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替身的血威亞斷裂的瞬間，我聽見自己左腿骨頭“咔嚓”一聲脆響。十米高空，
我像塊破布一樣摔在水泥地上，劇痛讓眼前一片血紅。
耳邊傳來導演暴躁的吼聲：“快叫救護車！別讓她死在片場！”我蜷縮在地上抽搐，
血從嘴角溢出來。視線模糊中，看見宋薇提著裙擺小跑過來，
精致的臉蛋上寫滿擔憂——直到她蹲下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姜晚，你可真敬業(yè)。
”她假惺惺地摸著我的臉，指甲卻狠狠掐進我傷口，“這場跳樓戲本來該我上的，
多虧有你啊?！蔽姨鄣谜f不出話，只能死死瞪著她。三天前，
就是這個女人在化妝間撕爛我的戲服，罵我“替身也配用名牌”。
現在她香奈兒高定裙擺上沾了我的血，倒裝起好人來了。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宋薇突然抓起我的手往她臉上甩，然后尖叫著往后倒去：“姜晚你干什么！”片場瞬間炸鍋。
“替身演員發(fā)瘋打人！”“快保護薇薇！”我被七手八腳按在地上，右臉貼著冰冷的水泥地，
眼睜睜看著宋薇被眾星捧月般護著離開。她回頭沖我眨眨眼，用口型說：“你完了。
”擔架抬進救護車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劇組財務發(fā)來的消息：【因您故意傷害主演，
合約即刻終止。醫(yī)療費自理，另需賠償服裝損失費20萬。
】下面附了段視頻——正是我剛才“毆打”宋薇的錯位拍攝。
區(qū)的罵聲已經炸開：#姜晚滾出娛樂圈#、#心疼宋薇#......麻藥推進靜脈的瞬間，
我聽見護士小聲議論：“聽說她是因為長得像宋薇才被選中的？”“心比天高，
命比紙薄......”黑暗吞沒意識前，
我死死攥緊了病號服口袋里的U盤——那里存著三個月來宋薇所有濫用替身的證據，
包括上周她讓我在零下十度跳冰湖，自己卻在房車里發(fā)自拍的通話記錄。等我醒來，
這場游戲該換規(guī)則了?！俅伪犙凼窃诔錆M消毒水味的病房。左腿打著石膏吊在半空，
床頭柜上放著張法院傳票——宋薇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了我。“醒了？”低沉男聲從角落傳來，
我這才發(fā)現病房里還有人。逆光中，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手里把玩著我的U盤?！斑€給我！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疼得倒抽冷氣?！敖?，24歲，武替出身?！彼彶阶叩酱策?，
俊臉在燈光下棱角分明，“因為長得像當紅小花宋薇，這兩年替她拍了七部戲，三次重傷。
”我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誰？”“陸川?！彼f來名片，
上面燙金的“導演”二字刺痛我的眼，“新戲《荊棘鳥》正在選角。
”我冷笑：“來看笑話的？”“來看演員的?！彼蝗桓┥?，手指擦過我額角的淤青，
“你在《暗夜》里替宋薇打的那場戲，很有爆發(fā)力?！蔽毅蹲×?。那是個雨夜，
宋薇嫌水臟不肯拍，我替她完成了三分鐘的長鏡頭打戲。
當時監(jiān)視器后面坐著的黑影......是他？“為什么是我？”“因為我要真實的疼痛，
不是宋薇那種假哭。
”他掏出手機給我看熱搜——#宋薇演技炸裂# 下面正是我替她拍的那些危險鏡頭。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我指著自己吊著的腿：“就為這個？你們導演是不是都覺得替身不是人？
！”“不?！标懘ㄍ蝗晃兆∥业氖郑拔乙屗腥酥?，那些鏡頭里拼命的是你。
”他點開微博，登錄了一個名叫“替身演員聯盟”的賬號，粉絲竟有三百多萬。
最新帖子是：【今天，請記住這個女孩的名字——姜晚】。
下面是我這三年所有替身鏡頭的混剪，最后定格在我從威亞墜落的瞬間。
tag赫然是：#姜晚值得一個正面鏡頭#。評論區(qū)已經瘋了。
有人扒出宋薇去年“親自上陣”的跳崖戲，放出現場花絮——明明是我掛在懸崖邊的畫面。
