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蘇瑾言正在雅韻茶樓二樓整理新到的龍井,樓下突然傳來喧鬧聲。"韓夫人今日壽辰,
怎么選在這等地方?"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帶著明顯的嘲諷。蘇瑾言眉頭微皺,
透過雕花窗欞往下看去,只見一樓大廳里圍著一圈人,中央坐著一位身著素雅旗袍的婦人。
那是她的婆婆韓夫人,此刻正被人圍在茶桌中央,神色慌張。"母親大人,今日是您的生辰,
怎么連我這個兒媳都不知曉?"蘇瑾言心中疑惑,趕忙讓小二調(diào)出樓下的畫面。
只見韓夫人坐在茶桌前,手中握著一只顫抖的茶杯,
對面坐著公公韓老爺和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那美婦正是柳如煙,昔日的夢中情人,
如今卻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回歸。"韓夫人,您這茶藝可是越來越生疏了。
"柳如煙輕撫著茶杯邊緣,語氣中滿含譏諷,"連續(xù)輸了兩局,若是再輸一局,
可就要當眾表演茶藝失禮了。"韓子衿,蘇瑾言的丈夫,此刻正依偎在柳如煙身旁,
眼中滿是不屑:"母親,我知道您向來自尊心強,但今日若不讓自己顏面掃地,
恐怕如煙姨就要在京城無容身之地了。""要是您想就此收手,也不是不行,
只要您將手中的茶莊股份全部轉讓給如煙姨,您依然是韓家的當家主母。
"韓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雙眼死死瞪著對面的人,那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圍觀的茶客們竊竊私語:"聽說當年韓夫人這個位置來路不正,
用下藥的手段逼韓老爺娶了她,還把人家的心上人給氣走了。""現(xiàn)在心上人回來了,
這位置也該物歸原主了吧。"更有甚者帶著淫邪的笑容說道:"韓夫人,
您要是肯陪我過一夜,我倒是可以考慮幫您一把。"蘇瑾言咬緊牙關,
眼神如利刃般掃過這群可惡的人,隨即給師父發(fā)了個信號。我的婆婆,除了我,
誰都不能欺負。否則,茶道門的威名絕不是虛的。到達一樓后,小二悄聲問道:"小姐,
這事兒需要茶道門出面嗎?"蘇瑾言雙臂抱胸,嘴角微微上揚:"不急,先看看戲。
"這婆婆平日里總嫌我不夠賢淑,和我頗有些隔閡。此刻,我倒想看看,
她會如何應對這困境。韓老爺看著走投無路的韓夫人,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明顯:"韓夫人,
您若是實在沒什么可押的,我可以幫您啊。"說完,韓老爺從懷中取出一塊泛黃的絲帕,
絲帕中央那片暗紅格外刺眼,引起眾人一陣遐想。"我聽說有人喜歡收藏這種東西,
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韓老爺佯裝悲痛地對眾人說:"當年韓夫人為了上位,給我下了藥。
我一直留著這塊絲帕,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別再犯同樣的錯誤!"短短幾句話,
他便將自己包裝成了受害者。但蘇瑾言知道真相,當年分明是韓老爺給婆婆下了藥,
婆婆無奈之下才嫁給了他。圍觀的茶客們興奮起來,紛紛往前擠,想要看清楚那塊絲帕。
場面瞬間變得混亂不堪。韓夫人咬著牙,眼中燃燒著怒火:"韓老爺,
我自問對韓家從未有過半點虧欠,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母親,不是我說您,
當年要不是您橫插一腳,我父親和如煙姨早就在一起了!"韓子衿在一旁幫腔。"韓夫人,
您要是聽話些,我或許還能容您??赡垢覍θ鐭煵痪矗俏医袢辗堑煤煤媒逃柲豢?!
"韓老爺惡狠狠地說道。韓夫人急得站起身,大聲說道:"當年根本不是我!
而且剛剛是柳如煙把她和您的私情照片給我看,我一氣之下才動了手!"柳如煙一聽,
立馬跪下抱住韓夫人的腿,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姐姐,您就算再不喜歡我,
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呀。我給您看的明明是我之前游玩的風景照,就是想和您好好相處。
"韓子衿連忙扶起柳如煙,輕聲安慰:"如煙姨,您別委屈了,不值得!"說完,
又惡狠狠地瞪向韓夫人:"母親,您雖然是我母親,但也不能太過分了!
"韓老爺趕緊將柳如煙護在身后,沖著韓夫人喊道:"韓夫人,少廢話。
您要是玩得起就繼續(xù)下注,玩不起就當眾認錯!
