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底癱軟,撲通一聲軟倒在地,哭著給我道歉:“姐,對不起……”
“太輕了,”我笑了,“我聽不見!”
咚咚咚!
三聲響頭,磕得她額頭紅腫,我這才滿意。
“很好,現(xiàn)在輪到你們了。”
我轉頭看向爸媽,眼神陰森。
媽怒不可遏:“陳曦!我們怎么養(yǎng)你的你忘了?你還想恩將仇報?!”
“恩?”我仰頭狂笑,“恩是那年冬天我發(fā)高燒,你卻把被子給她蓋身上?”
“是我過年沒新衣,她卻穿著縣百貨定做的呢子大衣?”
“還是我被老師選去縣城比賽,你們卻逼我把名額讓給她?”
“你們不是養(yǎng)我,是養(yǎng)了條看家狗。”
我甩下一句,“從今天起,狗會反咬了,咬得你們血流成河!”
他們怕了。
可惜,怕也晚了。
爸媽和妹妹哭到?jīng)]有一絲力氣,漸漸昏睡過去。
而我趁父母妹妹睡著,再次加固了門窗和洞口后,直奔村委會。
我敲響村長劉萬山家的門,開門的是他老婆。
她剛一見我臉就拉下來了:“喲,大半夜的,你來干什么?”
“找你男人?!蔽乙荒_跨進門,“咱們村要出大新聞了?!?/p>
劉萬山揉著眼睛從后屋出來,一看是我皺著眉頭:“陳曦,你鬧夠了沒?”
“我在給你一個機會?!蔽野岩晦埮脑谒鑾咨?。
他狐疑地一看,眼睛立刻瞪大。
“這是你的準考證?還有這……你報考的那所大學的信?”
“沒錯?!蔽依淅涞?。
“我考上了,是我名下的錄取通知書,但我父母卻打算讓陳可冒我名上大學?!?/p>
“還有這封信,是我找到的寫給省招生辦的推薦信?!?/p>
“被推薦人原本應該是我,現(xiàn)在卻是我妹妹的名字。
“是誰偷偷動的手腳,這字跡你該認得!”
劉萬山額頭見汗:“這事我不清楚!跟我沒關系……”
“沒關系?”我盯著他,唇角泛著冷笑,“村里有人知道這事,只不過你收了我爸兩只土雞三斤黃酒,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吧?”
他臉色頓時變了:“你胡說!”
“我再問一句?!蔽衣曇舭胃?,“如果我現(xiàn)在報公安,舉報我父母逼迫我放棄大學名額,讓次女頂替上學,你覺得這事鬧大,會怎么查?”
劉萬山徹底慌了,支支吾吾:“陳曦啊,你冷靜點,有話好說!”
我直接掏出筆,啪一聲放他面前:“把事情寫下來!簽名、摁手印,寫明你親眼見過錄取通知書和證據(jù),寫明你知情卻未制止,一筆一劃別漏了!”
“你,你這是威脅干部!”他漲紅了臉。
“別說得這么好聽,你是貪污窩案的胚子,不是干部?!?/p>
我冷笑,“我瘋起來,連你祖墳都敢刨!”
他眼神一哆嗦。
半個小時后,他乖乖寫完所有內容,手印按得死死的。
我收好證據(j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明天開始,廣播站換內容播?!?/p>
“你們都欠我一個公道,我會一分一毫全拿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