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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高考,兒子和陸成舟的私生女被仇家綁架,送去國外拍賣場。
我不顧一切點天燈,將私生女救了出來。
只因上輩子,我拼命救下了兒子。
謝繹卻認(rèn)為是我綁架的私生女。
他把準(zhǔn)備高考的兒子綁到了廢棄化工廠,脖頸套著會收縮的鋼圈。
“沈星遙,立刻把念念找回來。不然,你兒子的脖子就會被鋼圈絞成兩段?!?/p>
我紅著眼眶尖叫:“那是你血脈相連的親骨肉!”
陸成舟低頭查看腕表,臉上面無表情。
“你還有四十三分鐘?!?/p>
我再次來到拍賣場,發(fā)現(xiàn)拍賣早已結(jié)束,陸成舟的私生女不知所蹤。
他的白月光葉婉婷得知消息后,鬧著要去找人,結(jié)果發(fā)生車禍當(dāng)場死亡。
陸成舟將我一同帶去化工廠,我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活活勒死。
我也被扔到海里,含恨而終。
再睜眼,我回到兒子被拍賣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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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場的燈光刺得我瞳孔發(fā)顫。
鐵籠里蜷縮著的身影,是我即將參加高考的兒子。
他的校服早已染滿血漬,手腕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
而隔壁籠子里,關(guān)著的是陸成舟和他白月光的私生女陸念念。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海水倒灌的窒息感翻涌上來,我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前世,我不顧一切點天燈救下兒子,換來的卻是陸成舟的瘋狂報復(fù)。
廢棄化工廠里,兒子脖頸上的鋼圈越收越緊,最后我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面前被勒死。
這一次,我顫抖著手,卻指向了陸念念的籠子。
看著她被帶走的背影,我的心像是被千萬根針扎著。
拍賣即將結(jié)束,我慌亂地掏出手機(jī),撥通陸成舟的電話,想讓他打錢救過來救兒子。
聽筒里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和歡笑聲,還有他不耐煩的質(zhì)問:
“什么綁架拍賣?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今天是婉婷的生日,我忙著給她慶祝?!?/p>
我心急如焚,聲音帶著哭腔:
“陸成舟,我說的是真的!兒子還在籠子里,你趕緊打錢救他!”
可回應(yīng)我的,只有無情的掛斷聲。
我跌坐在地,淚水決堤。
看著兒子因恐懼而慘白的臉,他虛弱地說:
“媽媽......我還沒參加高考......我不想死......爸爸會來救我的,對嗎?”
我的心被狠狠撕裂,卻只能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兒子別怕,媽媽在?!?/p>
我沖向籠子,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打開那冰冷的鎖,可精密的機(jī)關(guān)紋絲不動。
這時,幾個壯漢圍了過來,臉上滿是嘲諷:
“想救人?趕緊拿錢來!”
我絕望地再次撥通陸成舟的視頻電話。
畫面接通的瞬間,我看到他身后璀璨的燈光,還有那個女人幸福的笑臉。
我把鏡頭轉(zhuǎn)向兒子,嘶吼著:
“你看,我沒騙你!”
“只要8000萬,就能救我們的兒子!”
陸成舟卻冷笑一聲,眼神滿是厭惡:
“紀(jì)清清,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我不知道你把錢花到哪去了,居然編這種拙劣的借口,還拿兒子演戲。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掛斷了視頻。
手機(jī)突然彈出一條新聞推送,配圖是海上絢爛的煙花,標(biāo)題寫著“陸氏總裁豪擲上億,為愛人慶生”。
2
照片里,陸成舟溫柔地笑著,眼神中滿是寵溺,而他身旁的葉婉婷則一臉幸福地依偎著他。
我心痛的無法呼吸,在這個男人心中,為白月光慶生,就算耗費一個億也在所不惜,可他卻對自己親生兒子的生死置之不理。
我崩潰地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兒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最后的希望:
“媽媽,爸爸是不是還沒看到消息?他會來的,對嗎?”
我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散開。
就在我滿心悲戚時,一個男人大步走過來,眼神中滿是厭惡,他用力一腳,將我踢到一邊,嘴里還惡狠狠地說道:
“沒錢就滾一邊去,真是晦氣!”
我狼狽地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膝蓋和手掌都被粗糙的地面磨破,鮮血滲出。
但此刻,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我不顧尊嚴(yán)地跪爬過去,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褲腳。
我拼命地向他磕頭,額頭撞擊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是陸世集團(tuán)總裁的夫人,我可以拿命給你們做擔(dān)保,錢先欠著,求求你們放了我兒子!”
