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迸徙绊怂谎鄣?。陸司忱這驍騎將軍也并非是浪得虛名,提及正事時,
也是相當(dāng)敏銳,這也是皇上答應(yīng)他跟隨出征的原因?!耙阅砜矗麄冊缬蓄A(yù)謀,
似乎是不想讓我們成功抵達(dá)北蠻。若是臨安一死,那也就沒了打仗的理由。
”“莫非……”這話不能再說出口了。明眼人都知道,許多人都不想迎戰(zhàn)北蠻,
只要姜臨安死了,那戰(zhàn)爭也就沒必要打了。姜臨安阻止陸司忱繼續(xù)說下去。
哪怕裴泓景確實跟著一同出征,但他畢竟還是昭國的攝政王,
倘若他將陸司忱此番言論告知文宣帝。那等待陸司忱的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他救了她,
她不想讓他也牽扯在內(nèi)?!盎适?!臨安想到了一個辦法?!苯R安打斷陸司忱,
上前一步湊到裴泓景身邊。似乎有了之前的舉動,她對靠近裴泓景并不排斥,
甚至已經(jīng)有幾分習(xí)以為常。裴泓景將邊防圖拿出來,攤在桌上。
纖細(xì)手指落在北蠻軍隊駐扎的地方,前一世浮現(xiàn)出來的記憶讓她極為清晰。
“這是北蠻放糧食的地方,那邊軍隊駐扎不嚴(yán)。不如趁著夜色他們不備之時,
讓陸將軍帶人燒了他們的糧倉?!薄败婈犜趶恼婀ゴ颍煌艘贿M(jìn),
等他們發(fā)現(xiàn)糧倉被燒后自然會慌亂,屆時直接擒拿對方豈不是更好?
”一番分析讓陸司忱和裴泓景都略微意外。陸司忱忍不住拍手叫好:“臨安公主果真有計謀,
若是這般,那北蠻那邊也定是沒有防備。”裴泓景沉思片刻,也覺得這方法甚妙。
他薄唇上挑了一個很淺的弧度,似笑非笑:“出征之前你不是讓本王教你兵法?如今看來,
已經(jīng)自學(xué)成才了?”姜臨安輕咳一聲:“只是略有耳聞,論兵法還是不及皇叔分毫。
”這男人警惕的很,她不能讓他產(chǎn)生懷疑。一個深居宮中又不受重的公主,
怎么可能會熟讀兵法?帳篷外傳來容七聲音:“主子,剛剛屬下率人將尸體檢查了一番,
尸體胳膊上有個標(biāo)記?!睒?biāo)記?裴泓景蹙眉:“在哪?”他站起身,姜臨安跟著他就要出去,
見陸司忱還要跟上,她隨意找了個借口打發(fā):“陸將軍你剛受了傷,還是早些休息,
明日一早還得啟程?!标懰境酪灰骸巴鯛斠タ词w,你也要去?
”“你……”姜臨安在陸司忱面前懶得遮掩,怕裴泓景離開,抓住他的衣擺跟出去,
跟陸司忱道:“有皇叔在,我不怕?!笨粗穗x開的背影,陸司忱心口泛起一陣酸澀。
裴泓景感覺到一只手抓著自己,步伐也放慢了些。容七在前面領(lǐng)路,聽不到二人的交談。
“尸體你也要去看?”姜臨安很在意容七剛剛說的話,低著頭也沒察覺到裴泓景是在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