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亚洲欧美综合图片,国产色国产在线视频,人人爽天天射天天艹,亚洲精品人成无码中文毛片,五月激激激综合网色播免费,午夜网站在线,久久亚洲私人国产精品

精選章節(jié)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當(dāng)眾休克后,病嬌學(xué)神跪著求我聽解釋】禮堂里冷白的燈光像手術(shù)臺上的無影燈,

精準(zhǔn)地切割著空氣里的每一絲氧氣。臺下黑壓壓一片,無數(shù)雙眼睛聚焦在我身上,

聚焦在我面前那臺連接著投影儀、承載著整個團隊半年心血的筆記本電腦上。

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漿,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脆弱的胸腔,帶來細微的刺痛。

我捏著翻頁筆的指尖冰涼發(fā)麻,手心里全是冷汗?!靶呛颖笨蒲懈傎惤K審答辯。

我們團隊壓軸出場。成敗在此一舉。沈硯白就站在我斜后方,離我不到兩步的距離。

他穿著挺括的黑色襯衫,襯得本就冷白的皮膚愈發(fā)沒有血色。作為項目負責(zé)人,

他剛剛結(jié)束邏輯嚴(yán)密、氣勢迫人的核心闡述,此刻正微微垂著眼睫,

側(cè)臉的線條繃得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刀。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陰郁氣場,

讓整個舞臺的溫度都降了幾度。只有我知道,他看似平靜的外表下,

是比任何人都要熾烈和偏執(zhí)的勝負欲。壓力如同實質(zhì)的山巒,沉沉地壓在我的肩頭。

輪到我展示最關(guān)鍵的數(shù)據(jù)模型和推導(dǎo)結(jié)論了。成敗在此一舉。我深吸一口氣,

試圖壓下喉嚨口熟悉的癢意和胸腔的憋悶,指尖顫抖著,準(zhǔn)備按下翻頁鍵?!跋?,

喝口水吧?看你臉色好差?!?一個輕柔又充滿關(guān)切的聲音自身側(cè)響起。

蘇晴不知何時端著一杯水,像一朵無害的云彩飄了過來。她今天穿著得體的淺色套裙,

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擔(dān)憂和鼓勵,學(xué)生會干部的身份讓她在后臺行動自如。“別緊張,

你肯定行的!” 她笑容甜美,將水杯遞向我。幾乎是條件反射,

我的注意力被她短暫地分散了。就在我下意識想要婉拒,

手指即將觸碰到翻頁鍵的瞬間——“哎呀!”一聲短促的驚呼。蘇晴的手腕“不穩(wěn)”地一抖,

那杯滿滿的水,精準(zhǔn)無比地、毫無偏差地傾瀉而下!“嘩啦——!”冰冷的水花四濺。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我看著晶瑩的水流如同惡意的瀑布,瞬間淹沒了我的鍵盤,

屏幕瞬間閃爍、扭曲、黑屏。水流漫延開來,

無情地浸透了放在電腦旁邊、唯一一份整理好的、標(biāo)注著所有推導(dǎo)細節(jié)的紙質(zhì)報告。

墨藍色的字跡在清澈的水漬里迅速暈染、模糊、消失……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緊接著,是滅頂?shù)闹舷⒏校》路鹩幸恢粺o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嚨!

肺里的空氣被瞬間抽干,每一次試圖吸氣都變成徒勞的掙扎,只換來氣管痙攣般的劇痛。

眼前的光線開始扭曲、碎裂,黑斑瘋狂蔓延。

耳朵里灌滿了自己如同破舊風(fēng)箱般粗重卻吸不進任何氧氣的喘息聲,

還有臺下瞬間爆發(fā)的驚呼和騷動。“天??!”“怎么回事?!”“電腦!報告全濕了!

”“林溪!林溪你怎么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溪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蘇晴帶著哭腔的聲音尖銳地刺入耳膜,充滿了驚慌和無措。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

眼淚說來就來,瞬間盈滿眼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看她太緊張了,

想讓她喝口水……都怪我!都怪我笨手笨腳!” 她轉(zhuǎn)向臺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蘇晴也是好心……”“唉,意外,誰也不想啊?!薄傲窒眢w本來就不好,

這下……”議論聲嗡嗡作響,帶著同情、惋惜,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對“累贅”的埋怨。

身體的警報拉到了極限。世界在旋轉(zhuǎn)、塌陷。最后一絲意識被黑暗吞噬前,

我感覺到自己像一片失去重心的落葉,軟軟地向冰冷堅硬的地面倒去。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一股帶著冷冽雪松氣息的巨大力量猛地攫住了我!