就在這時,拍賣場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撞開。
幾個身穿黑衣、面露兇相的人闖了進(jìn)來。
我一眼就認(rèn)出他們,正是綁架我兒子的綁匪。
他們二話不說,粗暴地抓住我,將我和兒子一同拖走。
我們被塞進(jìn)一輛車?yán)?,車子疾馳而去。
車子開了很久,終于在一個廢棄的倉庫前停下。
綁匪將我們推進(jìn)倉庫,惡狠狠地說道:
“只要陸成舟肯給一個億,我們就放了這小子。我們本來就是要錢,陸氏集團(tuán)是全國最大的集團(tuán),一個億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你趕緊想辦法聯(lián)系他,不然每過10分鐘,我就砍下你兒子的一根手指!”
我看著兒子,他的身體蜷縮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顫抖著雙手,再次撥打陸成舟的電話。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倉庫里格外清晰。
然而,一直響到自動掛斷,他都沒有接聽。
隨著10分鐘的時間一點點流逝,我的心也越來越慌,全身冷汗直流。
我不停地?fù)艽?,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回應(yīng)。
綁匪見狀陰笑一聲: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拿起刀,高高舉起。
就在那把刀即將落下之際,我猛地?fù)溥^去跪在綁匪面前,不停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磕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地面上。
我哭著求他:
“求求你,再給我10分鐘!求求你!”
兒子雖然也嚇得渾身發(fā)抖,但他還是強(qiáng)撐著安慰我:
“媽媽,別磕了,你流了這么多血,我心疼......”
聽到兒子的話,我心里更難受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綁匪居然真的將刀收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看在你們母子情深的份上,我就再給你10分鐘?!?/p>
我立刻顫抖著拿起手機(jī),這次我沒有再撥打陸成舟的電話,而是撥通了他助理小周的號碼。幸運的是,小周接了電話,當(dāng)我得知他正和陸成舟在一起時,心中涌起一絲希望。
我立刻打開視頻,讓小周拿著手機(jī)去找陸成舟。
透過手機(jī)屏幕,我看到陸成舟和陸婉婷正身處一艘豪華游艇上。
海邊,一簇又一簇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將他們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陸婉婷小鳥依人般靠在陸成舟懷里,兩人有說有笑,眼神溫柔繾綣,畫面是那么的甜蜜美好。
我的心一陣刺痛,仿佛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
當(dāng)陸成舟拿起手機(jī),看到是我時,眼中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
“紀(jì)清清,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悲痛和憤怒,將手機(jī)屏幕對準(zhǔn)綁匪,聲嘶力竭地喊道:
“陸成舟,你看看,我們的兒子真的已經(jīng)被人綁架了!他還威脅我,如果再不打錢過來,10分鐘后他就要砍斷兒子的手指!”
綁匪戴著面具,他蹲下來,陰惻惻地看著手機(jī)屏幕:
“想救你兒子就趕緊打一個億,不然我就把你兒子給虐死!”
這時,兒子也看向屏幕,聲音顫抖地說:
“爸爸,你快來救我,我好害怕......”
陸成舟瞇起眼睛,似乎有那么一瞬間的動搖。
我看到鏡頭邊上站著的陸念念,激動地對陸成舟說:
“陸念念之前就在現(xiàn)場,到底是不是真的,問她就知道了!”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陸念念卻矢口否認(rèn)。
她捂住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說道:
“紀(jì)阿姨,你在說什么?之前我不在,是因為跟同學(xué)逛街去了。什么綁架、拍賣,這些事根本就沒有發(fā)生!”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陸念念,你為什么要撒謊?剛才明明是我不顧一切點天燈才把你從拍賣場贖出來的,你為什么不說實話?”
陸成舟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我:
“夠了,紀(jì)清清,你的謊話還想編到什么時候?念念她已經(jīng)開口澄清了,難道她會騙我們嗎?”
“至于你,為了要錢真是費盡心思?!?/p>
說著,他扭頭一臉黑沉地轉(zhuǎn)向身邊的助理。
“以后紀(jì)清清打過來的電話一律拒接。今晚誰都不能來打擾我和婉婷,明白了嗎?”
助理小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回手機(jī),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3
電話掛斷的瞬間,倉庫里死寂得能聽見我劇烈的心跳聲。
我像瘋了一般,跪著朝綁匪挪過去,額頭的血混著地上的灰塵,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可回應(yīng)我的只有綁匪冰冷的嗤笑。
綁匪不耐煩地踢開我,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森冷的光。
“給你機(jī)會?真當(dāng)老子做慈善的?”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兒子凄厲的慘叫聲就撕裂了空氣。
我猛地抬頭,只見兒子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右手小指已經(jīng)血肉模糊地掉落在地。
“不!”我尖叫著撲過去,卻被綁匪一腳踹開。
兒子疼得在地上打滾,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
可即便如此,他還強(qiáng)撐著擠出一絲笑容,虛弱地說:
“媽媽......我不疼的......你不要再哭了......”
“爸爸......他到底在哪?”
