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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jié)束的慶功宴上,男友一杯飲料將我迷暈,送上手術(shù)臺抽了我的肋骨給妹妹墊鼻子。
手術(shù)結(jié)束后我在劇痛中醒來,卻迷迷糊糊聽到他和妹妹的對話:
【別擔(dān)心,池若涵是你姐姐,抽根肋骨幫自己妹妹變美也是應(yīng)該的。】
【再說了,我演了三年戲,她早就考不上大學(xué)了,哪還有什么前途?】
【等你學(xué)成歸來,以后池家的一切都是你的,還有我?!?/p>
【淵哥哥,你真好~】
聽著二人打情罵俏的聲音傳來,我死死攥緊身下床單。
鏡子里,身上縫的歪七扭八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我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心卻瞬間明朗起來。
我不動神色的摸出手機(jī),給父親發(fā)去消息:
【我想好了,愿意加入A大保密實(shí)驗(yàn)?!?/p>
然后注銷了所有證件,只等七天后生效,便徹底離開。
自此如鴻鵠般展翅,再不困于情愛。
……
隔著屏風(fēng),聲音還在繼續(xù):
【淵哥哥你這招真好,她身上頂著這么難看的傷口,就算爹媽想把她送進(jìn)軍校也不行了,后路全斷了!】
【你對人家真好,不過人家現(xiàn)在沒法用鼻子呼吸,嘴巴好干,怎么辦呀...】
【乖,我來幫你?!?/p>
憤怒沖刷著我的理智,我掙扎著想要起身。
可傷口處的鮮血早已干涸,和被單黏在一起,每動一下都痛到不能呼吸。
大腦一陣陣發(fā)沉,身體也越來越冷。
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我聽到一陣唇齒相交的聲音。
再睜眼,我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只是胸口處那劇烈的疼痛提醒著我,這一切都不是夢。
我掙扎著起身,剛推開房門,便看到了站在樓梯上抱在一起的兩人。
見我出來,司止淵觸電一樣松開了摟著池琳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心虛,解釋道:
【若涵你醒了,傷口還疼嗎?】
【昨天你喝多發(fā)酒瘋,自己滾下樓梯摔斷了肋骨,可那里太偏遠(yuǎn),只能就近找了個小診所幫你縫合傷口?!?/p>
【阿琳已經(jīng)把情況告訴給叔叔阿姨了,他們怕你想不開,拜托我來家里照顧你幾天?!?/p>
他說著便要走近來抱我,可我卻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吻痕,只覺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