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整理證據(jù)時,父親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爸慌亂道:“小舟,曼曼給我們打電話說兩個孩子又惹事了,要賠人家三千萬。你媽聽了急得犯了心臟病,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搶救,你來看看吧?!?/p>
聞言,我心頭一緊,本以為答應(yīng)了趙筱曼她就不會去打擾我爸媽,可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無恥。
我急匆匆趕去了醫(yī)院,只見我爸紅著眼蹲在醫(yī)院走廊里,看起來格外蒼老。
他見了我,立刻從懷里掏出一本存折,又拿出公司的印章,難過道:
“這是我和你媽一輩子的積蓄,差不多有一千五百萬?!?/p>
“咱家公司最少也能賣個一千多萬,你先應(yīng)應(yīng)急,不能苦了孩子?!?/p>
我握住他的手,將東西推了回去。
我爸臉上露出疑惑,“小舟,你這是干什么,別擔(dān)心我和你媽,我們老了花不了多少錢,還是孩子重要?!?/p>
“爸,李糖和李興都不是我的種,趙筱曼出軌了,以后你們不要拿錢給她,也別擔(dān)心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我爸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么,糖糖和小興不是你的孩子……”
我爸媽對這對龍鳳胎極盡寵愛,可以說是疼到了骨子里,
可他們沒想到居然是替別人養(yǎng)了孫子。
好在我爸承受力還算高,沒有被這個消息擊倒。
他心疼地拍了拍我的手,眼淚流了下來,“你受苦了兒子,你想這么做爸都支持你?!?/p>
我有一對無條件支持愛護我的爸媽,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直到我媽手術(shù)結(jié)束,趙筱曼才帶著孩子匆匆趕來。
她頭發(fā)凌亂,胸口還有幾個鮮紅的吻痕。
見我媽還躺在病床上,不滿地皺了皺眉,“婆婆什么時候能好?我可沒時間伺候她,電視臺還有好多事兒要做呢。”
李糖有樣學(xué)樣捂著鼻子嫌棄道:“奶奶身上好臭啊,真惡心,我不要在這兒待著?!?/p>
我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他天生內(nèi)斂做不出和人爭吵的事,只能強忍著怒意轉(zhuǎn)過了頭。
我冷冷看向趙筱曼,“去年你骨折住院,我媽忙前忙后照顧你了整整三個月,現(xiàn)在輪到你伺候她,你就不愿意了?”
她聞言表情瞬間沉了下去,聲音尖銳道:“她算個什么東西我憑什么照顧她?”
“連三千萬都拿不出來,還得東湊西湊,丟人丟到家了。”
“我告訴你剛才債主又打電話催我了,要是你家再湊不到錢,我就給孩子改姓,你們這樣的人不配有后!”
李興揚起胖乎乎的臉,悶聲悶氣道:“媽媽說得對,你們這種窮酸貨不配做我們的家人。”
我爸氣得身子都開始發(fā)抖,我急忙過去將他扶到了椅子上。
趙筱曼冷哼一聲,刻薄道:“老不死的連自己孫子都不管,還裝心臟病進醫(yī)院,想拿捏我讓我們照顧你們,真是做夢?!?/p>
“李舟我告訴你,明天給我把錢送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p>
說罷,她拉起一雙兒女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里。
病房里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不講理的兒媳。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勸了半天,我爸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我冷眼看著趙筱曼離開,將手里的證據(jù)發(fā)給了公司的律師,
下午律師就將離婚協(xié)議書送到了我手里。
我將協(xié)議夾在了保險拍賣單中,回家找到了趙筱曼。
見我來了,她沒好氣道:“怎么,錢湊夠了?”
我點點頭,緩緩道:“嗯,現(xiàn)在還差一百萬,我爸說準備把他和媽的保險賣了,只是上面的受益人寫的是你我,所以需要你簽個字?!?/p>
趙筱曼毫不懷疑接過協(xié)議,隨意看了一眼就簽下了名字。
看著簽好名的協(xié)議書,我眼底閃過一陣輕松。
趙筱曼自以為事情解決了,心情大好,連帶著對我有了幾分笑臉。
她勾了勾唇,施恩般開口:“這件事算你做得不錯,今晚早點回來,我允許你進臥室了?!?/p>
“不過只許做一次,我還要睡美容覺,沒時間應(yīng)付你?!?/p>
我有些好笑地看向她,一字一句道:“你憑什么以為,我愿意和你這種被人玩爛了的東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