"周圍的起哄聲此起彼伏:"我們可都等著看好戲呢!""要不陪我一晚,我?guī)湍话眩?/p>
"韓夫人被眾人團團圍住,眼角滑落一滴淚,但很快就被她抹去。此刻的她,
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就在大家都等著看韓夫人出丑的時候,她看向韓老爺,
表情堅定:"我不需要您幫,我繼續(xù)比!"蘇瑾言微微挑眉,暗自咬牙。
婆婆這些年相夫教子,手里能拿得出的籌碼已經(jīng)不多了。她不過是在硬撐罷了,
這場茶藝比試,她很難贏。只見韓夫人顫抖著雙手,將身上所有值錢的首飾都摘了下來,
最后連腰間的玉佩也解了下來。這一舉動,引得眾人不懷好意地看向韓夫人纖細的身形。
"就這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韓家要敗落了呢,當家夫人竟然如此寒酸!"韓老爺站起身,
猛地將那堆首飾一掃。"啪嚓"一聲,其中最值錢的那塊翡翠應聲而碎。
韓夫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韓夫人,需要我提醒您嗎?
您身上哪一樣東西不是韓家的?您有什么資格拿韓家的東西跟我下注?
"韓老爺?shù)靡獾卮笮ζ饋?。第二?既然您不滿意剛才那塊絲帕,接下來這個,
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韓老爺朝著某個方向點了點頭,茶樓的屏風后突然傳來絲竹之聲。
伴隨著音樂聲,幾個人抬出一面銅鏡,鏡中映出的竟是韓夫人年輕時的私密畫面。
畫面中的她姿態(tài)嬌羞,神情迷離,顯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偷拍的。
"沒想到韓夫人私下竟然如此動人,只可惜鏡中人不是我啊!
""難怪韓老爺會被迷得神魂顛倒,遇上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扛得住。"看到這一幕,
蘇瑾言不禁重新審視起韓家父子。她知道,婆婆那次的舉動實則是有苦衷的。
韓老爺逼她放棄孩子,婆婆不肯,才出此下策。"收起來,都給我收起來!
"韓夫人崩潰地怒吼著,可根本沒人理會她。鏡中的畫面繼續(xù)播放,
韓夫人的尊嚴被一寸寸撕碎。此時,韓子衿忙著給柳如煙披上外衣,
韓老爺則在一旁欣賞著韓夫人的崩潰。"母親,這也不能怪我父親。
誰讓您年輕的時候不檢點呢?"韓子衿冷冷說道。韓夫人滿眼震驚地看著韓子衿,緩緩搖頭。
養(yǎng)兒防老,還真不如養(yǎng)條狗。若不是婆婆當年放下身段,韓子衿根本就不會來到這個世上。
這時,茶樓伙計輕聲詢問韓夫人:"韓夫人,您要出售這些畫面的版權嗎?"過了半晌,
韓夫人終于低下了她那高傲的頭顱,身子微微顫抖著:"我該怎么辦?
"四周的男人看著韓夫人,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就等著她投降,然后一擁而上。
蘇瑾言深吸一口氣,正打算往人群中走去。卻見韓夫人抬起頭,
顫抖著手從袖中拿出一份契約,不舍地放在茶桌上:"這一局,我押這個。
"現(xiàn)場頓時響起一陣哄笑。柳如煙笑得前仰后合:"姐姐莫不是以為自己是仙女下凡,
隨便拿張廢紙就敢上茶桌?"韓夫人沒有理會他們。幾分鐘后,
茶樓掌柜端著價值八千兩銀子的籌碼來到韓夫人身邊:"韓夫人,您的籌碼。"話音剛落,
現(xiàn)場瞬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韓老爺起身,一把奪過桌上的契約,
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韓夫人,您瘋了?"眾人一下子圍了上去,
都想看看那契約究竟是什么。剎那間,全場炸開了鍋。"韓夫人這是瘋了吧!
認個錯服個軟就能解決的事,何必賭上娘家全部產(chǎn)業(yè)?""要我說,難怪韓老爺不待見她,
男人啊,就喜歡識趣的女人。"蘇瑾言低下頭,陷入了沉思。婆婆已經(jīng)陷入絕境了。
她是那么高傲的一個人,怎么能忍受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被人如此羞辱。
柳如煙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都是我不好,姐姐您千萬別因為我,
傷了自家人的和氣呀!"韓老爺見狀,滿臉心疼地拍了拍柳如煙的肩膀:"如煙,
您不用為這個善妒的女人說話!"轉過頭,韓老爺看著韓夫人,眼里滿是嫌棄:"韓夫人,
這么多年夫妻,您對我有所保留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不留情面?
