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我先招惹你?”他喉間溢出低低的冷笑,“是誰狗日的先湊上來的!”
“現(xiàn)在提五年前做什么?”裴驚婳抽回手,眼底閃過狠意。
“八年前的老黃歷,你還惦記,怎么?這些年缺女人缺瘋了,逮著我一個就發(fā)瘋!我管你出去找個雄的還是雌的,別礙我的事?!?/p>
薄靳眸色驟沉,上前逼近,抵入。
“裴驚婳。”他低頭,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仰頭,唇幾乎貼著他的喉結擦過。
“是么?那薄少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是我看得起自己自作多情,還是你言不由衷,要不你回去照照你的尿,看看你現(xiàn)在這狗德行?”
空氣瞬間凝滯,薄靳盯著她幾秒,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后撤一步。
“滾!”
裴驚婳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裙子,轉身就走。
毫無留戀。
空氣瞬間凝固。
門被合上,又快速打開,保鏢小心翼翼問道:“薄總剛才我演的還行么?”
薄靳沒說話,盯著鏡子里自己緊繃的臉,突然一拳頭砸在洗手臺上,鮮血順著他的手背往下流,保鏢立刻不吭聲了。
薄靳低啞笑著,“裴驚婳……”
裴驚婳補了個妝,踩著點回到了宴會廳。
這會舞池里已經(jīng)有人在起舞。
周敘深站在羅威身邊,一看到她回來,抬步朝著她走來。
然而裴驚婳卻視而不見,美麗的女人總是不乏獻殷勤的對象,很快有個紳士上來邀請裴驚婳去跳舞。
男人金發(fā)碧眼,裴驚婳欣然應允,周敘深走近時,她已經(jīng)跟隨男人滑入了舞池。
周敘深撲了個空。
舞曲是瑞士當?shù)氐拿裰{,裴驚婳卻將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只見她的裙擺飛揚,歡快的舞步在掌聲之中跟緊了每個節(jié)奏。
不少人都在驚嘆她的奪目,打聽她的身份。
當舞曲切換成了優(yōu)雅的古典華爾茲,周敘深終于找到了機會,趁著交換舞伴的時候,從身后攬住了裴驚婳的腰肢,另一只手托起了她的手。
“裴小姐的瑞士舞步,令人驚艷。”
看看,男人骨子里,還是喜歡掠奪,跟別人搶的時候,這個無足輕重的女人都突然帶上了戰(zhàn)利品的標簽。
裴驚婳語氣驚訝,“周先生,沒想到你的舞也跳的這么好?!?/p>
周敘深見她好像已經(jīng)沒事人一樣,剛才的疏離仿佛是一場錯覺,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不過羅威已經(jīng)告訴他,這合約怕是要跑,周敘深的態(tài)度儼然比方才要熱絡很多。
裴驚婳當然不會刨根問底的去問他方才態(tài)度突然冷卻的原因,刨根問底是很蠢的行為。
此時周敘深看她,不過就是個頗有姿色的合作伙伴,在分不清她身份分量的時候,他眼底不會產(chǎn)生異性的荷爾蒙,對一個工作狂而言,她現(xiàn)在就是個行走的合同。
裴驚婳將兩只手臂掛在他脖頸上,有些嬌嗔道:“有些累了,聽說蘇黎世的夜景很不同,可惜我們只能被困在這?!?/p>
這個動作很曖昧,要是周敘深之前,會立刻毫不猶豫的避開,但此刻他卻順著她的往下說,“不知道裴小姐可否賞光,給我一個邀請夜游的機會?!?/p>
女人微微驚喜的抬起眼,眼底全是滿溢的歡喜,“現(xiàn)在?”
“當然,還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么。”
周敘深伸出手,裴驚婳毫不猶豫挽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