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狂賭雨點像子彈一樣擊打在窗戶上，32歲的周偉蜷縮在出租屋的角落，
雙眼死死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泛藍的光映在他消瘦的臉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大！
大！一定要大！"他低聲嘶吼著，手指不自覺地顫抖。屏幕上的數(shù)字不斷跳動，
最終定格——"小"。"操！"周偉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泡面湯濺了出來，
灑在他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上。這已經(jīng)是他今晚連續(xù)第七把輸了。臥室門被推開，
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先飄了進來。阿蓮穿著低胸連衣裙，正往耳朵上掛著夸張的耳環(huán)。
"又輸光了？"她瞥了一眼電腦屏幕，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廢物就是廢物，
連堵伯都能輸。"周偉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阿蓮，這么晚了你去哪？""關(guān)你什么事？
"阿蓮對著門后的全身鏡整理頭發(fā)，"反正你也沒錢給我，還不準我出去找點樂子？
"周偉站起身，擋在門前："你是我老婆！""老婆？"阿蓮冷笑一聲，"你看看這破房子，
看看你這一身地攤貨，你好意思說我是你老婆？我姐妹們都住上大房子了，
就我還窩在這老鼠洞里！"周偉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間位于城中村的一室一廳，墻皮剝落，水管經(jīng)常漏水，
確實配不上阿蓮當年"廠花"的名頭。記憶閃回到八年前，在東莞的電子廠里，
22歲的周偉第一次見到阿蓮的場景。她穿著和其他工人一樣的藍色工裝，
卻像一只驕傲的孔雀，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周偉花了半年工資給她買了一條金項鏈，
才換來一次約會的機會。"阿蓮，你再給我點時間，
我一定會翻本的..."周偉的聲音低了下去。"翻本？"阿蓮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你連工作都沒了，靠什么翻本？靠你那點網(wǎng)貸？"她推開周偉，"讓開，別耽誤我時間。
"周偉踉蹌了一下，眼睜睜看著阿蓮摔門而去。樓道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漸漸消失在雨聲中。他頹然坐回電腦前，屏幕上的堵伯網(wǎng)站還在閃爍。
賬戶余額顯示：328.5元。而他的手機里，
十幾個網(wǎng)貸APP的未讀通知像索命符一樣排列著。周偉抹了把臉，點開支付寶。
借唄額度：100萬。微粒貸：50萬。各種網(wǎng)貸平臺加起來，他竟然還能借出近兩百萬。
"這算什么？知道我走投無路了，所以給我開綠燈嗎？"他自嘲地笑了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周偉的思緒飄回了老家那個貧窮的山村。父親早逝，
母親靠種地和打零工把他拉扯大。初中畢業(yè)后，他就跟著同鄉(xiāng)南下打工。在遇見阿蓮前，
他的人生就像一潭死水。"叮"——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周先生，
您在我司的借款已逾期3天，請盡快還款，否則將影響您的征信...】周偉關(guān)掉短信，
點開通訊錄，手指在"阿蓮"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他知道，
阿蓮現(xiàn)在肯定在某個酒店，和那個叫張強的男人在一起。三個月前，
他偶然在阿蓮手機里看到了曖昧信息，跟蹤后親眼看見她和張強從賓館出來。
那男人開著奧迪，手腕上的金表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當時周偉就躲在馬路對面的樹后，
拳頭攥得生疼，卻最終沒有沖上去。他怕失去阿蓮，怕回到一個人的生活，
更怕回到那個被人看不起的窮小子。"不行，我一定要翻本..."周偉的眼睛里布滿血絲，
他打開了一個新的堵伯網(wǎng)站，把賬戶里最后的300多元全部投了進去。十分鐘后，
賬戶余額變成了0。周偉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癱在椅子上。窗外的雨聲、遠處的雷聲，
都成了背景音。他看了看手機，凌晨1點半。阿蓮今晚不會回來了，
就像上周三和上周五一樣。突然，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彩票..."他猛地坐直身體。網(wǎng)賭已經(jīng)沒希望了，但彩票不一樣，那是國家合法的，
萬一...周偉翻出抽屜里所有的現(xiàn)金，又通過幾個網(wǎng)貸平臺緊急借款，湊足了十萬元。
他穿上雨衣，沖進了暴雨中。城中村路口有一家福利彩票店，老板老李正準備關(guān)門。"老李！
等等！"周偉渾身濕透地沖進店里。"小周？這么晚了..."老李驚訝地看著他。
"我要買彩票，就買下一期的雙色球。"周偉喘著粗氣，從懷里掏出濕漉漉的鈔票，"十萬，
全買一個號。"老李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十萬全買一個號？""我沒瘋。
"周偉的眼神異常堅定，"就買'08、09、16、17、24、25+12'，
兩組連號，各買五萬。"老李搖搖頭："小周，聽我一句勸，彩票這東西...""打票吧，
李叔。"周偉打斷他，"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失去的了。"老李嘆了口氣，
操作機器打出了厚厚一疊彩票。周偉小心地把它們裝進防水袋，塞進貼身的衣兜里。
