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你我自小就有婚約......夏夏......”
“宋淮安!我那天晚上說過,你若把我留在那里,我死都不會原諒你!你到底是有什么臉面,還妄想娶我回家的!”
宋淮安腦海里閃現(xiàn)過那天晚上嚇得渾身發(fā)抖的盛夏,倔強的抬著脖頸一字一句對他說出不會原諒的話。
可盛夏最好哄了,哪怕只有一塊糖,他都能把生氣的盛夏哄回來。
所以,她的威脅,他并未放在眼里。
盛父看戲一般站在一旁,宋淮安下意識的想要請他做說客,誰知盛父大手一揮:“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好多說什么?!?/p>
“夏夏......”宋淮安不肯放棄。
可下一秒,趙婉晴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直接沖到宋淮安的前面對著盛夏猛然跪了下去。
“盛夏姐,都是我的錯,你別怪淮安哥哥,若不是我不小心割到手,淮安哥哥也不會因為擔(dān)心我才趕來送我去醫(yī)院的?!?/p>
“盛夏姐,你要怪就怪我,淮安哥哥是好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你就原諒他吧,我給你磕頭了。”
呵!
趙婉晴一貫習(xí)慣茶言茶語,雖是在道歉,可張口閉口強調(diào)的全是宋淮安是為了她。
這是道歉,還是拱火?
盛夏如今心里跟明鏡似的。
“別演了!我祝你倆鎖死!趕緊滾,別臟了我的眼睛。”
其實宋淮安比任何人都了解盛夏,她是性子軟可她骨子里倔,決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以前他不過是仗著盛夏喜歡他,他們兩個又有婚約。
如今玩脫了,才驚覺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趙婉晴倒是真磕,沒一會兒額頭就磕出了血,她哭的梨花帶雨,抬眸間凄凄哀哀的看著宋淮安,又惹的宋淮安心疼。
“婉晴,你先起來,這件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
“不,淮安哥哥,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盛夏姐不會誤會你的,盛夏姐要是不原諒你,我就在這兒一直跪著,跪到盛夏姐原諒你為止?!?/p>
“傻丫頭?!彼位窗驳难凵窭镆呀?jīng)蘊起了心疼。
盛夏懶得看趙婉晴拙劣的戲碼,轉(zhuǎn)身就要回去:“愿意跪就跪,往旁邊一點,別耽誤了旁人進出?!?/p>
“盛夏!”宋淮安急了:“你如今怎么變得這么勢力,我都來娶你了,婉晴也道歉了,你到底還要怎么樣?”
他竟是沖過管家一把扯住了盛夏的胳膊。
然而下一秒宋淮安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突然出現(xiàn)的厲北霆單手就將盛夏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你要娶我厲北霆的老婆?”
厲北霆居高臨下睨著宋淮安,宋淮安一時間被他上位者的氣勢嚇到了,狼狽的倒在地上,好半晌沒能開口。
還是趙婉晴撲過來,緊緊扶住了他。
她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怨毒,盛夏明明失了身,可宋淮安還是義無反顧的要娶她,如今護著她的那位瞧上去更是要比宋淮安強出千倍萬倍!
憑什么她盛夏就這么好命!
早知如此,那天晚上,她就該直接讓人要了她的命!
察覺到了殺氣,厲北霆的眼光倏地釘在趙婉晴的身上,趙婉晴咬了咬牙一雙蓄淚的眸子楚楚可憐。
“厲先生,你別被盛夏姐騙了,盛夏姐早與淮安哥哥有婚約,前幾日還婚前失身,是淮安哥哥不嫌棄她堅持要娶她過門的,您護著的,不過是個早就跟人茍同過的女人?!?/p>
盛夏怒極反笑,她恨不得直接撕了趙婉晴那張破嘴。
雖說她說的沒什么毛病!
可那晚失身,到底是被誰所賜,她趙婉晴比誰都清楚!
只是眼下她身邊有大boss在,又何須她親自動手,只見盛夏靠在厲北霆的懷里,眼神里盡是挑釁。
“老公,你還沒謝過她呢,若不是她,你我如何茍同?你又如何娶的我這般如花可愛的美嬌娘~”
盛夏故意這般說,軟軟糯糯的嗓音像是一把輕輕柔柔的羽毛刷,撓癢似的掃過厲北霆的心尖尖。
在宋淮安和趙婉晴震驚的眼神中,厲北霆扶著盛夏的手用力箍緊,逼的盛夏貼近他的身子。
下一秒,厲北霆一個眼神,管家就帶人沖了出來:“去山上刨個坑,把他倆丟進去?!?/p>
“不!你不能這么做......”
趙婉晴尖叫著,宋淮安掙扎著。
可他們兩個又如何是厲北霆手下的對手,不過盱眙,兩人就消失在了盛夏的眼前。
盛父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但他還是強裝鎮(zhèn)定,畢竟他的身份在這里。
厲北霆再厲害,也得喚他一聲岳父。
他剛想往前一步去說話,就見厲北霆打橫抱起盛夏大步走進了莊園。
“送客!”
管家攔下了盛父,盛父滿眼的不甘心:“我是盛夏的父親!你們厲先生的岳父!”
管家冷著臉,沒答他一句話。
盛父在門口鬧了半晌,這才悻悻拂袖而去。
盛夏窩在厲北霆的懷里,雙手箍著他的脖頸,耳尖有些泛紅。
“厲先生......我可以自己走的......”
“利用我?”
盛夏立刻如同撥浪鼓似的搖頭:“我怎么敢。”
“那剛剛叫我什么,眼下又叫我什么?”
剛剛她是故意惡心宋淮安和趙婉晴才捏著嗓子甜甜糯糯的喊他老公的,眼下這里又沒旁人,她自然還是喊他厲先生。
厲北霆早已不知自己活了多少年,萬年,億年......
在他漫長的人生里,從未有人喊過他老公,他不想承認(rèn),剛剛那一刻,他狠狠的心動了。
雖是知道這小小的人類是在利用他,可他竟是不惱。
還被那聲甜膩膩的老公挑起了他心中最為原始的欲望。
十殿老兒們說了,要渡他情劫,這陰陽相合之事,一月至少三次!
他瞧著今日就是個不錯的日子,甚是合適。
盛夏被人抱回了房間,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丟進了軟到像是一堆棉花糖的大床上。
那具身子突然覆了上來,掐著她的下巴逼她揚起了頭,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歡樂與痛苦,兩個極點,互相汲取著彼此。
“嗚嗚......厲北霆,你欺負(fù)人......”
“再叫一聲,我就放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