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笑了笑,“你的命恐怕花不了多少錢。”
蕭以安明知道,對于一個舞臺劇演員來說,嗓子就是一切。
可現(xiàn)在他卻不過因為江倩倩聲帶發(fā)炎,就要生生奪走我的聲帶。
他奪走我的顏面,我的自尊,我的孩子,還嫌不夠。
為了江倩倩,他還有什么是不能奪走的?
我的心一寸寸變得冰冷,一字一頓道:
“我要見你們蕭總?!?/p>
男人笑容克制有禮,語調(diào)里卻是濃濃的嘲諷。
“以你的身份,恐怕不配。”
“我是他女朋友!不信你去問他!”
助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們蕭總的未婚妻是江倩倩小姐,至于你……”
他眼露鄙夷,上下打量著身穿服務員制服的我,剛要說什么。
清脆的皮鞋敲擊聲由遠及近。
蕭以安的聲音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淡,
“張助理,聲帶的事處理好了嗎?”
“放心吧蕭總?!?/p>
我剛張嘴要喊蕭以安,下一秒,就被人猛地從身后捂住嘴巴。
張助理壓低聲音道:
“還不快把她拖走!蕭總發(fā)現(xiàn)了要你們好看!”
我拼命叫喊,卻只發(fā)出徒勞的嗚咽聲。
蕭以安聲線冰冷,
“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聲帶完整割下來,記住不能打麻藥?!?/p>
“免得影響倩倩的演出,明白了嗎?”
我的眼淚順著保鏢的黑手套滑落,一滴滴砸向地面。
不到十米的距離,我眼睜睜看著蕭以安轉身離去。
下一秒,我四腳朝天,被人猛地抬起,扔進手術室。
“江小姐,只能請你忍一忍了。
一千萬已經(jīng)打到你卡上,就算不能說話,這輩子也夠了?!?/p>
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我心底一片絕望。
突然,幾聲悶拳入肉后,手術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手術室外哀嚎聲一片。
岑濤一臉陰鷙地闖進來,周遭溫度陡然降低。
剛想給我注射鎮(zhèn)靜劑的醫(yī)生見他來勢洶洶,嚇得針筒一扔就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與,與我們無關,這些都是蕭總要求的!”
岑濤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小心翼翼地將我扶下手術床。
“你沒事吧?”
他看向我的眼里滿是擔憂。
我搖搖頭,身子仍是止不住地發(fā)顫。
張助理后知后覺追進來,他怒聲道:
“你是誰?我們蕭總要的人你也敢動?”
“我告訴你……”
話音未落,岑濤一拳打得張助理的臉猛地歪向一邊。
他轉了轉手腕,冷笑一聲,
“蕭以安?”
“告訴他,我把樂儀帶走了,有什么事,你讓他來找我?!?/p>
岑濤身上渾然天成的冷冽之氣顯然鎮(zhèn)住了張助理。
他捂著嘴,囁喏了半晌沒有說話,任由岑濤將我打橫抱起離開了醫(yī)院。
隔壁病房里,江倩倩一臉委屈地靠坐在病床上。
蕭以安一勺一勺地給她喂著梨湯。
她時不時做作地咳幾聲,惹得蕭以安陣陣緊張。
“都怪那個賤人朝我潑了白酒,不然我的聲帶也不會發(fā)炎?!?/p>
“以安,這下我的演出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