動作粗暴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卻又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急切。

我被一股蠻橫的力道凌空抱起,撞進一個堅硬卻異常滾燙的胸膛。是沈硯白。

模糊的視野邊緣,是他繃緊的下頜線,線條鋒利得能割傷人。

那雙總是沉靜無波、甚至帶著厭倦陰郁的眸子,此刻翻涌著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黑色風(fēng)暴,

里面淬滿了駭人的戾氣和……一種深不見底的恐懼?他的目光像淬毒的冰錐,

狠狠掃過呆立一旁、淚眼婆娑的蘇晴,然后席卷過整個嘩然的禮堂。那眼神里的警告和暴虐,

讓離得近的幾個評委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讓開!”他的聲音低沉嘶啞,

壓抑著即將噴發(fā)的火山,抱著我,像一頭被觸怒的兇獸,撞開擋路的椅子和人群,

大步?jīng)_下舞臺。我能感覺到他抱著我的手臂肌肉繃得像鋼鐵,微微顫抖著,

箍得我?guī)缀醮簧蠚狻M管我本來就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意識徹底沉入黑暗的深海。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強行撬開了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地聚焦在頭頂慘白的天花板上。

我在……醫(yī)務(wù)室?身體虛弱得連動動手指都困難,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腔深處隱隱的悶痛。

喉嚨干得像砂紙摩擦。然后,我看到了他。沈硯白就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背脊挺直,

卻微微前傾,離我很近。窗外透進來的天光已經(jīng)變成了昏黃的暮色,勾勒出他深刻的輪廓,

卻讓他的神情在陰影里顯得更加晦暗不明。他似乎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復(fù)雜得我完全看不懂。那里有尚未散盡的、令人膽寒的陰鷙,

有劫后余生的余悸,還有一種……從未在他眼中見過的、近乎脆弱的茫然?

像某種堅固的東西被狠狠擊碎了一道裂痕。當(dāng)我試圖轉(zhuǎn)動眼珠看向他時,他猛地動了。

他一把抓住了我放在被子外的手。動作快得嚇人,力道大得驚人。

我的指骨被他冰冷的手指緊緊攥住,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駭人的青白色。

皮膚相接的地方傳來他掌心滾燙的、甚至有些濡濕的溫度,和他冰冷的手指形成詭異的反差。

“別死…”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礫摩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撕扯出來,

壓抑著某種即將失控的狂瀾,“我不準(zhǔn)?!毙目谙袷潜贿@句話狠狠鑿了一下,又冷又疼。

不是為了他的關(guān)心,而是為了那被毀掉的一切。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發(fā)痛,聲音細若游絲,

帶著劫后余生的虛弱和無法言說的心寒:“報告…沒了…對不起…” 為了團隊的付出,

為了他的野心,也為了自己的無能。沈硯白沒有說話。他只是更緊地攥住了我的手,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地盯著我,里面的風(fēng)暴非但沒有平息,

反而因為我的話而變得更加洶涌、更加沉郁,仿佛要將我吞噬進去。就在這時,

醫(yī)務(wù)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硯白哥?溪溪?我能進來嗎?” 是蘇晴的聲音,

帶著小心翼翼的關(guān)切。沈硯白眉頭幾不可察地擰了一下,那股駭人的戾氣似乎又要翻涌上來。

他極其不耐煩地、甚至帶著一絲殺意地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然后目光落回我臉上,

像是要從我蒼白的臉上確認(rèn)什么。最終,他極其壓抑地深吸一口氣,猛地松開我的手,

站起身。“我去接個電話?!?他的聲音冷硬如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看也沒看門口,徑直走了出去,周身縈繞著低氣壓的寒氣。門開了,

蘇晴端著一小盤切好的水果,捧著一束新鮮的康乃馨走了進來。

她臉上是毫不作偽的愧疚和擔(dān)憂,眼眶還微微泛紅,看起來楚楚可憐?!跋銍?biāo)牢伊耍?/p>

” 她快步走到床邊,把水果和花放在床頭柜上,俯下身,仔細地端詳我的臉色,

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

害你……”她的話沒說完,目光卻敏銳地捕捉到沈硯白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走廊的轉(zhuǎn)角。

就在門被帶上的輕響落下的瞬間,蘇晴臉上那層溫柔的、愧疚的面具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快得令人心寒。她臉上關(guān)切的表情瞬間凝固,

然后轉(zhuǎn)化為一種冰冷的、帶著輕蔑和惡意的嘲諷。她倏地湊近我的耳邊,

距離近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溫?zé)岬暮粑鬟^我的耳廓。那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一種淬毒的甜膩,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著我的神經(jīng):“廢物就是廢物,

一點‘意外’都承受不起?!?她輕輕嗤笑一聲,語氣里的惡意毫不掩飾,“你猜,

硯白哥現(xiàn)在是不是更討厭你這個累贅了?”2【綠茶噓寒問暖時,

我藏起了她的錄音筆】蘇晴那句淬毒的耳語,像一根冰冷的針,狠狠扎進我尚未平復(fù)的心口。

醫(yī)務(wù)室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染上了她話語里的惡意。我閉上眼,

濃密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也掩去了瞬間翻涌而上的冰冷和憤怒。累贅?

廢物?原來在她精心設(shè)計的“意外”和完美表演下,藏著如此丑陋的真相。我沒有立刻睜眼,

也沒有回應(yīng)。只是放在被子下的手,指甲無聲地掐進了掌心,留下幾個深陷的月牙痕。

身體的虛弱和精神的疲憊像沉重的枷鎖,但我清楚地知道,此刻任何情緒失控的反應(yīng),

都只會讓她更得意,讓旁人更覺得她無辜而我無理取鬧。門再次被推開,

沈硯白帶著一身未散的寒氣走了進來。他看也沒看床邊泫然欲泣的蘇晴,

視線直接落在我緊閉雙眼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那目光沉甸甸的,

帶著審視和一種無形的壓力?!俺幇赘纭碧K晴立刻換上擔(dān)憂自責(zé)的表情,

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溪溪她好像…還是很不舒服…”沈硯白沒理她,徑直走到床邊。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我能感覺到他冰冷的視線在我臉上逡巡。

