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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霜!醒醒!”
溫凝霜緩緩掀開眼,見到了周執(zhí)野罕見的焦急:“你的腿......這是怎么回事?!”
她低了頭看到了自己的魚尾,思緒被冷氣凍結了。
許久才遲鈍開口,卻是牛頭不對馬嘴:“許沁悠的病是假的。”
“......你說什么?”周執(zhí)野一頓。
風雨欲來的低沉讓溫凝霜終于清醒過來。
她不該說的。
揭穿許沁悠只會給她的離開徒增煩惱。她一定會報復許沁悠,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自由。
而周執(zhí)野聽得很清楚,雙手一松。
溫凝霜摔向地面。
“所以,這是你的新招數(shù)是么?”周執(zhí)野一字一句咬著牙:“故意露出魚尾賣慘,博得我同情,為了誣陷沁悠?”
他的太陽穴突突往外跳動:“......沒用的,溫凝霜。我怎么可能信你這種生性暴虐冷血的人魚?”
溫凝霜在冷庫被關了一整晚,直到翌日婚禮彩排才被放出來。
她四肢僵硬頭腦昏沉,傭人就用滾燙的熱水澆到她身上迅速解凍。
并丟向她一個盒子:“快點穿上!別不知好歹!”
她起了一身的水泡,打開盒子后卻發(fā)現(xiàn),這件伴娘服被撕得稀爛。
重新打開門,許沁悠挽著周執(zhí)野的手站在門外。
溫凝霜卻死死盯住許沁悠的領口。
那兒是她的珊瑚,被周執(zhí)野做成了項鏈佩戴在許沁悠身上!
“還給我,這是我的東西——”出口的嗓音如破鑼沙啞,溫凝霜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被捏爆了。
她忍不住指責自己,十年前的溫凝霜真是笨啊,全身心信任送出去自己的真心,卻被一次次踐踏碾碎,卑微至此!
“是你送給我的。任由我處置?!敝軋?zhí)野冷厲著下顎:“收拾好出來彩排。明天就是婚禮,你耽誤不起。”
可一旁的許沁悠,捂住嘴:“溫小姐,你怎么把伴娘服撕了?”
眼淚對她來說信手拈來:“只有這一件伴娘服,這可怎么辦呀......我到底哪兒做的不好?我改還不行嗎?”
說罷,她就要脫下自己身上的婚紗:“我知道你怨我,我也不配站在執(zhí)野身邊。我把婚紗還給你。請你不要破壞我的婚禮,求你了?!?/p>
周執(zhí)野阻止了她:“讓她自食惡果?!?/p>
他大手一揮,保姆用剪刀剪爛她身上的衣服。
布料一絲一縷掉落到地上,溫凝霜白/皙的肌膚開始露/出。
她被硬套上伴娘服,破碎的衣服沒有任何遮擋作用。
而后頂著傭人們嘲笑鄙夷的視線,被推到馬路上。
指甲陷入手心,溫凝霜聽到不斷響起的拍照聲。
男人賊眉鼠眼朝她吹了個口哨:“臭婊/子身材不錯,多騷啊真欠操。”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有過路的婦人朝她丟爛雞蛋爛菜葉:“快滾啊!小小年紀勾引我家男人,惡不惡心?”
也有渾身腥臭的流浪漢直接站在她面前晃動下/體。
濃烈的惡意讓溫凝霜胃里翻滾,耳邊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