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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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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單通往地獄的外賣我叫李明浩,25歲,干外賣三年了。這三年,

我像個陀螺一樣在A市的大街小巷里轉(zhuǎn),沒日沒夜。為啥這么拼?因為我媽躺在醫(yī)院里,

腎衰竭,每周三次的透析費用像個無底洞,后面換腎的手術(shù)費更是個天文數(shù)字。

我妹剛考上大學(xué),我總不能讓她因為沒錢,就放棄了她拼了十幾年才換來的未來吧。我爸?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人跑了,對我來說,他就是戶口本上一個模糊的名字。所以,這個家,

得我扛著。那天下午,A市的天跟漏了似的,豆大的雨點砸在我的頭盔上,噼里啪啦,

像是老天爺在用機槍掃射。我渾身上下,除了心是熱的,哪哪都是冰涼。手機“?!币宦?,

來了個新訂單。我點開一看,差點把手機扔了。

送達(dá)地:Elysian Fields 私人會所,頂層套房。備注:趙先生,要快。

Elysian Fields,這地方我只在財經(jīng)雜志和抖音的炫富視頻里見過。

據(jù)說進(jìn)去喝杯水都得四位數(shù),會員卡能換我們老家一套房。我這輛花了三千塊買的破電驢,

在它那鎏金大門面前,估計連垃圾都算不上。但最要命的是那個打賞金額——500塊。

五百塊,夠我媽做一次透析了。我咬了咬牙,接單。油門擰到底,破電驢發(fā)出不甘的嘶吼,

朝著那個我本不該踏足的世界沖了過去。會所門口,我被攔下了。門童穿著筆挺的制服,

戴著白手套,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坨不小心粘在高級地毯上的口香糖?!巴赓u走員工通道。

”他指了指側(cè)面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我沒計較,提著外賣鉆了進(jìn)去。里面是另一番景象,

沒有水晶吊燈和紅木家具,只有冰冷的不銹鋼墻壁和消毒水味兒。一個保安坐在監(jiān)控臺前,

頭也不抬地指了指一部電梯:“貨梯,頂層?!蔽业懒寺曋x,走了進(jìn)去。電梯很新,

也很干凈,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太安靜了,連風(fēng)扇的聲音都幾乎聽不見。電梯門合上,

開始上升。數(shù)字從1跳到12,然后,在即將跳到13的時候,電梯猛地一震,

“咯噔”一聲巨響,所有的燈光瞬間熄滅。一片死寂的黑暗中,電梯懸在了半空?!安?!

”我低聲罵了一句,心臟狂跳。我趕緊摸出手機,屏幕的微光照亮了我慘白的臉。信號,

一格都沒有。緊急按鈕按下去,沒反應(yīng)。我開始用力拍打電梯門,喊了幾聲,

回應(yīng)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聲。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

對講機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且不耐煩的聲音,是剛才那個保安?!熬€路故障,停在13樓了。

”我剛想問什么時候能修好,他下一句話就讓我愣住了?!澳阕约簭拈T出去,

走安全通道上三十二樓,趙先生的單子,不能耽誤?!蔽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可是Elysian Fields!頂級會所!電梯壞了,困了人,

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安撫和緊急維修,而是讓我一個外人,自己扒開電梯門,

去走他們內(nèi)部核心區(qū)域的安全通道?這不合邏輯。這感覺,

就像是有人算好了我會在這里被困住,然后給我指了唯一一條路。我試著扒了扒電梯門,

出乎意料的是,門居然能被拉開一道縫。外面不是墻壁,正好對著13樓的樓道。

這下我更確定了,這他媽絕對是個套??晌覜]得選。五百塊的打賞,

還有超時后可能會有的追加補貼,都是我媽的救命錢。我把外賣箱背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門縫里擠了出來,踏入了那條幽深的安全通道。

通道里一股子潮濕的霉味,燈光昏暗,聲控?zé)魤牧撕脦讉€,

我得一邊走一邊用力跺腳才能點亮前路。從富麗堂皇到陰暗破敗,只隔了一扇門。

我一口氣從13樓爬到32樓,感覺肺都快炸了。兩條腿像灌了鉛,每上一個臺階都在打顫。

渾身上下濕得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雨水、汗水混在一起,狼狽不堪。

三十二樓的防火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門,眼前是一條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

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盡頭,就是頂層套房。房門也是虛掩著的,透出一條縫,

里面?zhèn)鱽碚f話聲。我正準(zhǔn)備敲門,一個陰狠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每個字都像一把小錘子,

砸在我的耳膜上?!傲盅┺蹦莻€女人,還是不肯松口?遠(yuǎn)航集團(tuán)那塊骨頭,比我想的要硬。

”另一個聲音,充滿了諂媚和討好:“趙總,您放心,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撐多久?

