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
“雨水來了,快坐吧!”
“一大爺你找我有事兒嗎?”
“一大爺慚愧啊!我和你爹是好兄弟,你爹去保定以后每個月都會給你和柱子寄錢,可惜……”易忠海坐在炕上,眼眶泛紅!
“一大爺,你說什么,我爹每個月都會給我寄錢?真的嗎?我爹沒有忘了我,我……”還好何雨水餓久了,即使激動也發(fā)不出多大的聲音,要不然她這么一下子院里人就都知道了!
“這是你爹給你們寄的信,這么多年你哥一直這個是那個樣子,我也不敢把信和錢交給他,可是最近院里招賊了,我怕我不給你們?nèi)f一被人偷了,這才……”
何雨水看了信以后淚流滿面,一大媽過來抱著她安慰著,“雨水,你今年也大了,雖然你爹說這是給你的嫁妝,但是現(xiàn)在年景不好,我和你一大爺商量著這個錢我們先偷偷的交給你,你也別告訴你哥,你哥年紀(jì)也不小了,還是這么不著調(diào),這個錢要是給了你哥,我怕到時候……唉!”一大媽長嘆了一口氣!
何雨水看著盒子里那么多的錢,有了這錢,她就不用挨餓了!這個時候她根本不愿意想易忠海兩口子為什么之前不告訴她和她哥!因為那些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她能有機會活下去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雨水,現(xiàn)在院子里不太平,我陪你咱們?nèi)ャy行把錢存進去,以后你需要多少再去銀行??!”
何雨水知道院里招賊了,也怕自己手里的錢被別人偷了,一大媽又愿意幫助她,她非常痛快的就同意了!
“一會兒你先出去,我隨后會跟在你后面一起出去,到時候咱們再一起去銀行,這事兒可不能讓院里人知道了!”
“我知道了,那個……”何雨水不好意思得看著一大媽,“一大媽,你能不能給我點兒吃的,我都3天沒吃東西了,我哥拿回來的飯盒都給了賈家,我……”
“一大媽家里也沒有多余的,這樣一大媽給你拿兩個窩窩頭,你湊合墊吧一口吧!”
“謝謝一大媽了!”何雨水給一大媽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去銀行的路上,經(jīng)過小河邊,一大媽故意把信掉在了路上,風(fēng)一吹,信就掉進了河里,“唉呀!這一大媽這歲數(shù)大了,手腳也不利索了,這……”
“沒事兒,就是一些信,丟了就丟了!我也不在意,我爹這么多年也沒回來看看我,可見還是那個寡婦更吸引他!”因為這兩年傻柱對何雨水的薄待,何雨水對于何大清那個爹更不在意了,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什么不懂的小孩子了!
“唉!雨水你也得理解你爹,你爹……”
“一大媽,你別說了,雖然這么多年我爹給我寄了這么多錢,可我還是忘不了那年在白寡婦家門口,那年的冬天可真冷!”何雨水感嘆著!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怨,只是她沒有時間怨恨罷了,活著已經(jīng)耗費了她的全部心力!
陪著雨水存完錢以后,一大媽就和雨水分開了,一大媽去了菜市場,何雨水也去了這附近有名的黑市,用手里的2塊錢,換了3斤棒子面,以前棒子面1毛錢1斤,沒有票1毛5分錢1斤,現(xiàn)在已經(jīng)漲到每斤7毛了,3斤棒子面省著點兒吃夠雨水吃一個星期了!
熬到下個月就好了,下個月定量下來了,何雨水就可以用自己的定量買糧食了,現(xiàn)在她有錢了,不用把她一半的糧票換成錢,才能有錢買糧食吃!
一大媽去菜市場也沒有什么菜可買的,不過今天她運氣好,碰見有釣魚的,換了兩條巴掌大的小魚!回院里去了!
閻埠貴看見魚眼睛都亮了,“他一大媽,買魚了!”
“他三大爺啊!沒辦法,我們家小舅舅今天又讓賈張氏嚇著了,老易讓我買點兒葷腥給他補補!”
閻埠貴一聽是給葉君清補身體買的,他也不好占什么便宜,畢竟他是老師,做不來太沒皮沒臉!
賈張氏在窗戶上看一大媽拎著兩條魚回來了,直接就竄了出去,“東旭他師娘啊!我家遭了賊了,你補能不管東旭吧!就算你真不管東旭了,可我家棒梗還是孩子?。≌L身體呢,可受不了罪??!”
易忠??匆娨淮髬尡毁Z張氏攔住了,趕緊出門,“賈張氏,我和東旭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你們家吃不吃得上飯,和我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大媽看見易忠海出來了,趕緊趁機回屋去了!
