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修仙界十八年,至今還是個挖礦的雜役弟子。 小師妹蘇鯉卻氣運逆天,
走路踢到上古靈寶,打坐引來鳳凰圍觀。 全宗門都笑我配不上她,直到滅門危機降臨。
護山大陣碎裂時,蘇鯉耗盡氣運護住我:“快走...” 我卻掏出穿越時帶來的手機,
連接她發(fā)燙的掌心:“老婆,借點歐氣?!?屏幕瞬間滿格,修仙界第一座信號塔拔地而起。
當(dāng)電磁炮轟穿元嬰老怪的胸膛,全門派跪求我當(dāng)掌門。
我摟著脫力的小師妹苦笑:“各位,這玩意兒...它真得充電啊?!北┯耆缣旌拥构啵?/p>
狠狠砸在棲霞山后山那片貧瘠的靈礦坑里。渾濁的泥水順著嶙峋的石壁沖刷而下,
匯成一條條渾濁的小溪,裹挾著碎石和泥漿,沒入坑底更深沉的黑暗。
空氣里彌漫著濕土、腐爛植物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劣質(zhì)靈礦碎屑的腥氣,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像是吸入了粘稠的泥漿。林簡又一次狠狠揮下了手中的鶴嘴鋤。
鐵器與堅硬的礦巖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鐺”一聲巨響,幾顆火星在昏暗中迸濺出來,
瞬間就被冰冷的雨水吞噬。巨大的反震力沿著木柄傳遞上來,震得他虎口發(fā)麻,
雙臂的骨頭都跟著嗡鳴。汗水早就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從額角淌下,流進眼睛里,
帶來一陣酸澀的刺痛。“咳…呸!”他偏頭啐出一口混著泥腥味的唾沫,抹了把臉,
粗糙的手掌蹭過下巴上不知何時冒出的胡茬,又冷又硬。眼前是剛刨出的一個淺坑,
里面只有幾塊灰撲撲、靈氣稀薄得可憐的劣質(zhì)靈礦石,在泥水里黯淡無光,像被丟棄的頑石。
這鬼地方,別說上品靈石,連塊能塞牙縫的中品都見不著影。十八年了。
距離他那場莫名其妙、毫無道理可言的“穿越”,已經(jīng)整整十八個寒暑春秋。
從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現(xiàn)代書呆子,
硬生生被這吃人的修仙界磨礪成了眼前這個渾身泥濘、揮舞礦鋤的底層雜役。
曾經(jīng)學(xué)過的數(shù)理化,那些被視作智慧結(jié)晶的定理公式,在這片只認拳頭和靈根的大陸上,
比腳下的爛泥還不值錢。沒有靈根,無法引氣入體,便注定是螻蟻,是塵埃,
是永遠掙扎在泥潭最底層的存在。唯一的念想,
就是口袋里那個早已沒電、屏幕布滿蛛網(wǎng)般裂痕的舊手機。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殘骸,
是他靈魂深處一個固執(zhí)而荒謬的坐標(biāo)。雨幕深處,隱約傳來幾聲清越悠長的鶴唳,
穿透嘩啦啦的雨聲。林簡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隔著厚重的雨簾,遙遠的棲霞峰主峰方向,
一道纖細的身影正踏空而行,姿態(tài)輕盈得如同不沾塵埃的羽毛。
素白的衣裙在風(fēng)雨中微微拂動,宛如一朵雨中綻放的純白睡蓮。
幾只通體雪白、頭頂?shù)ぜt的仙鶴環(huán)繞著她翩翩起舞,姿態(tài)親昵,長長的尾羽劃過雨絲,
留下淡淡的光痕。即便隔著這么遠,也能感受到那種被天地鐘愛的、近乎實質(zhì)化的清靈之氣。
那是蘇鯉。他的道侶,
是整個棲霞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疙瘩——天生錦鯉命格的蘇鯉小師妹。
就在林簡目光停留的瞬間,蘇鯉腳下似乎微微一滑,身形在空中一個踉蹌。