“為什么幫我？”聲音啞得自己都嚇一跳。陸川的眼神突然變得復雜。他沉默片刻，
從錢包抽出張照片——五年前的電影學院考場，少年時期的他站在角落，
目光灼灼地望著臺上表演的女孩。那是我?！拔艺伊四阄迥?。”他聲音很輕，
“沒想到再見時，你成了別人的影子。”手機突然瘋狂震動。宋薇連發(fā)十幾條語音，
點開第一條就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姜晚你竟敢炒作！信不信我讓你在這行混不下去！
”陸川直接拿過手機，按下錄音鍵：“宋小姐，我是《荊棘鳥》導演陸川。正式通知您，
原定由您出演的女主角，將由姜晚替——哦不，是正式出演。”他掛斷電話，
沖我眨眨眼：“現在，該你上場了?！贝巴怅柟庹茫赵诖差^那束新鮮的白玫瑰上。
我伸手觸碰花瓣，指尖傳來真實的柔軟觸感。當替身三年，第一次覺得，
光確實會照在真人身上。2 替身革命陸川的官宣微博發(fā)出去不到十分鐘，
我的手機就被打爆了。最后我干脆關了機，
盯著病房電視里正在播放的娛樂新聞——#宋薇被換角#的詞條后面跟著個爆字，
畫面切到《荊棘鳥》發(fā)布會現場，陸川面對鏡頭從容不迫?！皳Q角純粹出于藝術考量。
”他西裝筆挺，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嘲諷，“我們需要能親自完成高危動作的演員，
而不是靠替身拿獎的明星?！边@句話像顆炸彈，直接把娛樂圈炸開了鍋。
記者們瘋了一樣往前擠，閃光燈晃得人眼花?！斑@是在暗指宋薇嗎？
”“據說原替身演員姜晚將接替這個角色？”陸川沒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轉身離場。
鏡頭最后掃到觀眾席，我瞳孔驟縮——宋薇竟然就坐在角落里！她戴著墨鏡，
但緊握到發(fā)白的指關節(jié)暴露了情緒。電視突然被關上。陸川不知何時回到了病房，
手里拎著個紙袋：“換衣服，帶你出院。
”“醫(yī)生說我至少還要躺兩周——”“那是普通人的恢復周期。”他從紙袋里拿出套運動服，
“武替姜晚的骨頭，應該比一般人硬吧？”我氣得想笑，但扯到肋骨的傷又疼得齜牙咧嘴。
陸川忽然伸手，輕輕按在我打著石膏的腿上：“《荊棘鳥》下周一開機，
女主的設定就是個瘸腿的拳擊手?！彼凵褡茻岬脟樔耍澳愕膫?，剛好是入戲的最佳狀態(tài)。
”我猛地反應過來：“你早就計劃好了？”從曝光替身視頻到換角風波，
甚至我這次受傷——“威亞是宋薇讓人做的手腳。”陸川突然壓低聲音，
“她助理買通了器材組，本來是想讓你摔斷脖子?！焙忭樦沽焊Z上來。我攥緊被單，
想起威亞斷裂前宋薇那個詭異的微笑?！八阅悻F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故意譏諷道，
“導演當膩了改行當騎士？”陸川不惱，反而笑了。
他從公文包抽出一沓文件扔在我被子上：“不，我是來邀請你加入戰(zhàn)爭的。
”《荊棘鳥》的劇本第一頁，女主有句臺詞被紅筆圈出來：【他們想讓我當影子，
我就燒了這整座監(jiān)獄】。我抬頭，正對上陸川的眼睛。五年前藝考教室里那個少年的眼神，
和此刻完美重疊?！皳Q衣服。”他轉身走向門口，“車在樓下等?！薄r后，
我拄著拐杖站在星河傳媒大樓前。這家業(yè)界巨頭正是宋薇的靠山，
也是長期壓榨替身演員最狠的公司。陸川理了理我的衣領：“準備好了嗎？”我沒回答，
只是深吸一口氣，推開會議室大門。長桌對面坐著星河CEO王磊和滿臉陰郁的宋薇。
見我進來，宋薇猛地站起來，香奈兒外套掃翻了咖啡杯：“姜晚你還有臉來？！”“坐下。
”王磊冷聲呵斥，然后瞇著眼打量我，“姜小姐，你知道違約要賠多少錢嗎？”“違約金？
”我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到他們面前，把U盤拍在桌上，“不如先看看這個？”投影儀亮起，
畫面里是宋薇在化妝間扇助理耳光的視頻，緊接著是她讓替身喝白酒代替她拍醉戲的錄音，
最后定格在一份陰陽合同上——她實際片酬是對外宣稱的三倍，
多出的部分全來自克扣替身的工資。王磊臉色越來越難看。宋薇突然抓起筆記本電腦就要砸，
被陸川一把扣住手腕。“宋小姐，”他笑得人畜無害，“這些資料已經同步到各大媒體后臺，