遠(yuǎn)航的核心技術(shù)和股權(quán),早晚是您的囊中之物?!壁w總?我腦子里“嗡”的一聲,

藍(lán)??萍嫉内w天成?那個在財經(jīng)峰會上永遠(yuǎn)笑得像個彌勒佛的男人?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后背緊緊貼在冰冷的墻上,大氣都不敢喘?!敖o她臉了。

”趙天成的聲音里透出不容置疑的狠絕,“既然軟的不吃,就讓她嘗嘗硬的。

”“我手里那個東西,足以讓她身敗名裂,乖乖把遠(yuǎn)航集團(tuán)吐出來。記住,遠(yuǎn)航集團(tuán),

必須姓趙!”非法手段!威脅!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只是個送外賣的,

卻一頭撞進(jìn)了億萬富豪的驚天陰謀里。跑!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跑!可我剛一動,

就想到了醫(yī)院里我媽那雙期盼的眼睛,想到了我妹那張朝氣蓬勃的臉。不行,

我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我腦海里炸開:錄下來!這世道,錢就是命。

而這個秘密,能換來我媽的命。我哆嗦著手,

從口袋里掏出那部屏幕裂成蜘蛛網(wǎng)的破水果手機。我沒有傻到把手機貼在門縫上,

那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我悄悄從外賣箱的側(cè)袋里,

摸出一張平時用來刮電驢上牛皮癬小廣告的塑料卡片。我屏住呼吸,彎下腰,

把卡片小心翼翼地、一毫米一毫米地插進(jìn)厚重房門下面的縫隙里。然后,我點開錄音,

把手機的話筒緊緊貼在伸進(jìn)門里的那半截卡片上。

這是我從一個修手機的老師傅那里學(xué)來的土辦法,他說這叫“固體傳聲”,

比直接用耳朵聽要清楚得多。果然,錄音軟件的聲波紋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里面,

趙天成和那個男人的對話還在繼續(xù),夾雜著更多我聽不懂的商業(yè)術(shù)語,

和一些更陰險、更具體的計劃。每一秒鐘,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我的心臟怦怦狂跳,

手心里的汗把手機都浸濕了。就在這時——“叮鈴鈴~叮鈴鈴~你點的外賣已送達(dá),

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哦~”我那該死的、為了省錢設(shè)置的土味手機鈴聲,像一道驚雷,

毫無征兆地炸響在死一般寂靜的走廊里!我腦子一片空白,渾身的血都涼了?!罢l在外面?!

”套房里,趙天成一聲充滿殺氣的暴喝,幾乎同時響起。完了!

第二章:教科書式的逃亡在那一瞬間,我大腦的CPU好像超頻了。

恐懼和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巴赓u!趙先生您的外賣到了!”我扯著嗓子,

用這輩子最大的音量喊道,故意讓聲音聽起來又憨又抖,“我看門沒關(guān),就給您放門口了啊!

祝您用餐愉快!”我一邊喊,一邊手忙腳亂地把外賣往地上一扔,甚至還“貼心”地擺正了。

做完這一切,我轉(zhuǎn)身就往安全通道的防火門狂奔。我的動作,

必須像一個被嚇壞了的、沒見過世面的普通外賣員。身后,沉重的房門被猛地拉開,

一個高大壯碩的黑影沖了出來,皮鞋踩在地毯上的聲音沉悶而急促?!罢咀?!”我哪敢站住,

我恨不得爹媽多給我生兩條腿。我一頭撞開防火門,連滾帶爬地沖了進(jìn)去。樓梯間里,

我根本不是在下樓,我是在往下“跳”。我扶著扶手,兩三個臺階并作一步,

腳踝被震得生疼。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夾雜著那人粗重的喘息和咒罵。

他絕對不是趙天成,趙天成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肚子,跑不了這么快。這是他的保鏢或者打手。

我腦子里飛快地閃過我送外賣時記下的城市地圖。

Elysian Fields地處CBD,周圍高樓林立,但背后,

卻連接著一片老舊的居民區(qū),那里的小巷子,復(fù)雜無比。那是我的主場。我從十三樓沖出來,

沒有走貨梯,而是直接沖向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停車場里空曠,視野好,但也容易被堵。

我需要制造混亂。我一眼就瞥見墻角的消防栓。沒有絲毫猶豫,我抄起旁邊的安全錘,

用盡全身力氣砸向消防栓的玻璃罩?!斑旬?dāng)!”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停車場里異常刺耳。

我擰開閥門,高壓水柱像一條白龍一樣噴射而出,瞬間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片水洼。

追我的那個黑影被水柱沖得一個趔趄,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安伲?/p>

”他狼狽地爬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我趁機沖向停車場的出口。出口的欄桿是自動感應(yīng)的,

我這身板肯定觸發(fā)不了。但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正要出去,司機正在刷卡。

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在那輛奔馳的車頭前滑鏟而過。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車主探出頭來破口大罵。我沒理他,借著欄桿升起的瞬間,像條泥鰍一樣鉆了出去,

消失在瓢潑大雨的街頭?;氐轿以诔侵写遄獾哪莻€只有十平米的“鴿子籠”,

我反鎖了三道門,又用一把椅子死死頂住門把手,這才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活下來了。我顫抖著手,點開了那段錄音。趙天成的聲音,

比剛才在現(xiàn)場聽到的還要冰冷、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甸甸的鐵,

既是能把他砸進(jìn)監(jiān)獄的鐵證,也是能把我碾成肉泥的兇器。這不是什么驚天大瓜,

這是催命符。我把錄音復(fù)制了好幾份,分別上傳到幾個不同的加密網(wǎng)盤,

然后把手機里的原件刪得一干二凈。做完這一切,我癱在床上,一夜無眠。第二天,

我照常出工。第三天,但當(dāng)我推著我的電驢準(zhǔn)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時,我發(fā)現(xiàn),

后胎被人用刀劃開了一道整齊的口子。第四天,傷口很深,也很專業(yè)。不是小混混的惡作劇。

是警告。他們找到我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第三章:城市游擊戰(zhàn)看著那道精準(zhǔn)的刀口,

我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來了。他們不光找到了我,

還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告訴我:你的命,就像這個輪胎一樣,我們隨時可以給你戳破。

我沒有聲張,默默地推著車去巷口的修車鋪換了個新胎。換胎的時候,

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跟修車師傅閑聊,問他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轉(zhuǎn)悠?!昂淖?,你惹事了?