"韓子衿也跟著厲聲指責韓夫人:"母親,這事兒本來就是您挑起的,
您不僅不向如煙姨道歉,還要把祖產(chǎn)都賭上。把大家都逼到這一步,您太不可理喻了!
如煙姨可比您明事理多了!"韓夫人冷哼一聲,抬頭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所以,
你們是不敢跟了?"現(xiàn)場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韓夫人,您最后可別哭著求我!
"韓老爺說完,轉身就和管家商議清算韓氏資產(chǎn)。賭注越來越大,現(xiàn)場一片混亂。
沒有人知道,這場豪賭最終會是什么結局。"我繼續(xù)跟!"韓老爺大聲說道,
"韓氏茶莊以及所有房產(chǎn),一萬五千兩銀子。"現(xiàn)場的戲謔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這賭注實在太大了,他們連說笑的膽子都沒了。
韓老爺和韓子衿得意地看著韓夫人,就等著她低頭道歉。韓夫人顫顫巍巍地走到他們跟前,
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力:"老爺、子衿,我韓氏敢對天發(fā)誓,自從我進韓家那天起,
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韓家的事。您們真的要不顧多年情分,不肯放過我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抑揚頓挫。韓子衿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動容,張了張嘴,
似乎想安慰韓夫人??蛇€沒等他開口,柳如煙就打斷了他。
柳如煙橫亙在韓子衿和韓夫人之間,下跪央求韓子衿:"子衿,是如煙的錯,
您一定要原諒您母親。您母親說得對,我就是個賤人,我不配站在這里。
只要您們都能好好的,我可以永遠消失。"韓子衿臉上剛剛出現(xiàn)的那一絲動容瞬間消失不見,
眼里再次充滿了厭惡。韓夫人見狀,心灰意冷,失魂落魄地想要往外走。
韓老爺上前一把拉住她,用力一推,韓夫人被推倒在茶桌旁。"今天這事兒沒完。
要么繼續(xù)比,要么認輸,您只有這兩個選擇。"韓老爺惡狠狠地說道。韓夫人兩眼無神,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快點,大家都等不及了!"柳如煙也上前推了韓夫人一把,
語氣中滿是得意。"我要與天機閣簽生死約。"韓夫人突然說道。話音剛落,
現(xiàn)場再次議論紛紛。這次的議論聲中,沒有了戲謔,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和敬畏。
第三章"天吶,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天機閣嗎?""傳言,只要和天機閣簽了生死約,
就能從天機閣那里拿走巨額財富,沒有上限。但簽約的人,從此生死不由自己,
天機閣隨時可以索命。除了那些不要命的,沒人敢簽啊!""這份約定,
可不是一點產(chǎn)業(yè)能比的!韓夫人夠狠啊,這一把韓老爺要輸慘了。
"議論聲讓韓老爺?shù)膫窝b徹底被撕碎,他沖著韓夫人大吼,面目猙獰:"韓夫人,
您這個毒婦,想死就給我滾遠點去死,還想拉上我們父子倆?
"柳如煙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姐姐,您何苦為了報復我,要拉著韓家跟您一起下地獄呢?
天機閣是我們能招惹的勢力嗎?"韓夫人眼眶里也滿是淚水,
但開口時卻不卑不亢:"韓老爺,您就這點本事?找個女人來求我,就想讓我咽下所有屈辱,
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您個懦夫,我看不起您!"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錯,
如果韓家父子認輸,不僅丟了面子,韓氏所有產(chǎn)業(yè)都將歸韓夫人所有。韓老爺打拼多年,
最后可能落得個凈身出戶的下場。如果繼續(xù)賭,他們就必須加倍下注,
和天機閣簽兩份生死約。從那以后,他們就不再是自由人,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
就會被天機閣收走性命。"如煙,別怕。"韓老爺輕撫著柳如煙的腰肢,表情溫柔,
"韓夫人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她馬上就會輸?shù)靡粩⊥康?,給您賠罪!
"這對奸夫淫婦現(xiàn)在連演都懶得演了。"韓夫人,既然您這么想死,我就成全您。
就憑您的人脈,估計連天機閣的人都見不著,命就沒了。"韓老爺?shù)靡獾卮笮Γ?/p>
"您死了正好,給如煙騰位置。這本就是當年您從她那搶走的。"韓子衿更是上前大聲斥責,
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韓夫人身上:"母親,您怎么這么自私!把這里攪得天翻地覆您就開心了?