只要我和姜晚今晚沒安全離開，就會自動發(fā)送。
”宋薇精致的臉蛋扭曲了：“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很簡單?！蔽抑币曀难劬Γ?/p>
“我要你公開發(fā)聲明，承認這三年所有高危戲份都是我拍的?！薄白鰤?！”她尖叫，
“那些獎項是我的！粉絲是我的！你算什么東西——”“還有，”我打斷她，
指向合同最后一頁，“從今往后，星河所有替身演員必須署真實姓名，
片酬不得低于主演的十分之一。”會議室鴉雀無聲。王磊的鋼筆在桌上敲了敲：“姜小姐，
你知道業(yè)內從來沒這個規(guī)矩。”“那就從今天開始立規(guī)矩。”陸川突然打開手機直播，
鏡頭對準我們，“各位觀眾朋友，這里是《荊棘鳥》的選角現場。關于最近換角風波，
宋薇小姐有些話想說——”他居然把手機懟到宋薇面前！宋薇的表情管理瞬間崩了。
在幾十萬觀眾的注視下，她強撐出甜美笑容，
很欣賞姜晚的敬業(yè)精神...那些危險鏡頭的確是她完成的...”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實錘了！】【所以宋薇的武打戲全是替身？】【姜晚小姐姐好剛！
】王磊臉色鐵青地關了直播。但已經晚了，
#宋薇承認用替身#的話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熱搜。走出星河大樓時，
我的拐杖在玻璃門上敲出清脆聲響。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這一次，
走在前面的終于是我自己?！暗谝徊胶茼樌！标懘ㄌ嫖依_車門，“但戰(zhàn)爭才剛開始。
”我看向后視鏡——大樓頂層，宋薇正站在窗前死死盯著我們，眼里淬著毒。“我知道。
”我摸了摸左腿的石膏，“這一行要么吃人，要么被吃?！避囎影l(fā)動時，
我收到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點開一看，是張老照片：五年前的電影學院考場，
我表演完下臺時，有個女孩“不小心”把滾燙咖啡潑在我戲服上。放大照片角落，
那個捂嘴笑的女生，赫然是剛入學的宋薇。彩信附言：【你以為這就結束了？】我握緊手機，
突然笑出聲來。原來我們的孽緣，開始得比想象中早得多。
3 荊棘鳥的初啼《荊棘鳥》開機儀式上，我的拐杖成了全場焦點。
記者們長槍短炮對著我左腿的石膏猛拍，
標題我都替他們想好了：#替身逆襲首擔女主#、#姜晚帶傷上陣打臉宋薇#。
陸川站在我身邊，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手卻偷偷扶在我腰后——昨晚試裝時我差點在樓梯間摔個狗吃屎，被他看見了?！敖〗?，
聽說您這次片酬是宋薇的十倍？”有記者尖銳發(fā)問。我正要開口，
陸川接過話筒：“準確說是宋薇公開片酬的十倍?！彼旖枪雌鹨荒ɡ湫?，
“畢竟我們付的是實打實的演技，不是水軍刷出來的數據?！爆F場一片嘩然。
這男人真敢說啊。開機第一場戲就是重頭打戲——女主瘸著腿在雨夜復仇。
化妝師給我腿上畫了道逼真的傷口，比石膏下的真實傷痕還猙獰。陸川親自給我系威亞，
手指擦過我腰側時頓了頓：“比五年前瘦多了。”我渾身一僵。五年前藝考時我108斤，
現在只有92。替身三年，身上全是傷，胃也不好?！癆ction！
”雨水劈頭蓋臉澆下來。我拖著傷腿在泥地里翻滾，拳頭砸在武指老師護墊上發(fā)出悶響。
這場戲沒有臺詞，全靠眼神和肢體——一個被背叛的女人，拖著殘軀回來討債。“卡！
”陸川突然喊停，大步走過來扯開我衣領，“傷口妝花了?！彼闹讣庹粗獫{抹在我鎖骨，
滾燙得像烙鐵。全場安靜如雞，所有人都看見年輕導演把女主角按在墻上補妝，
鼻尖幾乎相抵。“你故意的?！蔽覊旱吐曇簟！班拧！彼谷怀姓J，拇指蹭過我嘴角，
“這場戲需要你眼里有恨?！蔽耶斎挥泻蕖＿@三年做替身的屈辱，
宋薇在片場故意NG讓我反復摔打的折磨，還有那些被刪掉的署名......“再來！
”我推開他，拖著傷腿走回定位點。第二條，我直接打碎了道具組的玻璃。碎渣扎進手掌，
血混著雨水流下來，現場鴉雀無聲?！巴昝?。”陸川盯著監(jiān)視器，眼神熾熱，
“就是這種瘋勁?！笔展r已經凌晨兩點。我縮在保姆車后座處理手上的傷口，
