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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席商年將自己的手從孟兮月懷里抽了出來。
孟兮月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狠厲和嫉妒。
轉(zhuǎn)眼就抽泣著哭出聲:“商年哥哥,話雖是這樣說,可萬一姐姐真的將你們趕出家門怎么辦,你們雖是童養(yǎng)夫,可在孟家好歹吃喝不愁。”
“要是被趕出去了,再凍結(jié)你們的銀行卡,不是就斷了你們的生路嗎?”
“我還是走吧,我不想連累你們?!?/p>
這話一出,三人的臉色齊齊地黑了幾分。
他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提起是童養(yǎng)夫的事實,仰人鼻息的滋味并不好受。
席商年冷冷開口:“憑我的能力,去到哪里不被當(dāng)尊大佛供起來?!?/p>
“她孟昭然斷不了我的生路,只盼她日后求我回家時,面子不要太難看?!?/p>
孟兮月仍在抽泣:“可這樣一來,姐姐趕我出門是肯定的了,我沒有家了,嗚嗚嗚?!?/p>
席商年就立馬心疼地將孟兮月?lián)砣肓藨牙铩?/p>
“傻瓜,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身份。”
“不管你是不是孟家千金,我對你的心都不會改變的?!?/p>
“說到底,孟昭然才是罪魁禍?zhǔn)?,是她害我們幾人丟盡了臉面?!毕棠甑脑捳Z中散發(fā)著絲絲涼意。
他轉(zhuǎn)而怒聲斥責(zé)我:“孟昭然,今天的事你確實做得太過分了,只要你承認(rèn)這都是你布的局,跪下給月月道個歉,新娘可以還是你?!?/p>
那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屑,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
他斜睨著我,高傲的神態(tài),仿佛在幻想等下我求饒的時候,該怎么好好羞辱我一番。
我被氣笑了。
打個響指,讓人事和助理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東西拿了上來。
“這是解聘書,你被正式解雇了?!?/p>
我從助理手中接過行李砸他臉上:“這是你所有的家當(dāng),請你拿著東西,滾出我孟家?!?/p>
毫無防備的席商年被砸了個趔趄,黑沉著一張臉,忍著怒氣吐出幾個字:“孟昭然,你真的夠了,再鬧就不好收場了。”
我面露嘲諷,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你如果是以席商年的身份和我說話,那么你還不夠格,沒了孟家養(yǎng)子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方文墨和祁臨安驚掉了下巴。
“天吶,這殺豬女是真勇,她真不怕商年哥一氣之下再也不原諒她啊。”
席商年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孟昭然,如果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你贏了!”
“你現(xiàn)在可以和我回去繼續(xù)完成婚禮了!”
聞言,我直接樂出了聲。
“席商年,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被解雇了,快滾出去。”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溫文爾雅的形象蕩然無存,眼底布滿疲倦:“我求你別作了,行嗎?”
生怕被他沾惹上半點,我努力想扯出自己的手,結(jié)果被忍無可忍的席商年一把推到了柱子上。
砰一聲巨響,我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席商年慌了,連忙上前想幫我止血,只是當(dāng)他撩起我的頭發(fā),看到我額頂?shù)募t痣時,他瞳孔驟縮,整個人像被冰封住一般,無法動彈。
半天,他才發(fā)出聲音:“你,你,怎么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