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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倒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時。
爸媽和姐姐正在如火如荼的籌備跟沈岐的婚禮。
離開A市的這三年里。
沈岐早就憑著自己的本事成了藥企的大紅人。
手握資產(chǎn)遠朝從前的宋家。
病床前,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沈岐在叫喊。
“什么叫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她為什么會一直昏迷不醒。”
“我真該讓你們這群庸醫(yī)看看她到底吐了多少血!”
醫(yī)生瑟瑟縮縮的站到沈岐面前。
“沈總,宋小姐全身都是皮外傷,并無明顯的傷口?!?/p>
“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腦部出現(xiàn)了內(nèi)損傷。”
“您不是說宋小姐從回來以后就記不清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了嗎?用最新的腦部CT興許能知道她到底生了多嚴重的病?!?/p>
沈岐緊攥著我冰涼的手指,大手一揮。
“不論你們要什么儀器,要什么工具,都必須給我查出來宋淼出了什么問題?!?/p>
“否則,你保不住手上的飯碗!”
宋宜春在我住院的第三天才來第一趟醫(yī)院。
是來給沈岐選婚紗的。
繁復(fù)奢華的禮服堵的病房難以出入。
沈岐熬了個大夜從陪床上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宋宜春花枝招展的樣子。
“沈岐哥,你看看哪件最襯我?”
話音剛落,一柄剪刀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去。
“宋宜春,你妹現(xiàn)在就躺在床上!”
“你特么到底有沒有良心?!?/p>
沈岐是在睜開眼那一瞬才發(fā)現(xiàn)。
或許過去宋宜春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窩囊的受氣包形象都是裝的。
現(xiàn)在我就躺在病床上,她卻能目不斜視的穿上婚紗照鏡子。
怒火中燒,沈岐恨不得將那些堵在他眼前的婚紗徹底撕碎。
可宋宜春擋在他面前,冷漠道。
“沈岐,訓(xùn)誡堂的大師說過了,忘憂蠱只會讓人聽話,不會讓身體有大毛病的?!?/p>
“宋淼一定是在裝病,她也不是第一次了?!?/p>
“上一次不就是利用裝病讓我過去找她的……”
說到三年前那件事,宋宜春淚眼朦朧的掉下兩滴淚。
可沈岐卻像猛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盲點,掐住了宋宜春的脖子。
“你再說一遍,宋淼當(dāng)時怎么把你騙過去的?”
宋宜春愕然的瞪大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