車門突然被拉開，陸川帶著一身寒氣擠進來?！叭メt(yī)院?！薄靶??！薄敖?。
”他連名帶姓叫我，“當年藝考你表演《霸王別姬》選段，手上劃了個口子都要哭鼻子。
”我猛地抬頭：“你記得這么清楚？”“我記得關于你的所有事。
”他掏出手機給我看相冊——密密麻麻全是我的照片。我在片場吃盒飯的側影，
我吊威亞時的背影，甚至三年前我在橫店當群演時的模糊影像?！白儜B(tài)?。俊蔽彝罂s了縮。
“是?！彼尤怀姓J了，“這五年我找遍所有你可能在的地方?！避囎油蝗患眲x。
前方路口橫著輛紅色法拉利，宋薇踩著高跟鞋走下來，一巴掌拍在我們車窗上：“姜晚！
你給我出來！”陸川皺眉按下車窗：“宋小姐，有事？”“你以為搶個角色就能翻身？
”宋薇妝容精致，眼里卻冒著毒火，“剛收到消息，星河已經把你列入黑名單，全行業(yè)封殺！
”我笑了：“巧了，我剛收到華藝的簽約邀請。”宋薇臉色驟變。華藝是星河的死對頭，
專收星河不要的“問題藝人”?！澳恪⒛銊e得意！”她聲音開始發(fā)抖，
“知道為什么當年你藝考落榜嗎？”我呼吸一滯。
那是我人生最大的謎團——專業(yè)成績前三的我，居然連錄取名單都沒進。
“因為......”宋薇剛要開口，陸川突然推門下車，一把掐住她手腕：“宋小姐，
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彼曇艉茌p，卻讓宋薇瞬間白了臉?！皾L?！彼无滨咱勚笸?，
高跟鞋卡進排水溝。她狼狽地拔出腳，臨走前狠狠瞪我一眼：“姜晚，我們走著瞧！
”法拉利咆哮著開走后，陸川還站在原地。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莫名透著股肅殺之氣。
“她剛才想說什么？”我搖下車窗。陸川轉身，
臉上又恢復那種玩世不恭的笑：“瘋狗亂吠而已?！彼_車門坐進來，“送你回家。
”車子啟動后，我鬼使神差點開百度，輸入“電影學院2018年錄取黑幕”。
搜索結果第一條就是當年的舉報帖：《驚爆！某L姓考官收受賄賂篡改藝考成績！
》帖子已經被刪得只剩標題，
但配圖里模糊的考場照片......那個坐在評委席最中間的男人，怎么那么像陸川他爸？
我猛地轉頭看向駕駛座。陸川專注開車，側臉在路燈下忽明忽暗。
4 考場黑幕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那個坐在主考官位置的男人——陸氏影業(yè)董事長陸明遠，陸川的父親。五年前藝考放榜日，
我蹲在學校門口等到深夜，最后只等到班主任一通電話：“姜晚，認命吧，
有些人天生就在羅馬?！薄暗搅??！标懘ǖ穆曇舭盐依噩F實。
車子停在一棟 loft 公寓樓下，他繞到后座要扶我，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你爸是電影學院考官？”他動作頓在半空，
眼神瞬間冷下來：“誰告訴你的？”“所以是真的？”我聲音開始發(fā)抖，“當年我落榜，
和你爸有關？”陸川深吸一口氣，突然拉開車門坐進來，鎖死了車門。密閉空間里，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壓過來：“姜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薄澳鞘窃鯓樱俊蔽遗e起手機，
屏幕光照亮他驟然繃緊的下頜，“你接近我，是因為愧疚？”“因為我他媽的找了你五年！
”他一拳砸在座椅上，爆了粗口，“那年我爸確實收了錢，
但調包的不是你的成績——”手機鈴聲突兀地打斷了他。來電顯示“華藝張總”。
陸川煩躁地掛斷，對方立刻又打來。第三次時，他終于接起來：“說。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陸川臉色越來越難看。掛斷后，
他直接點開微博——熱搜第一已經變成#姜晚藝考舞弊#。宋薇工作室剛發(fā)布了一段錄音，
背景音嘈雜，但能清晰聽見我的聲音：“......陸考官，只要讓我過初試，
多少錢都行......”“放屁！”我一把搶過手機，“這根本不是我！
”“AI換聲技術。”陸川冷笑，“但網友不會在乎真假?！惫?，評論區(qū)已經炸了。
