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護士抱著一沓化驗單進來了。
“走廊外面那個病人是熊貓血,但他的情況不太樂觀……”
大姐連忙出來,把我的病床推了進去。
“抽一點要不了命的,多少錢我們都出得起!”
二姐拿著我的化驗單蹙眉,“怎么沒寫名字年齡,萬一是什么病毒攜帶者咋弄?”
護士搖搖頭,“他的血液很健康,只是剛才太亂,不知道是誰送來醫(yī)院的,所以沒來得及建檔……”
三姐連忙催促,“那就抽吧!等他家人來了給一筆豐厚的報酬就是了!”
醫(yī)生拉過我的胳膊,看清我手上和腕間滲血的繃帶時,有些猶疑。
“病人的情況真的很嚴重,要不再等等……兩個小時后調(diào)用的血液也就送過來了……”
大姐徹底黑了臉,“你不用干了,滾蛋。你來!”
她扯過另一個女醫(yī)生,女醫(yī)生不敢再說什么,拿起針頭準備朝我肘間的血管刺下。
“等等!”
瞥見我手腕處的血窟窿時,三姐像是想起了什么。
這傷口,怎么那么像她用刺繩綁我時留下的?
她顫抖著手想掀開我身上的白色被單,身后的顧星野卻再次喊起了頭暈。
大姐不耐煩得打掉她的手,“別婆婆媽媽了,就抽400cc不會有事的!”
針頭刺入我身體的瞬間,我徹底從半昏迷陷入了黑暗。
我因失血過多被送進急診室搶救時,三個姐姐開心地推著顧星野辦理了出院。
走之前,她們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還有一張兩千萬的卡。
“這病人要是出事,讓他家屬打電話。我們會額外補償三千萬。五千萬,買他一條命,很值了!”
接下來的三天,她們推著顧星野到處去玩。
直到接到爸媽說要回國給我這個高考狀元慶祝的電話,大姐這才想起了我。
她正想打電話告訴管家讓我滾回來時,管家搶先一步打來了電話。
“不好了小姐!大少爺他他剛在醫(yī)院搶救無效去世了!”
大姐臉色大變,捏著手機的骨節(jié)暴起青筋。
“徐管家,之前我看在你為顧家工作幾十年的份上沒有難為你,沒想到你還在幫顧成宇撒謊!”
“他不過才回到顧家五年,到底用了什么收買你,讓你一次次替他撒謊騙人!”
管家的語氣很焦急,“不是啊大小姐,醫(yī)院剛才已經(jīng)……”
“夠了!再多說一句我就開除你!”
“告訴顧成宇,爸媽就要回來了,讓他滾回家里等著,不然我就把他欺負小野害我們車禍差點死掉的事說出去!”
管家的聲音帶上了哭腔,“大小姐,我沒有騙人,是王醫(yī)生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的……”
“王醫(yī)生?三天前他幫顧成宇騙人已經(jīng)被解雇了,他的話不用信!你找人把別墅里外好好打掃一下,聽說過幾天市里就要派記者采訪高考狀元了,告訴顧成宇,如果他再作妖,我就推掉采訪,不讓爸媽給她辦慶功宴了!”
不等管家再說什么,大姐掛斷了電話。
可她沒想到,管家竟然又撥了過來。
“顧成宇真是好手段!”
大姐暗罵一句,煩躁地拉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