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寒的白月光孕吐厲害。只因她說被我的妖氣所害,要服下狐族的妖丹才能恢復。
風清寒就命人將我禁錮在地牢,費盡我畢生修為,取出妖丹。我疼得發(fā)出尖叫,苦苦哀求,
風清寒卻笑得冷峻:“要不是你爭風吃醋故意陷害茹茹,茹茹也不會嘔吐難受。
”“只是將你妖丹取出而已,等茹茹將孩子生下來了,你再修煉出一個妖丹就是!
”“能以妖怪的身份當上劍閣夫人,你應該感謝茹茹的讓位!”金色血液不斷從腹部流出,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我宛如一具尸體癱在冰冷的牢地,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廢人。
劍閣一名弟子看著我躺在血泊中,不忍心說:“閣主,這樣做不怕夫人心寒離開,
此生與你不相往來嗎?”風清寒淡淡地冷笑道:“她敢?一只狐族,離開了我,
誰還能保證她在人類區(qū)域內(nèi)生活!”可他不知道,我是青丘皇族公主。
我將血滴入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心靈默念:“父親,女兒錯了,想回青丘了。
”......一個低沉且富有威嚴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阿璃,
你終于想起父皇了…”短短幾個字,我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滴:“我早就跟你說過,人妖殊途,
你偏不信?!薄傲T了,三天內(nèi),父皇接你回家?!备富实穆曇糇屛野残摹?/p>
我從未向風清寒透露過我的真實身份。他一直以為跟我一起來的幾只妖狐,都是野狐貍,
不受妖族愛戴。卻怎么也不會想到,我是青丘最尊貴的公主,而我的父皇是九尾天狐,
妖仙級別,也是這片土地唯一的仙。不過這些已經(jīng)跟風清寒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午夜時分,
地牢門被踹開。“白青璃,茹茹晚上睡不著,聽說狐族的血,可以幫助睡眠?!蔽椅嬷共?,
紅著眼抬頭看著他。風清寒冷冷說道:“一瓶?!彼麑⒁粋€玉器,放在我面前。
“茹茹想喝你的血,那是你的榮幸?!憋L清寒見我沒有反應,他蹲下捏住我的下巴,
淡淡說道?!拔矣浀秒S你一起來的幾個姐妹,在閣樓住著,那我去找她們要?!薄安灰?/p>
她們是無辜的,不要傷害她們?!蔽液ε嘛L清寒為了取血去傷害她們,于是用尖銳的指甲,
對著手腕割下。隨著金色的血液流入玉器中,我的身體漸漸發(fā)冷,頭暈。
風清寒冷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放心,你是狐族,就這么點血,很快就恢復了。
”“還有,青璃,我的孩子不也是你的孩子,等她平安生下孩子,我再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我的臉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風清寒,我們斷離吧。”他楞了一下,
突然指節(jié)猛地收緊,俯身逼近,聲音沙?。骸皵嚯x?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你永遠是我的夫人?!眱H僅過去一刻鐘,風清寒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狠狠地掐住我脖子:“你做了什么手腳?”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尚未痊愈的傷口再次滲出血,滴到地上??吹窖E,風清寒嫌棄地將腳移開些。“清寒哥哥,
你在哪,我怕黑?!币粋€嬌滴滴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也在這時才知道,
原來柳茹茹服用了我的血后,還是睡不著。他不知道的,在內(nèi)丹被挖出后,妖力便消失了,
血哪還有什么作用!沒等我回話,甩下受傷的我,滿臉笑容地朝著柳茹茹走去。
我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突然,冰涼的水從我的頭上澆下:“三更半夜的,盡折騰我,
你不是狐族嗎?怎么這點傷口都愈合不了!”侍女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我捂著臉,
疼得發(fā)出陣陣慘叫聲。這水居然是蝕骨水,里面含有克制妖物的元素。一把毛茸茸的撣子,
砸到我身上,“馬上打掃干凈,不然有你好受的?!钡韧闯艘恍虐l(fā)現(xiàn),
那把撣子居然是用其他狐族尾巴毛制成!好狠的心,九狐族,修煉三百年才能長出三條尾巴。
像這只撣子足足由27根尾巴煉制而成,隨我而來的姐妹們,全部加起來也才27根!