她本能地伸手在虛空中一抓,仿佛要穩(wěn)住身體。
“嗡——”一道溫和卻沛然的金光驟然在她指尖下方亮起,瞬間驅(qū)散了周遭一片雨幕的陰冷。
光芒散去,她手里赫然多了一枚通體溫潤、流光溢彩的玉符,
古樸的符文在玉質(zhì)內(nèi)部隱隱流轉(zhuǎn),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古老氣息。即便隔著遙遠的距離,
林簡仿佛也能聞到一股雨后新荷般的清冽靈氣撲面而來。仙鶴們發(fā)出更加歡快的鳴叫,
繞著那枚玉符盤旋,似乎在慶賀這唾手可得的奇遇。林簡默默收回了目光,
重新握緊了冰冷的鶴嘴鋤柄。指尖用力到泛白,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
鋤頭再次重重落下,濺起一片渾濁的泥水。他和她,一個在泥濘里掙扎,
一個在云端被仙禽環(huán)繞,被天地氣運眷顧。這鴻溝,大得讓人連仰望都覺得乏力。
那些刻薄的議論,那些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如同跗骨之蛆,又一次鉆進耳朵,
啃噬著早已麻木的自尊。“嘖嘖,看看蘇師妹這氣運…走路都能撿到上古遺寶!
那符文流轉(zhuǎn)的靈光,至少是元嬰期大能留下的護身符吧?”“誰說不是呢!
上次在后山靈泉打坐,引來了三只鳳凰虛影盤旋呢!連掌門真人都驚動了!”“唉,
可惜啊…這么好的一朵仙葩,怎么就插在…咳咳…”聲音刻意壓低,
但其中的輕蔑和惋惜卻清晰得如同冰錐,“林簡那小子,十八年了還是個挖礦的雜役!
連外門弟子都混不上!真是白瞎了蘇師妹的錦鯉命格!”“就是!
蘇師妹隨便從指甲縫里漏點氣運給他,也不至于混成這副泥腿子模樣!我看啊,
八成是爛泥扶不上墻,連錦鯉的運氣都帶不動他!”“廢物配錦鯉…唉,
真是暴殄天物啊…”議論聲如同毒蛇,在濕冷的空氣里咝咝作響。林簡充耳不聞,
只是機械地、更用力地揮舞著鋤頭。每一次揮臂,都像是在對抗這整個世界加諸于身的重量。
鐵器撞擊巖石的單調(diào)聲響,成了這方寸泥濘之地唯一的背景音。
鶴嘴鋤的尖端再次嵌入一塊硬得離譜的巖石縫隙,林簡憋著一口氣,身體后仰,
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試圖撬動它?!斑青?!”一聲脆響,不是巖石碎裂,
而是鶴嘴鋤那飽經(jīng)摧殘的木柄,終于不堪重負,從中斷裂!巨大的力量瞬間落空,
林簡整個人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撲倒。冰冷的泥水混合著碎石,瞬間灌了他滿頭滿臉,
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斷裂的木柄茬口在他掌心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混著泥水,
狼狽地滴落?!皨尩模 绷趾喌秃鹨宦?,狠狠一拳砸在泥水里,濺起一片污濁。
挫敗感如同這冰冷的雨水,浸透骨髓。就在這時,頭頂那片被烏云籠罩的、灰暗的天空,
毫無征兆地灑下了一縷極其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金色流光。那光芒細若游絲,
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和煦之意,仿佛穿過層層疊疊的陰霾,
精準(zhǔn)無比地落在了林簡面前那片被他刨開的、混雜著泥水的礦坑里。光芒一閃即逝,
快得如同幻覺。林簡下意識地伸手,在那片濕滑粘膩的礦泥里摸索。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物。
他用力一摳,一塊拳頭大小、棱角分明的石頭被挖了出來。