”修車王師傅頭也不抬,一邊擰螺絲一邊說。“昨天下午,有兩個穿黑西裝的,

開著一輛沒上牌的黑車,在我這兒坐了一下午,就盯著巷子口看?!薄拔覇査麄兏缮叮?/p>

他們說等人,那眼神,可不像好人。”心,又沉了一截。我換好胎,沒有直接去跑單,

而是繞著我們這片城中村轉(zhuǎn)悠。城中村,是A市繁華下的另一面,是我的王國。

這里的小巷子,比迷宮還繞,外地人進(jìn)來,導(dǎo)航都得失靈。哪條路是死胡同,

哪個墻頭能翻過去,哪個下水道蓋子是松的,我比誰都清楚。果然,沒過多久,

一輛黑色的輝騰,就像個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了我的后視鏡里。它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既不超車,

也不按喇叭,像一條耐心的毒蛇,在等待最佳的攻擊時機。我心里冷笑一聲,來得好。

我猛地一擰油門,電驢鉆進(jìn)了一條只容得下單車通過的狹窄巷道。這條巷子,

被我們本地人戲稱為“一線天”,兩邊是高聳的居民樓,把天空擠成了一條縫。

輝騰被卡在了巷口,進(jìn)不來。我能從后視鏡里看到,車上下來兩個壯漢,氣急敗壞地指著我,

然后開始打電話,似乎在調(diào)動人手,準(zhǔn)備對我進(jìn)行圍堵。游戲,開始了。接下來的兩天,

我上演了一場現(xiàn)實版的“城市游擊戰(zhàn)”。我不再跑那些寫字樓的訂單,

專挑城中村、老舊小區(qū)和菜市場的單子接。這些地方,汽車開不進(jìn)去,監(jiān)控探頭是擺設(shè),

人流密集,是我的天然屏障。有一次,他們兩個人把我堵在了一個菜市場里。

我直接把電驢一扔,鉆進(jìn)了賣水產(chǎn)的區(qū)域。地上滿是濕滑的魚鱗和內(nèi)臟,

那兩個穿著锃亮皮鞋的壯漢,走得小心翼翼,活像在跳芭蕾。

我趁機從一個賣活雞的攤位后面繞過去,抓起一把雞毛就撒向他們,然后在一片雞飛狗跳中,

消失在買菜的大爺大媽里。還有一次,他們把我逼進(jìn)了一個死胡同。我二話不說,

踩著垃圾桶,三兩下就翻上了兩米高的院墻,跳進(jìn)了隔壁小學(xué)的操場。

等他們氣喘吁吁地繞過來時,我已經(jīng)混在一群放學(xué)的小學(xué)生里,

甚至還幫一個小朋友撿了滾到馬路上的皮球。我像個泥鰍一樣,

在他們精心布置的包圍圈里滑來滑去。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在我的地盤,

你們想抓我,沒那么容易。然而這只是拖延時間,貓捉老鼠的游戲,

總有老鼠體力耗盡的時候。我必須化被動為主動。這天晚上,

我故意在常去的一個路邊面攤吃宵夜。我知道,他們一定在某個角落盯著我。果然,

一碗面還沒吃完,一個高大的黑影就坐到了我的對面。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T恤,

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的,剃著寸頭,眼神兇狠,正是那天在會所追我的那個打手。

他身上有股子血腥味和劣質(zhì)香水的混合味道?!袄蠲骱啤?/p>

”他把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推到我面前,里面露出紅色的鈔票邊角,起碼有十萬。

“我們老板說,年輕人記性不好是福氣?!彼c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噴在我臉上,

“這些錢,夠你媽做手術(shù)了,忘了不該聽到的東西,這對你,對我們,都好。

”我看著那沓錢,手心全是汗。說實話,我心動了。十萬,能解決我眼下的大部分難題。

只要我拿了錢,刪了錄音,這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推到我面前。視頻里,是我妹妹李雪。

她正坐在大學(xué)圖書館里,戴著耳機,認(rèn)真地看著書,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恬靜的臉上。

鏡頭慢慢拉近,最后定格在她那雙清澈的眼睛上。拍攝角度,是在窗外?!澳忝妹?,叫李雪,

是吧?在A大念新聞系,很漂亮,也很上進(jìn)。”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沙啞而冰冷,

“我們老板很欣賞有上進(jìn)心的年輕人。不過,這年頭,意外也挺多的。”“你說,

一個女孩子,晚自習(xí)回宿舍的路上,要是遇到幾個喝多了的流氓……嘖嘖。”那一瞬間,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所有的猶豫、恐懼、貪念,全都被一股滔天的怒火燒得一干二凈。

他們動了我媽,現(xiàn)在又動我妹。他們踩了我的逆鱗。我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他。

我的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只剩下冰冷的、毫不掩飾的殺意。他被我看得一愣,

似乎沒想到一個外賣員敢用這種眼神看他。我笑了。然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抓起桌上那碗滾燙的、滿是紅油的牛肉面湯,狠狠地潑向了他的臉。“啊——!

