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最受寵的昭陽公主趙明璃與鎮(zhèn)北將軍之子裴景珩被皇帝賜婚,兩人初次見面在御花園,
表面恭敬內(nèi)心各有保留。婚禮后,裴景珩對公主保持恭敬疏離,兩人雖同住一府卻形同陌路,
各自懷疑對方別有用心。大周朝最受寵的昭陽公主趙明璃站在御花園的涼亭中,
指尖輕輕撫過一株開得正艷的牡丹?;ò晟系穆吨闈L落,沾濕了她繡著金線的袖口。"公主,
裴將軍到了。"貼身侍女青竹在她耳邊輕聲道。明璃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恢復(fù)如常。
她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個身著靛青色長袍的男子正朝涼亭走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
勾勒出挺拔的輪廓。"臣裴景珩,參見公主殿下。"男子在亭外站定,行禮的姿態(tài)無可挑剔。
明璃打量著這位父皇欽點的駙馬人選——鎮(zhèn)北將軍的獨子,新科武狀元裴景珩。他眉目如畫,
卻帶著武將特有的英氣,垂下的眼睫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情緒。"裴公子免禮。
"明璃示意他起身,聲音如清泉般悅耳,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距離感。裴景珩抬起頭,
目光與明璃相接。那一瞬間,明璃仿佛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轉(zhuǎn)瞬即逝,
快得讓她懷疑是否錯覺。"聽聞裴公子武藝超群,文采斐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明璃唇角微揚,笑意卻不達(dá)眼底。"公主過譽了。"裴景珩微微低頭,"臣不過粗通文墨,
略曉武藝,不敢當(dāng)此盛贊。"兩人你來我往,言語恭敬卻疏離。明璃知道,
這樁婚事不過是父皇籠絡(luò)鎮(zhèn)北將軍府的手段,而眼前這位裴公子,想必也是被迫接受。
"下月初六是個好日子。"明璃忽然說道,眼睛望向遠(yuǎn)處盛開的芍藥,"裴公子以為如何?
"裴景珩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指的是婚期。他沉默片刻,道:"全憑公主與陛下做主。
"明璃輕輕點頭,心中卻泛起一絲苦澀。果然,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大婚那日,
整個長安城張燈結(jié)彩。明璃身著 大紅嫁衣,頭戴金鳳冠,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向花轎。
透過珠簾,她看見裴景珩一身喜服騎在馬上,背影挺拔如松?;槎Y繁瑣而冗長。
當(dāng)最后一道儀式結(jié)束,明璃被送入洞房時,已是深夜。她端坐在床沿,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等待著那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房門被輕輕推開,裴景珩走了進(jìn)來。
他揮手示意侍女退下,然后站在明璃面前,猶豫了片刻,才用秤桿挑起她的蓋頭。四目相對,
明璃看見裴景珩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公主。"他輕聲喚道,
聲音低沉悅耳。"駙馬。"明璃回應(yīng),聲音平靜無波。裴景珩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公主今日勞累,早些歇息吧。臣...我去書房。
"明璃愣住了:"新婚之夜,駙馬要去書房?
"裴景珩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公主金枝玉葉,臣不敢唐突。這樁婚事本就是陛下恩典,
臣...不敢有非分之想。"明璃心中一陣刺痛。果然,他娶她只是奉命行事。
她強壓下心中的失落,揚起下巴:"駙馬請便。"裴景珩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明璃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婚后的日子平靜如水。裴景珩對明璃恭敬有加,
卻始終保持著距離。他每日清晨練劍,然后去兵部當(dāng)值,傍晚歸來后便在書房讀書至深夜。
明璃則打理府中事務(wù),偶爾進(jìn)宮向父皇請安。兩人雖同住一府,卻形同陌路。直到那日,
明璃從宮中返回府邸的路上,馬車突然被一群黑衣人攔截。"保護(hù)公主!"侍衛(wèi)們拔刀相向,
但黑衣人武功高強,很快突破了防線。明璃握緊了袖中的匕首,
這是裴景珩某日悄悄放在她枕邊的,當(dāng)時她還疑惑他為何如此?,F(xiàn)在想來,他或許早有預(yù)感。
就在一名黑衣人掀開車簾的瞬間,一道靛青色身影從天而降,劍光如雪,直取敵人咽喉。
"駙馬!"明璃驚呼。裴景珩沒有回頭,只是沉聲道:"公主待在車?yán)飫e動!