“醒了就起來?!彼穆曇魶]有一絲溫度,像淬了冰的刀鋒,

“項目不會因為任何人倒下就停滯?!?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連一句關(guān)于我身體的詢問都沒有,仿佛之前醫(yī)務(wù)室里那個攥著我的手說“不準(zhǔn)死”的人,

只是我瀕死前的幻覺。蘇晴連忙跟上去,在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飛快地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隨即又化為濃濃的擔(dān)憂:“溪溪,你好好休息,

別擔(dān)心實驗室的事,有我呢……” 門輕輕合上。世界終于安靜了。

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和我胸腔里沉悶的、帶著隱痛的呼吸聲。蘇晴的偽善和沈硯白的冷酷,

像兩條冰冷的毒蛇,纏繞上我的心臟?!氐剿奚幔环N無形的壓力卻比在醫(yī)務(wù)室更甚。

“溪溪回來啦?身體好點了嗎?”“晴晴特意跟我們說了,讓我們多照顧你呢。”“就是啊,

那天嚇?biāo)廊肆耍缜缍伎迲K了,她自責(zé)得不行?!薄澳阋矂e太往心里去,意外嘛,誰都不想,

晴晴也不是故意的……”舍友們圍上來,七嘴八舌,

言語間充滿了對蘇晴“善良”的贊美和對“意外”的寬容。

蘇晴成了那個最委屈、最無辜、最需要被安慰的“受害者”,而我這個真正倒下的人,

反倒成了需要被“開解”、被“照顧”情緒的存在。

蘇晴本人更是身體力行地扮演著“人美心善”的角色?!跋?/p>

這是我這幾天整理的課堂筆記,重點都劃好了,你落下的課別擔(dān)心。

” 她將一疊字跡娟秀、排版清晰的筆記放在我桌上,笑容溫暖無害?!跋?/p>

這是新開的藥膳館的粥,聽說對心肺好,我排了好久隊買的,你嘗嘗?”“溪溪,

學(xué)生會那邊有個輕松點的文書工作,你要不要來試試?別總悶在實驗室了,

對身體不好……”她像一個不知疲倦的發(fā)光體,穿梭在宿舍、教室、實驗室之間,

對我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她的“善舉”被同學(xué)們口口相傳,

校園論壇里甚至出現(xiàn)了“最美?;ㄌK晴暖心照顧病弱同學(xué)”的帖子,

下面清一色的贊美和感動。她收獲著如潮的贊譽,而我,則在她的“光環(huán)”籠罩下,

越發(fā)像一個蒼白、脆弱、需要依附他人善意的影子。只有我知道,這看似溫暖的陽光背后,

藏著怎樣冰冷的算計。每一次她“無意”提起實驗室的進展,

每一次她“安慰”我說身體要緊項目可以慢慢來,

每一次她暗示沈硯白最近心情很差壓力很大……那些話語都像細細的針,

精準(zhǔn)地刺向我最在意的地方?!跋?,你看硯白哥最近忙得都瘦了,黑眼圈那么重……唉,

都怪那報告丟了,從頭再來壓力太大了。你也別太自責(zé)了,身體最重要,

硯白哥他……雖然嘴上不說,但肯定也不希望你硬撐的。

” 一次在實驗室外的走廊“偶遇”,蘇晴挽著我的胳膊,語氣溫柔又帶著點無奈,

眼神卻狀似無意地瞟向?qū)嶒炇揖o閉的門,暗示著門內(nèi)那個人的不滿。她的話像毒藤,

悄然滋長。沈硯白在實驗室里對我的態(tài)度,成了她話語最好的佐證。

星河杯的失利像一塊巨石壓在團隊每個人心頭,而作為“導(dǎo)火索”的我,

自然成了低氣壓的中心。沈硯白變得更加沉默,也更加陰郁。

他周身散發(fā)的寒氣幾乎能讓空氣結(jié)冰。他不再給我布置核心任務(wù),

重要的數(shù)據(jù)處理和模型搭建都交給了其他人,包括“臨危受命”的蘇晴。而我,

則被安排做一些最基礎(chǔ)、最邊緣的整理和錄入工作?!傲窒现苋膶嶒灁?shù)據(jù)核對完了嗎?

” 沈硯白的聲音毫無波瀾地從電腦屏幕后傳來,連頭都沒抬。“還…還沒,

有幾組數(shù)據(jù)需要重新驗證……”“效率。” 他冷冷地打斷,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連基礎(chǔ)工作都拖沓,你還能做什么?”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針,偶爾掃過我時,

里面不再有之前的復(fù)雜,只剩下純粹的審視、失望和一種冰冷的疏離。

仿佛我真的是一個無用的、只會拖后腿的累贅。蘇晴在一旁適時地遞上一份文件,

聲音溫軟:“硯白哥,這部分我整理好了,你看看?”沈硯白接過,

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雖然依舊沒什么表情,但那份刺骨的寒意似乎稍稍收斂了一點點。

這微小的差別,像一把鈍刀,反復(fù)切割著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我沉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像一只縮進殼里的蝸牛。但蘇晴肆無忌憚的表演和沈硯白冰冷的忽視,