”他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滾燙的油湯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

場面觸目驚心。周圍的食客嚇得尖叫著四散奔逃。我沒有絲毫停留,掀翻桌子,

轉(zhuǎn)身就沖進(jìn)了身后迷宮般的城中村小巷。從這一刻起,我和趙天成之間,

再也沒有了和解的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四章:尋找唯一的盟友在巷子里狂奔的時候,我腦子異常清醒。硬碰硬,我就是個雞蛋。

趙天成能動用的資源,可以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碾死我。我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段錄音。

但光有錄音還不夠。我把它交給警察?警察會立案,但趙天成有頂級的律師團(tuán)隊,

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脫身,甚至反咬我一口,說我敲詐勒索。到時候,我進(jìn)去,

我媽和我妹怎么辦?把錄音賣給媒體?媒體會狂歡,但等熱度一過,我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我需要一個盟友,一個有實力、有動機,并且能和趙天成正面抗衡的盟友。

答案只有一個——林雪薇。錄音里,趙天成要對付的人,遠(yuǎn)航集團(tuán)的副總裁。敵人的敵人,

就是朋友。我必須聯(lián)系上她。而且,必須用一種能讓她立刻相信我,

并且意識到我價值的方式。我跑到一家手機店,

用現(xiàn)金買了一部最便宜的老人機和一張新的電話卡。我不能用我自己的手機,

天知道他們有沒有監(jiān)控我的通訊。然后,我找了一家網(wǎng)吧,開了個臨時卡,戴上帽子和口罩,

縮在最角落的位置。我沒有直接去搜遠(yuǎn)航集團(tuán)的聯(lián)系方式,那太容易被追蹤了。

我用了一個更迂回的辦法。我先是搜索了近期關(guān)于“藍(lán)??萍肌焙汀斑h(yuǎn)航集團(tuán)”的商業(yè)新聞,

特別是那些不太起眼的行業(yè)分析文章。我賭趙天成這種人,做事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果然,

在一篇關(guān)于新能源汽車電池技術(shù)的分析報道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xì)節(jié)。文章提到,

藍(lán)??萍甲罱诏偪裢诮沁h(yuǎn)航集團(tuán)的技術(shù)人員,并且在股市上對遠(yuǎn)航進(jìn)行惡意做空。

而遠(yuǎn)航集團(tuán)這邊,負(fù)責(zé)應(yīng)對這一切的,正是副總裁林雪薇。

文章還附了一張林雪薇參加一個行業(yè)論壇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板上,

有一個遠(yuǎn)航集團(tuán)公關(guān)部的聯(lián)系郵箱。找到了!我沒有直接發(fā)郵件。

我注冊了一個全新的、匿名的郵箱賬號,

發(fā)件人姓名我寫的是:“一個能幫你扳倒趙天成的人”。郵件內(nèi)容我字斟句酌,寫得極簡,

也極具沖擊力。

s頂層套房的秘密正文:林總:我知道趙天成在Elysian Fields頂層套房里,

跟你提到的那個姓劉的官員,密謀如何用非法手段搞垮遠(yuǎn)航集團(tuán),

奪取你們在城南那個項目的環(huán)評許可。我手里有完整的錄音。如果想談,明天中午12點,

到城西的濱江公園。一個人來,不要帶任何人,不要報警。我的耐心有限。

一個想活命的人我故意提到了“姓劉的官員”和“環(huán)評許可”,這是錄音里的核心內(nèi)容,

也是媒體上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的信息。林雪薇只要看到這兩個關(guān)鍵詞,

就會立刻明白我不是在開玩笑。我還設(shè)了一個局。我約她在濱江公園,

但我自己根本不打算去那里。濱江公園地勢開闊,一覽無余。如果她帶了人,

我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如果她沒帶人,但趙天成的人也在監(jiān)視她,

準(zhǔn)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我的真正觀察點,

是公園對面那棟爛尾樓的樓頂。做完這一切,我刪除了所有的上網(wǎng)痕跡,

把老人機和電話卡拆開,分別扔進(jìn)了不同的垃圾桶,然后悄悄離開了網(wǎng)吧。接下來,

就是等待。等待林雪薇的反應(yīng)。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豪賭,我把我、我媽、我妹的命,

全都壓在了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身上。第五章:爛尾樓上的對峙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我就已經(jīng)潛伏進(jìn)了城西那棟爛尾樓。這地方我熟。以前送外賣抄近道,經(jīng)常從這里穿。

