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付溫夏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了營養(yǎng)餐。
周宸莫在她身后,親親握住了她布菜的手,“夏夏,沒了你,我們真不知道怎么辦?!?/p>
周清星也推著輪椅過來,笑道,“是啊,真希望以后能天天享清福?!?/p>
溫情的模樣渾然看不出昨晚兩人的冷漠。
仿佛昨夜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但付溫夏很清楚,昨晚才是兩人面具下真正的樣子。
她沒說話,轉(zhuǎn)身要走。
卻被周清星一把拽住了手腕,“夏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以往她做完早餐,都要親自喂他進食。
而如今。
對上男人期待的眼神。
付溫夏只是垂下頭,后退兩步,“少爺,這不合禮數(shù)?!?/p>
既然他們將自己視為保姆,那自己便只做保姆的事。
周清星的笑意瞬間僵硬。
“夏夏你怎么了?”
從前的女人明明細致又體貼,從未落下過一天的貼身照顧。
今天是怎么回事?
付溫夏知道他心里疑惑,卻仍舊是站在那沒有動。
“二位少爺若是沒有事,我便先去忙了。”
說著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下午,趁著兩人都在午睡。
付溫夏出了門,她預(yù)定了假死服務(wù)。
就在四天后,周清星和周宸莫計劃手術(shù)的那一天。
她會假死離開。
真期待那時兩人的表情。
一定精彩絕倫。
來到假死服務(wù)中心,她取了號。
輪到自己時,負責(zé)人收取了證件。
“女士,您預(yù)定的假死服務(wù)會在四日后開啟,您選擇那種模式呢?車禍,墜海,墜機等等……”
“車禍吧。”
想起當(dāng)初自己是為了什么留下。
付溫夏最終選擇了車禍。
結(jié)完錢,拿到相應(yīng)的服務(wù)資料付溫夏回了家。
哪知一進門,周清星和周宸莫滿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你去哪了?”
付溫夏身子一僵,手里的文件差點掉落在地。
她連忙調(diào)整呼吸,假裝若無其事道,“出去走走,心里悶?!?/p>
“是不是因為最近起太早了,所以不高興?”
為了讓她保持身體健康,準(zhǔn)備手術(shù)。
周宸莫和周清星最近都讓她早起運動。
察覺到付溫夏的異常。
周宸莫還以為是最近起太早讓女人有些身心疲憊。
他在付溫夏面前站定。
付溫夏的心臟都要跳到了嗓子眼里,要是叫他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曉兩人的計劃。
還設(shè)計假死離開。
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于是她主動抱住了周宸莫,順勢將文件藏進包里。
“是啊,我太忙了,好累。”
付溫夏向來害羞靦腆,很少有主動的時候。
聞著女人身上的清香,周宸莫內(nèi)心的疑慮一掃而空。
他溫柔的拍了拍付溫夏的后背。
“明天休息休息?!?/p>
“好。”
付溫夏只抱了一下便匆忙脫身,畢竟現(xiàn)在她對這兩人只有惡心和厭惡。
碰一下都覺得臟了。
她剛要上樓,周清星又叫住了她,“夏夏,那你明天就好好休息,我和哥哥要去接晗晗過來?!?/p>
付溫夏的腳步一頓,僵硬的轉(zhuǎn)過頭。
“接誰?”
“蘇晗晗,你忘了?你在孤兒院時最好的朋友。”
付溫夏呼吸一滯,“不行!”
她怎么能住進這里?
一想到兒時的經(jīng)歷,付溫夏如同掉進無盡的深淵。
汗毛林立。
蘇晗晗,那是她一生的仇敵!
他們就這么迫不及待要將自己逼進絕路嗎!
女人激烈的態(tài)度引起了樓下兩人的不滿。
周清星冷言,“付溫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這件事沒你插手的份?!?/p>
是了。
于他們而言,自己只是工具罷了。
付溫夏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