"他的劍法凌厲狠辣,招招致命,很快擊退了大部分刺客。但就在最后一名黑衣人倒地時,
另一人從暗處射出一支毒箭,直取明璃心口。千鈞一發(fā)之際,裴景珩縱身一躍,
用身體擋在了明璃面前。箭矢深深扎入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駙馬!
"明璃顧不得禮儀,撲上前扶住他。裴景珩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卻還強撐著安慰她:"公主...沒事就好..."話未說完,他便昏了過去?;氐礁校?/p>
太醫(yī)診斷裴景珩中的是劇毒,需要連夜解毒。明璃不顧眾人勸阻,親自守在床前,
為他擦拭額頭的冷汗,喂他喝藥。夜深人靜時,裴景珩終于睜開了眼睛??匆娒髁卦诖策?,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公主...為何...""駙馬為我擋箭,
我照顧駙馬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嗎?"明璃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柔軟。
裴景珩凝視著她,忽然問道:"公主可知道,為何會有刺客?
"明璃搖頭:"或許是沖著我的身份來的。""不。"裴景珩艱難地?fù)纹鹕碜樱?是因為我。
最近我在查一樁軍餉貪污案,觸及了一些人的利益。他們不敢直接對我下手,
便想通過傷害公主來警告我。"明璃愣住了:"所以...駙馬早就知道會有危險?
"裴景珩點頭:"這也是我...一直與公主保持距離的原因。我不想連累公主。
"明璃心中一陣酸澀:"駙馬為何不早說?""我..."裴景珩欲言又止,最終輕聲道,
"我怕公主擔(dān)心。"一句簡單的話,卻讓明璃心頭一暖。她忽然意識到,
這個表面冷淡的男人,或許比她想象的更在乎她。"傻瓜。"明璃輕聲道,眼中泛起淚光,
"我們是夫妻啊。"裴景珩怔住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猶豫片刻,
終于鼓起勇氣握住了明璃的手:"公主...其實我...""叫我明璃吧。"明璃打斷他,
"在府里,沒有公主,只有你的妻子。"裴景珩的眼中涌動著復(fù)雜的情緒,
最終化作一聲輕嘆:"明璃...其實我并非被迫娶你。殿試那日,
我在宮中遠(yuǎn)遠(yuǎn)看見你在御花園賞花,那時便..."明璃心跳加速:"便如何?
""便心生愛慕。"裴景珩直視她的眼睛,"后來陛下賜婚,我欣喜若狂,
卻又怕公主嫌棄這樁婚事是政治聯(lián)姻,
所以才..."明璃眼中淚光閃動:"我也聽聞過裴公子的才華,心中并無不滿。
只是見你冷淡,以為你心有不甘..."兩人相視一笑,多日來的隔閡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從那天起,裴景珩不再避居書房。他開始陪明璃用膳,給她講朝中趣事,
偶爾還會帶她微服出游。明璃則教他品茶賞畫,兩人漸漸找到了共同的樂趣。一個月后,
裴景珩的傷完全好了。這日清晨,明璃帶他來到府中一處隱秘的花園。
"這是..."裴景珩驚訝地看著眼前一片藥圃,各種草藥生長茂盛。"我的秘密花園。
"明璃笑道,"自幼喜歡醫(yī)術(shù),便偷偷種植這些。除了青竹,沒人知道。
"裴景珩眼中閃過贊賞:"公主...明璃竟有如此才能。"明璃摘下一片薄荷葉,
輕輕放在裴景珩手心:"嘗嘗,可以提神醒腦。"裴景珩將葉子放入口中,
清涼的感覺頓時彌漫開來。他看著陽光下明璃明媚的笑容,忽然覺得,能娶到她,
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明璃。"他輕聲喚道。"嗯?""我教你劍術(shù)防身可好?
