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他猛地抬起頭，

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一絲被戳穿的怨毒：“你……你怎么……”他下意識地想反駁，

想狡辯，但林晚那洞悉一切、冰冷刺骨的眼神，讓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只剩下嗬嗬的抽氣聲。“我怎么知道？”林晚微微歪了歪頭，

唇邊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無盡的嘲諷，“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論壇上那份‘精心準備’的投稿材料，好用嗎？”這句話如同最后的審判，

徹底擊垮了陳景然。他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身體篩糠般抖了起來。

巨大的恐懼和事情徹底敗露的絕望徹底淹沒了他。他再也顧不上面子和尊嚴，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額頭“咚咚咚”地用力磕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發(fā)出令人心悸的悶響。“晚晚！我求你了！看在……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幫幫我！

你去跟王教授說，去跟期刊編輯說！就說……就說那些數(shù)據(jù)是我們一起做的！是誤會！

是我不小心弄錯了署名！求你了！不然我就全完了！我會被開除的！我的人生就毀了！

”他語無倫次地哭喊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額頭很快紅腫起來，滲出血絲，

混合著地上的灰塵，顯得骯臟而可憐。整個實驗室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目光在跪地磕頭、狀若瘋癲的陳景然和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林晚之間來回逡巡。

空氣凝固得如同鉛塊。就在這時，王教授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拉開了。

頭發(fā)花白的老教授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怒到了極點。

他身后跟著學院主管學術紀律的劉副院長，同樣面色凝重。

兩人看到實驗室中央這不堪入目的一幕，眉頭都狠狠地擰緊了?！瓣惥叭?！你在干什么！

給我起來！”王教授的聲音如同炸雷，帶著雷霆之怒。他大步走過來，

看著自己曾經頗為看好的學生此刻像條癩皮狗一樣跪在地上磕頭，只覺得一股邪火直沖頭頂，

恥辱感遠大于憤怒。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