爛尾樓一共十八層,沒電梯,沒欄桿,到處都是裸露的鋼筋和水泥塊,

像一頭被廢棄的鋼鐵巨獸。我爬到了頂層,找了一個背風(fēng)的角落,

這里既能俯瞰整個濱江公園的入口,又能隨時通過另一側(cè)的消防梯逃生。

我從一個撿來的破編織袋里,掏出了我的“裝備”:一架從二手市場淘來的高倍望遠(yuǎn)鏡,

一瓶水,還有兩個干面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也隨著太陽的升高而越懸越高。

她會來嗎?如果她不來,或者她直接報警,那我所有的計劃就都泡湯了。

我將徹底失去主動權(quán),只能像一只過街老鼠一樣,被趙天成的人追殺到天涯海角。

十一點四十五分,我的手心已經(jīng)全是汗,面包也啃不下去了。十一點五十五分,

公園門口依然空空蕩蕩。我的心開始往下沉。十一點五十九分。一輛黑色的賓利,

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像一把精準(zhǔn)的手術(shù)刀,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公園門口的路邊。

我立刻舉起望遠(yuǎn)鏡。車門打開,一條修長的腿先邁了出來,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緊接著,

一個穿著米色風(fēng)衣的女人下了車。她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

但那股子清冷、干練的氣質(zhì),隔著幾百米我都能感覺到。是她,林雪薇。

我在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她的照片,真人比照片上更有氣場。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不是因為緊張,

而是因為興奮。她來了,我的第一步,賭對了!但緊接著,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在賓利停下后不到三十秒,又有三輛不起眼的黑色別克商務(wù)車,

從不同的方向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分別停在了公園周圍的幾個關(guān)鍵路口。

車上陸續(xù)下來七八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耳麥的男人。他們假裝成路人,有的看手機,

有的在抽煙,但他們的視線,無一例外地都在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是保鏢。我心里冷笑。

果然,這些有錢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她嘴上答應(yīng)一個人來,實際上卻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如果我真的傻乎乎地出現(xiàn)在公園里,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按在地上摩擦了。林雪薇站在公園門口,

看了看手表,似乎有些不耐煩。我拿出那部新買的老人機,換上另一張電話卡,

給她發(fā)了條短信。我沒有用之前那個郵箱,因為郵件容易被追蹤IP?!疤ь^,

看你對面那棟爛尾樓,我給你五分鐘,讓你的人全部從我的視線里消失?!薄澳悖?/p>

一個人上來,否則,交易取消,錄音我會發(fā)給趙天成的其他競爭對手,一分錢不要。

”發(fā)完短信,我死死地盯著望遠(yuǎn)鏡里的林雪薇。我看到她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然后,

她猛地抬起頭,朝我這個方向望了過來。雖然隔得很遠(yuǎn),但我能感覺到,

她那被墨鏡遮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數(shù)百米的距離,精準(zhǔn)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這個女人,

不簡單。她沒有猶豫,立刻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到兩分鐘,

那些分布在公園四周的黑西裝們,就陸續(xù)回到了商務(wù)車上,迅速駛離了現(xiàn)場。最后,

連那輛賓利也開走了。整個公園門口,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風(fēng)中,

風(fēng)衣的下擺被吹得獵獵作響。她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我。我給她發(fā)了第二條短信。

“從左側(cè)的樓梯上來,頂樓。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比缓?,我收起望遠(yuǎn)鏡,

找了一個更隱蔽的位置。我沒有站在天臺中央,而是躲在了一個巨大的水泥墩后面。這里,

既能看到樓梯口的情況,又能防止被人從背后偷襲。我的手里,緊緊攥著一塊板磚。

如果情況不對,這就是我唯一的武器。幾分鐘后,

樓梯口傳來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清脆的“噠、噠”聲。聲音不疾不徐,沉穩(wěn)有力。終于,

林雪薇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天臺的入口。她摘下了墨鏡,露出一張清麗而冷峻的臉。

她的眼睛非常亮,像兩顆寒星,此刻正銳利地打量著空曠的天臺。“我來了,你人呢?

”她的聲音和她的氣質(zhì)一樣,清冷,但很有穿透力。我從水泥墩后面走了出來,

和她保持著十米左右的安全距離?!傲挚偅懽硬恍?。”我開口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她看到我,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她可能沒想到,

和她玩了這么一出“貓鼠游戲”的人,

會是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T恤、渾身沾滿灰塵的年輕人。一個看起來,

和“威脅”這兩個字毫不沾邊的外賣員?!颁浺裟兀俊彼龥]有廢話,直奔主題?!跋肼犱浺?,

得先談?wù)剹l件。”我同樣不跟她繞圈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規(guī)矩?!薄澳阋嗌??

”她問。“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我媽在市三院,腎衰竭,需要換腎,

手術(shù)費、后續(xù)治療費,五十萬,你馬上安排人去交了,我要看到繳費單。

”林雪薇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的第一個條件是這個?!暗诙?,

”我伸出第二根手指,“我要一個絕對安全的身份,一個新的地方住。

”“趙天成的人已經(jīng)找到我了,我妹妹也受到了威脅,我需要你保證我們家人的絕對安全。

”“在你扳倒趙天成之前,我不想死。”“第三,”我伸出第三根手指,

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事成之后,我要遠(yuǎn)航集團(tuán)旗下子公司,一個后勤部門的經(jīng)理職位。

”“不用很有實權(quán),但我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能養(yǎng)家糊口的鐵飯碗,還有,A市二環(huán)內(nèi),

一套不小于一百平的房子?!蔽艺f完這三個條件,天臺上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林雪薇看著我,