"明璃眼睛一亮:"真的?"裴景珩點頭:"這樣若再有危險,你也能保護(hù)自己。
"明璃忽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輕輕一吻:"謝謝你,景珩。"裴景珩愣住了,
隨即耳根通紅。他輕輕將明璃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該說謝謝的是我,
謝謝你...成為我的妻子。"陽光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最終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彼此。昭陽映雪·刺客之謎裴景珩的傷痊愈后,
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調(diào)查那起刺殺事件。清晨,他站在書房的窗前,
手中把玩著一枚從刺客身上搜出的銅牌。銅牌做工精致,上面刻著一個模糊的符號,
像是某種家族的徽記。"駙馬,這么早就起來了?"明璃推門而入,
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自從裴景珩受傷后,她每日親自為他熬藥,已成習(xí)慣。
裴景珩轉(zhuǎn)身,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明璃,我說過傷已經(jīng)好了,不必再喝藥了。
"明璃將藥碗放在桌上,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銅牌上:"這是什么?""刺客身上找到的。
"裴景珩將銅牌遞給她,"做工精良,不像是普通殺手會攜帶的東西。"明璃接過銅牌,
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過上面的紋路。忽然,她眉頭微蹙:"這個圖案...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裴景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當(dāng)真?"明璃閉上眼睛,
努力回憶:"像是在...母后的壽宴上?不對,更早一些..."她忽然睜開眼睛,
"是周淑妃!她生前佩戴的玉佩上有類似的紋飾!""周淑妃?"裴景珩神色一凜,
"已故的周淑妃?"明璃點頭:"周淑妃是父皇早年的妃子,在我十歲那年病逝了。
她出身將門,兄長周世安現(xiàn)任戶部侍郎。
"裴景珩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周世安...正是我調(diào)查的軍餉案中,
涉嫌貪污的主要官員之一。"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同樣的想法。
"如果刺客是周家派來的..."明璃的聲音微微發(fā)顫。裴景珩握住她的手:"別怕,
現(xiàn)在只是猜測。我需要更多證據(jù)。"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裴景珩迅速將銅牌收入袖中,明璃則端起藥碗,裝作正在勸駙馬喝藥的樣子。"駙馬爺!
"裴景珩的親衛(wèi)裴勇匆匆進(jìn)門,看見明璃也在,連忙行禮,"公主殿下。""何事如此慌張?
"裴景珩沉聲問道。裴勇壓低聲音:"剛收到消息,我們在城西追蹤的一名刺客同伙,
昨晚被人滅口了。"裴景珩眉頭緊鎖:"尸體在哪?""已經(jīng)運到衙門了,
但..."裴勇猶豫地看了明璃一眼。"說吧,公主不是外人。"裴景珩道。
裴勇點頭:"那刺客死前用血在地上畫了一個符號,像是...周字的上半部分。
"明璃手中的藥碗差點脫手,裴景珩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備馬,我去衙門看看。
"裴景珩命令道。"我也去。"明璃堅定地說。裴景珩想要拒絕,但看到明璃眼中的堅決,
最終點了點頭:"換身便裝,我們從后門出去。"半個時辰后,
喬裝改扮的兩人來到了京兆尹衙門。憑借駙馬的身份,裴景珩輕易進(jìn)入了停尸房。
死者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面容普通,但雙手布滿老繭,顯然是常年習(xí)武之人。
裴景珩仔細(xì)檢查尸體,在刺客的衣領(lǐng)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了一小片被血浸透的紙條。他小心地取出,
展開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字:"事敗,除之。""看來是滅口。"裴景珩低聲道。
明璃站在一旁,忽然注意到死者右手拇指上有一個奇怪的烙印:"景珩,你看這個。
"裴景珩湊近一看,是一個小小的火焰紋烙?。?這是...北境邊軍的標(biāo)記!
""北境邊軍?"明璃驚訝道,"那不是...""周家起家的地方。"裴景珩神色凝重,
"周淑妃的父親曾任北境大都督,周家在北境的勢力根深蒂固。"離開衙門后,
兩人沒有直接回府,而是來到城西一處茶樓。這里是裴景珩暗中設(shè)立的一個聯(lián)絡(luò)點。
茶樓雅間內(nèi),
裴景珩將收集到的線索一一擺在桌上:銅牌、血字紙條的拓本、關(guān)于烙印的記錄。
"周世安..."裴景珩手指輕叩桌面,"他貪污軍餉,被我調(diào)查,于是派刺客警告。
刺客來自北境邊軍,說明周家在北境仍有私人武裝。"明璃若有所思:"周淑妃去世多年,
周家在朝中的勢力應(yīng)該大不如前才對,為何敢對當(dāng)朝駙馬下手?