好,那您就別怪兒子心狠!"父子倆咬著牙,簽了這份生死約。至此,
如果下一輪韓夫人再輸,她不僅會輸?shù)繇n家所有產(chǎn)業(yè),還會徹底失去尊嚴。想到這里,
韓夫人臉色慘白,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聽說,有人跟天機閣簽了生死約?
"在場的人除了韓家父子和韓夫人,沒人認識蘇瑾言。"哪來的小丫頭,
這里有您說話的份嗎?""怎么?您也想來下注?用您自己的首飾,還是別的?
不夠刺激我們可不認呢!"有人色瞇瞇地盯著蘇瑾言,滿嘴污言穢語。"啪"的一聲,
韓子衿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睜開您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妻子!"韓子衿又轉過身,
帶著斥責的語氣對蘇瑾言說:"瑾言,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
"蘇瑾言臉色一沉:"我偏不呢?"韓老爺不屑地看著蘇瑾言:"蘇瑾言,我韓家的事,
您一個外人少來插手。您要是再執(zhí)迷不悟,就別想繼續(xù)在韓家待下去!"蘇瑾言冷哼一聲,
韓家在她眼里,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她轉身,走到韓夫人身邊。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蘇瑾言把茶道門的信物放在韓夫人的籌碼堆上。"茶道門出手。
"空氣仿佛瞬間凝結,緊接著,茶樓里爆發(fā)出一陣哄笑。韓子衿滿臉輕蔑地指著蘇瑾言,
嘲笑道:"蘇瑾言,您就算再想袒護我母親,也得編個像樣點的理由吧。您一個小姑娘,
和茶道門能有什么關系?還敢冒充茶道門的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有人跟著附和:"韓老爺啊,您和您兒子在商場上也算風光了一輩子,
怎么找的兒媳婦如此不靠譜?居然敢冒充茶道門的人,要是讓茶道門知道了,
下一秒就得找上門來收拾您!"話音剛落,眾人紛紛指指點點,嘴里滿是嘲諷。
韓子衿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咬著牙,惡狠狠地看向蘇瑾言:"蘇瑾言,
您可真給我韓家丟人!"說完,他氣勢洶洶地沖上來,猛地推了蘇瑾言一把。
蘇瑾言猝不及防,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叮當"一聲,
蘇瑾言的茶道宗師印鑒從袖中掉了出來。離蘇瑾言最近的那個人看到這枚印鑒,
嘴唇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這是"在場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瑾言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高高舉起這枚印鑒,大聲說道:"您們不認識我,
總該認識這枚印鑒吧!"剎那間,全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韓子衿抬手,
想要打掉蘇瑾言手中的印鑒,嘴里還叫嚷著:"不就是個破印鑒!"突然,
有人驚恐地尖叫起來:"天吶,這就是傳說中的茶道宗師印,
只有在茶道宗師手里才會散發(fā)出淡淡的茶香,要是被別人偷走,就和普通印鑒沒什么兩樣。
所以這人難道真的是"那人不敢把話說完。韓子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僵住了。
剛才對蘇瑾言出言不遜的幾個人,也都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她。
韓老爺和韓子衿的瞳孔瞬間急劇收縮,滿臉震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
茶樓掌柜趕忙出來維持秩序:"二位,茶局還得繼續(xù),請回到各自的位置,
不要因為私人恩怨壞了我們茶桌的規(guī)矩。"蘇瑾言走到韓夫人身邊,微微俯身,
敲了敲韓老爺面前的籌碼,冷冷地說道:"公公,輪到您們了。"第四章此時,
對面的三個人早已臉色慘白如紙。他們剛剛已經(jīng)把所有的東西都賭上了,
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繼續(xù)下注。無論茶藝比試結果如何,他們都已經(jīng)輸定了,
只能滿臉驚恐地跪地求饒。就在蘇瑾言和韓夫人準備清算戰(zhàn)利品的時候,
蘇瑾言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死死地反扣住。整個人被摁在了茶桌上,韓夫人也同樣被綁了起來。
"蘇瑾言,今天這事兒本來和您沒關系,是您自己非要來送死。"韓子衿惡狠狠地說道。
原來,他們在這里等著算計蘇瑾言。蘇瑾言的眼睛微微瞇起,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韓子衿,您這是打算耍賴嗎?今天要是我出了什么事,
茶道門就算掘地三尺,也不會放過您。"韓子衿面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生死約又怎樣,茶道門又如何?今天我一把火燒了這里,
誰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死人的嘴,可是最嚴實的。"蘇瑾言扭頭想尋找茶樓掌柜幫忙,
卻發(fā)現(xiàn)他也被人挾持了。"我畢竟是個外人,您不在乎也就罷了,可這是您親母親,
您也能狠下心不管不顧,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韓子衿二話不說,
解開腰帶就朝蘇瑾言抽了過來。一下、兩下、三下蘇瑾言的素色衣衫很快就被鮮血染紅。
"要是能重新選,我寧愿柳如煙是我母親!""蘇瑾言,今天就讓您死個明白,
我平時就最看不慣您和我母親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今天才知道,
原來是背后有茶道門給您們撐腰啊。"蘇瑾言疼得撲倒在地,淚水和汗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只能隱約看到韓子衿咬牙切齒的模樣,他不停地揮動著腰帶,
還能聽見韓夫人苦苦哀求他不要再打。"茶道門的宗師又怎么樣?