看了足足有半分鐘。她的眼神,從最初的驚訝,變成了審視,最后,

竟然帶上了一絲……欣賞?“你的胃口,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她終于開口,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一個外賣員,敢跟我提這種條件?”“林總,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她的目光,“你現(xiàn)在不是在跟一個外賣員談,

你是在跟一個能救你公司、救你自己的合伙人談?!薄拔沂掷锏匿浺?,價值何止一套房子,

一個職位?它關(guān)系到遠(yuǎn)航集團(tuán)幾百億的市值,關(guān)系到你和你父親幾十年的心血,

更關(guān)系到趙天成會不會把你送進(jìn)監(jiān)獄。”我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你覺得,我的這些條件,

貴嗎?”林雪薇沉默了。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提的條件,看似貪婪,

實則都是圍繞著一個核心——活下去,并且活得好一點。這恰恰證明了,

我不是一個亡命之徒,我是一個可以合作的、有軟肋的人。“我怎么確定,你的錄音是真的?

或者,你把錄音給了我,又復(fù)制了副本去賣給別人?”她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很簡單。

”我從口袋里掏出那部破手機,點開了一段5秒鐘的錄音片段,扔給了她。

手機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林雪薇精準(zhǔn)地接住了。我放的,

正是趙天成說出那句“遠(yuǎn)航集團(tuán),必須姓趙”的片段。聲音清晰,語氣里的狠戾,撲面而來。

林雪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握著手機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至于副本,

”我冷冷地說道,“我當(dāng)然有,我把它藏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我已經(jīng)寫好了一封定時郵件,如果我24小時內(nèi)沒有去重置時間,

這封郵件就會帶著錄音的下載鏈接,自動發(fā)送給A市所有的主流媒體和紀(jì)委的公開郵箱。

”“你!”林雪薇的眼神第一次出現(xiàn)了波動?!傲挚?,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只是個想活命的小人物?!蔽覕偭藬偸?,“我把身家性命都賭在了你身上。”“所以,

你也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現(xiàn)在,你做決定,是跟我合作,

我們一起把趙天成送進(jìn)去;還是拒絕我,然后我們大家一起,玩完?!蔽宜浪赖囟⒅?/p>

我的命運,就在她接下來的一個點頭或者搖頭之間。天臺上,風(fēng)更大了。

第六章:一份特殊的“投名狀”林雪薇閉上眼睛,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時,

眼里的波動已經(jīng)消失不見,恢復(fù)了之前的冷靜和銳利。“好,我答應(yīng)你。

”她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緊繃到極點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了一點點?!暗?,

”她話鋒一轉(zhuǎn),“我也有條件。”“你說?!薄暗谝?,完整的錄音,我現(xiàn)在就要,

我需要根據(jù)里面的內(nèi)容,立刻調(diào)整我的全盤計劃?!薄安恍?。”我立刻拒絕,“完整的錄音,

必須等你完成了我的第一個條件,并且讓我看到絕對的安全保障之后,我才能給你。

這是我的底線。”我們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誰也不肯退讓?!拔铱梢韵冉o你一部分。

”我松了口,“錄音里提到了一個姓劉的官員,和一個關(guān)于‘環(huán)評許可’的交易,

我可以把這一段截取出來給你?!薄斑@足夠讓你去驗證真?zhèn)危?/p>

并且對那個劉局長進(jìn)行敲山震虎了。”林雪薇思索了幾秒鐘,點了點頭:“可以?!薄暗诙?,

”她繼續(xù)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能再有任何自作主張的行動,你的一切行蹤,

都必須向我匯報?!薄拔視扇?4小時保護(hù)你和你家人的安全?!薄氨Wo(hù)?還是監(jiān)視?

”我冷笑著問?!澳憧梢岳斫鉃?,在我們成為真正的盟友之前,

這是一種必要的‘信任磨合’?!绷盅┺钡幕卮鸬嗡宦?。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既要利用我,

也要提防我,這很公平。“可以,但保護(hù)我的人,我得信得過?!蔽艺f?!皼]問題。

”林雪薇似乎早就想好了,“我會派我最信任的人過去?!薄暗谌?,

”她的語氣變得異常嚴(yán)肅,“扳倒趙天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有錄音還不夠,

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jù)鏈,讓他永世不得翻身?!薄八?,我需要你,

繼續(xù)做你的外賣員?!蔽毅蹲×耍骸笆裁匆馑??”“趙天成生性多疑,

他現(xiàn)在肯定還在派人到處找你,你越是躲起來,他越是會懷疑你手里的東西有多重要。

”林雪薇的眼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但如果你像個沒事人一樣,

繼續(xù)每天奔波在A市的大街小巷,繼續(xù)為了一單幾塊錢的配送費跟人吵架,

繼續(xù)過著你那種底層的生活……他反而會放松警惕,甚至?xí)岩?,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你想讓我當(dāng)誘餌?”我的心一沉?!安唬羌獗?。”林雪薇糾正道,

