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韓立軍推開健身房玻璃門的那一刻，空調(diào)冷氣撲面而來。他來這里不是為了鍛煉，
而是給妻子柳如煙送她落在家里的水杯。"如煙說在三樓的瑜伽室。
"韓立軍看了眼手機上妻子發(fā)來的信息，朝電梯走去。結(jié)婚八年，柳如煙突然迷上健身，
每天下班后必定要來這里待兩個小時。起初韓立軍還挺支持，畢竟女人愛美天經(jīng)地義，
何況如煙最近確實瘦了不少，氣色也好了很多。電梯在三樓停下，
韓立軍走出來就聽到音樂聲。瑜伽室的門緊閉著，透過玻璃窗能看到里面昏暗的燈光。
他剛要推門進去，卻被眼前的景象釘在了原地。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男人緊緊抱著一個女人，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在女人身上，女人則主動摟住男人的脖子。
那個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柳如煙。韓立軍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手中的保溫杯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瑜伽室里的兩人被聲音驚動，慌忙分開。柳如煙轉(zhuǎn)過頭，透過玻璃門看到了韓立軍，
臉色瞬間慘白。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身材健碩，正是這家健身房的私教宋明軒。
韓立軍見過他，如煙辦卡時還專門提過這個教練很專業(yè)。專業(yè)個屁！韓立軍的理智瞬間崩塌，
一腳踹開瑜伽室的門。"如煙，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柳如煙慌亂地整理著凌亂的運動服，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立軍，你怎么來了？我們剛才在練瑜伽，
宋教練在糾正我的動作...""糾正動作需要親嘴嗎？"韓立軍的聲音帶著顫抖，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的。宋明軒倒是很鎮(zhèn)定，甚至還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韓先生，
成年人的事情，你應(yīng)該能理解吧？"韓立軍二話不說，一拳砸向宋明軒的臉。
宋明軒顯然沒想到韓立軍會動手，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鼻血立刻流了出來。"韓立軍，
你瘋了！"柳如煙尖叫著撲過來攔住韓立軍，"你憑什么打人？"看著妻子護著別的男人，
韓立軍的心徹底涼了。"我憑什么？柳如煙，我是你老公！""那又怎樣？
"柳如煙仿佛被刺激到了，聲音變得尖銳，"八年了，你給過我什么？每天就知道上班下班，
回家就知道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我和你說話你都不抬頭看我一眼！
""我在外面拼命工作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家？"柳如煙冷笑，
"你那點死工資夠干什么的？每個月房貸車貸，剩下的錢連給雨兒買件像樣的衣服都困難。
你看看宋教練，人家一個月的私教費比你一年掙得都多！"韓立軍愣住了。
他沒想到妻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宋明軒擦了擦鼻血，站起身來："韓先生，如煙說得對。
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既然她已經(jīng)不愛你了，你又何必苦苦糾纏？""她是我老婆！
""那是以前。"宋明軒摟住柳如煙的腰，"現(xiàn)在她是我的女人。"柳如煙沒有反抗，
甚至主動貼近了宋明軒。韓立軍感覺胸口像被人撕開一個大洞，呼吸都變得困難。"柳如煙，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還要不要這個家？"柳如煙看了看宋明軒，又看了看韓立軍，
最終咬著牙說："我要離婚。"這四個字如晴天霹靂，韓立軍踉蹌著后退幾步。八年的婚姻，
就這樣結(jié)束了？"好，很好。"韓立軍彎腰撿起地上的保溫杯，聲音平靜得可怕，
"離婚可以，但是雨兒歸我。""憑什么？雨兒是我女兒！
""你覺得法院會把孩子判給一個出軌的母親嗎？"韓立軍冷冷地看著她，"還有，
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樣的女人。"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柳如煙的聲音："韓立軍，你別以為我怕你！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韓立軍沒有回頭，
大步走出健身房。夜風(fēng)吹在臉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水?；氐杰嚴?，
韓立軍掏出手機，撥通了好友老張的電話。"喂，立軍？這么晚了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老張，如煙她..."韓立軍的聲音哽咽了，"她出軌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在哪？我馬上過來。""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千萬別想不開，
為了這種女人不值得。"韓立軍苦笑："我知道，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掛掉電話，啟動車子，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里開著。路過小區(qū)門口時，
看到樓上自己家的燈還亮著，想到七歲的女兒韓小雨還在等著媽媽回家，心里更加難受。
他該怎么告訴孩子，媽媽不要她了？手機突然響了，是柳如煙發(fā)來的信息："立軍，
我們好好談?w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韓立軍看著這條信息，冷笑一聲，直接刪除。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狡辯什么？他把車停在路邊，點了根煙。煙霧在車廂里彌漫，