"裴景珩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除非...他們所圖甚大。"正當(dāng)兩人沉思之際,
窗外突然射入一支箭,釘在柱子上,箭上綁著一封信。裴景珩迅速拔劍護(hù)在明璃身前,
同時示意親衛(wèi)追查射箭之人。確認(rèn)安全后,他才取下那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將軍墳,
子時,獨自前來,否則公主安危難保。"明璃看到信的內(nèi)容,臉色煞白:"這是陷阱!
你不能去!"裴景珩將信紙揉成一團(tuán):"我當(dāng)然知道是陷阱,但...""但你還是想去。
"明璃直視他的眼睛,"因為你想抓住幕后之人。"裴景珩嘆了口氣:"明璃,
這事關(guān)你的安全。我不能冒險。"明璃握住他的手:"我們已是夫妻,理應(yīng)共同面對。
不如..."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將計就計?"裴景珩挑眉:"你有何妙計?
"明璃湊近他耳邊,低聲細(xì)語。裴景珩聽著,眼中的憂慮逐漸化為贊賞,
最后輕輕點頭:"好,就依公主之計。"當(dāng)夜子時,將軍墳。這是一處位于城郊的荒廢墳場,
傳說中前朝一位將軍在此被冤殺,陰氣極重,平日里人跡罕至。裴景珩獨自一人騎馬而來,
腰間佩劍,神色冷峻。月光下,墳場顯得格外陰森,風(fēng)吹過殘破的墓碑,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
"裴駙馬果然守約。"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裴景珩勒住馬韁:"何人裝神弄鬼?
出來!"黑暗中走出三個黑衣人,為首之人戴著面具,聲音明顯經(jīng)過偽裝:"駙馬爺好膽識,
竟真敢獨自前來。""少廢話。"裴景珩冷聲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周世安?
"面具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駙馬爺果然聰明。不過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裴景珩冷笑:"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取我性命?"面具人一揮手,
四周突然冒出十余名弓箭手,箭頭在月光下泛著寒光:"駙馬爺武功高強,
我們自然要多做準(zhǔn)備。"就在劍拔弩張之際,遠(yuǎn)處突然傳來整齊的馬蹄聲。
面具人一驚:"你帶了人來?"裴景珩嘴角微揚:"我何時說過獨自前來?"話音未落,
四周亮起無數(shù)火把,一隊精銳騎兵將墳場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之人竟是身著戎裝的明璃,
她手持長劍,英姿颯爽。"昭陽公主?!"面具人驚呼。明璃冷聲道:"大膽逆賊,
竟敢謀害當(dāng)朝駙馬,還不速速就擒!"黑衣人陣腳大亂,弓箭手們面面相覷,
不敢對公主放箭。面具人見勢不妙,突然從袖中掏出一顆煙霧彈砸向地面。
濃煙瞬間彌漫整個墳場。"別讓他們跑了!"裴景珩大喝一聲,縱馬沖向面具人?;靵y中,
裴景珩與面具人交手?jǐn)?shù)招,最終一劍挑落對方的面具。月光下,露出一張陌生的面孔,
但裴景珩敏銳地注意到此人耳后有一個與停尸房刺客相同的火焰紋烙印。"北境死士!
"裴景珩心中一凜。那人見身份暴露,竟咬破口中毒囊,頃刻間七竅流血而亡。
其余黑衣人也紛紛自盡,無一活口。煙霧散去,明璃策馬來到裴景珩身邊:"都沒留住?
"裴景珩搖頭:"都是死士,任務(wù)失敗就自盡。"他彎腰從面具人懷中搜出一塊令牌,
上面赫然刻著"周府"二字。"果然是周家。"明璃握緊了手中的劍。裴景珩站起身,
神色凝重:"事情比我們想象的更嚴(yán)重。北境死士潛入京城,周家這是要造反啊。
"回府的路上,明璃忽然問道:"景珩,你說周家為何要冒險刺殺你?僅僅因為軍餉案嗎?
