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骨家族千年一遇的男白骨精。但也因?yàn)槲沂且粋€男白骨精,
所以遭到了白骨精家族的嫌棄。一眾姐妹里,他們嫌我骨頭曲線不如她們妖嬈嫵媚,
說我不配和她們在一處待著。趕我去后山,讓我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好在遇見了艷姐。
艷姐說現(xiàn)在是新時代,我這樣的也吃香。還說只要是好看的,其實(shí)也沒卡那么死。于是,
在艷姐的鼓勵與支持下,我逐漸走出了家族的陰影,開始嘗試著融入這個“新時代”。
我發(fā)現(xiàn),人間的世界遠(yuǎn)比我想象的要豐富多彩。男男女女的情愛比比皆是。
不像山里那堆千年女妖精活的頑固不化。1艷姐的聲音似在耳邊響起。
「小白你可要保護(hù)好自己,別什么男人都吃容易壞肚子?!刮颐捅犽p眼清醒。
語音內(nèi)容在大學(xué)課堂上被公之于眾。我手忙腳亂關(guān)掉誤碰的手機(jī),臉上發(fā)燙。
同學(xué)們對我議論紛紛?!甘挵紫抡n來我辦公室。」說話男人面無表情?!咐^續(xù)上課?!?/p>
同學(xué)們霎時噤聲。孫吾心的金絲眼鏡下一雙桃花眼帶著冷漠。配上他得體的西裝,
說不出的禁欲。作為歷史系最年輕的教授,他出眾的外貌和學(xué)識讓愛慕者眾多。其中包括我。
不然我一個千年老妖何苦選修枯燥的歷史課。我就是活歷史,那還用學(xué)。
2下課后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不自覺打量著。真翹。好想捏??上司驮谘矍芭霾坏?,
夢中捏著又沒實(shí)感。我忍不住咽了了下口水?!肝也还苣阈M馍钭黠L(fēng),
上我的課不要開小差。蕭白。」我的名字被他叫出。宛如昨夜他湊在我耳邊撩撥的輕喘。
我甩甩頭。面前坐著的孫吾心一舉一動都充斥著好吃的味道。
抿了抿唇開口:「不會再有下次了孫教授?!箤O吾心看我的眼神變了變。雖然是一閃而過。
但情欲是騙不了人的。哪怕他遮掩的很好。看我認(rèn)錯,他也不再說話。背身整理教案,
揮揮手:「你可以走了?!刮胰玑屩刎?fù),畢竟被他盯著都是一場沉淪。3晚上孫吾心剛?cè)雺簦?/p>
我就來了。嘖嘖,不得不說,孫吾心是少有的自律人類。每晚十點(diǎn)必上床睡覺。
所以精氣充足。不像酒吧那些歪瓜捏棗,天天熬夜精氣難吃還不頂餓。
我試探性叫了聲:「孫吾心。」明知道他不可能聽見,我現(xiàn)在是出竅狀態(tài)。
可沒來由地想叫他一聲。我爬在他胸前躺下,突然起了玩心。往他胸口吹了口氣。
感覺到寒意,他微皺眉頭,發(fā)出一聲呢喃。立體的五官沒有了眼鏡,
也沒有了白天眼神里的生人勿進(jìn)。頭發(fā)洗后放下下,多了幾分毛茸茸的可愛。往下看,
是紅軟的唇,水嘟嘟的模樣。我一時把持不住親了上去?!付??」孫吾心半夢半醒的一聲,
嚇得我撐在他胸口不敢動。他舔了舔嘴唇,隨即又陷入沉睡。我不敢再有過多動作。
直接進(jìn)入他的夢里。4這是?白天的辦公室?我在門口,瞄著未關(guān)緊的門。