就像他此刻混亂的心情。突然，他想起什么，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柳如煙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條是三天前發(fā)的：「感謝明軒教練的專業(yè)指導(dǎo)，三個月瘦了十斤，繼續(xù)加油??」
配圖是她和宋明軒的合影，兩人站得很近，笑得很甜蜜。韓立軍繼續(xù)往下翻，
發(fā)現(xiàn)從三個月前開始，柳如煙的朋友圈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個宋明軒，有時是一起吃飯的照片，
有時是健身房的自拍，有時甚至是兩人手牽手的背影。而這些，他竟然從來沒有注意過。
看著這些照片，韓立軍終于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這場出軌，絕不是今天才開始的。
第二章韓立軍在車里坐了整整一夜。清晨六點，他開車回到小區(qū)，
上樓時遇到了遛狗回來的鄰居李大媽。"小韓，你這是一夜沒回家啊？"李大媽關(guān)切地問道。
韓立軍勉強笑了笑："公司有個緊急項目，熬了個通宵。""年輕人身體要緊啊，
如煙昨晚也是很晚才回來，你們夫妻倆都這么辛苦。"聽到這話，韓立軍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李大媽不知道，昨晚他的妻子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回到家，柳如煙正在廚房做早餐，
看到他進門，神色有些不自然。"立軍，你回來了。"韓立軍沒有回應(yīng)，
直接走向女兒的房間。七歲的韓小雨正在穿校服，看到爸爸進來，高興地撲過來："爸爸，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等你很久你都沒回來。""爸爸昨晚加班了，雨兒有沒有想爸爸？
""想了！"小雨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昨晚回來得也很晚，還哭了呢。
"韓立軍心頭一緊："媽媽為什么哭？""不知道，我問媽媽，媽媽說是眼睛里進沙子了。
"眼睛里進沙子？韓立軍心里冷笑，估計是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了才哭的吧。"雨兒，
如果有一天爸爸媽媽分開了，你愿意跟著誰？"小雨歪著腦袋想了想："為什么要分開？
我要爸爸媽媽都在一起。"韓立軍的鼻子一酸，強忍著淚水說："爸爸只是假設(shè)，
你就說說嘛。""那我跟爸爸，因為爸爸會給我講故事，還會陪我玩游戲。媽媽總是很忙，
都不陪我玩。"聽到女兒的話，韓立軍心里既欣慰又難過。欣慰的是女兒愿意跟著自己，
難過的是這么小的孩子就要面對父母離婚的殘酷現(xiàn)實。"雨兒，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事，
爸爸都會保護你的。""嗯！"小雨用力點頭。韓立軍幫女兒整理好書包，送她到學(xué)校后，
回到公司上班。整個上午，他都心不在焉，腦子里反復(fù)回想著昨晚的畫面。
柳如煙主動親吻宋明軒的那一刻，幾乎要了他的命。臨近中午，手機響了，是柳如煙打來的。
"立軍，我們見面談?wù)劙伞?"沒什么好談的。""為了雨兒，我們也應(yīng)該好好溝通一下。
你不能因為昨晚的誤會就要離婚。""誤會？"韓立軍冷笑，"柳如煙，你當我是瞎子嗎？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解釋你們?yōu)槭裁幢г谝黄穑拷忉屇銈優(yōu)槭裁从H吻？
"電話那頭沉默了。"我下午就去找律師，準備離婚手續(xù)。"韓立軍說完就掛了電話。
下午兩點，韓立軍來到市里一家知名的律師事務(wù)所。接待他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律師，
叫王慧敏。"韓先生，你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王律師放下筆，"根據(jù)你的描述，
你妻子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婚姻法中的重大過錯，在財產(chǎn)分割和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方面，
對你比較有利。""我只要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這個問題不大，
但你需要提供你妻子出軌的證據(jù)。"韓立軍想起昨晚用手機錄的一段視頻，
雖然畫面不太清楚，但足以說明問題。"證據(jù)我有，但是..."韓立軍猶豫了一下，
"我希望能盡快結(jié)束這段婚姻。""理解，像你這種情況，一般兩到三個月就能辦完。
"從律師事務(wù)所出來，韓立軍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開車來到柳如煙工作的銀行。
他坐在車里，看著銀行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想找到柳如煙的身影。下午四點半，
柳如煙出現(xiàn)了。她穿著一身職業(yè)裝，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光鮮亮麗。
韓立軍很想沖過去問她，為什么要背叛這個家，為什么要背叛他。但理智告訴他，
現(xiàn)在不是時候。正在這時，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銀行門口，車窗搖下，露出宋明軒的臉。
柳如煙看到宋明軒，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快步走過去上了車。韓立軍看著這一幕，
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紅色保時捷開走了，韓立軍跟在后面。
車子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餐廳門口停下，宋明軒和柳如煙有說有笑地走進餐廳。
韓立軍也下了車，遠遠地跟著他們。餐廳里，宋明軒和柳如煙坐在靠窗的位置，