成年狐每斷一根尾巴,便猶如剖開心臟一次,全部尾巴斷掉,猶如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后半夜,我拿著撣子,每碰一下都如剜心。
頭頂?shù)匕逡恢眰鱽砹闳愫惋L清寒的聲音:“茹茹,你就是個小妖精,輕一點,
別咬那么大力!”“討厭,再這樣說,人家可不干啦......”哪怕,
我現(xiàn)在對風清寒已經(jīng)心死。但每每聽到他們曖昧,心中依舊會有些痛楚。次日。
風清寒扶了扶腰走進地牢。看著我傷口恢復后,很滿意:“茹茹餓了,將你的心摘出來,
給胎兒補補營養(yǎng)?!蔽乙荒樒届o地看著盯著他。風清寒態(tài)度依舊冷冽:“你摘了,
也能再長一個出來,別那么小氣,這可是給我們未來的孩子補營養(yǎng)?!蔽页聊恕?/p>
他變得有些不耐煩?!八懔?,不找你要,我去找你的姐妹們要,或許她們的心臟效果也不錯。
”“等等!我給?。 蔽乙е?,再次抬手,指甲剖開胸口,掏出一顆跳動的金色心臟。
嘴角鮮血直流,“風清寒,我恨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風清寒聽后,愣了下,
伸手掐住我的臉蛋,指腹擦過我唇角的血痕,嗓音低沉而危險:“恨我?要不是我護著,
你早就死了!”我跪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疼得說不出話。他臉色冰冷,
倏而大笑出聲:“來人!將這顆心臟燉了給柳師妹送去?!蔽宜查g抬頭,
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化形那年,我對人類很好奇,偷偷跑過人妖結(jié)界。
也是第一次見到風清寒。他站在樹下練劍,劍眉劍眉星目,白衣勝雪。
我被這個人類深深吸引,從那以后,經(jīng)常偷偷跑出來見他。很快,我墜入了愛河。
當我將這事告訴父母時,遭到了極力的反對,為了跟風清寒在一起,選擇離家出走,
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從那之后,我們便在一起生活。開始,
人們總是仇視我,在我?guī)退麄冏隽藥状问虑?,還有風清寒擋在面前,
極為認真的解釋:“這是我的伴侶,也是我未來的夫人,白青璃!”他們才慢慢接受了我。
后來才知道,人和妖之間不僅是世仇,還無法懷有子嗣。也在此時,柳茹茹出現(xiàn)了。
她是劍閣長老女兒,也是風清寒的師妹,有著強大背景,能夠幫助風清寒穩(wěn)定閣主地位。
加上風清寒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子嗣,所以我默許了。沒想到,這是引狼入室。
她用權(quán)力壓迫我,還給我造謠,原本就是狐族的我,信譽一落千丈。一名侍女打開地牢,
抓住我的腿,一路拖著走。我沒有力量反抗,傷口再次裂開,
血液在路上畫出一條金色的紋路。“白青璃,我爹是劍閣長老,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聽聞你的尾巴非常好看,你將尾巴全部送給我如何?”柳茹茹滿臉好奇,緩緩說道。
我手一揮,血濺了她一臉?!澳阈菹?!”柳茹茹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
笑了笑說:“難怪清寒哥哥那么喜歡你,好有性格,換作我是男的,也會被你的模樣吸引住,
真是狐貍精。”接著她給侍女使了一個眼色,很快便有幾個女孩被帶上來。
她們身上都有著不同的傷勢,有些像是被火燒了,有些像被凍傷,
有些像是被砍傷.....“柳茹茹!你對她們做了什么?你到底對她們做了什么?。?/p>
”我艱難站起來,搖搖晃晃向前沖去,卻被侍女攔住?!艾F(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
要么把尾巴送給我,要么我就......”我打斷她的話,“是不是我將尾巴給你,
就放了她們!”柳茹茹捂著嘴笑了笑,抬手做出請的姿勢。姐妹們被抓著,不停的喊,
特別是我的義妹晨曦喊得最大聲:“姐姐,不管我們了?!薄澳銈儾灰獋憬?,
她是青丘皇族公主,讓父皇知道了,定會讓你們下地獄的!”柳茹茹聽到后,
笑道一直拍大腿,“她,她要是青丘皇族公主,我還是龍族太子妃呢!
