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便與鄒兄一起,會一會這張寶!”
“子德切勿輕敵!這張寶,人稱“地公將軍”,乃是那張角的親弟弟,正是此人協(xié)助張角,傳播這歪風邪氣,才聚集了這么多烏合之眾來反抗朝廷!”
“鄒兄所言我已知曉,此人有些能耐,但在基眼里,如同插標賣首耳!”
劉基眼神堅定,似乎胸有成竹!
一旁的鄒靖見狀也不好多說什么,自顧自離開清點物資去了。
夜里,幾人齊聚劉基房間,桌上擺著幾碟小菜跟一壇美酒。
“大家都坐!”
劉基客氣地叫眾人圍坐在一起。
眾人紛紛入座后,劉基率先端起酒杯?!敖袢瘴业裙诧嫶吮S巾賊兵臨城下,定要齊心協(xié)力,守好薊縣!”
說完一飲而盡。眾人也紛紛響應(yīng)。
“大哥放心,有我跟二哥還有鄒大哥在,無論來多少黃巾賊都不在話下!”
說罷,張飛咕嚕咕嚕的干了一碗酒。
“三弟有此信心固然是好心,但也別忘了上次,就是因為盲目自信,才導(dǎo)致被黃巾圍困,要不是鄒兄及時趕到,今晚這酒,我們?nèi)值芫椭荒茉诘馗攘?!?/p>
關(guān)羽輕捋長須,看向張飛,“大哥說得是,三弟不可莽撞行事。此次作戰(zhàn)當以鄒大哥為主,聽從指揮?!?/p>
張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小臉黑中又透露著些許粉嫩。
這時,鄒靖抱拳行禮,“諸位兄弟莫要抬舉在下,劉兄足智多謀,二位又武藝高強,還望多多指點才是?!?/p>
“鄒兄過謙了,基有今日全依賴鄒兄,來!我再敬你一杯!”
劉基拿著酒碗就要跟鄒靖對飲,鄒靖自然不好拒絕,拿起酒碗,雙方一飲而盡。
“對了,不知薊縣城中糧草兵器,鄒兄清點清楚了沒?”
“早已點清,薊縣所剩糧草足夠我軍支撐半年,而武器方面,基礎(chǔ)的劍,刀人皆有之,盾牌三千面,馬匹三千匹,薊縣可調(diào)用兵馬一萬人左右?!?/p>
幽州靠近北方草原,有適宜環(huán)境養(yǎng)馬,在騎兵數(shù)量上對比黃巾軍占據(jù)優(yōu)勢。
黃巾軍雖然也是幽州本地,但大多都是貧苦百姓,而馬場均在當?shù)馗患澋恼瓶刂?,所以黃巾自然是沒有薊縣這么好的配置。
聽到鄒靖說完,劉基又詢問了關(guān)張,自己交給二人任務(wù)完成的如何?
“大哥,俺老張做事你就放心吧!工匠已在日夜趕工,修復(fù)城墻,至于檑木滾石,目前儲備量俺覺得還不夠,已叫人繼續(xù)尋找。”
“好!三弟辛苦了!”
說罷,劉基又看向關(guān)羽。
“大哥,今日我?guī)П惨?,一切正常,暫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物,只是縣里那幾個富紳,倒是有些異常?!?/p>
“噢?細細說來!”
“小弟巡至他們門口時,發(fā)現(xiàn)里面人影匆匆,箱籠翻倒,像是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鄒靖聽聞此言,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這些富紳平日里盡享薊縣繁榮之利,如今卻這般怯懦,薊縣還未失守,他們便想著拖家?guī)Э谔优芰?,真乃無恥之徒!”
劉基趕忙勸道:“鄒兄息怒,這些富紳鼠目寸光,切勿氣壞自己的身子。”
一旁的張飛歪著頭,眼珠滴溜一轉(zhuǎn),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拍了拍隔壁的劉基。
“大哥,俺老張有一計,可以讓這些富紳吃點苦頭!”
“三弟有何計,快說!”
張飛湊近劉基的耳邊,嘰嘰喳喳說了一些,劉基聽完大喜,隨即吩咐門外士卒多帶幾個人,去將那群富紳叫到這里,就說他劉基要給他們開大會!
“如若有不從者,你就強行將他們押來!就說是我說的!”
面對這些富紳,劉基可不想扭扭捏捏,必須使用雷霆手段,他們才會乖乖聽話。
士卒不敢怠慢,叫上幾個人,連忙出發(fā)挨家挨戶通知。
那些富紳有的正處在睡夢中,有的正在跟小妾炒菜做飯,聽到這則消息根本懶得搭理,不過當士卒抽出利刃的那一刻,無論你是睡覺還是炒菜,也只能被迫前往。
一行人跟在幾個士卒后面,一路上罵罵咧咧。
“這劉大人是何許人也!怎么大半夜侵擾他人休息,明日我還有要事要辦?。 ?/p>
“就是,我剛與小妾炒菜至中途,正欲卸貨,也遭他們強制中止了,真氣煞我也!”
“后面幾個快點!劉大人還在等你們呢!”
前面的士卒回頭催促,剛剛幾個說話的跑到最快,一下子趕到前頭。
不多時,這群富紳便被帶到了劉基面前。他們雖心中不滿,但看到劉基的那一刻,也不敢造次。
劉基熱情邀請他們坐下,隨后緩緩開口:“各位鄉(xiāng)紳,今黃巾將至,薊縣有難,爾等不思守城,反倒忙著逃竄,是何道理?”
聽到劉基這話,屋內(nèi)的富紳們瞬間面面相覷,神色驚恐。
為首的王富紳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強裝鎮(zhèn)定地站起身,干笑兩聲:“劉大人這是何意?我等不過是尋常整理些家中物件,怎就成了逃竄?”
劉基冷哼一聲,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王富紳:“還在狡辯?當我此地無眼線乎?”
張飛大笑著站起:“大哥何必與他們廢話,直接讓他們把藏著的錢糧交出一半來充作軍資?!?/p>
“若不交,就把他們關(guān)起來,等黃巾一到,就丟出去,他們可是最痛恨你們這群富紳了!”
富紳們一聽大驚失色,忙不迭求饒。
“求求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愿意捐贈!”
“很好,云長,此事就由你去操辦,天亮之前,我要在此處看到錢糧!”
“是!”
關(guān)羽手持青龍偃月刀,手撫長須,頗具威嚴。
富紳們急忙起身回去取錢。
很快,關(guān)羽便帶著一籮筐金銀珠寶來到劉基面前。
劉基走下去抓了一把,眼神又盯著幾人來回掃視,嚇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隨后他坐上主位,吩咐道!
“云長!人群中有人不老實,我不想浪費時間聽他們解釋,每個人拉下去杖責三十!”
“是!”
關(guān)羽氣勢洶洶的走向他們,嚇得他們一直往后退。
“且慢!我等皆已拿出一半身家,為何還說我們不老實!”
領(lǐng)頭的王富紳回應(yīng)道。
“你等當本都尉眼睛瞎是嗎?快十個人,加起來只湊了一籮筐,欺騙誰呢打算?”
“我們可都是實打?qū)嵉淖栽纲浥c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們捐的不夠一半嗎?”
劉基也懶得跟這種人多廢話,隨即叫來屬下,準備拉他們下去仗罰。
“放開我!你們這樣做還有天理嗎?”
“天理?”在一旁站著久久不語的鄒靖突然開口。
隨后叫來了在外面巡邏的幾百個步卒堵著他們的去路,并抽出自己身上佩刀,架在王富紳脖子上!
“在亂世,這就是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