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解釋!
所以我說:“雖然柳如梅的話荒謬,但我還是會怕萬一,所以才提醒司機。我平時確實不會忘記鉛筆的事,習(xí)慣做什么事都會再三確定。但是前一晚發(fā)生的事讓我六神無主,所以出發(fā)前也沒心思檢查書包?!?/p>
這是我能想到最嚴謹?shù)恼f辭,然而,我卻忘了最重要的。
“是嗎?一個在拿到手機后不直接撥打報警電話,反而給四位當(dāng)紅博主發(fā)求助信息,并再三提醒他們,要聯(lián)合自己當(dāng)?shù)氐木?,不要驚動石鎮(zhèn)乃至整個周市的警方。發(fā)完消息還記得清除痕跡,將手機扔進下水道?!?/p>
“逃亡情況下做事都能如此嚴謹?shù)哪?,六神無主之下忘帶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給那些博主的短消息里,精準提供了幾條黑線的地址??蓳?jù)我們調(diào)查,你平時接觸的那些人,包括江春生和柳如梅,他們都只是很邊緣化的人物,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核心地帶。他們唯一知道的,也只有拍賣場,而進出拍賣場,都是被關(guān)在集裝箱里,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帶進去的。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地址的呢?”
“江南七,不要試圖對我們?nèi)鲋e,這對你沒有好處!”
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最后不得不認命的低下頭。
“叔叔,我沒有辦法跟你們解釋這個問題,因為有些事,它可能超出了科學(xué)的認知?!?/p>
“哦?那你先說來聽聽。”
我只好一五一十將自己重生的事交代出來。
我不僅知道什么時候落石會掉落,也知道什么時間點超跑會失控,這些是我上輩子活著時發(fā)生的事。
而我死后,看到的更多。
我知道這條黑鏈沒有老大,他們有四個人,分別管理著每一條線。
除了刀疤臉代號剛子,其他三個的代號分別是:瞎子哥,舟白,老福。
他們有一個自己的內(nèi)網(wǎng)系統(tǒng),除了他們四個,石鎮(zhèn)所有涉及產(chǎn)業(yè)鏈的人員手機都被定位其中。
我以為,他們不會相信這些荒誕無稽的事。
所以極力的證明著自己,甚至清楚的跟他們描繪那四個人的長相。
誰知他們只是愣了一瞬,便收起了筆記。
“好,稍后我們會請心理專家對你進行心理鑒定。”
“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這件事除了我們,不要對外界任何人提及?!?/p>
我呆在座椅上,有些不敢置信。
“你們......相信我的話?”
警員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倒是沖我露出一個稍顯和善的笑容。
“不,我們只是持保留意見!”
“這件案子很大,也很轟動,我們大概需要查很久。就目前來說,我們并沒有查到你與犯罪團伙有任何關(guān)系,或者說勾連?!?/p>
“但如果后續(xù),我們查出你有問題,也還是會逮捕你?!?/p>
我有些無措。
記筆記的警員似乎想安慰我,趴在桌上,身體前傾過來。
“其實吧,我們警察雖然是唯物主義,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還是有許多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
“只是為了不引起群眾恐慌,這些事從不對外公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