讓我內(nèi)心的警惕和某種冰冷的憤怒日益滋長。我不是傻子。一次,蘇晴借口給我送“補品”,

在我宿舍待了很久,東拉西扯,眼神卻若有若無地掃過我書架和桌面。她走后,

想拿出那只用了很久的、有些磨損的舊錄音筆——那是我記錄實驗靈感和關(guān)鍵思路的小工具,

雖然老舊但很可靠——卻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把書桌翻了個遍,都沒有它的蹤影。幾天后,

在實驗室里,蘇晴擺弄著一個小巧的銀色錄音筆,對著旁邊的同學(xué)笑語盈盈:“新買的,

錄課方便點。之前的那個太舊了,總出問題,不小心弄丟了。

”我的目光死死釘在那個銀色的錄音筆上。外殼是嶄新的,

但那個獨特的、被我摔過一次留下細微凹痕的邊角,

還有那個熟悉的品牌logo……分明就是我丟失的那一支!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

她不是不小心弄丟了我的錄音筆,她是偷走了它!她想做什么?監(jiān)聽?還是想找機會陷害我?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手心滲出冷汗。但我強迫自己低下頭,假裝在認(rèn)真看文獻,

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沒有質(zhì)問,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不能打草驚蛇。我告訴自己。

蘇晴的偽裝太完美,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的任何指控只會被她輕易化解,甚至反咬一口。

……壓抑的氣氛在實驗室里持續(xù)發(fā)酵。

沈硯白因為一個關(guān)鍵參數(shù)的反復(fù)驗證失敗而氣壓低到了冰點。他猛地將手中的筆摔在桌上,

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嚇得旁邊一個學(xué)弟一哆嗦?!皬U物!一群廢物!” 他低吼著,

聲音壓抑著狂躁的怒火,眼神陰鷙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后像兩柄冰錐,狠狠釘在我身上。

“連最基礎(chǔ)的數(shù)據(jù)呈現(xiàn)都能搞砸!當(dāng)初就不該……”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那未盡之意,

像淬了毒的利箭,直指我的“意外”導(dǎo)致的原報告丟失。蘇晴立刻上前一步,

聲音溫柔又帶著撫慰:“硯白哥,別生氣了,氣壞身體不值得。

可能算法模型那邊還需要再調(diào)整一下?要不……這部分?jǐn)?shù)據(jù)我再重新跑一遍試試看?

” 她說著,眼神“擔(dān)憂”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替我承擔(dān)沈硯白的怒火。

沈硯白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陰冷的目光在我蒼白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那里面翻涌著失望、厭煩和一種近乎殘忍的漠然。最終,他像是極其厭棄地移開目光,

對著蘇晴,聲音雖然依舊冷硬,卻少了那份狂暴:“你負責(zé)。盡快?!薄昂?!

”蘇晴立刻應(yīng)下,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她走到我的工位旁,

拿起那份我剛剛核對完、還沒來得及提交的原始數(shù)據(jù)記錄本,動作自然得仿佛理所當(dāng)然。

“溪溪,這個我先拿去參考一下哦,你休息會兒。” 她的笑容無懈可擊。

我看著我的工作成果被她輕易拿走,看著她站在沈硯白身邊低聲討論,

看著沈硯白偶爾投向她時那帶著一絲“可用”意味的冰冷目光,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疼得無法呼吸。巨大的委屈和無力感幾乎將我淹沒。

我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一絲淡淡的鐵銹味,才勉強壓下眼眶的酸澀。

實驗室的燈光慘白刺眼。我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像一個被徹底遺忘的局外人,

在眾人有意無意的目光中,獨自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修羅場。回到宿舍,身心俱疲。

我癱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伸進書包的側(cè)袋,想摸索那個常備的緩解胸悶的藥瓶。

指尖觸碰到的,卻是一個冰涼的、光滑的、長條狀的硬物。不是藥瓶。我動作一頓,

疑惑地將那東西掏了出來。一支嶄新的、小巧的銀色錄音筆,靜靜地躺在我的掌心。

正是蘇晴今天在實驗室炫耀的那一支!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它怎么會在我書包的夾層里?

蘇晴明明……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閃過!這根本不是蘇晴新買的!

這就是她從我這里偷走的那支舊錄音筆!她今天在實驗室里拿出來的那個“新”的,

很可能只是個幌子!她故意在我面前展示,是為了讓我以為她“弄丟”了我的舊筆,

然后心安理得地使用這支“新”的?或者,她還有更深的陰謀?心臟在胸腔里狂跳起來,

帶著一種冰冷的、近乎直覺的警惕。鬼使神差地,我的拇指按下了錄音筆側(cè)面的播放鍵。

短暫的沙沙聲后,一個熟悉得令人作嘔的聲音,清晰無比地從小小的揚聲器里流淌出來,

帶著冰冷的笑意和毫不掩飾的惡毒,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

狠狠扎進我的耳膜:**“廢物就是廢物,一點‘意外’都承受不起。你猜,

硯白哥現(xiàn)在是不是更討厭你這個累贅了?”**是蘇晴的聲音!是那天在醫(yī)務(wù)室,

她湊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出的那句惡毒的詛咒!