他習(xí)慣性地在冰冷的雨水里粗魯?shù)夭涞舯砻娴奈勰?。污泥褪去?/p>
露出的卻不是預(yù)想中的灰敗礦石。溫潤的光澤在雨水的沖刷下漸漸顯現(xiàn)出來,
內(nèi)里仿佛有液態(tài)的靈光在緩緩流淌,純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
一股精純、溫和、卻又沛然雄渾的靈氣,如同沉睡的暖流被喚醒,
瞬間透過冰冷的雨水和掌心傷口的刺痛,溫柔而堅定地滲入他的四肢百骸,
驅(qū)散了骨髓深處的寒意和疲憊。那靈氣是如此純粹,
以至于他這具對天地靈氣近乎絕緣的“廢體”,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令人舒暢的暖意。
上品靈石!林簡愣住了,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掌心那塊在雨水中熠熠生輝的石頭,又猛地抬頭,
望向遙遠主峰的方向。雨幕重重,早已不見那抹白色的身影和盤旋的仙鶴。
只有那縷轉(zhuǎn)瞬即逝的金光,和掌心這塊滾燙的靈石,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是她…指尖漏下的一點微光,跨越了遙遠的距離,落入了他的泥潭。棲霞峰頂,問心殿深處。
這里沒有雨水的侵擾,只有一種近乎凝固的、沉重的肅穆。
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檀香和某種奇異的、仿佛混合了星輝與晨露的靈藥氣息。巨大的穹頂下,
無數(shù)繁復(fù)到令人眼暈的符文法陣鐫刻在地面、墻壁乃至虛空之中,此刻正有規(guī)律地明滅著,
散發(fā)出柔和的、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光暈。法陣的核心,
懸浮著一面巨大的、非金非玉的古老圓盤。圓盤表面光滑如鏡,此刻卻并非映照人影,
而是清晰地呈現(xiàn)出棲霞山脈方圓數(shù)百里的山川地貌、靈氣流動,
以及…一些極其細微、常人根本無法察覺的空間漣漪和能量節(jié)點。
蘇鯉盤膝坐在圓盤正下方的一個小型玉臺上。她雙目緊閉,
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嘴唇抿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正承受著無形的巨大壓力。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凝練如實質(zhì)的金色氣流,正從她頭頂百會穴絲絲縷縷地被強行抽取出來,
如同被無形的漩渦牽引,源源不斷地注入上方那巨大的古老圓盤之中。隨著金色氣流的注入,
圓盤表面呈現(xiàn)的棲霞山脈虛影似乎變得更加凝實、清晰,山脈周圍某些黯淡的區(qū)域,
也仿佛被無形的畫筆重新勾勒點亮,散發(fā)出微弱的生機??涨嗾嫒?,棲霞宗當(dāng)代掌門,
一身素色道袍,須發(fā)皆白,面容清癯。他站在玉臺三步之外,雙手掐著繁復(fù)的法訣,
指尖靈光流轉(zhuǎn),與整個大殿的陣法隱隱呼應(yīng)。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懸浮的古盤虛影,
眼神凝重得如同承載著萬鈞山岳?!磅巸?,”空青真人的聲音低沉而平穩(wěn),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穿透了陣法運行的嗡鳴,“再堅持片刻!
宗門護山大陣‘云霞千幻’的‘生門’節(jié)點,靈脈枯竭已有十年,唯有借你福澤之力,
強行引動地脈生機,方能補全陣眼,維系全宗安危!此乃宗門存續(xù)之大事,萬不可懈??!
