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被人勾住脖子的時候,他渾身仿佛被點燃,他的氣息越來越粗重,指尖也下意識越攥越緊。
“夫君,我覺得熱?!?/p>
柳盈盈心中后悔,早知道她剛剛就不吃那么多了。
少女的面色潮紅,謝緒掃了人一眼,而后冷臉將人扯開:“柳氏,出去,”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誰允許她進來的?
她竟然還坐在他的腿上!簡直……傷風敗俗。
謝緒這會也渾身難受,少女的馨香總縈繞在他鼻尖,叫他不對勁,他的眼眸多了絲絲的瘋狂,他竟然生出一種想親柳氏的沖動。
“夫君……”
柳盈盈顧著吃飯,她吃了很多,體內(nèi)的催情藥自然也多,這會,她難受到眼角都流出了些許淚水。
“夫君,你親親我,好不好?”
她求著他,貝齒緊咬下唇,她的額間冒出了許多汗水。
謝緒這會若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他就太蠢了。
他和柳氏都中了催情藥,是誰下的藥?
謝緒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鷙,心中更是涌起殺意,誰敢對他用這種下三濫的藥?他的眸光不禁看向了柳盈盈,他自然懷疑她。
然而,他看著少女比他還難受,不禁又打消了對她的懷疑。
后來,他想到了謝老夫人……
謝緒頭都疼了,是了,一定是祖母,從前她就一直催促他成婚生子,如今有了柳氏,為了撮合他和柳氏,她什么法子都用的出來。
想到這里,他不禁起身,離柳盈盈遠了些,他和柳氏,絕無可能。
“柳氏,出去?!?/p>
現(xiàn)在,他們最好離得遠遠的。
柳盈盈已經(jīng)哭到淚眼朦朧了,她的手胡亂的扯著自己的衣服,她第一次感受到情欲上頭卻得不到紓解的難受。
“夫君,你抱抱我?!?/p>
“親親我?!?/p>
少女無意識一動,腰帶便松開了,香肩半露。
這樣的畫面太有沖擊力了,謝緒立即偏開了頭,他覺得自己更口渴了,他簡直要瘋了。
“柳氏,出去?!?/p>
他不禁更冷硬了幾分,叫人走。
柳盈盈卻不走,現(xiàn)在只有謝緒能救她,她不要死。
謝緒沒有辦法,他只能自己離開,柳氏想待在書房就待在吧!
男人的腳步踉蹌了幾分,很快,他直接離開了書房,柳盈盈攔不住,心中更是著急了。
這催情藥是一定要和男人交歡才能解嗎?
流云聽見動靜尋了過來,然后就看見柳盈盈衣衫不整的模樣:“少夫人。”
這是怎么回事?
“流云,請大夫。”
她不想死,她還要救胞弟。
“奴婢馬上就去?!?/p>
流云不敢耽擱,柳盈盈回了房中,她一連喝了三杯水都不能壓下內(nèi)心的燥熱。
謝緒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如今好歹是他明面上的妻子,他竟然就這樣丟下了她。
真是好狠的心!還兇巴巴的。
這樣的謝緒,怎么還有人說他溫潤如玉?那些京城貴女怕都是被他那張臉給迷惑了,不然怎么會喜歡這樣冷情的人?
“少夫人,大夫來了?!?/p>
流云很快就請來了大夫,柳盈盈緊張的讓人把脈,好在這是普通的催情藥,是有解藥的。
“吃了慢慢就會好,少夫人不必擔心。 ”
老大夫說完就收了診銀離開了。
柳盈盈忙吃了解藥,流云出去打水進來,少夫人流了很多汗,該擦洗換身衣服。
等忙完這些之后,柳盈盈就累的睡著了。
然而,這一覺,她睡得并不舒服,她又做了那個關(guān)于上輩子的噩夢。
從嫁進謝家之后,她忙著學規(guī)矩,每天都累的不行,總是一覺到天亮,也就很少做噩夢了。
可今日,她又做了。
她夢見了那個惡心的富商,他要侵犯她,想要納她做妾,又夢見胞弟慘白著一張臉在她的懷中死去,她痛苦不堪,睡夢中,她忍不住嗚咽起來。
“嗚嗚。”
待柳盈盈醒來的時候,她的臉頰早就掛滿了淚珠,看起來我見猶憐。
流云聽見聲響忙走進來,不知道她為何哭得那么傷心。
“少夫人?”
她想安慰也無從安慰。
“我沒事。”
柳盈盈沉悶的開口,許久,她才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她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大概是太過焦慮了,怕勾不到謝緒,在這樣極度的緊張下,她才又做了那個噩夢。
她怕自己又會走上上輩子那條路,怕胞弟明年沒藥會死。
“少夫人,喝水?!?/p>
流云只能做些這樣的小事安撫她。
柳盈盈喝了水,又發(fā)了一會的呆,這么多年,她什么困難都扛過來了,這一次,她也不會輕易認輸?shù)摹?/p>
她一定要勾到謝緒,早日懷上孩子。
等生下孩子之后,她就帶著胞弟找個安靜的地方度過余生。
“流云,你去瞧瞧,夫君回來了嗎?”
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分秒必爭,爭取早日將人勾搭上床榻。
流云很快就回來了:“少夫人,世子還沒有歸府?!?/p>
“不過,秋嬤嬤來了?!?/p>
柳盈盈聽見秋嬤嬤三個字,瞬間就知道老夫人找她,她嘆了一口氣,起身出門了。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她的心中有些忐忑,老夫人都幫她到這里了,她還是沒能留住謝緒。
“坐吧?!?/p>
老夫人看起來并沒有生氣,她依舊碾著佛珠。
“老夫人。”
柳盈盈給人見禮,之后才坐下。
“今日之事到底有些操之過急,也不怪你?!?/p>
老夫人確實沒有生氣,不過,話里話外還是讓她多加把力氣,爭取早日懷上一個孩子。
“是?!?/p>
老夫人說什么,柳盈盈都應下,她看起來很乖,老夫人聽著倒也順耳,也就更沒有為難她了。
“你記住,你沒有多少時間。”
老夫人提醒她,若想要藥,就該更努力些。
從老夫人院中出來,柳盈盈渾身都沉重了幾分,胞弟上輩子就是死于明年的十一月,算算時間,她也就只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
想到這里,她直接拐彎去大門那邊,她等在了謝緒回院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不過,不試試怎么知道等不等得到呢?
或許老天都在眷顧她,她沒等多久,謝緒就恰好回來了,她的眼睛瞬間一亮。
“夫君回來了?”
“身體可好?”
他體內(nèi)的催情藥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