舉著紅酒杯碰杯。柳如煙笑得很開心，完全沒有昨晚被發(fā)現(xiàn)后的慌亂。
韓立軍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用手機悄悄拍攝。"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么？
"服務(wù)員走過來問道。"一杯咖啡就行。"韓立軍一邊喝咖啡，一邊觀察著不遠處的兩人。
他們親密地交談著，宋明軒時不時地握住柳如煙的手，柳如煙也沒有反抗。看著這一幕，
韓立軍心如刀絞。這個女人，還是那個曾經(jīng)說要和他白頭偕老的女人嗎？突然，
柳如煙站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韓立軍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洗手間門口的走廊里，韓立軍攔住了柳如煙。"立軍？你怎么在這里？"柳如煙大吃一驚。
"我想問問你，我們八年的婚姻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柳如煙低下頭，
聲音有些顫抖："立軍，你不要這樣，讓別人看見不好。""現(xiàn)在知道不好了？
昨晚在健身房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不好？""你能不能別提昨晚的事？""為什么不能提？
因為心虛嗎？"韓立軍逼近一步，"柳如煙，你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柳如煙咬著嘴唇不說話。"不說是吧？那我去問宋明軒。"韓立軍轉(zhuǎn)身要走。"別去！
"柳如煙拉住他的胳膊，"我說，我都說。"韓立軍回過頭，等著她的回答。"三個月了。
"柳如煙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三個月..."韓立軍苦笑，
"怪不得你這三個月每天都要去健身房，原來是去約會啊。""立軍，
我沒想讓事情變成這樣的。""那你想讓事情變成什么樣？讓我一輩子被蒙在鼓里，
給你們當冤大頭？"柳如煙哭了："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不開心。
你每天就知道工作，從來不關(guān)心我的感受。明軒不一樣，他懂我，理解我。
""所以你就出軌了？""我..."柳如煙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韓立軍看著眼前這個哭泣的女人，心里五味雜陳。曾經(jīng)，他是多么心疼她的眼淚，
現(xiàn)在卻只覺得虛偽。"柳如煙，我們離婚吧。"第三章柳如煙聽到"離婚"兩個字，
哭得更厲害了。"立軍，我們不能離婚，雨兒還這么小，我們不能讓她變成單親家庭的孩子。
""你早干什么去了？"韓立軍冷冷地說，"出軌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雨兒？""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不離婚，我馬上和明軒斷絕關(guān)系。"韓立軍看著她，
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柳如煙，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我發(fā)誓，我對天發(fā)誓，
如果我再和明軒有任何聯(lián)系，我就天打雷劈！""你的誓言一文不值。"韓立軍轉(zhuǎn)身要走，
"明天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韓立軍，你敢！"柳如煙突然變了臉色，"你要是敢離婚，
我就帶著雨兒消失，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她！"韓立軍回過頭，
眼神如刀子般鋒利："你試試看。"說完，他大步離開?；氐讲蛷d，宋明軒還坐在那里，
看到韓立軍走過來，臉上露出挑釁的笑容。"韓先生，剛才和如煙聊得怎么樣？
"韓立軍沒有理他，直接坐在了柳如煙的位置上。"宋明軒，我想和你談?wù)劇?/p>
""有什么好談的？"宋明軒靠在椅背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男人嘛，
技不如人就要認輸。""技不如人？"韓立軍冷笑，"你覺得破壞別人的家庭很光榮？
""我沒有破壞什么，是如煙主動追求我的。她說你們早就沒有感情了，
她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她想要什么生活？""富裕的生活，精神上的滿足。
"宋明軒得意地說，"她說你這種男人只會賺死工資，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聽到這話，
韓立軍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刀。原來在妻子眼里，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還有嗎？
"韓立軍強忍著怒火問道。"當然有。"宋明軒點了根煙，"她還說你在床上不行，
根本滿足不了她。"韓立軍騰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宋明軒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怎么？
被我說中了痛處？"宋明軒一點都不怕，"韓先生，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動手可不好。
"餐廳里的其他客人都看了過來，竊竊私語。韓立軍深吸一口氣，松開宋明軒，坐了下來。
"你想要什么？""我想要如煙。"宋明軒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是個好女人，
跟著你太可惜了。""她還有孩子。""孩子不是問題，我會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雨兒的。
"韓立軍差點沒控制住自己，讓這種人當女兒的繼父？做夢！"宋明軒，我警告你，
離我女兒遠點。""那要看如煙的意思了。"宋明軒吐了個煙圈，"不過我覺得，
像雨兒這么聰明的孩子，肯定會選擇一個更有能力的繼父。"就在這時，柳如煙回來了。
