怎么回事？
"張明開始講述他的故事。三個月前，張明和他的好朋友李小帥一起參加學校的籃球比賽。
比賽進行到最后一分鐘，兩隊打成平手。關(guān)鍵時刻，教練安排張明投最后一球。
但張明緊張了，沒有投中。比賽輸了。"輸就輸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我說。
"問題不在這里。"張明說，"比賽結(jié)束后，我很沮喪，李小帥一直在安慰我。""然后呢？
""我們準備一起回家，但我說想一個人靜靜，就讓他先走了。"張明的聲音顫抖，
"結(jié)果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這不是你的錯。"顧深說，"車禍是意外。
""但如果我和他一起走，他就不會死了。"張明痛苦地說，
"他是為了等我才那么晚回家的，如果他按正常時間回家，就不會遇到那輛車。
"我理解了張明的心情。幸存者內(nèi)疚，這是很多人都會有的心理。
"李小帥的死真的不是你的錯。"我說，"你不能因為一個意外就這么自責。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張明說，"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他，他在夢里責怪我，
說我害死了他。""那些夢都是假的，是你的內(nèi)疚感在作怪。""我也知道，但我太痛苦了，
所以選擇了自殺。"張明說，"我想這樣就能去向他道歉了。""那你見到他了嗎？
"張明搖搖頭，"沒有，我死了以后就一直在這個體育館里，哪里都去不了。
""為什么會被困在這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對籃球的執(zhí)念太深了。"張明說，
"我很愛籃球，本來想考體育大學的，但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我和顧深對視了一眼。
張明的情況和林雅不同，他不是被害死的，而是因為內(nèi)疚自殺的。這種情況更難處理。
"張明，你想離開這里嗎？"我問。"想，但我不知道怎么離開。"他說，"我試過很多次，
但每次都會被一股力量拉回來。""可能是你的執(zhí)念太深了。"顧深分析，
"你必須放下內(nèi)疚感，原諒自己，才能解脫。""我做不到。"張明痛苦地說，"小帥死了，
這是事實，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我想了想，"那我們?nèi)ヒ娨娎钚浀募胰耍?/p>
聽聽他們的想法。""什么意思？""如果李小帥的家人不怪你，你能放下內(nèi)疚感嗎？
"張明愣了一下，"他們...會不怪我嗎？""只有一個辦法知道。"第二天，
我們查到了李小帥家的地址。李小帥的父母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qū)里。我們敲門的時候，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眼睛紅腫，顯然經(jīng)?？奁?。"你們找誰？"她問。"阿姨，
我們是李小帥的同學。"我說。聽到兒子的名字，女人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小帥的同學？
快進來。"她趕緊讓我們進屋。客廳里坐著一個男人，應(yīng)該是李小帥的父親。
他看起來很滄桑，頭發(fā)白了很多。"你們是小帥的同學嗎？"他問。"是的，叔叔。
"顧深說，"我們想跟你們聊聊關(guān)于李小帥的事情。""好好好，你們說。"我們坐下后，
我直接問道："叔叔阿姨，你們知道張明嗎？""知道啊，是小帥最好的朋友。
"李小帥的母親說，"那孩子也死了，真是可惜。""你們知道他為什么自殺嗎？
""聽說是因為自責。"父親說，"他覺得小帥的死和他有關(guān)系。""你們怎么看這件事？
"兩個老人對視了一眼，然后母親說："我們從來沒有怪過張明，小帥的死是意外，
和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是啊，張明是個好孩子，小帥生前經(jīng)常提到他。"父親說，
"我們知道他自殺的消息后，也很難過。""如果張明還活著，你們會對他說什么？"我問。
"我們會告訴他，小帥的死不是他的錯，讓他不要自責。"母親哭著說，"如果可能的話，
我們希望他能替小帥好好活著。"我把這些話都記在心里，準備轉(zhuǎn)告給張明。"阿姨，
如果有機會的話，您愿意親口對張明說這些話嗎？""當然愿意，
但他已經(jīng)...""我知道他已經(jīng)去世了，但如果有特殊的方式能讓您和他對話，您愿意嗎？
"兩個老人有些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當天晚上，我們又來到了體育館。張明還在那里，
一個人在投籃。"張明，我們?nèi)ヒ娺^李小帥的父母了。"我說。他停下了動作，
緊張地看著我。"他們說什么了？""他們說從來沒有怪過你，李小帥的死是意外，
和你沒有關(guān)系。"張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真的嗎？""真的，而且他們還說，
希望你能替李小帥好好活著。""但我已經(jīng)死了。"張明苦笑。"活著不只是生理上的活著，
精神上的活著也很重要。"顧深說，"你可以放下內(nèi)疚，去你該去的地方，這也是一種活著。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要不要聽聽李小帥父母的親口話？"我問。
"他們愿意見我嗎？""愿意。"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小帥母親的電話。"阿姨，
張明就在我身邊，您有什么話想對他說嗎？"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傳來了顫抖的聲音："張明，你能聽到嗎？"張明點點頭，雖然對方看不見。
"阿姨說話了，您繼續(xù)。"我說。"張明，我是小帥的媽媽。"電話里傳來哭泣聲，
"我想告訴你，小帥的死不是你的錯，我們從來沒有怪過你。"張明聽到這話，
眼淚流了下來。"小帥生前經(jīng)常說，張明是他最好的朋友，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電話里繼續(xù)說道，"他如果知道你因為自責而自殺，一定會很難過的。
""阿姨..."張明哽咽著說，雖然對方聽不見。"張明，阿姨求你了，不要再自責了。
"電話里的聲音更加哀傷，"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都不應(yīng)該死的。""阿姨，
我對不起您..."張明對著電話說。我把他的話轉(zhuǎn)述給了李小帥的母親。"傻孩子，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電話里說道，"阿姨希望你能原諒自己，去你該去的地方，
不要再被困在這里了。""張明說他明白了。"我對電話說道。"那就好，張明，
替阿姨照顧好小帥，如果你們在另一個世界相遇的話。"掛斷電話后，張明跪在地上痛哭。
"我一直以為他們會恨我，原來...原來他們從來沒有怪過我。
""現(xiàn)在你能放下內(nèi)疚感了嗎？"顧深問。張明點點頭，"我想通了，小帥的死真的是意外，
我不應(yīng)該為此自責。"說完這話，體育館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在亮光中，
我看到了另一個男孩的身影。是李小帥。"明哥！"李小帥跑向張明，"我等你好久了！
""小帥！"張明激動地站起來，"你為什么沒有去投胎？""因為我在等你啊。
"李小帥笑著說，"我們說好了要一起上大學的，怎么能丟下你呢？""小帥，對不起，
我害死了你。""別說這種話。"李小帥拍了拍張明的肩膀，"我的死是意外，和你沒關(guān)系。
而且你也不應(yīng)該自殺，我們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繼續(xù)做朋友。""真的嗎？""當然，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兩個男孩擁抱在一起，場面很感人。"謝謝你們幫助了張明。
"李小帥對我們說，"如果不是你們，他可能永遠走不出內(nèi)疚感。""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我說。"那我們走了。"李小帥拉著張明的手，"再見。""再見。"張明也對我們揮手。
然后他們一起走向了那道亮光，身影漸漸消失。體育館里恢復了平靜。"感覺怎么樣？
"顧深問我。"很好，又幫助了兩個靈魂找到安息。"我說，"雖然累，但很有意義。
""那我們回去吧。"走出體育館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這里不會再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