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拍拍自己的嘴,
“是我多嘴了?!?/p>
岑濤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粉。
“你別聽她瞎說,她在家里工作年頭長了,就知道倚老賣老?!?/p>
岑濤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你好好休息,等身體休養(yǎng)好了再去排練不遲?!?/p>
接下來的日子,岑濤刻意避開與我的接觸。
每天借口有工作,早出晚歸。
我積極恢復身體,加入了劇團的排練。
我總感覺舞臺下方投射過來若有似無的視線,看過去卻又什么也沒有。
直到某天,我一把攥住門口閃走的身影。
“你到底還要躲我到什么時候……”
等到看清來人,我的手猛地一松。
“怎么是你?”
我被嚇了一跳,來人竟然是蕭以安。
他臉上胡茬胡亂冒著,整個人無比頹喪。
看到我,他灰敗的眸子陡然亮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樂儀,我終于找到你了?!?/p>
“你為什么突然離開?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
我奮力甩開他的手,聲線冷得淬冰。
“蕭以安,你耍我還沒耍夠嗎?還來找我干什么?”
他眼神心虛地躲閃了一下,
“之前騙你的事情是我不對?!?/p>
“可是你畢竟占了倩倩的身份那么多年,我不過想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而已?!?/p>
“好了,現在都說清楚了,跟我回去。”
他拉著我就要走。
我反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蕭以安,你是不是瘋了!”
事到如今,他竟然還以為一句輕描淡寫的道歉,就能將一切輕輕揭過!
那我的三年又算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半晌后,眼皮緩緩垂下,
“我知道,你還因為孩子的事情恨我?!?/p>
“那些欺辱過你的人我都已經教訓過了,孩子我們還會有的,樂儀,如果你打我一巴掌不解氣的話,可以接著打,我絕不還手?!?/p>
他薄唇緊抿,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陰影。
似乎在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我卻只覺得好笑。
他親手安排人來欺辱我,甚至每天都在監(jiān)控鏡頭下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將我的尊嚴寸寸剝離。
如今他竟然還有臉說教訓過他們了?
“蕭以安。”
我一字一頓地念出他的名字。
他眼里陡然閃出一片光亮,期期艾艾地看向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前你做過的那些惡心事,我就當是被狗咬了?!?/p>
“我已經打了破傷風針,以后這些事情再也不會影響到我,你走吧?!?/p>
蕭以安臉色發(fā)白,他強扯出一絲笑容向我靠近。
“樂儀,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以后我會補償你的好嗎?”
“我們現在就結婚,你想在哪辦婚禮,意大利還是法國?”
“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替你實現!”
我不耐地側過身,甚至厭惡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蕭以安,我已經不愛你了!”
這句話似乎徹底擊潰了他的防線。
過去幾年,他能對我做出種種非人的舉動,無非就是篤定我對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