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勵嘴角忍不住上揚,剛才還零下的氣場更是春暖花開。
保安直直地過來,然后轉頭看著顧司南和顧念兩人冷冷地開口。
“兩位,請吧?!?/p>
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沒想到陳會長竟然會為了這兩個早就被京市豪門圈子趕出去的兩人,撂顧司南這個京圈新貴的挑子。
這兩人的身份到底是?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很快所有人的眼神都復雜了起來。
可旋渦中間的顧念和顧司南卻不能接受。
顧司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陳會長,你什么意思?”
陳會長卻眼神都沒變。
“程總和沈總是我的貴客,所有不尊重他們的人,都是在和我陳某人作對。”
眼神掃視全場,再次開口:
“不管是誰,都視同和京市商會作對!”
陳會長看著顧司南的眼神,不自覺帶上了火光,他好不容易和福布斯排行榜前幾的華人富商牽上線,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顧司南和顧念被請走,沒帶來任何波動。
因為所有人都保持著恰如其分的微笑,除了那兩人。
結束后的車上,程勵愧疚地緊緊擁著我。
“對不起,老婆,我來晚了。”
程勵恨地捏緊了拳頭,心里早就將那兩人撕碎了千萬次。
如果不是他今天光顧著和陳會長談判,又怎么會讓初語陷入被動的境地。
心疼地摸著我有些紅了的臉頰,程勵眼里的怒火擋都擋不住。
我回抱著程勵,只覺得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
想到什么,我冷下語氣。
“阿勵,我覺得我爸媽的死有問題。”
從前我一直沒有起過疑心,但今天顧念的語氣一直縈繞在心頭,我突然覺得當初的事有問題。
“交給我。”
程勵的語氣還是和從前一樣令人安心,輕易地撫平了
三年前,我被他從海里撈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我心里那個不學無術的程家紈绔子弟,原來暗地里早就是歐洲最大華人企業(yè)的背后老板了。
程勵比我想象中更加靠譜。
三天后,就在我拉黑了數十個騷擾陌生電話后,他就帶著結果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岳父岳母的事情有結果了?!?/p>
程勵沉聲開口,可嘴唇長了又合,最終嘆了口氣,直接將一個滿是血污的人扔到了我面前。
看著地下那人的臉,我睜大眼睛。
眼前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在我家工作了20年的司機。
“小姐!我錯了小姐!”
“我也是沒辦法呀!顧少爺用我女兒的命威脅我!要是我不照做,我女兒就沒了呀小姐!”
“我女兒你也認識的,她才9歲,她那么乖!”
……
司機的言語斷斷續(xù)續(xù),就像拼圖一般。
到最后我才拼湊出了當年的真相。
當年顧司南用司機女兒的命威脅他,要他在我家車的剎車上做了手腳。
出事那天早晨,我母親突然得知有個佛教大師開過光的玉石,能治一切怪癥。
按照平時,我父母都是理智的人,自然會懷疑是不是太巧合了。
可他們的獨女得了怪病,藥石無醫(yī)。
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凌晨3點,我父親開著車載著我母親出了門。
一開始車并沒有問題,可能到他們腿腳僵直著攙扶著對方,坐上了回程的車時。
才發(fā)現(xiàn)剎車竟然失靈了。
最后被人發(fā)現(xiàn)時,我父母的身體早就僵硬了。
而我母親懷里護著的,正是那個祖母綠玉鐲,完好無缺。
當年我醒過來時,顧司南已經抹平了所有的證據,連司機都被他趕出了國。
如果不是程勵在國外的勢力,或許永遠都找不到司機的蹤影了。
“小姐,小姐,我認罪!我認罪!你放過我女兒吧!她是無辜的!”
我徹底冷下神色。
“帶下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