我顫抖著把兒子摟進(jìn)懷里,淚水滴落在他滿是血污的臉上。
他用沒受傷的手輕輕擦去我的眼淚,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今天我應(yīng)該是活不成了......我只想能見到爸爸最后一面......”
這一刻我心痛得無法呼吸,我不敢告訴兒子,此刻他心心念念的父親,正陪著別的女人在煙花下談情說愛。
曾經(jīng),陸成舟是那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還記得兒子出生那天,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小的人兒,眼里滿是溫柔與喜悅。
可自從陸婉婷帶著陸念念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
陸念念成績優(yōu)異,乖巧懂事,成了陸成舟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而我的兒子,在父親的忽視中漸漸失去了笑容。
我顫抖著再次拿起手機(jī),瘋狂撥打陸成舟的號碼,換來的卻是機(jī)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號碼已被拉黑?!?/p>
打給助理小周,同樣的結(jié)果。
絕望如潮水般將我淹沒,耳邊卻突然傳來綁匪的獰笑。
“既然他不要這個兒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綁匪的刀再次落下,我眼睜睜看著兒子的手指一根接一根被斬斷。
每一次刀刃落下,都像是砍在我的心上。
兒子的慘叫聲漸漸變?nèi)?,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p>
“爸爸還是不愿意接嗎......”
兒子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
“其實我早就知道陸念念是他的親生女兒......以后就讓她陪著爸爸吧......”
“媽媽......如果還有下輩子......你一定不要再遇見爸爸了......”
我心如刀絞,淚水決堤。
原來我小心翼翼守護(hù)的秘密,兒子早就知道了。
可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綁匪的刀又一次舉起。
這次,他竟然殘忍地砍向兒子的四肢。
“不要!”我聲嘶力竭地大喊,拼盡全力沖向綁匪,卻被他一腳踢到墻角。
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但此刻我早已感覺不到。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在血泊中掙扎,最后一聲凄厲的嚎叫后,徹底沒了動靜。
黑暗如潮水般涌來,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倉庫里一片死寂。
兒子的尸體支離破碎地躺在地上,周圍散落著暗紅的血跡。
我艱難地爬過去,將兒子冰冷的身體抱在懷里。
淚水無聲地滑落,我卻再也哭不出聲。
4
我顫抖的手按下了報警電話,可當(dāng)警察沖進(jìn)來時,綁匪早已逃之夭夭。
殯儀館的冷氣刺得人骨頭生疼。
我像具行尸走肉般,看著工作人員將兒子殘缺的身體推進(jìn)焚化爐。
手機(jī)在包里震動,我機(jī)械地劃開屏幕,熱搜詞條赫然寫著“陸氏總裁為愛人包下整片海域”。
視頻里,煙花在夜空中炸開璀璨的光,陸成舟攬著陸婉婷的肩膀,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評論區(qū)全是對這段“神仙愛情”的贊美。
沒人知道,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個母親正抱著兒子的骨灰,看著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
當(dāng)我抱著兒子的骨灰盒回到別墅時,院子里傳來犬吠,陸婉婷和陸念念正逗著一條金毛犬。
“去哪鬼混了?這么晚才回來?!?/p>
陸成舟倚在門廊下,語氣帶著慣有的不耐煩。
我抱著骨灰盒徑直往屋里走,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手里捧的什么?”
“你兒子的骨灰。”
我抬起頭,直視他眼中的詫異與震怒。
“他被綁架,被折磨,最后死在我面前......”
“夠了!”
陸成舟暴喝一聲。
“為了錢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你到底還有沒有底線!”
陸婉婷適時地走上前來,眼神里滿是同情:
“姐姐,何必用這種方式騙成舟呢?”
說著伸手就要來搶骨灰盒,“這看著倒像骨頭粉,正好給我們家寶貝加餐?!?/p>
我下意識地后退,她卻突然踉蹌著摔倒在地,白皙的手掌擦出兩道血痕。
“成舟,她推我......”陸婉婷委屈地抽泣著。
陸成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把奪過我懷里的骨灰盒,粗暴地將里面的骨灰倒進(jìn)狗盆。
“不要!”我撕心裂肺地尖叫著,那只金毛犬卻已經(jīng)歡快地舔舐起來。
我瘋了似的撲過去,卻被保鏢死死架住。
陸成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厭惡。
我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哭腔,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陸成舟,你會后悔的!”
“你兒子臨死前還喊著爸爸,還想著你!你根本不配做父親!”
就在這時,陸成舟的手機(jī)突兀地響起。
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臉色卻在聽到對方聲音的瞬間變得慘白。
是警察局打來的電話:
“陸成舟先生,你的兒子陸澤在一起綁架案中喪生?!薄叭缃窠壏说南⒂辛嗣寄浚埬懔⒖踢^來警察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陸成舟手里握著的手機(jī)“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