現(xiàn)在還不是像條狗一樣趴在我面前,求我手下留情!"韓老爺上前試圖阻止韓子衿:"子衿,
別沖動,正事要緊。"但此時的韓子衿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
完全打紅了眼:"直接死了太便宜她,我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蘇瑾言強忍著劇痛,
竟然笑出了聲。這一笑,更是激怒了韓子衿,他一把拽住蘇瑾言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怒吼道:"您笑什么?"蘇瑾言當然是在笑他愚蠢至極。
韓子衿還以為他徹底拿捏住了蘇瑾言,卻不知道她一直在心里默默倒數(shù)。"三,二,
一""嘭!"茶樓大門被猛地踢開。是蘇瑾言的師父,他帶著十幾個茶道門的高手沖了進來。
來之前蘇瑾言就告訴過小二,如果半個時辰后她沒有給他發(fā)信號,立刻通知師父帶人趕來。
韓子衿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韓老爺和柳如煙也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滿臉震驚地看向蘇瑾言的師父。"瑾言,告訴師父,是誰把您打成這樣?"師父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蘇瑾言此時已經(jīng)被打得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忍著劇痛,
艱難地指向韓子衿:"是他。""他說茶道門算什么,還想一把火把我燒死在這里,
這樣您就算掘地三尺,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師父的眼眸逐漸變得通紅,蘇瑾言知道,
他徹底動怒了。"瑾言,您再堅持一下,別睡過去。師父這就給您報仇,您要好好看著。
"韓家父子找來的那些打手,在茶道門的人面前不堪一擊,短短幾秒就被制服了。
"想必您就是茶道門主吧。今天這事兒純粹是個誤會,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韓老爺強裝鎮(zhèn)定,然而他不停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韓""??!
"一聲慘叫打斷了韓老爺?shù)脑?。是韓子衿,他的膝蓋重重地挨了一記棍擊,
蘇瑾言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韓子衿疼得蜷縮在地上,直接疼暈了過去。
小二端來一盆水,把他潑醒。"姓蘇的我?guī)煾覆粫胚^您的"蘇瑾言微微抬起頭,
看向后方的韓老爺,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嚇得癱倒在地,褲襠濕了一大片。
師父仰頭大笑:"韓子衿,您要不要回頭看看您父親現(xiàn)在這副狼狽的樣子。"看到這一幕,
蘇瑾言強撐著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在暈倒前,她聽到師父輕聲安撫她:"瑾言,
您安心去養(yǎng)傷,師父會讓人好好'照顧'這三個人"第五章再次醒來時,
蘇瑾言已經(jīng)躺在茶道門的靜室里。韓夫人趴在床邊,眼睛下方一片烏青,面容憔悴不堪。
蘇瑾言喝茶時發(fā)出的細微聲響,還是吵醒了她。"瑾言"她眼角掛著淚水,聲音顫抖地問道,
"您為什么要來救我?"蘇瑾言一直都知道,韓夫人只是性子高傲了些,對她并沒有惡意。
而韓家父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那天她選擇冷眼旁觀,
說不定哪天她也會成為他們的俎上魚肉。"母親,二十五年前那晚,下藥的人不是您吧。
""啪嗒"一聲,韓夫人眼眶中的大顆淚珠砸落在床邊的茶幾上。"您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
卻為此付出了這么慘痛的代價,甚至差點搭上自家的產(chǎn)業(yè)。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讓您清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