"裴景珩沉思片刻:"恐怕不止如此。我懷疑周家貪污軍餉是為了籌措資金,圖謀不軌。
而我的調(diào)查觸及了他們的核心機密。"明璃點頭:"必須盡快告知父皇。""不可。
"裴景珩搖頭,"目前證據(jù)不足,僅憑一塊令牌和幾個死士,難以定周世安的罪。況且,
他在朝中黨羽眾多,若打草驚蛇..."明璃明白他的顧慮:"那我們該怎么辦?
"裴景珩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繼續(xù)調(diào)查,找到確鑿證據(jù)。同時..."他看向明璃,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什么忙?""利用你在宮中的關(guān)系,查一查周淑妃生前的事,
特別是她與周世安的聯(lián)系。"明璃鄭重點頭:"好。"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分工合作。
明璃頻繁出入宮中,以探望父皇和皇后為由,暗中查閱宮中舊檔,
并與當(dāng)年伺候周淑妃的老宮人交談。裴景珩則繼續(xù)追查軍餉案,
同時秘密調(diào)查北境邊軍的異常調(diào)動。一周后的深夜,明璃帶回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景珩,
你看這個。"她將一卷陳舊的冊子攤開在書桌上,"這是周淑妃生前的起居注。
"裴景珩湊近細(xì)看,發(fā)現(xiàn)其中一頁記載著周淑妃臨終前曾秘密召見周世安,
之后周世安離京三個月。"這有什么問題?"裴景珩問道。明璃翻到另一頁:"看這里,
周淑妃去世后,她宮中的一名貼身宮女突然暴斃,死因不明。
而這名宮女..."她指著一個小字注釋,"原籍北境,是周家送進(jìn)宮的。
"裴景珩眼中精光一閃:"你是說...""我懷疑周淑妃之死并非病逝,而是被滅口。
"明璃低聲道,"那名宮女可能是知情者,所以也被除掉。"就在這時,
裴勇匆匆來報:"駙馬爺,邊境急報!北境三日前發(fā)生兵變,守將趙成被殺,
現(xiàn)在由副將周煥掌控軍權(quán)!""周煥?"裴景珩猛地站起身,"周世安的侄子!
"明璃臉色煞白:"他們要造反!"裴景珩迅速冷靜下來:"還不到時候。北境雖亂,
但京城尚穩(wěn)。周世安一定還有更大的計劃。
"他轉(zhuǎn)向裴勇:"立刻派人去請兵部尚書李大人過府,就說我有要事相商。"待裴勇離去,
裴景珩握住明璃的手:"明璃,接下來可能會很危險。
你..."明璃打斷他:"我是大周的公主,也是你的妻子。無論多危險,
我都會與你并肩作戰(zhàn)。"裴景珩深深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復(fù)雜的情緒。最終,
他輕聲道:"好。但你要答應(yīng)我,若事不可為,你必須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明璃點頭,
卻暗自下定決心,絕不會丟下他一人面對危險。兵部尚書李大人深夜到訪,三人密談至天明。
一個針對周家的秘密行動計劃逐漸成形。然而,他們都不知道,
處盯上了公主府...昭陽映雪·烽煙北境~北境兵變的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
在朝堂上激起千層浪。天還未亮,裴景珩就被緊急召入宮中。明璃為他整理朝服時,
手指微微發(fā)抖。"別怕。"裴景珩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而堅定,"周家雖掌控了北境軍權(quán),
但京城還在我們手中。"明璃深吸一口氣:"我不是怕,是氣。周家世代受皇恩,
竟敢勾結(jié)外敵,圖謀不軌!"裴景珩輕撫她的臉頰:"今日朝堂上必有一番惡戰(zhàn)。
周世安在朝中黨羽眾多,我們必須小心應(yīng)對。"明璃點點頭,
忽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小心。"這個突如其來的親昵讓裴景珩怔了怔,
隨即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一個月前,他們還是相敬如"冰"的夫妻,
如今卻已成為彼此最堅實的依靠?;蕦m正殿內(nèi),氣氛凝重如鐵。文武百官分列兩側(cè),
低聲議論著北境的緊急軍情?;实鄱俗邶堃紊?,面色陰沉。裴景珩站在武官隊列中,
目光掃過對面文官行列中的周世安。那位戶部侍郎神色如常,甚至帶著幾分輕松,
仿佛北境兵變與他毫無關(guān)系。"諸位愛卿,北境軍變,守將趙成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