走出彩票店，雨小了些。周偉站在屋檐下，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阿蓮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照片里是一雙交握的手，阿蓮做了新指甲，而那只明顯是男人的手上，戴著一塊金表。
配文是：【終于遇到對的人??】周偉的胸口像被重錘擊中。
他顫抖著手指點開阿蓮的聊天窗口，想發(fā)些什么，最終卻只是關(guān)閉了屏幕。回到家，
他把彩票攤在床上，一張一張地數(shù)。十萬元，換來的是兩千注相同號碼的彩票。如果中獎，
獎金將是天文數(shù)字。"如果...如果真的中了..."周偉喃喃自語，隨即又苦笑起來，
"怎么可能呢？我這一輩子就沒走過運。"他打開電視，調(diào)到彩票開獎頻道，
然后癱在沙發(fā)上，疲憊地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
傳來主持人激動的聲音："本期雙色球中獎號碼是：08、09、16、17、24、25，
藍球12..."周偉猛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屏幕。
那串數(shù)字如此熟悉——正是他花十萬買的那個號碼！"特等獎！兩千注！"主持人繼續(xù)播報，
"由于中獎注數(shù)過多，觸發(fā)限賠機制，獎池被清空..."周偉的雙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拿起床上的彩票，又看向電視屏幕，反復(fù)確認。"我...我中了？我真的中了？
"他的聲音哽咽，"五個億...五個億?。?就在這一刻，手機響了。
是阿蓮發(fā)來的短信：【周偉，我們離婚吧。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恐軅タ粗绦牛?/p>
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空蕩的出租屋里回蕩。他擦掉眼角的淚水，一字一句地回復(fù)：【好啊，
明天見。】第二章 命運轉(zhuǎn)折省福利彩票中心門口，周偉抬頭望著這座氣派的大樓，
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捏了捏背包帶子，里面裝著那兩千張價值五億的彩票。"先生，
請問您有預(yù)約嗎？"門口的保安攔住了他。周偉咽了口唾沫："我...我是來兌獎的。
"保安上下打量著他——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起球的毛衣，還有那雙開了膠的運動鞋。
這樣的人每天都會來幾個，做著不切實際的中獎夢。"兌獎去樓下窗口就行，
大獎才需要上樓。"保安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輕蔑。周偉拉開背包，
露出里面厚厚一疊彩票："我中的是昨晚的雙色球特等獎，兩千注。"保安的眼睛瞬間瞪大，
他拿起對講機："經(jīng)理，門口有位先生說他中了昨晚的特等獎...對，
就是清空獎池的那個..."五分鐘后，周偉被請進了VIP接待室。
福利彩票中心的主任親自接待，財務(wù)總監(jiān)、法律顧問等一干人等都站在一旁，臉上堆滿笑容。
"周先生，恭喜您！"主任熱情地握住他的手，
"您可是創(chuàng)造了我們省彩票史上單人中獎金額最高的紀錄??！"周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背包帶子。這一切太不真實了，就像一場夢。
昨天他還是個負債累累的賭徒，今天卻坐在這里，即將成為億萬富翁。"按照相關(guān)規(guī)定，
您需要繳納20%的個人偶然所得稅，"財務(wù)總監(jiān)推了推眼鏡，"扣除稅款后，
您的實際到賬金額是四億元。"四億。這個數(shù)字在周偉腦海中回蕩。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甚至無法想象那是多大一筆財富。"我...我需要怎么做？
"周偉的聲音有些發(fā)干。三個小時后，辦完所有手續(xù)的周偉走出彩票中心，
背包里多了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里面靜靜地躺著四億元。陽光照在他臉上，他瞇起眼睛，
第一次覺得這座城市的天空如此明亮。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銀行。
當他把銀行卡遞給柜臺，說要還清所有貸款時，銀行職員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震驚。
"周先生，您的總貸款余額是兩百三十七萬六千..."職員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全部還清。
"周偉平靜地說。還款手續(xù)辦完后，銀行經(jīng)理王明親自把他請進了辦公室。
這個曾經(jīng)對他愛搭不理的中年男人，此刻滿臉堆笑，雙手奉上名片。"周先生，
不知道您有沒有理財需求？我們可以為您提供專屬的財富管理服務(wù)..."周偉接過名片，
目光落在辦公室門口站著的一位年輕女性身上。她穿著剪裁得體的職業(yè)套裝，
長發(fā)挽成一個干練的發(fā)髻，正用專業(yè)的目光打量著他。"這位是我們的高級理財經(jīng)理林妍，
"王明順著周偉的目光介紹道，"如果周先生有興趣，可以由她為您提供一對一的專業(yè)服務(wù)。
"林妍走上前，伸出手："周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wù)。"她的聲音清亮而不失沉穩(wěn)，
手指修長有力。周偉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觸感微涼。他注意到林妍的眼睛很特別，
不是常見的棕色或黑色，而是一種深邃的琥珀色，在陽光下像融化的蜜糖。"謝謝，
我會考慮的。"周偉收回目光，將名片放進兜里。離開銀行時，他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是周偉嗎？"電話那頭是個女聲，"我是阿蓮的閨蜜小美，