“東旭他師父??!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家東旭可是叫了你十年師父?。∧惝?dāng)真這么狠心!你不給我魚就算了,那你能不能借我家點兒錢,我……”
易忠??匆淮髬屢呀?jīng)回屋了,他沖著賈家喊到,“賈東旭,你趕緊出來給你媽帶回去,要不然別怪我去車間主任那聊一聊你重新考級的事情!”
賈東旭一聽易忠海竟然威脅要讓他重新考工級,趕緊出來給他媽拉了回去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三級工他能做合格的零件就那一種,要是讓他重新考級他一定考不過去,沒準(zhǔn)到最后連一級工都考不過去!
“你拉我干什么?一大媽剛買回來兩條魚,上午還買了母雞,那個姓葉的有什么資格吃魚,一個農(nóng)村來的小乞丐,我家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
“媽,你能不能別鬧了,你忘了易忠??宋遥嗽蹅兗?,沒準(zhǔn)咱們家丟錢就是因為和他太近了,要不然怎么別人家不丟錢,就咱們家丟了!”賈東旭隨便找個借口,沒想到賈張氏當(dāng)真了!
“那更應(yīng)該吃他們家的魚了,他易忠海害得我們家丟了這么多錢,他必須補償我們!”
“婆婆,院里不止我們一家丟了錢,二大爺家也丟了錢,我們自己一家可說不過一大爺,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合二大爺一起讓一大爺賠償我們的損失!”
“媽,淮如這話說的對,咱們一家的力量是小的,咱們可以開全院大會,讓易忠海賠償我們的損失,他要是不賠償,我們就把他趕出院子!”
“好,把他趕出院子,你們等著,我去找劉海中去!”
劉海中家,光天和光福今天已經(jīng)被打三回了,身上一塊好地方都沒有了!他們哥倆縮在墻角,疼得瑟瑟發(fā)抖,卻不敢發(fā)出聲音,要是發(fā)出聲音,劉海中還得打他們!
“他二大爺,他二大爺!”賈張氏連門也沒敲,直接就進屋了!
“賈張氏你要干什么?”賈張氏突然就進屋了,劉海中嚇一跳,手里的皮帶差點兒就抽出去!
“他二大爺,我找你有事兒,你看??!咱們院里里家家戶戶應(yīng)該都丟錢了,就易忠海家沒丟!”
“老易家沒丟怎么了,難道你認為是老易一家偷的,不可能!”
“我沒說是老易偷的,你說會不會是因為老易命不好,他克院里人,要不然怎么院里人會這么倒霉!”
“你這是封建迷信,老易在院里住了這么多年了,咱們院一直平安無事,現(xiàn)在你說他克院里人,怎么可能呢?”雖然劉海中沒有腦子,但是要憑這種封建迷信想把老易趕走,萬一給易忠海整急眼了,報警的話,他這個發(fā)起人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咱們可以開全院大會,院里所有人的意見還是要聽的,就像平時院里人要是不聽話就開大會讓他搬走的那樣,咱們可以開全院大會讓易忠海搬走,這樣咱們院不就太平了嘛!要是他不愿意搬走,就得賠償我們損失!對,要不搬走,要不就賠錢!”
“這樣,賈張氏你去前院和老閻說一下,還有院里其他的人,要是他們都同意,那咱們就開全院大會!”劉海中雖然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但是能給易忠海找點兒事兒,他也覺得能操作一下,不過他可不能主動找事,這要是鬧起來萬一出了什么事兒,可不是劉海中能承擔(dān)的!
賈張氏一聽劉海中答應(yīng)開全院大會了,直奔前院就去了,劉光奇和二大媽雖然也舍不得家的錢,但心里明白,這事兒跟人家易忠海沒有關(guān)系!
“爹,你可別和賈大媽一起鬧騰,院里鬧小偷和一大爺有什么關(guān)系啊!要是因為宣傳封建迷信讓街道辦知道了,就算不游街批斗,你這二大爺也當(dāng)不了了!要是你去游街了,你的工作都不一定能不能保住了,咱們家的錢沒有了還能再掙,你的工作要是沒了,咱家可真就完了!”
“我能不知道嘛!我這不是怕讓他去找閻埠貴去了,看老閻那樣他家丟的東西不比咱家少,只是應(yīng)該不能說,到時候我把事情全推給賈張氏,都是她說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
“爹,我跟你說,一會兒鬧起來了,要是攔不住,一定要開全院大會,你就別說話,一句話別說,我這就去街道辦找王主任去,可不能讓賈大媽這么整,這要是鬧起來咱們院誰也跑不了!”這邊正說著呢,閻埠貴在門口敲門!
“老劉,老劉,快開門,不好了!不好了!”閻埠貴看見劉海中家門開了,嗖一下就鉆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