【難怪能空降女主，原來是老手藝了】【替身變睡神，666】我死死攥著手機，
指甲陷進掌心。五年前那個雨夜，我在電影學院門口哭到昏厥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原來從那時候起，我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跋萝?。”陸川突然說。我愣住：“什么？
”“我說下車！”他猛地推開他那側車門，拽著我胳膊往外拖，“既然你認定我是來贖罪的，
那就如你所愿?！惫㈦娞堇铮覀兿駜蓚€陌生人各站一角。他刷指紋開門時，
我瞥見他手指在抖。三百平的 loft 像個小型博物館，墻上掛滿了電影海報。
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張《霸王別姬》的劇照，
旁邊釘著張泛黃的考場評分表——2018年電影學院三試，考生姓名：姜晚。
表演科目：98.5分。這個分數當年足以拿狀元。“調包的不是你的成績。
”陸川從保險箱取出一沓文件摔在茶幾上，“是宋薇買通教務處的人，
把你的名字從錄取名單里刪了。”我顫抖著翻開文件，里面是當年的內部郵件記錄。
有人以“系統(tǒng)故障”為由，刪除了三個考生的信息，其中就有我?！拔野执_實受賄，
但對象是宋薇。”陸川蹲在我面前，強迫我看著他，“她爸給星河傳媒注資三億，
條件就是讓她上電影學院?！蔽夷X子嗡嗡作響：“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因為我想親手把宋薇拉下馬?！彼鄣追恐易x不懂的情緒，“就像現在這樣。
”他點開手機里剛收到的視頻——宋薇在私人會所里醉醺醺地炫耀：“當年姜晚那個傻X，
是自己實力不夠......我爸一個電話的事......”視頻右下角顯示拍攝于昨晚。
“華藝的狗仔跟了她三個月?！标懘ɡ湫?，“本來打算電影上映再放出來，
現在提前用上也行?！蔽叶⒅曨l里宋薇扭曲的臉，突然覺得荒謬至極。五年青春，
三次重傷，無數個在片場挨打的日夜，竟然只是因為某個千金小姐的一時興起？“陸川。
”我輕聲問，“如果那天我沒摔斷腿，你還會來找我嗎？”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皶！弊罱K他抬起頭，眼神熾熱得像要灼傷我，
“我會一直找到你，不管要多久。”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華藝張總發(fā)來消息：【宋薇父親剛聯系我，
愿意用三倍資源換我們不放那個視頻】陸川直接回復：【告訴他，
我們要的不只是資源】他轉頭看我，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準備好了嗎？該收網了。
”5 全網直播的復仇凌晨四點，陸川公寓的投影儀亮著冷光。
華藝傳媒的公關總監(jiān)、法務總監(jiān)，甚至CEO張毅本人，全都擠在這間客廳里。
我蜷在沙發(fā)角落，腿上蓋著陸川的西裝外套，聽他們討論怎么把宋薇和她爸釘死在恥辱柱上。
“視頻必須今天放?！睆堃泓c了根煙，“趁AI換聲的熱度還在，反轉才夠勁爆。
”法務總監(jiān)推了推眼鏡：“宋家肯定會起訴，我們得確保每個證據鏈都合法。
”陸川坐在我身邊，膝蓋抵著我的膝蓋。他手指在筆記本上敲出一串代碼，
投影幕布立刻分成十六個窗口——全是宋薇這些年霸凌工作人員、假唱、用替身的實錘視頻。
“不夠狠。”他瞇起眼睛，“把去年橫店群演跳樓的監(jiān)控調出來?！蔽覝喩硪活?。
那個叫小雨的女孩，因為被宋薇扇耳光后扣光工資，從攝影棚頂跳了下來，終身癱瘓。
“已經聯系到她家屬了?！惫P總監(jiān)滑動平板，“他們愿意出鏡指控。
”會議持續(xù)到天光微亮。眾人離開后，陸川蹲下來查看我腿上的石膏：“疼不疼？
”“你打算怎么處理那個AI換聲的錄音？”我避開他的手。
他眼神暗了暗：“華藝技術部做了聲紋比對，證明是合成的。
但網友只愛看狗咬狗——”“所以？”“所以我們加碼?！彼{出手機里剛收到的郵件，
“宋薇父親名下的房地產公司，涉嫌用黑社會強拆。死者家屬愿意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