是白天我被訓(xùn)斥的場景。只是,又有些不一樣。在我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他貼了上來一把抱住我。
頭蹭著我的耳朵,后脖。辦公室里的我一臉羞澀。他咬著我耳朵發(fā)出蠱惑的聲音:「不許躲。
」強(qiáng)行把我頭轉(zhuǎn)了回去??次曳磻?yīng),很滿意的開始輕吻我嘴唇。夢中的我全身戰(zhàn)粟不止,
任由他摟在懷里。好不容易等他親夠了。手掛過我的腰。「喜歡嗎?」孫吾心很是動情。
我站在門外因?yàn)檫@場景過于沖擊,導(dǎo)致身子一時動彈不得。還不等夢中的我回答。
直接就被他壓倒在書桌上,悉悉索索聲音響起。孫吾心這個悶騷男,我連腿幾步,
退出了他的夢境。回歸身體的一瞬,我直接彈跳坐起?!该髅髦懊看螇衾锒寄ㄈニ洃浟?,
怎么今天他會直接能到我?」一想到我在門外看到自己被……我一陣膽寒。5從那天起,
我再也沒有入過孫吾心的夢。選修課我也不去上了。但這些天,
我總是感到有道目光似有似無的在我身上。酒吧里,艷姐撐著手在吧臺前。「喲,
那小子你終于吃膩了要換口味啦?!刮矣行Z的含糊答應(yīng)幾句。
總不能說我進(jìn)人夢里看了一場自己的大秀吧。實(shí)在太尷尬了。艷姐一把勾著我脖子湊到耳邊。
嘴一撇:「諾,那個新來的看起來體力不錯,夠你幾個月溫飽?!刮翼樦抗饪慈?。
男人寬肩細(xì)腰,衣服下包裹的緊實(shí)肉體不難看出經(jīng)常運(yùn)動。
如果不是眼神過于猥瑣的話就更好了「油是油了點(diǎn),但好在其他方面都挺好的?!?/p>
艷姐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在有點(diǎn)油和很油之間,我選擇了前者。
我們白骨精靠吸食男人精氣而活,除了入夢吸食。還有另外一種法子,那就是采補(bǔ)。
入夢只能維持基本溫飽,采補(bǔ)才是大補(bǔ)。今天是月圓之夜最虛弱的時候,
每逢這時我只能靠采補(bǔ)來維系人身?!肝铱墒前押脰|西送到你跟前了,要不要看你自己?!?/p>
艷姐說完這話就去招呼其他客人。燈紅酒綠的酒吧里,充斥著人們的欲望。
我有些煩心的撓撓頭。一杯酒下肚。男人來到我跟前。6出了酒吧,
男人已經(jīng)按耐不住在我身上下其手。蕭白,為了不餓肚子忍著。我壓下內(nèi)心的反感。
我扶著他在路邊打車?!甘挵??!故煜さ穆曇糇屛叶ㄗ∈帜_。
孫吾心和其他幾位教授剛聚完餐出來。一旁的男人先被我推進(jìn)車?yán)铩K叽僦骸缚禳c(diǎn),
還走不走?」我假裝沒聽見孫吾心叫我,抬腳上車。從后視鏡里看到,孫吾心在小跑過來。
一旁的男人:「認(rèn)識?」「不是很熟?!埂概秪不熟啊。前男友?」男人調(diào)侃的語氣,
眼神在我和他之間幾個來回。我不想和一個陌生人解釋:「不用管他,師傅開車?!?/p>
在孫吾心快到跟前時,師傅一腳油門把他拋之腦后。
7我盯著黑眼圈萎靡不振地出現(xiàn)在艷姐店門口。
剛開門的艷姐被嚇了一跳:「一個兩個的什么情況都來堵我店門口?!刮夷X袋慢半拍。兩個?
