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先鋪了地布,再將帳篷支起來,打上地釘,
又將電泵找出來給充氣床墊充氣。
像鋪床單這些活白秋可以做,沈途裝好折疊桌椅后,白秋鋪了桌布,擺上了從超市買來的成盒水果。
沈途看她袋子里有盒裝的方便面,難道在這吃方便面更好吃?
白秋見他看過來,以為他不愿意吃方便面,解釋說:“米飯炒菜恐怕不行吧,調(diào)料太多了,掛面也不好煮?!?/p>
沈途覺得有點(diǎn)道理,就燒了一鍋開水。
這次準(zhǔn)備不充分,沒有茶葉或咖啡,沈途說:“將就一下吧?!?/p>
兩人端著折疊的杯子,喝了一杯溫水。
鍋里又蓄了水,準(zhǔn)備泡方便面用。
白秋靠在椅子上,看沈途安裝漁具。
沈途問:“會釣魚嗎?”
白秋搖搖頭,說:“我沒興趣。”
見她不感冒,沈途就組裝了一套。
水開了,白秋將面餅放在鍋里煮,說:“這要是支個三腳架燒火肯定更有感覺?!?/p>
沈途笑說:“這是人工草坪,肯定不讓燒?!?/p>
泡面煮好了,白秋將面撈回盒子里,吃了一口,果然更有感覺。
飯后,沈途給白秋綁了吊床,然后拿著漁具去河邊釣魚。
此時春光正好,白秋躺在吊床上,看著樹葉間的縫隙,天空湛藍(lán)。
她偶爾去看看坐在河邊釣魚沈途,問:“還沒釣上來嗎?”
沈途如老僧入定般回答:“沒有?!?/p>
夕陽西下,天氣漸涼了。
沈途手竿,今天空軍。
白秋看著空著的網(wǎng)兜,問:“一條都沒有?”
沈途只得解釋魚餌不夠好,總比說這河里沒魚可信。
收攤很繁瑣,因?yàn)橐馀d闌珊。
沈途收了帳篷后,又去河邊刷鍋,心想就應(yīng)該泡著吃。
算了,下次應(yīng)該帶現(xiàn)成的吃的。
到了家,白秋感覺臉有點(diǎn)發(fā)干,可能是半天在外面被風(fēng)吹的。
等下得做個面膜。
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開心的。
洗了澡后,白秋貼上一片面膜,一出房門就跟沈途撞了個對臉,嚇了沈途一跳。
“怎么這么黑?”
在沈途的認(rèn)知里,面膜都應(yīng)該是白色的。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卑浊镎f完,問:“你什么時候去還裝備?”
“明天下班后去,有事?”沈途說。
“沒有?!逼鋵?shí)白秋想問的是明天你休不休班,要不再去一趟。
........................
第二天,下班后,沈途去給岑閱還了裝備。
岑閱問:“過癮了么?”
沈途呵呵兩聲,問:“你最近不出去嗎?”
岑閱愛玩,但都是買有用的裝備,不多,但精,一個車子沒問題。
可自從跟季朵談對象以后,她看啥買啥,最后買了一堆看著有用,其實(shí)可有可無的東西。
比如串燈,幕布,投影儀,說是晚上看電影用,但其實(shí)從來沒看過一個完整的電影,都是用他的手機(jī)播放,然后她刷自己的手機(jī)。
后來換了越來越重的移動電源,寬敞的桌子,帶燒烤功能的爐子,充氣沙發(fā),甚至還買了泡澡桶,只是她嫌河水臟,從來沒泡過。
然后又換了大折疊拖車,最后,他不得不騰出一個房間來存放這些東西。
現(xiàn)在季朵早就對露營沒了興趣,岑閱想等哪天徹底分手了,要不還給她,要不送人,總之不能再在家里堆著了。
岑閱說:“自從帶季朵出去幾次,每次帶一堆沒用的,實(shí)在太麻煩,弄得我都沒什么興趣了?!?/p>
季朵只管玩,收攤收到他崩潰,他感覺出去就是遭罪。
他可不要再去遭那個罪了。
沈途心說:還不都是一樣,白秋也沒什么動手能力。
岑閱說:“正好一塊吃個飯,給你媳婦報備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