”蘇鯉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那被強行抽離的金色氣流似乎也粗壯了一絲。她緊咬著下唇,
一絲鮮紅緩緩滲出,在那毫無血色的唇上顯得格外刺目。她艱難地、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悶哼。古盤虛影上,代表“生門”節(jié)點的位置,
那原本黯淡的光點,在金氣持續(xù)注入下,終于極其緩慢地亮起了一絲微光,如同風(fēng)中殘燭,
卻頑強地沒有熄滅。然而,就在那光點徹底穩(wěn)固下來的前一瞬,古盤光滑的表面,
極其隱秘地、幾乎無法察覺地,掠過一道極其細微的、如同發(fā)絲般的黑色裂紋。
裂紋一閃即逝,快得連空青真人那銳利如鷹隼的目光都未能捕捉到??涨嗾嫒艘姞睿?/p>
緊鎖的眉頭終于略微舒展,掐訣的手指也穩(wěn)定下來。他沉聲道:“好!鯉兒,穩(wěn)?。?/p>
生門節(jié)點已初步穩(wěn)固!再堅持半炷香,此陣眼便可無憂!”蘇鯉的身體猛地一震,
強行抽取氣運帶來的巨大空虛感和神魂撕裂般的痛楚似乎達到了頂峰。她猛地睜開眼,
那雙平日里清澈靈動的眸子里,此刻布滿了痛苦的血絲和深深的疲憊,瞳孔深處,
一絲極淡的金芒不受控制地一閃而過,帶著某種超越她自身意志的奇異牽引力。
就在這金芒閃現(xiàn)的剎那,遙遠后山礦坑里,正死死攥著那塊意外得來的上品靈石的林簡,
渾身驟然一僵。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毫無征兆地穿透了冰冷的雨水、厚重的山巖,
直接撞在他的心口上!那感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像是無形的絲線被猛地扯動,
另一端連接著某個正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存在。掌心那塊剛剛還散發(fā)著溫潤暖意的上品靈石,
此刻竟微微發(fā)燙起來,仿佛與某種遙遠的力量產(chǎn)生了共鳴。林簡猛地抬頭,
望向棲霞峰頂?shù)姆较?,那里殿宇隱在云霧之中,什么也看不見。但一種強烈的不安,
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他的心臟,越收越緊。宗門大比的喧囂浪潮,
幾乎要掀翻整個棲霞峰演武場。巨大的青石擂臺懸浮在半空,
流光溢彩的防護光罩隔絕了內(nèi)外。場內(nèi),劍氣縱橫,法寶轟鳴,各色靈光激烈碰撞,
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和刺目的光芒。場外,人頭攢動,聲浪鼎沸,弟子們或是狂熱吶喊,
或是屏息凝神,氣氛熱烈得如同沸騰的巖漿。林簡卻如同激流中的一塊頑石,
與這狂熱格格不入。他縮在演武場最外圍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背靠著冰冷的、刻著防御符文的石柱陰影里。這里視野極差,
只能勉強看到擂臺上方閃過的幾道模糊光影。但他毫不在意,
仿佛周圍山呼海嘯般的吶喊和炫目的斗法靈光都與他無關(guān)。他低著頭,
全神貫注地擺弄著手里幾塊灰撲撲、靈氣稀薄的下品靈石碎片,
還有幾根用普通銅絲纏繞的古怪線圈。他粗糙的手指沾滿了礦坑的泥灰,
小心翼翼地將銅絲線圈套在一塊稍大的靈石碎片上,笨拙地嘗試著某種連接。
嘴里還念念有詞,
為不穩(wěn)定能源…這損耗也太大了…得找個介質(zhì)放大…”周圍的喧囂似乎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幾個路過的內(nèi)門弟子瞥見他這副模樣,毫不掩飾地嗤笑起來?!皢眩?/p>
這不是蘇師妹家的‘賢內(nèi)助’嗎?不去給蘇師妹加油助威,躲在這兒玩泥巴呢?
”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就是!
蘇師妹今日對戰(zhàn)的是天劍峰的周師兄,那可是有望沖擊前十的種子選手!你倒好,
在這兒擺弄這些破爛玩意兒?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另一個聲音立刻附和,
鄙夷的目光如同針扎。“我看啊,他也就配搗鼓這些凡俗鐵匠都不屑的玩意兒了!
還妄想引氣入體?嗤!蘇師妹的錦鯉運都帶不動他,我看是霉運纏身還差不多!
”刻薄的議論如同污水潑來。林簡的手指停頓了一下,
指節(jié)因為用力捏著那粗糙的銅絲線圈而微微發(fā)白。他抬起眼皮,
飛快地掃了一眼那幾個滿臉譏誚的弟子,眼神平靜無波,沒有憤怒,沒有羞惱,
只有一種近乎漠然的沉寂,如同深不見底的古井。隨即,他又低下頭,
繼續(xù)專注于手中那個簡陋得可憐的“裝置”,仿佛剛才聽到的只是幾聲無關(guān)緊要的蟲鳴。
就在這時,擂臺方向驟然爆發(fā)出山崩海嘯般的驚呼!“天哪!快看蘇師妹!”“那是什么?!