還有誰?轉(zhuǎn)頭就是一堵肉墻,以及孫吾心陰沉的臉。我下意識想跑。
被他提著后領(lǐng)子坐到桌前。不忙碌的艷姐此刻假裝自己很忙碌。我眼睛心虛地不敢看他。
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我有什么心虛的。他在夢里對我這個學(xué)生有非分之想。應(yīng)該他怕我才是。
這么一想我挺直腰背:「孫教授,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為什么沒來上課、」
孫吾心兩首交叉在胸前。一副理所當(dāng)然地詢問。我掏了掏耳朵。確認(rèn)自己沒聽錯,
逃課學(xué)子千千萬,他等我一晚上就為了問我這個?我也開門見山:「沒興趣了?!埂甘菍ξ遥?/p>
還是對課?」我沒想到他那么直白。被嚇得開始打嗝。他無奈起身倒了杯水遞給我。
接過來時,他手無意中碰到了我的手。我一下觸電般,驚慌失措地將手抽回來。
孫吾心看我的眼眸更深了些,似乎不爽我排斥接觸他。我不由得坐立難安。孫吾心,
明明不喜歡男人,現(xiàn)在這樣是幾個意思。我不解看向他。「我不喜歡男人,但,是你的話,
我可以?!顾捳Z沒有起伏。似乎只是在述說一個客觀事實(shí)。可耳朵尖冒起的紅,騙不了人。
8見我還沒反應(yīng),他一雙大手抵著我后腦勺拉到跟前一陣親咬。
再分開時我嘴唇紅腫:「我的精氣吃膩了,想換口味?你們白骨精不都是從一而終的嘛?!?/p>
他眉毛上調(diào),我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驚訝他突然親我,
還是驚訝他知道我是白骨精的事情?,F(xiàn)在是早上,酒吧大門被艷姐從外面鎖著。店里沒人,
他扯我到角落里手上開始不安分。「你...」一個吻堵住我的唇。渾身被他弄得燥熱,
偏還上下其手。他的手不停,眼睛在我身上尋找什么。呼吸的濕潤噴灑在我耳畔,
嗓音低沉:「他碰你哪里了?」我被親的腦袋暈暈,只能輕搖頭回應(yīng)。
可他看我不答手開始更放肆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緊咬住下唇,祈求地望著他,
希望他不要再繼續(xù)。可他眼里反而透出興奮。我連忙解釋:「沒碰,我跑了?!寡柿搜士谒?,
此刻的孫吾心眼光停留在我嘴唇上,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濃烈有危險。
我哆哆嗦嗦小聲說著:「不可以?!顾俅我u來,比上次一次更猛烈。手更往下走,
不由分說地往里面伸。我拼命扭動著,聲音里帶著哭腔:「別這樣孫吾心,我們好好談?wù)劇!?/p>
他停住手,看我的目光還帶著熱:「談什么?」僵持了一會兒。他無奈湊到我臉跟前,
眼睛里帶著侵略性:「不許躲我,明天來上課?!刮疫B忙點(diǎn)頭。他玩弄著我的發(fā)尾,
在我耳垂處親了一下,轉(zhuǎn)而湊近我脖子,硬生生咬了一口。我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身體傳來熟悉的異樣感?!赶胫牢覟槭裁粗滥愕氖?,明天來找我。」「別想跑,
我有辦法找到你?!顾曇舭祮?,帶著一絲誘惑。我雙腿發(fā)軟,靠在墻邊支撐。
他摸著我被咬的印記,反復(fù)摩擦,很滿意這個杰作。直到他離開,我無語問蒼天,
這都是什么事啊。9第二天我把衣領(lǐng)拉到最高處,躲在教室角落里。等到下課,
孫吾心依舊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神情朝我走來,誰能想到他昨天的動情模樣。「走吧,去吃飯?!?/p>
孫吾心把我堵死在角落招呼著我。
就這一個舉動身后是同學(xué)們紛紛側(cè)目:「他們什么時候走的那么近了?!?/p>
擔(dān)心影響不好:「教授,有什么事...」孫吾心一個眼神側(cè)目。好的,我們?nèi)コ燥垺?/p>
我?guī)е鴮佬Γ骸付嘀x教授請吃飯?!惯@飯吃的我是猶如針氈。我倆沉默的吃著,
除了餐具的碰撞聲再無其他。要問他嗎?可我和他之前在夢里的事實(shí)在難以啟齒。