“趙天成的很多黑色交易,都是通過一些看起來毫不相關(guān)的人和事來完成的?!氨热?,

通過一個特定的餐廳,送一份特定的外賣,來傳遞消息或者交換東西?!眧“而你,

作為一個每天穿梭在城市毛細(xì)血管里的外賣員,有最好的機會,接觸到這些‘節(jié)點’,

發(fā)現(xiàn)這些蛛絲馬跡。”“我會給你提供情報支持,告訴你需要重點關(guān)注哪些餐廳,哪些人,

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利用你的身份,去幫我拿到我拿不到的東西。”我懂了。她要我,

用外賣員的身份做掩護(hù),去當(dāng)一個商業(yè)間諜?!拔覒{什么相信你不會在事成之后,

把我像個用過的垃圾一樣扔掉?”我問出了最后一個,也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林雪薇突然笑了。

那笑容,像冰山融化,瞬間綻放。“因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她從風(fēng)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巧的U盤,扔給了我,“這里面,是我搜集到的,

關(guān)于趙天成通過海外賬戶洗錢、操縱股價的部分證據(jù)?!薄斑@些東西,同樣能讓他坐牢,

但也會把我拖下水,因為其中有幾筆交易,是我父親在世時,為了公司生存,被迫默認(rèn)的。

”“我把它交給你,作為我的‘投名狀’?!蔽椅罩莻€冰冷的U盤,感覺它有千斤重。

這個女人,好大的魄力!她竟然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了我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手里。

她這是在告訴我:我們現(xiàn)在互相握著對方的命脈,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俺山?。

”我收起U盤,沉聲說道。至此,我們之間脆弱而危險的同盟,正式達(dá)成。

第七章:修車鋪里的“保護(hù)神”和林雪薇達(dá)成同盟的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樣,

天不亮就起了床。我沒有立刻去跑單,而是先去了趟醫(yī)院。我沒進(jìn)去,

就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住院部大樓的對面,看著我媽那間病房的窗戶。我心里清楚,

從我答應(yīng)林雪薇的那一刻起,我就踏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贏了,

我媽和我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輸了,萬劫不復(fù)。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手機響了,

是醫(yī)院護(hù)士長打來的?!笆抢蠲骱葡壬鷨幔磕赣H住院賬戶上,剛剛收到一筆五十萬的匯款,

已經(jīng)足夠支付后續(xù)所有的治療和手術(shù)費用了?!拔覀冞@邊會馬上安排專家會診,

盡快確定手術(shù)方案?!蹦且凰查g,我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當(dāng)街就紅了眼眶。錢。

這個壓在我身上三年,壓得我喘不過氣的字,第一次變得不再那么猙獰。林雪薇,這個女人,

狠,但守信。我擦了擦眼睛,心里那塊最重的石頭落了地?,F(xiàn)在,我可以毫無顧忌地,

去干那件大事了。我騎著我的破電驢,回到了城中村。按照林雪薇的指示,

我需要去一個地方,見她安排的“保護(hù)人”。她說地址是“光明路114號,老王修車鋪”。

我愣住了。老王修車鋪?不就是我經(jīng)常去換輪胎打氣的王師傅那里嗎?王師傅五十多歲,

微胖,終日穿著一身油膩膩的工裝,樂呵呵的,手藝很好,收費公道。

我怎么也無法把他和一個億萬女總裁的“保護(hù)人”聯(lián)系起來。我將信將疑地推著車走了進(jìn)去。

“王師傅,幫我看看剎車,有點不靈了?!蔽蚁裢R粯雍暗馈M鯉煾嫡耦^修一輛摩托車,

他頭也沒抬,說:“耗子啊,車停那兒,等我十分鐘?!蔽野衍囃:茫?/p>

正準(zhǔn)備在旁邊的塑料凳上坐下,王師傅卻突然站了起來,擦了擦手,

對我說道:“跟我來里屋。”他的語氣,和我平時聽到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了往日的隨和,

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我跟著他走進(jìn)煙霧繚繞、堆滿零件的里屋。他反手關(guān)上門,

從一個油膩的工具箱最底層,拿出了一個全新的手機,遞給我?!傲挚傋屛医唤o你的,

”他看著我,眼神變得銳利而沉穩(wěn),和我印象中那個和藹的修車師傅判若兩人,

“這是特制的,加密通訊,單線聯(lián)系,以后,林總的所有指令,都會通過這個發(fā)給你。

”我震驚地看著他:“王師傅,你……”“我叫王建軍,”他平靜地自我介紹,

“前中國人民解放軍駐港部隊,特種偵察連,一級軍士長。退役后,

受林老先生(林雪薇的父親)所托,負(fù)責(zé)林家在A市的安保工作?!薄斑@個修車鋪,

是我的一個安全點。”我……我徹底懵了。一個在我身邊隱藏了三年,

天天樂呵呵幫我補胎打氣的修車師傅,居然是特種兵王?這比電影還離奇!“林總判斷,

趙天成的人不會放棄對你的搜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蓖踅ㄜ娎^續(xù)說道,

“從今天起,你照常跑外賣,我會以‘老鄉(xiāng)’的名義,搬到你隔壁那間空著的出租屋。

”“你妹妹在學(xué)校那邊,我們的人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會以‘校工’的身份,保證她的安全。