你...你是不是中彩票了？"周偉眉頭一皺。他中獎的消息怎么會這么快就傳出去了？
"你聽誰說的？""現(xiàn)在整個朋友圈都在傳啊！說有個打工的中了五億，
描述得跟你一模一樣！"小美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阿蓮還不知道呢，
她跟張強去郊游了，手機沒信號..."周偉掛斷電話，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
他攔了輛出租車，報出了家的地址。當出租車駛?cè)氤侵写鍟r，周偉看著窗外熟悉的破敗景象，
突然意識到——他再也不用住在這里了。這個念頭讓他胸口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推開家門，意料之中的空無一人。周偉環(huán)顧這個住了五年的出租屋，墻上的霉斑，
漏水的天花板，吱呀作響的木地板...每一處都承載著他失敗的過去。
他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幾件舊衣服，一雙備用鞋，
還有那臺陪伴他多年的筆記本電腦。全部家當加起來，不足一千塊錢。
正當他把最后一件衣服塞進背包時，門被猛地推開。阿蓮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周偉！"她的聲音尖銳得不正常，"你...你真的中獎了？
"周偉直起身，平靜地看著她："誰告訴你的？""整個朋友圈都在傳！"阿蓮沖進屋里，
眼睛發(fā)亮，"五億？是真的嗎？"周偉沒有回答，繼續(xù)收拾著東西。
阿蓮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說話??！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周偉甩開她的手，
"昨晚中的。"阿蓮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先是難以置信，然后是狂喜，
最后定格在一種扭曲的討好上。"老公..."她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會有出息的！我們...我們可以換大房子了！我昨天說的那些都是氣話，
你別往心里去..."周偉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那條短信，
舉到阿蓮面前："'周偉，我們離婚吧。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這是你的原話，
我沒記錯吧？"阿蓮的臉色刷地變白："那...那是誤會！是張強逼我發(fā)的！
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是嗎？"周偉打開手機相冊，
調(diào)出一張照片——阿蓮和張強在酒店門口擁吻，時間顯示是昨天深夜，"這也是誤會？
"阿蓮的嘴唇顫抖起來："你...你跟蹤我？""這不重要。"周偉收起手機，
"重要的是，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別忘了。"阿蓮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周偉！
你別以為中了獎就能甩了我！我是你合法妻子，那獎金有一半是我的！
"周偉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視著阿蓮的眼睛："你可以試試看。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阿蓮頭上。她后退一步，
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任她拿捏的窩囊廢了。"你...你想怎樣？
"她的聲音開始發(fā)抖。周偉拉上背包拉鏈，拎起它走向門口："我今晚不住這里了。明天見，
阿蓮。"走出樓道，周偉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張律師嗎？我是周偉，
關(guān)于離婚的事，我想當面咨詢您..."第二天一早，周偉走進市中心一家高檔咖啡廳。
角落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看文件，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向腦后。
"張律師。"周偉在他對面坐下。張建國抬起頭，
銳利的目光透過金絲眼鏡打量著周偉："周先生，您的情況我已經(jīng)基本了解了。
根據(jù)《婚姻法》規(guī)定，彩票獎金屬于婚后偶然所得，原則上應(yīng)作為夫妻共同財產(chǎn)分割。
"周偉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如果我能證明她長期出軌呢？
"張律師推了推眼鏡："這會影響財產(chǎn)分割比例，但不可能完全剝奪她的權(quán)利。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能證明她在婚姻中有重大過錯，或者你們有婚前協(xié)議。
"張律師頓了頓，"不過根據(jù)您所說，你們沒有簽過任何協(xié)議。"周偉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
推到張律師面前："這是我請私家偵探拍到的照片和開房記錄，時間跨度兩年多。
"張律師翻看著照片，眉毛微微挑起："很充分。
這些證據(jù)可以讓法官在分割財產(chǎn)時傾向于您，但您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她依然可能分得20%到30%。""我明白了。"周偉點點頭，"還有一件事，
我懷疑她和那個叫張強的男人會采取一些...不正當手段。
"張律師的表情嚴肅起來："我會幫您準備一份財產(chǎn)保全申請。另外，