”林簡猛地抬頭,循著眾人驚駭?shù)哪抗馔?。只見中央那座最大的擂臺上,
原本激烈纏斗的靈光驟然停滯。對手天劍峰那位以攻擊凌厲著稱的周師兄,此刻面色煞白,
驚駭欲絕地盯著自己的腳下。他手中那柄寒光凜冽的飛劍,竟不知為何脫手飛出,
深深插在了擂臺邊緣的防護光罩上,兀自震顫不休。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
正是擂臺中央的蘇鯉。她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身形微微后退,
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就在她剛剛立足之處,
擂臺堅固無比、足以承受金丹修士全力一擊的靈紋石地面,
毫無征兆地裂開了一道丈許長的縫隙!縫隙深處,并非破碎的巖石,
而是噴涌出濃郁到化不開的、令人心悸的碧綠靈光!
一股磅礴的生命氣息和精純無比的木屬性靈氣如同井噴般爆發(fā)出來,瞬間彌漫了整個擂臺,
甚至壓過了防護光罩!在那濃郁得如同實質(zhì)的碧綠靈光核心,
一株植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它的莖干如同碧玉雕琢,葉片形似展翅的鳳凰翎羽,
邊緣流淌著金紅色的光暈。僅僅幾個呼吸間,便從裂縫中拔地而起,舒展枝葉,亭亭玉立,
頂端更是結(jié)出了一枚龍眼大小、通體赤紅如火、表面隱有金色鳳凰紋路流轉(zhuǎn)的奇異果實!
“鳳…鳳凰涅槃果?!”高臺上,一位見多識廣的長老失聲驚呼,聲音因為激動而變了調(diào),
“傳說中能重塑金丹、點燃涅槃?wù)婊鸬氖ニ?!只在鳳凰涅槃之地才有萬分之一誕生的可能!
這…這擂臺底下…怎么可能?!”整個演武場死寂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更加瘋狂的喧囂!
無數(shù)道熾熱、貪婪、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枚赤紅果實上。
連主持大比的幾位長老都霍然起身,目光灼灼。擂臺上,蘇鯉對面的周師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
又由紅轉(zhuǎn)青,眼神劇烈變幻,最終被一股難以遏制的貪婪和猙獰取代!
那鳳凰涅槃果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什么宗門大比,什么同門之誼,在這等逆天機緣面前,
統(tǒng)統(tǒng)都是狗屁!“是我的!”周師兄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完全不顧擂臺規(guī)矩,
身形化作一道殘影,五指成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
直撲蘇鯉身后那株靈植頂端那枚赤紅的果實!他的目標(biāo)根本不是蘇鯉,
而是那枚足以改變命運的圣果!動作狠辣決絕,毫無保留,顯然是要一擊奪寶!
變故來得太快!蘇鯉剛剛從震驚中回神,
便覺一股凌厲無匹、充滿貪婪殺意的勁風(fēng)已迫近身后!她倉促轉(zhuǎn)身,
體內(nèi)靈力下意識地運轉(zhuǎn)護體,素手掐訣,一道清濛濛的水波光盾瞬間在身前凝聚。然而,
周師兄這一撲是蓄謀已久、志在必得,速度爆發(fā)到了極致,力量更是毫無保留!
那水波光盾僅僅支撐了不到半息,便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砰”然碎裂!
周師兄猙獰的面孔在蘇鯉驟然收縮的瞳孔中急速放大,那閃爍著貪婪兇光的利爪,
距離她纖細的脖頸和身后那株珍貴的靈植,已不足三尺!“小心!!
”一聲嘶啞的、帶著破音的怒吼,如同平地驚雷,猛地炸響在蘇鯉耳邊!這聲音如此熟悉,
卻又因為極度的驚怒和恐懼而扭曲變形!一道身影,
帶著一股礦坑深處特有的泥土和汗水的粗糲氣息,如同撲火的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