要不還是問下吧,這樣不清不楚地。就算我是妖精的事情被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我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孫吾心突然說:「我們家族天生能吸引妖精,
我外公家是最后一支直系旁脈?!埂膏拧!刮尹c(diǎn)點(diǎn)頭,還沒有意識到問題。
孫吾心捏著我的下巴,替我擦去嘴角肉汁?!肝易嫔显隽宋桓呱鍪刮饔?,
取了真經(jīng)回來?!埂膏??」看我還沒反應(yīng)?!阜ㄌ枺??!埂肝胰?!」椅子倒地,
我一時張大了嘴驚訝不已。雖然中間隔著幾十代人,但七拐八轉(zhuǎn)的,
我這也算間接吃了點(diǎn)好的?難怪妖精個個都想吃唐僧肉,就看孫吾心被我吸了半年精氣,
還沒啥不良反應(yīng)。就知道當(dāng)年的高僧是多大一塊濃縮的精氣十全大補(bǔ)濃湯了。
10我突然覺得羞恥,大聲控訴:「所以從一開始你的記憶就沒被消除過?」他垂下眼睛。
「你騙我!」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明明孫吾心什么都沒做。還被我吸了半年精氣,
我反倒來質(zhì)問他了。這立場顛倒了。不過既然知道了事情始末也就沒什么好說的。
我索性擺爛:「你給我說這些,想干嗎?」「精氣是我吸的,但這半年你在夢里也過得不賴。
」孫吾心手指輕敲桌面。舔了舔嘴唇把手指肉汁輕用舌頭裹挾干凈:「確實(shí)不賴,
不如說食之味髓?!刮疫€沒反應(yīng)過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覆上我的手腕,他親親一吻。
「若我說往后自愿讓你吸精氣?但不能去找別人,你愿意嗎?」我猛地抽回手,瘋子。瘋了,
這個世界太癲狂了。上趕著讓妖精吸精氣送命的他孫吾心是頭一個。我桌子一掀,
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逃跑了出來。經(jīng)過此事,算是重新刷新了我對于人類接受新事物的認(rèn)知。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還因?yàn)殚L時間沒吸食精氣,身體發(fā)燒了。
艷姐來時看到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芭?!”一巴掌打我背上?!妇瓦@點(diǎn)出息,
人家都說愿意讓你吸,怎么還被嚇著了。」我胸口發(fā)悶,頭疼得厲害。一時解釋不清楚。
等意識再清醒時?!感“椎纳眢w要撐不住了,給我叫十個猛男過來!」艷姐在打電話?!笇Γ?/p>
沒錯。要十個,好不好看是其次,最重要要體力好,健康?!刮沂箘艅觿邮种?,想告訴她。
好看,也很重要。「誒!你干嘛!」艷姐尖叫聲里帶著怒意?!杆荒艹晕业木珰??!?/p>
男人聲音低吼著。孫吾心?他怎么也在這里「你瘋了!沒想到小白這半年居然是和你在一起。
「別搞笑了,他憑什么只能認(rèn)定你一個人,你不在的時候他就是靠別人活下來的。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以前我不管,但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他不能被別人碰!」
壓抑的嘶吼破了聲?!负撸t來的深情比草賤,你還想再讓他再經(jīng)歷一次嘛?」
回答的是長久的沉默?!改慵热蛔隽诉x擇就別后悔,請你如三千年前那樣,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艷姐怒吼里帶著哭腔。我好想睜開眼睛勸勸他們。可眼睛實(shí)在睜不開,頭又開始痛了。
一陣腳步聲后,一切歸于沉靜?!感“?,睡吧。都忘了?!?1等我恢復(fù)好再回到學(xué)校,
孫吾心已經(jīng)從學(xué)校離職。曾經(jīng)我聽見的對話讓我一度懷疑真實(shí)性,可孫吾心真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