錄音筆冰冷的金屬外殼緊貼著我的掌心,卻仿佛有滾燙的巖漿在里面奔流。我死死攥著它,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原來,她偷走的錄音筆,

不僅是一個工具,更成了記錄她自己罪證的鐵證。它此刻,正靜靜地、滾燙地躺在我的手心。

3【他逼我道歉那天,我咳出了血】那支小小的銀色錄音筆,成了我貼身藏著的潘多拉魔盒。

它的冰冷外殼時刻提醒著我蘇晴那張完美面具下的猙獰,也像一塊沉重的烙鐵,

燙在我的心上,灼燒著我的理智。證據(jù)在手,卻沒有合適的時機,

貿(mào)然拋出只會被蘇晴的巧舌如簧和沈硯白此刻對我的極度不信任所輕易化解。

我只能將它藏在書包最隱秘的夾層深處,如同懷揣著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在蘇晴無處不在的“關(guān)懷”和沈硯白日漸冰冷的漠視中,艱難地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而蘇晴,

顯然沒有因為我的沉默而放松攻勢。她的偽善面具依舊完美無瑕,

甚至在發(fā)現(xiàn)我并未因錄音筆之事而有所異動后,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她不再滿足于言語的暗示和挑撥,開始將她的惡意付諸更實質(zhì)的行動——偽造證據(jù)。

她太了解沈硯白,了解他多疑、偏執(zhí)、厭惡背叛的性格弱點。一天下午,

我提前回到實驗室拿落下的資料,推開門,卻撞見了意想不到的一幕。沈硯白正背對著門口,

站在我的工位前,手里緊緊捏著我的手機(我平時習(xí)慣放在抽屜里充電),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微信聊天記錄的界面。而蘇晴,

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震驚、痛心和欲言又止。我的心猛地一沉,

快步走過去:“沈硯白,你拿我手機干什么?”沈硯白猛地轉(zhuǎn)過身,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此刻翻涌著駭人的風(fēng)暴,

里面燃燒著被徹底點燃的狂怒和一種被背叛的刺痛。他將手機屏幕狠狠轉(zhuǎn)向我,

幾乎要懟到我的臉上。屏幕上,

是一個備注為“煩人精”的聯(lián)系人(顯然被篡改過)的聊天記錄。

里面充斥著大量“抱怨”:【煩人精:硯白哥今天又發(fā)瘋了,就為了那點破數(shù)據(jù),

他以為他是誰???】【煩人精:這破項目誰愛做誰做,整天看人臉色,我受夠了。

】【煩人精:要不是為了那點可憐的保研分,誰想伺候這個陰晴不定的神經(jīng)病!

】【煩人精:真想裝病徹底退出算了,反正身體不好是現(xiàn)成的借口,看他能拿我怎么樣!

】那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帶著我平時絕不會有的刻薄和怨毒。

日期時間更是精心挑選在我“意外”休克前后那幾天壓力最大的時候?!敖忉?。

”沈硯白的聲音低啞得可怕,像野獸壓抑的低吼,每一個音節(jié)都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怒火。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抓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jié)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那機器捏碎。

“這不是我發(fā)的!”我脫口而出,巨大的荒謬感和被構(gòu)陷的憤怒瞬間沖上頭頂,

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尖銳起來,“有人偽造的!是蘇晴!她……”“夠了!

”沈硯白猛地打斷我,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在寂靜的實驗室炸響。

他一把將我的手機狠狠摜在桌面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屏幕瞬間碎裂!

蛛網(wǎng)般的裂痕猙獰地蔓延開,如同我此刻被撕碎的心?!傲窒?,到了現(xiàn)在,

你還想把臟水潑到別人身上?!”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著泰山壓頂般的窒息感,

將我完全籠罩在他暴怒的陰影之下。那雙曾經(jīng)偶爾會流露出復(fù)雜情緒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純粹的、冰封的厭惡和失望?!疤K晴一直在幫你,替你分擔(dān),替你說話!而你呢?

”他冰冷的視線像手術(shù)刀,

殘忍地剖析著我蒼白如紙的臉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除了脆弱、拖沓、抱怨,你還能做什么?

當(dāng)初報告沒了,我念在你身體不好,沒有深究!現(xiàn)在呢?

”他指著屏幕上那些刺眼的偽造文字,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鞭子抽打在我身上,

“原來你早就存了退出的心思?因為壓力大?因為不想看人臉色?

所以那天答辯臺上的‘意外’,到底是真的意外,還是你為了逃避而自導(dǎo)自演的苦肉計?!

啊?!”“我沒有!”巨大的冤屈和心痛讓我渾身都在發(fā)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

模糊了視線。沈硯白的話像淬毒的冰錐,一根根釘進我的心臟,比蘇晴的任何挑撥都更致命。

“沈硯白,你相信我…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是蘇晴她陷害我……”“相信你?

”沈硯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個極其冰冷諷刺的弧度,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你拿什么讓我相信你?就憑你這副風(fēng)吹就倒的身體?

就憑你這點一碰就碎的玻璃心?還是憑你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和‘失誤’?”他步步緊逼,

強大的壓迫感讓我?guī)缀踔舷ⅲ臣怪刂刈苍诒涞膶嶒炁_邊緣,生疼。他俯視著我,

眼神里是審判者的冷酷:“林溪,你不僅是個累贅,更是個懦夫!

連承認(rèn)自己無能和逃避的勇氣都沒有!只會用可憐的身體和拙劣的謊言當(dāng)擋箭牌!