”他的安排,滴水不漏?!傲挚偟牡谝粋€指令來了?!蓖踅ㄜ婞c開那部新手機,遞給我看。

上面只有一張圖片和幾行字。圖片是一家看起來古色古香的餐廳,

牌匾上寫著三個字:“御膳房”。文字內(nèi)容是:目標(biāo):御膳房,每周三晚七點,

會有一份送往“金茂大廈B座1904”的特殊外賣,訂單備注“加急,陳先生親啟”。

任務(wù):不惜一切代價,成為這份外賣的配送員。拿到外賣后,你有15分鐘的時間窗口。

到光明路立交橋下,我會和你接頭,交換包裹。然后,你再去完成配送。

警告:包裹內(nèi)可能有追蹤器,絕對不能私自打開。我看著手機上的指令,血液開始沸騰。

第八章:一份暗藏玄機的佛跳墻“御膳房”我聽說過,是A市最頂級的私房菜館之一,

人均消費高得嚇人。據(jù)說他們從不對外接平臺訂單,所有的外送服務(wù),

都由他們自己的專人負(fù)責(zé)。我要怎么才能成為那個“配送員”?“強攻肯定不行。

”王建軍看著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得用你的腦子,用你外賣員的身份。

”我盯著那張餐廳的照片,腦子里瘋狂運轉(zhuǎn)。有了!接下來的兩天,我沒有去跑別的單子,

所有的時間都泡在了“御膳房”附近。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確有一個固定的外送員,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每天騎著一輛印著“御膳房”logo的定制電驢。

我摸清了他的送餐路線,他的休息習(xí)慣,甚至他喜歡在哪個小賣部買煙。機會,

在周三下午來臨了。我看到那個外送員把車停在路邊,進(jìn)去買煙。我立刻走了過去,

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早就準(zhǔn)備好的細(xì)鐵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捅進(jìn)了他電驢后輪的氣門芯里,然后迅速折斷。這種破壞,非常隱蔽。

輪胎會慢慢地、不易察覺地漏氣。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車子早就騎不出去了。做完這一切,

我騎著我的破電驢,就停在“御膳房”斜對面的街角,打開了外賣平臺的接單模式,然后,

靜靜地等待。我在賭。賭他們的專人送不了,時間又緊急的情況下,

會不會臨時在平臺上叫一個就近的外賣員。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六點五十分,我的計劃奏效了。我看到那個外送員氣急敗壞地推著癟了胎的電驢,

跟餐廳經(jīng)理說著什么。經(jīng)理急得直跳腳,不停地看表。六點五十五分?!岸_?!

”我的手機屏幕亮了!發(fā)單商家:御膳房。送達(dá)地址:金茂大廈B座1904。備注:加急,

陳先生親啟。打賞200元!我心臟狂跳,用我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搶單”鍵。

“搶單成功!”我長出一口氣,感覺像是打贏了一場世界大戰(zhàn)。油門擰到底,

兩秒鐘就沖到了“御膳房”門口。餐廳經(jīng)理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把一個用特殊保溫箱密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甚至還上了一把小鎖的餐盒塞到我手里?!皫煾?!快!

務(wù)必親手交給陳先生!絕對不能耽擱!”“放心!”我接過餐盒,入手極沉。我騎上車,

沒有直接開往金茂大廈,而是朝著反方向的光明路立交橋狂奔。A市的晚高峰,車輛擁堵。

我仗著自己對小路的熟悉,在車流中左沖右突,像一條滑不留手的魚。

無數(shù)次和汽車后視鏡擦身而過,驚出一身冷汗。七點零八分,我準(zhǔn)時到達(dá)了立交橋下。

王建軍早已等在那里,他身邊停著一輛毫不起眼的五菱宏光。我把保溫箱遞給他,

他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進(jìn)了五菱宏光的后車廂。車窗貼著深色的膜,我什么也看不見。一分鐘。

兩分鐘。我的手心全是汗,不停地看著時間。我必須在七點半之前,

趕到三十公里外的金茂大廈。突然,車門打開,王建軍把那個一模一樣的保溫箱遞還給我。

小鎖也完好無損?!白?!”他只說了一個字。我不敢有絲毫耽擱,接過箱子,掉頭就走。

一路風(fēng)馳電掣,闖了好幾個紅燈。終于,在七點二十八分,

我滿頭大汗地站在了金茂大廈B座1904的門口。開門的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秘書。

他接過保溫箱,檢查了一下鎖,點了點頭,隨手給了我兩百塊現(xiàn)金,就把門關(guān)上了。

自始至終,沒讓我見那個“陳先生”一面。任務(wù),完成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

王建軍已經(jīng)在等我了。他把一個東西放在桌上。是一個小巧的U盤,

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保險箱的鑰匙?!斑@是從保溫箱夾層里取出來的。

”王建軍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我們用技術(shù)手段打開了那個鎖,又完美地復(fù)原了,

對方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薄斑@是什么?”我問?!安恢馈!蓖踅?..軍搖了搖頭,

把那個U盤插進(jìn)了一臺與任何網(wǎng)絡(luò)都沒有連接的筆記本電腦里。屏幕上,

出現(xiàn)了一個加密的文件夾。王建軍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嘗試破解密碼。幾分鐘后,

文件夾被打開了。里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王建軍點開了視頻。視頻的畫面很昏暗,

像是在一個地下室里拍的。鏡頭前,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當(dāng)鏡頭拉近,照亮那個男人的臉時,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雖然他被打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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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9 23:3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