建議您盡快將資金轉(zhuǎn)移到安全賬戶。"離開咖啡廳，周偉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
他本該在民政局和阿蓮辦離婚，但他故意沒去。拖延時間對他有利，讓阿蓮先著急。
他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是阿蓮的來電。周偉直接掛斷，然后關(guān)機。接下來，
他去了本市最高檔的商場，買了一身得體的西裝和皮鞋。當他從試衣間出來時，
鏡子里的人已經(jīng)煥然一新——剪裁精良的深藍色西裝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
锃亮的皮鞋讓他憑空高了五厘米。"先生，這套西裝非常適合您。"導(dǎo)購小姐微笑著說。
周偉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意識到金錢不僅能改變?nèi)说耐獗?，更能改變?nèi)说臍赓|(zhì)。
那個畏畏縮縮的打工仔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自信的男人。下午三點，周偉開機，
幾十條未接來電和短信瞬間涌入。大部分來自阿蓮，語氣從憤怒到哀求再到威脅，應(yīng)有盡有。
他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李偵探，我要的東西拿到了嗎？""拿到了，周先生。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不僅有照片，還有幾段錄音。那個張強不簡單，
他在三家小額貸款公司有股份，專門放高利貸。"周偉瞇起眼睛："有意思。
把資料發(fā)到我郵箱，尾款我馬上轉(zhuǎn)給你。"掛斷電話，周偉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四億元讓他站在了大多數(shù)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但他知道，真正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晚上七點，
周偉接到大學同學劉明的電話。"老周，今晚同學聚會，在帝豪酒店，你來不來？
"周偉本想拒絕，突然想起一件事："趙天成也去嗎？""當然啊，人家可是聚會贊助人，
哪次少得了他？"劉明的聲音里帶著不自覺的諂媚。周偉勾起嘴角："好，我去。
"帝豪酒店的金色大廳里，三十多位同學推杯換盞。周偉站在角落，
冷眼旁觀這場虛偽的社交。
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心的趙天成身上——那個曾經(jīng)在大學里處處針對他的富二代，
如今更加意氣風發(fā)了。"喲，這不是周偉嗎？"趙天成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夸張地提高音量，
"聽說你在電子廠打工？怎么，今天不用上夜班？"周圍響起一陣哄笑。周偉記得這種笑聲，
大學四年他聽了無數(shù)次。"臨時請假。"周偉平靜地回答。趙天成晃著紅酒杯走過來，
上下打量著周偉的新西裝："嘖嘖，借錢買的？這牌子可不便宜啊。""自己賺的錢。
"周偉直視著他的眼睛。趙天成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
有些惱羞成怒："聽說你老婆跟人跑了？也是，跟著你這種窩囊廢，哪個女人受得了？
"周偉的拳頭在身側(cè)握緊又松開。他想起了背包里的銀行卡，想起了郵箱里的證據(jù)，
想起了明天即將開始的離婚大戰(zhàn)。"趙天成，"他輕聲說，"我們來日方長。
"這句話讓趙天成愣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周偉——沉穩(wěn)、自信，甚至帶著一絲威脅。
等他回過神來，周偉已經(jīng)離開了大廳。走出酒店，周偉的手機響了。是林妍，
那位銀行理財經(jīng)理。"周先生，抱歉這么晚打擾您。"她的聲音依然專業(yè)，
"我們銀行明天有一個高凈值客戶投資說明會，想邀請您參加。
"周偉看了看時間："具體幾點？""上午十點。如果您不方便...""我會去的。
"周偉說，"正好我有些理財問題想請教你。"掛斷電話，周偉深吸一口氣。
明天將是忙碌的一天——早上要應(yīng)付阿蓮，然后去參加投資說明會，
下午還要和張律師討論離婚細節(jié)。他攔了輛出租車，前往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今晚，
他要好好休息，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養(yǎng)精蓄銳。而此刻，在城市另一端的某間公寓里，
阿蓮正和張強激烈地爭吵著。"你他媽不是說他會乖乖簽字嗎？"張強摔碎了一個杯子，
"現(xiàn)在人家中了五億，還會輕易放過你？
"阿蓮咬著嘴唇："我哪知道他真能中獎...現(xiàn)在怎么辦？
"張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找律師，分他一半財產(chǎn)！
如果他不給...我認識幾個道上的人..."阿蓮沒有作聲。她想起今天周偉看她的眼神，
那種冷漠和輕蔑，讓她不寒而栗。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第三章 財富之戰(zhàn)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周偉睜開眼睛，
花了三秒鐘才意識到自己躺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兩米寬的大床柔軟得讓人陷進去，
絲質(zhì)床單觸感冰涼順滑。他伸手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阿蓮的。還有一條短信：【周偉，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