”他冰冷的話語如同最鋒利的冰凌,狠狠刺穿我最后的防線。

巨大的委屈、憤怒、冤屈和被最愛(或許只是單方面)之人如此踐踏的痛苦,

像海嘯般瞬間沖垮了我苦苦維持的理智堤壩。一股腥甜的鐵銹味猛地涌上喉嚨!

“咳…咳咳咳……” 劇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毫無預(yù)兆地爆發(fā)出來!我痛苦地彎下腰,

一只手死死捂住嘴,每一次劇烈的嗆咳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震碎,

牽扯著胸腔深處尖銳的疼痛。眼前陣陣發(fā)黑,天旋地轉(zhuǎn)。

“咳咳…嘔…” 溫?zé)岬?、粘稠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指縫間涌出,

滴落在冰冷光滑的實驗臺面上,也染紅了我蒼白的指尖。那刺目的、小小的、鮮紅的幾滴!

是血!實驗室里死一般的寂靜。連空調(diào)的嗡鳴聲都消失了。沈硯白所有的暴怒和斥責(zé),

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他瞳孔驟然緊縮成針尖般大小,

死死地盯著實驗臺面上那幾點刺目的猩紅,又猛地轉(zhuǎn)向我捂著嘴、指縫間滲出鮮血的手。

他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得干干凈凈,甚至比我這個咳血的人還要蒼白。

那張總是陰郁冷漠、寫滿掌控和暴戾的臉上,第一次清晰地裂開了一道縫隙,

露出了底下深藏的、近乎驚惶的恐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被瞬間擊穿的痛楚。

時間仿佛凝固了。蘇晴恰到好處的驚呼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帶著夸張的驚恐:“天啊溪溪!你…你咳血了!你別嚇硯白哥?。】?!快叫救護車!

” 她急切地喊著,試圖上前攙扶我,眼底深處卻飛快地掠過一絲得逞的陰狠和快意。

沈硯白依舊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像。他死死地看著我指縫間的血,

又看向我因劇烈咳嗽和痛苦而布滿冷汗、毫無血色的臉。

他眼中翻涌的情緒復(fù)雜到了極點:有震驚,有恐懼,有殘留的暴怒,

有一種被事實狠狠扇了一耳光的茫然和……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被尖銳刺痛的慌亂。

所有的力氣都在咳出那口血后迅速抽離。我靠著冰冷的實驗臺,身體軟得幾乎站立不住。

劇烈的喘息牽動著撕裂般疼痛的喉嚨和胸腔。我緩緩地、艱難地抬起頭,

對上沈硯白那雙寫滿驚濤駭浪卻僵滯不動的眼睛。

看著他眼中那混雜著恐懼、憤怒和一絲狼狽痛楚的復(fù)雜情緒,

看著他被蘇晴的驚呼拉回些許神智卻依舊混亂的狀態(tài),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帶著無盡疲憊和諷刺的悲涼,席卷了我殘存的意識。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松開捂著嘴的手。染血的掌心無力地攤開,

刺目的紅在慘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我扯動嘴角,對著他,也對著這個世界,

露出了一個慘淡到極致的、破碎的笑容。聲音微弱得如同風(fēng)中殘燭,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清晰和決絕,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在寂靜的空氣里:“沈硯白…我…不欠你道歉?!闭f完,我不再看他們?nèi)魏稳耍?/p>

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推開蘇晴試圖攙扶的手,踉踉蹌蹌地、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扶著冰冷的墻壁,一步一步,艱難而決絕地,

走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充滿惡意和傷害的修羅場。身后,是死一樣的寂靜,

和沈硯白僵立在原地、如同被釘住的、空洞而混亂的目光。4【偽善者慶功宴,

我在天臺數(shù)藥片】蘇晴的“勝利”來得很快。在我咳血離開實驗室的第三天,

沈硯白團隊的項目在蘇晴的“全力協(xié)助”下,勉強完成了收尾工作。

雖然星河杯的失利已成定局,但至少沒有徹底崩盤,

在學(xué)院內(nèi)部評審中拿了個安慰性質(zhì)的“優(yōu)秀參與獎”。慶功宴定在學(xué)校附近的高檔餐廳。

我坐在宿舍的床上,手里捏著手機,

屏幕上班級群里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跳出來——**“恭喜沈硯白團隊!

”****“蘇晴太牛了,臨危受命還能把數(shù)據(jù)救回來!”****“晴姐不愧是學(xué)霸女神,

人美心善能力強!”**蘇晴在群里發(fā)了一張照片。——燈光璀璨的包廂里,

沈硯白坐在主位,側(cè)臉冷峻,眉眼間依舊帶著那股生人勿近的陰郁感,

但嘴角似乎比平日松動了半分。而蘇晴就坐在他旁邊,微微傾身,笑容甜美,手里舉著酒杯,

指尖若有若無地蹭過他的袖口。配文:【謝謝大家的支持!硯白哥這段時間太辛苦了,

今晚終于能放松一下啦~】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動熄滅,映出我蒼白的臉。

……慶功宴很熱鬧?!覐膭e人發(fā)的朋友圈里知道的。而我,

獨自一人爬上了實驗樓的天臺。夜風(fēng)很涼,吹得我單薄的衣服獵獵作響。

我坐在天臺邊緣的水泥臺上,雙腿懸空,腳下是燈火通明的校園,

遠處隱約能聽到慶功宴的喧鬧聲。我低頭,從口袋里倒出幾粒藥片。

白色的、藍色的、淡黃色的,在掌心排成一列。

抗抑郁的、緩解心悸的、抑制哮喘的……醫(yī)生說我需要長期服用,否則隨時可能再出問題。

我盯著它們,突然覺得有點可笑?!业降自趫猿质裁矗?/p>

為了那個連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的人?為了那個在所有人面前默認(rèn)我是“累贅”的人?

