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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意坐在甜點品門口,認(rèn)認(rèn)真真修剪了一個小時的花枝,又把修剪好的鮮花插.進(jìn)不同的花瓶里。
宋珩一直坐在旁邊,偶爾她問一句,他才開口。
他這人就是這樣,沉默寡言,不怎么說話,卻給人一種沉穩(wěn)踏實的感覺。
有時他往店里一坐,程舒意就有一種說不出緣由的安全感。
當(dāng)然,她不傻。
她知道宋珩不會無緣無故總是來店里。
宋珩在追求她。
她心里清楚,卻假裝不知。
只要宋珩不挑明,她就一直把他當(dāng)朋友相處。
小馨私底下跟她嘀咕:“你到底怎么想的?連我看出來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就跟黏在你身上一樣。”
程舒意笑了笑:“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就這樣?”
“嗯?!?/p>
“......小心他被別的女人勾走?!?/p>
“勾走就勾走吧?!?/p>
程舒意并不在意。
經(jīng)歷過一次婚姻,她已經(jīng)不再對男人抱有期待,甚至對婚姻也有些抵觸。
大概這輩子她都不會再步入婚姻了。
“這個花很好看?!彼午裢蝗婚_口,把程舒意漂遠(yuǎn)的思緒扯了回來。
她得意一笑:“這些花兒可都是我親自去鮮花市場挑回來的,還有這插花技術(shù),我也是跟老師學(xué)過的?!?/p>
瞧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宋珩微微勾唇,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程舒意把最后一枝花插好,忽然聽到一陣“咕咕咕”肚子叫的聲音。
不是她這邊發(fā)出來的。
她看向宋珩:“你沒吃飯?”
宋珩嗯了一聲,倒是沒有半點不自在。
程舒意站起身,叫他幫忙把花瓶拿進(jìn)店里去,又說:“對面新開了一家燒烤店,我請你吃燒烤去?!?/p>
“好。”宋恒惜字如金。
兩人慢悠悠地走進(jìn)對面的燒烤店。
程舒意一坐下來就要了一瓶老板娘自制的青梅酒。
“我聽小馨說,這里的青梅酒跟市面上買來的不一樣,味道更加清爽醇厚,搭配燒烤再合適不過了?!?/p>
程舒意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和宋珩倒了一杯。
宋珩端起酒杯嘗了一口,點頭說:“嗯,確實不錯?!?/p>
程舒意也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好喝!”
接下來便是宋珩烤肉,她吃肉。
一口肉,一口酒,程舒意吃得十分暢快,中間又要了兩瓶青梅酒。
她也不怕醉。
果酒嘛,度數(shù)能有多高,而且她酒量向來不錯,就算再來兩瓶也喝不倒她。
然而兩個小時后——
程舒意雙頰緋紅,眼神迷.離,腳下踉踉蹌蹌,被宋珩從燒烤店里扶了出來。
兩人回到甜品店門口,并排坐在長椅上。
那青梅酒看似度數(shù)不高,喝起來酸酸甜甜的,實則后勁十足。
程舒意喝了一杯又一杯,這會兒醉得不清,平日里不敢做的事,現(xiàn)在趁著酒勁倒是大膽起來了。
她雙手捧著宋珩的臉,笑嘻嘻道:“宋珩,你喜歡我,是不是?”
“嗯?!彼午衲抗馇迕鞯乜粗?。
程舒意嘿嘿一笑,隨即神色黯然:“謝謝你喜歡我,但我還是勸你死心吧,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p>
“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再結(jié)婚啦,我也不會再談戀愛的。男人都那樣,嘴上說著真愛,其實真愛另有其人。”
她又揉了揉宋珩的臉,自言自語道:“可惜了,長這么帥,身材又好?!?/p>
宋珩盯著她飽滿濕.潤的嘴唇,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啞聲問:“不結(jié)婚,不戀愛,只是男歡女愛也不行嗎?”
他嗓音低沉性感,富有磁性,仿佛情人在耳邊呢喃。
程舒意被他蠱惑了:“嗯......你長得這么帥,也不是不行?!?/p>
下一秒,她就被宋珩狠狠吻住了。
第二天,程舒意從床上醒來,掀開被子一看,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忍不住捂臉:“喝酒誤事啊......”
宋珩穿著浴袍從洗手間出來,脖子上還有她抓出來的痕跡。
程舒意只看一眼,臉頰就熱了起來,眼珠子四處亂看,就是不敢看他。
偏偏宋珩走過來,連人帶被子將她緊緊抱?。骸澳愦饝?yīng)的,男歡女愛?!?/p>
“那個......我能不能反悔呀?”
“不能?!?/p>
程舒意不由地哀嚎一聲,倒在床上,又被宋珩壓著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