”我對著她們搖了搖頭,笑了笑。我將三條粉金色的尾巴喚出。大喊:“來吧!
”幾名侍女見狀,跑過來按住我,生怕我反悔一般。其中一名侍女,
舉起一把大刀沖著我的尾巴砍了下去。不知道是這個侍女故意而為,還是刀的問題,
三條尾巴足足砍了上百下,才將其砍斷。我疼得咬碎了牙齒,鮮血流了一地。
或許是這邊的動靜太大,風清寒來了。見到我尾巴盡快,渾身傷痕,又看到地上的血,
眉頭皺了皺。想要走過來看看我。我喘著粗氣,艱難地抬頭看了看他。這時,
柳茹茹捂住肚子嬌滴滴地喊著:“清寒哥哥,不知道為什么,我肚子好疼,哎喲。
”風清寒馬上轉(zhuǎn)頭,緊張的用手按在柳茹茹的腹上,渡靈力。“是不是你又使了什么手段?
”我趴在地上,疼得渾身發(fā)抖,十指深深的扎進了巖石?!扒搴绺纾魂P(guān)姐姐的事,
都是我不好,身體骨太弱了?!绷闳阋蕾嗽陲L清寒的懷中輕輕的說?!鞍ィ闳悖?/p>
你太善解人意了,太溫柔了,像這樣容易被人欺負的?!憋L清寒拍了拍柳茹茹的玉背,
冷眼看了看我,還想說什么?!扒搴绺纾液枚嗔?,要不你陪我釣魚吧。”他剛要答應,
卻被傳音打斷,滿懷愛意在柳茹茹耳邊私語,然后摸了摸她的孕肚。風清寒走后,
柳茹茹慵懶靠在玉榻上,揮了揮手。一名弟子正準備將我拖走,“等,等等,
你不是說要將她們放了嗎?”我努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被扣在那的姐妹們?!班?,
我有說過嗎?青璃,你怎么這么傻呢?”一名侍女在柳茹茹跟前講道:“柳小姐,
您不需要魚餌嗎?看這狐族的血肉是金色的,效果可能不錯?!绷闳阕旖俏⑽⒙N起,
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青璃,你的血肉確實好看,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割肉出來將這個桶裝滿,就放了她們?!笔膛畬⑼案蹲舆f給我。
“你這個不講信用的蛇蝎女人!要我怎么信你?!薄靶挪恍庞赡悖》凑龣C會給你了。
”柳茹茹攤開手,聳了聳肩。我看了看柳茹茹,又看了看被扣著的姐妹們。
“希望你遵守約定!”一刀割向自己的左臂肉,卻發(fā)現(xiàn)很難割下來,這是一把鈍刀。
“換把刀!”我咬著牙對著柳茹茹說道?!熬陀媚前训??!笨粗闳沔覒虻难凵瘢?/p>
我知道這刀換不了,為了姐妹們的生命,我還是用刀子身上足足割了上百刀。
金色血肉堆滿了桶。我已經(jīng)疼到麻木了,躺在地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血流淌在地上,
混進湖泊中。柳茹茹卻淡定地拿著魚桿釣魚,“青璃,你的血肉確實不錯,不到一會,
魚就上鉤了?!薄氨绕鹚齻兊难夂枚嗔恕!薄澳闶墙鹕模@個是紅色的,
不知道這個又是什么顏色呢?”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明月,接著又指了指晨曦。
侍女押著晨曦往柳茹茹走去,晨曦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柳茹茹一手掐住晨曦脖子,
一手輕撫過她的臉龐?!靶⌒∧挲g,長得挺標志,長大后,又是一只勾人的狐貍精。
”“來人,將這小狐貍剁了?!痹捯魟偮?,我掙扎起身:“柳茹茹,你居然食言!
你不得好死!”柳茹茹拍了拍胸口,“唉喲,這樣瞪著我,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