為了那個……曾經(jīng)攥著我的手說“不準(zhǔn)死”,轉(zhuǎn)頭卻能用最惡毒的話逼我咳出血的人?

風(fēng)吹得眼睛發(fā)澀,我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很輕,但很穩(wěn)。

我渾身一僵,沒有回頭?!傲窒??!笔煜さ穆曇?,低沉的,帶著一絲壓抑的啞。是沈硯白。

5【病嬌鎖我在懷,錄音筆播著她的罪證】夜風(fēng)卷著天臺的涼意,

吹散了我掌心藥片的苦澀氣息,卻吹不散身后那道目光帶來的沉重壓迫感。

沈硯白的聲音像一塊冰冷的石頭,砸進這片死寂。我沒有回頭,只是下意識地收攏手指,

將掌心的藥片緊緊攥住,堅硬的棱角硌著皮膚,帶來一絲微弱的痛感,提醒我還活著。

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麻木讓我連動一下的力氣都吝嗇給予。腳步聲靠近,

帶著一種不穩(wěn)的沉重,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濃烈的酒精氣味,混雜著他身上固有的冷冽雪松香,

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矛盾氣息。他喝了很多。他停在我身后,很近。

近到我能感受到他呼吸間灼熱的氣息拂過我后頸的碎發(fā),

帶著酒意的滾燙和他本身氣質(zhì)的冰冷。“林溪?!彼纸辛艘宦暎曇舯葎偛鸥蛦?,

帶著一種壓抑的、令人不安的黏稠感,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么。“下來。”命令的口吻,

一如既往。即使在醉意朦朧中,他依然是那個掌控一切的沈硯白。我依舊沒有動,

也沒有說話。視線放空在腳下遙遠的燈火里,仿佛那喧囂的人間與我隔著一道無形的深淵。

慶功宴的歡笑聲似乎更清晰了些,像針一樣扎進耳朵。我的沉默顯然激怒了他。

手腕猛地被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攫??!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被這股蠻橫的力量拽得向后一仰,險些從水泥臺上摔下去,

狼狽地跌進一個堅硬滾燙的懷抱里。“我讓你下來!”沈硯白低吼著,

帶著濃重的酒氣和被忤逆的狂躁。他一只手像鐵鉗般死死箍著我的腰,

另一只手還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整個人禁錮在他懷里,動彈不得。他的胸膛劇烈起伏,

心跳快得嚇人,隔著薄薄的衣料撞擊著我的背脊。

濃烈的酒氣和他身上失控的熱度將我完全包裹?!胺砰_我!”我掙扎起來,

聲音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尖銳。被他觸碰的每一寸皮膚都像被毒蛇纏繞,冰冷黏膩。

那天在實驗室里他冰冷的眼神、刻薄的言語、以及那刺目的鮮血,瞬間涌回腦海,

讓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胺砰_?呵…”他低沉地嗤笑一聲,帶著醉意的瘋狂和偏執(zhí),

下巴重重地抵在我的頭頂,滾燙的呼吸灼燒著我的發(fā)絲?!傲窒?,你告訴我…為什么?

為什么總是你?為什么你總是這么…麻煩?”他的聲音含混不清,像是在問我,

又像是在問自己,充滿了被酒精放大的痛苦和一種深不見底的迷茫。

“報告沒了…你咳血了…現(xiàn)在又躲在這里…你到底想怎么樣?你想死嗎?!嗯?!

”他箍著我腰的手臂猛地收緊,勒得我?guī)缀醮贿^氣,胸腔一陣悶痛。“沈硯白!你混蛋!

放開我!”我拼命扭動身體,指甲在他禁錮我的手臂上抓撓,試圖掙脫這令人窒息的桎梏。

慌亂掙扎間,一直被我下意識護在口袋里的東西,隨著身體的劇烈動作,滑了出來!“啪嗒。

”一聲輕微的脆響。那支小巧的銀色錄音筆,掉落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滾了幾圈,

停在我和沈硯白糾纏的腳邊。我們兩人的動作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而停滯了一瞬。

沈硯白醉意朦朧的視線下意識地追隨著那滾落的東西,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和困惑。

就在這短暫的、令人窒息的寂靜中——那支靜靜躺在地上的錄音筆,

側(cè)面的指示燈突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個清晰無比、帶著冰冷惡毒笑意的女聲,

毫無預(yù)兆地從那小小的揚聲器里流淌出來,在空曠寂靜的天臺上,

如同驚雷般炸響:**“廢物就是廢物,一點‘意外’都承受不起。你猜,

硯白哥現(xiàn)在是不是更討厭你這個累贅了?”**蘇晴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針,

精準(zhǔn)地刺穿空氣,也刺穿了沈硯白所有的醉意和狂躁!時間,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沈硯白箍著我的手臂,那如同鋼鐵般的力量,在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僵硬了。

他抵在我頭頂?shù)南掳兔偷靥?。我感覺到他整個身體都驟然繃緊,像一張拉到極限的弓!

