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輕舟牽著楚時笙的手走來,語氣里帶著幾分炫耀。
陽光在他們交握的指間跳躍,映出一圈溫暖的光暈。
楚時笙耳尖微紅,卻沒有掙脫,反而往喻輕舟身邊靠了靠。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喻輕舟眼底的笑意更深,他輕輕捏了捏掌心的小手,像是在無聲地宣告主權。
蘇霖夸張地捂住眼睛:“哎喲,這恩愛秀得我眼睛疼!”
“那正好。”喻輕舟挑眉,“省得你老盯著我看。”
說著還故意將楚時笙往懷里帶了帶,惹得對方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眾人哄笑間,楚時笙悄悄抬頭,正對上喻輕舟溫柔的目光。
那一刻,所有的喧囂仿佛都遠去了,只剩下彼此眼中倒映的身影。
見時間還早,楚時笙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聲音輕軟:“我想騎馬,你說要教我的?!?/p>
“好~”喻輕舟寵溺地揉了揉他的發(fā)頂,“現(xiàn)在就教我們笙笙騎馬~”
隨即抬手招呼侍者:“把那匹白馬牽過來。”
那是他特意為楚時笙挑選的溫順母馬,通體雪白,性情溫和。
侍者領命而去,喻輕舟看了眼還沒走的幾人,一臉得意:“你們隨意,我先不奉陪了?!?/p>
說完便帶著楚時笙去更衣室換騎裝。然而當他們換好衣服出來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愣住了……
馬場上一片混亂。那匹剛被牽出的白馬突然發(fā)狂,徑直沖向季堇年的坐騎。
伴隨著一聲嘶鳴,季堇年整個人從馬背上重重摔落,塵土飛揚間,幾名訓練有素的侍者箭步上前,及時將他護送到休息區(qū)。
受驚的馬群躁動不安,場面一度失控。
喻輕舟太陽穴突突直跳。
剛回國就遇上這種事,還是在自家莊園,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若是京市幾大世家的人在自己莊園出了意外......
他強壓下心頭怒火,先安撫地拍了拍楚時笙的手背:“先去休息區(qū)等我。”
待楚時笙走遠,他立即召來侍者長,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怎么回事?”
“回少爺。”侍者長額頭沁出細汗,“事發(fā)突然,已經派人徹查?!?/p>
“原老來了嗎?”他聲音冷得像冰,“讓他五分鐘內趕到。”
原老是喻輕舟從系統(tǒng)兌換的仿生人醫(yī)師。
活了兩百余年,中西醫(yī)兼修,堪稱當世華佗。
平日里深居簡出,只聽喻輕舟一人調遣。
“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快......”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管家領著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匆匆趕來,老者手提古樸的藥箱,步履卻異常矯健。
”少爺,原......”
喻輕舟抬手制止,“先看傷。”直接讓管家?guī)г先バ菹^(qū)給季堇年等人檢查。
他轉身望向馬場。
在馴馬師的安撫下,馬群漸漸平靜,唯獨那匹肇事白馬被單獨拴在遠處,仍不安地踢踏著前蹄。
喻輕舟眼神驟冷。
是沖著楚時笙來的?還是想借機挑撥他和幾大世家的關系?
這匹馬今早他親自挑選出來,特意吩咐單獨照料,就為給楚時笙一個驚喜。
現(xiàn)在想來,若是楚時笙騎上去......這個念頭讓他后頸發(fā)涼。
喻輕舟面色陰沉,質問侍者:“還沒查出來?馬廄監(jiān)控就沒拍到什么?”
侍者面露難色:“馬廄的主監(jiān)控被人為破壞,沒有拍到......”
喻輕舟瞇起眼睛,“我記得所有重要區(qū)域都裝了隱藏攝像頭。”
這是當初系統(tǒng)給他的建議,現(xiàn)在看來真是未雨綢繆。
“回少爺,那些需要您的權限才能調取。”
喻輕舟立即調出系統(tǒng)界面,手指在虛空中快速劃動,隨后對趕來的管家吩咐:“權限給你了,帶人去查清楚?!?/p>
安排完這些,他正要去休息區(qū),余光卻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楚云落正從人工湖方向鬼鬼祟祟地溜出來,衣服下擺還滴著水。
喻輕舟眼神一凜,立即召來一名侍者:“跟上去,別打草驚蛇?!?/p>
休息區(qū)內,原老正在為季堇年診治。
見喻輕舟進來,老人剛要起身行禮,就被制止:“先說正事,情況如何?!?/p>
“回少爺?!霸瞎Ь吹?,“幾位先生傷勢較輕,只需每日三次外敷藥膏,兩日即可痊愈。只是季先生......”
他頓了頓,謹慎地補充道:“右臂尺骨骨折,需要金髓丹三顆配合老朽特制的藥膏外敷。”
說著看了眼喻輕舟的臉色,又補充道:“所幸未傷及經脈,五至七日可愈?!?/p>
喻輕舟二話不說,指尖在手機上輕點。
隨后后,喻輕舟讓原老先給其他人擦藥,每人分了半瓶藥膏養(yǎng)傷。
不多時,一個紫檀木匣被恭敬送來,里面躺著三顆藍莓大小的金色藥丸,散發(fā)著淡淡幽香。
原老接過木匣遞給季堇年,讓他先服一顆。季堇年有些猶豫,畢竟這藥丸聞所未聞,但看了眼蘇霖等人,還是服下了。
剛吞下,原老便給他揉開淤血、擦藥。
季堇年很快便感覺到身體變化,藥效似乎頗為顯著。
原老給季堇年擦完藥,又給了他一瓶藥膏,囑咐道:
“季先生,藥膏每日三次,藥丸每兩日一顆,五到七天便能痊愈。”
原老處理完眾人傷勢,正要收拾東西離開,余光瞥見楚時笙,開口道:
“少爺,這位先生看起來面色不佳,是否需要診治?”
楚時笙先是一愣,有些不解,自己似乎沒覺得不舒服,只是有點頭暈,可能是天熱的緣故。
喻輕舟神色一緊,忙讓原老過去檢查。原老把脈片刻:“無大礙,只是輕微低熱。”
說著從藥箱取出一個青瓷小瓶,“溫水送服,靜養(yǎng)半日即可?!?/p>
這邊剛診治完畢,那邊打完籃球的徐星辰和唐念滿頭大汗地跑回來。
看到休息區(qū)”傷兵滿營”的景象,唐念瞪圓了眼睛:“哥!你們這是組團去打仗了?”
徐星辰也倒吸一口涼氣:“我們才離開一會兒,怎么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