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肚臍眼可不能露在外面!”
她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謝淵青一陣白一陣的臉。
他咬著牙,聲音低沉道:“吃干抹凈,夫人這是要…趕我走?”
姜嫵嘆了口氣,扭著腰肢爬到他眼前,抬眼打量著他:“寶寶,你也聽到了,我那死鬼老公回來了,我實在是不方便留你。”
她十分不舍地拍了拍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又輾轉(zhuǎn)嘬了一口:“聽話,等他下次死的時候,我在點(diǎn)你。”
謝淵明顯在克制自己的怒氣,但他在生氣什么?這事兒難道不是他占便宜?
毒解了,人睡了,不用負(fù)責(zé)。
條條都有利于自己,可心里怎么就這么別扭!
但此時,門外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他還有正經(jīng)事沒做!索性抓了衣服跳窗跑了。
東方既白,謝淵不知不覺來到了郊外的宅子。
他剛坐定,身邊便圍了群黑衣人,齊刷刷地拱手跪了下去。
“主公!可有得手?”
謝淵斟茶的手一頓,他怎么忘了正事兒了?
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還要再探?!?/p>
黑衣人眉頭一鎖,互相看了一眼:“良機(jī)一失,怕是下次……”
“我已經(jīng)找到法子,再進(jìn)侯府?!?/p>
眾人還要再問,卻被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悉數(shù)散去。
那是他的貼身護(hù)衛(wèi),名叫阿離,年歲不大,武藝有多高,腦子就有多傻。
“爺,那侯府不大,找個傳國玉璽……”他歪了歪頭:“您去這么長時間,都夠進(jìn)去七八回了吧!”
“咳!咳……”謝淵被茶嗆到,這話若不是從阿離口中說出,他都要覺得別有深意了。
“我不小心,中了機(jī)關(guān)暗算?!?/p>
“公子中毒了?!”阿離喊著,手上就去扒謝淵的衣服。
謝淵此時卻像是只受驚的兔子:“又干什么?!”
“又?”阿離滿臉不解:“怎么除了我,今天還有誰扒過公子嗎?”
謝淵還沒來得及搭話,阿離便一眼瞅見他懷里的兩塊金錠。
“這是什么?金錠?哪來的?”
謝淵眼神閃躲,忙活著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哦,一個姑娘給的?!?/p>
阿離噘著嘴,看了眼金錠,又看了眼謝淵。
“公子……”他指了指謝淵:“金錠……”又指了指金錠:“又!扒衣服……”然后抬起下巴,琢磨道:“姑娘?”
突然,他眼神一閃,跺著腳指著謝淵:“??!我知道啦!”
謝淵無奈地抿了口茶,寵溺道:“你知道什么了?”
“公子!你被嫖啦!”
“噗!”
這句話差點(diǎn)給謝淵送走,他咳得滿臉通紅,阿離剛要上手扶他,便被他氣得趕了出去。
小孩兒委屈巴巴的,明明是上次出任務(wù)去青樓,暗衛(wèi)大哥告訴他的,沒說錯??!
謝淵緩了好久才回過神,手心把玩著那兩塊金錠。
眼眸滲出寒光,和著晨曦,整張臉晦暗不明。
只聽著他唇齒微張,輕吐出一句:“卸磨殺驢的小寡婦……”
“我們來日方長?!?/p>
侯府,清晨。
金玉進(jìn)來的時候,姜嫵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
“我的個天爺?。 苯鹩翊蛄恐矍暗木跋?,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哪家賊這么沒品位,連靈堂都搶??!”
姜嫵小心打量著眼前的小丫頭,左右不過十三四,卻是白白胖胖,一看就是被養(yǎng)得很好,瞅著像個年畫娃娃。
“夫人,有件事,我得跟您說……”她擔(dān)憂地看著姜嫵,嘴張了又合的。
“我老公沒死?!?/p>
姜嫵快被憋死了,自己先說出來了。
金玉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的肉也跟著顫,隨即小嘴一憋:“他,他還帶了個女人回來?!?/p>
姜嫵冷哼一聲,這套路,爛透了!
“消失七年的夫君,帶了個女子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