他箍著我腰的手臂依舊沒有松開,但那力道不再是充滿占有欲的禁錮,

而是一種……難以置信的僵硬?錄音筆里那惡毒的話語還在冰冷的夜風(fēng)中清晰地回蕩。

“廢物…累贅…硯白哥更討厭你……”每一個字都像是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沈硯白的神經(jīng)上!他猛地低下頭,那雙總是翻涌著陰鷙風(fēng)暴的黑眸,

此刻死死地釘在地上的錄音筆上。里面的醉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被一種極致的、駭人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所取代!瞳孔劇烈地收縮著,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也真正聽清了那里面是誰的聲音,說了什么!

錄音播放完畢,天臺重新陷入死寂。只有風(fēng)聲,和他陡然變得粗重、壓抑的呼吸聲。

他緩緩地、極其僵硬地抬起頭。目光,不再是看著錄音筆,

而是轉(zhuǎn)向被他死死箍在懷里、背對著他的我。那目光,

不再是之前的暴怒、厭惡、或者冰冷的審視。

而是像一頭被最信任的人從背后捅了一刀的兇獸,

帶著一種被徹底打敗認(rèn)知的茫然、一種被愚弄的狂怒、一種被事實狠狠扇在臉上的劇痛,

以及……一種深不見底的、幾乎要焚毀一切的駭人戾氣!那戾氣之重,

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他抓著我手腕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出可怕的“咯咯”聲。“誰……” 他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礫摩擦,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撕裂出來,帶著毀天滅地的風(fēng)暴,壓抑著即將爆發(fā)的狂瀾。

“誰準(zhǔn)你錄的?!”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釘在我臉上,仿佛要將我穿透,

看清我所有隱藏的心思。“誰準(zhǔn)你…一個人承受這些?!”他的質(zhì)問,不是針對錄音的內(nèi)容,

不是針對蘇晴的惡毒,而是針對我!針對我錄下了證據(jù),卻隱忍不發(fā)!

針對我獨自承受著這一切,沒有告訴他!這扭曲的邏輯,這病態(tài)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在這一刻暴露無遺!仿佛我承受的痛苦和冤屈本身,都成了對他權(quán)威的挑釁!

他猛地將我扳轉(zhuǎn)過來,雙手像鐵鉗一樣抓住我的肩膀,強迫我面對他。

那張俊美卻陰郁的臉龐此刻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某種被背叛的痛楚而扭曲,

眼底翻涌著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風(fēng)暴。“說話!”他低吼著,聲音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

滾燙的、帶著濃重酒氣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澳阍缇椭朗撬??你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東西?

!你錄下來了?!你卻什么都不說?!你就看著她在我面前演戲?!

看著我……看著我那樣對你?!”他的聲音到最后,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是一種被愚弄的狂怒和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后怕與……痛楚?“林溪!

你好大的膽子!”他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抓著我的肩膀用力搖晃,

仿佛要將我整個人拆散架?!罢l給你的權(quán)利?!誰給你的權(quán)利一個人扛著?!

”他的行為徹底失控,不再是禁錮,而是一種瘋狂的、帶著懲罰意味的質(zhì)問和宣泄。

病嬌的屬性在這一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他無法容忍我的隱瞞,

無法容忍我脫離他的掌控獨自面對危險,即使那危險是沖著我來的!

“我……” 巨大的恐懼和被他搖晃帶來的眩暈讓我?guī)缀跽f不出話。

看著他眼中那足以焚毀一切的瘋狂風(fēng)暴,我鼓起殘存的勇氣,用力推開他抓著我肩膀的手,

聲音帶著破碎的顫抖和冰冷的嘲諷:“聽到了嗎?

” 我指著地上那支小小的、此刻卻重若千鈞的錄音筆,迎著他狂亂的目光,

眼中是積壓已久的絕望和一絲悲涼的快意?!斑@就是你信任的、人美心善的蘇晴!

這就是你口中一直在‘幫我’、‘替我分擔(dān)’的蘇晴!”我的聲音在夜風(fēng)中顯得異常清晰,

也異常尖銳。沈硯白所有的動作和咆哮,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他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僵立在那里??衽で谋砬槟淘谀樕希鄣追康娘L(fēng)暴像是遭遇了絕對零度,瞬間凍結(jié)。

他死死地盯著我,又像是透過我,看向地上那支小小的錄音筆,

看向那個聲音的來源——那個此刻正在慶功宴上,被所有人簇擁贊美著的“女神”。

一種深沉的、幾乎要將他撕裂的痛苦……無數(shù)種極端的情緒在他眼中瘋狂交織、碰撞、炸裂!

酒精帶來的最后一絲麻痹徹底消失,

只剩下赤裸裸的、血淋淋的真相帶來的劇痛和……一種足以焚毀理智的毀滅欲!下一秒,

他眼中凍結(jié)的風(fēng)暴轟然炸開!那不再是針對我的狂怒,

而是轉(zhuǎn)向了那個徹底欺騙了他、玩弄了他信任的罪魁禍?zhǔn)祝?/p>

一股比之前更加駭人、更加純粹的、帶著血腥味的戾氣從他周身爆發(fā)出來!他沒有再質(zhì)問我。

免費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6-09 17:2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