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看到韓立軍和宋明軒坐在一起，她慌了："你們在說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聊聊天。"宋明軒站起身，摟住柳如煙的腰，"如煙，我們走吧。
"柳如煙看了看韓立軍，欲言又止。"走吧，有些人注定是過客。
"宋明軒故意說給韓立軍聽。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韓立軍握緊了拳頭。當天晚上，
韓立軍回到家，發(fā)現(xiàn)柳如煙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客廳里收拾東西。"你在干什么？
""我搬出去住幾天，讓彼此冷靜一下。"柳如煙頭也不抬地說。"雨兒呢？
""在房間里寫作業(yè)。"韓立軍走向女兒的房間，韓小雨正趴在書桌上寫字，看到爸爸進來，
委屈地說："爸爸，媽媽要搬出去，是不是不要雨兒了？""不會的，媽媽只是出差幾天。
"韓立軍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兒的頭，"雨兒乖，專心寫作業(yè)。""嗯。"韓立軍回到客廳，
柳如煙的行李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要去哪？""酒店。"柳如煙避開他的目光。
"還是去宋明軒那里？"柳如煙沉默了。"柳如煙，你還要不要點臉？
"韓立軍終于忍不住了，"雨兒還在家里，你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去野男人那里過夜？
""你別說得這么難聽！""難聽？我說的難聽還是你做的難聽？
""反正我今晚不會在這里住了。"柳如煙拖著行李箱往門口走，"你好好照顧雨兒。
""柳如煙！"韓立軍叫住她，"你走了就別回來了。"柳如煙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韓立軍感覺心也跟著碎了。八年的婚姻，
就這樣結(jié)束了。女兒房間里傳來小雨的聲音："爸爸，媽媽走了嗎？"韓立軍趕緊擦掉眼淚，
走進女兒的房間："媽媽去出差了，過幾天就回來。""真的嗎？""真的。
"韓立軍強顏歡笑，"雨兒餓不餓？爸爸給你做宵夜。""我想吃蛋炒飯。""好，
爸爸這就去做。"韓立軍來到廚房，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這個家，
散了。深夜十一點，韓立軍哄女兒睡著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fā)呆。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喂？""韓先生，我是宋明軒。
"韓立軍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打電話干什么？""如煙在我這里，
她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一直在哭。"宋明軒的聲音里帶著炫耀，"她說很后悔傷害了你，
但是她已經(jīng)愛上我了，回不去了。""所以呢？""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如煙是個好女人，她需要一個更懂她的男人。""你懂她什么？懂她虛榮？懂她自私？
""我懂她的心。"宋明軒停頓了一下，"韓先生，你應(yīng)該放手了。
"韓立軍冷笑："我是應(yīng)該放手，但不是成全你們，而是讓你們付出代價。""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韓立軍掛掉電話，打開電腦，開始寫一封郵件。
郵件的標題是：《致公司全體同事的一封公開信》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柳如煙是個什么樣的女人。第四章第二天一早，韓立軍的那封公開信就在公司內(nèi)部傳開了。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實事求是地說明了柳如煙出軌的事實，以及他決定離婚的決定。
他還特別提到，希望大家能夠理解他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的工作狀態(tài)不佳。
這封信很快傳到了柳如煙的銀行。上午十點，柳如煙的電話打了過來。"韓立軍，你瘋了嗎？
為什么要發(fā)那種郵件？""我只是實話實說。"韓立軍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語氣很平靜。
"你知道這樣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嗎？我在銀行怎么做人？
""那你出軌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你刪掉那封郵件，馬上刪掉！""刪不了了，
已經(jīng)傳開了。"韓立軍冷笑，"柳如煙，這只是開始。""你什么意思？""我說過，
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女人。""韓立軍，我們還沒離婚，
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沒好處，我就是想讓你知道，背叛的代價是什么。
"柳如煙在電話里哭了："立軍，我們好好談?wù)?，我真的知道錯了。""現(xiàn)在知道錯了？
昨晚在宋明軒床上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錯？"電話那頭沉默了。"柳如煙，我告訴你，
這只是開始。你既然選擇了他，就要承擔相應(yīng)的后果。"韓立軍掛掉電話，繼續(xù)工作。中午，
好友老張來公司找他吃飯。"立軍，你那封郵件我看了。"老張拍了拍韓立軍的肩膀，
"兄弟支持你，這種女人不值得留戀。""我知道，只是心里不好受。""理解，
換誰都不好受。但是你這樣公開曝光，會不會太狠了？""不狠一點，她不會長記性。
"韓立軍苦笑，"況且，我還有更狠的。""什么意思？""宋明軒不是健身教練嗎？
我托人查了一下，他在好幾家健身房都有兼職，還和不少女學(xué)員有不正當關(guān)系。
"老張眉毛一挑："你想舉報他？""不止舉報。"韓立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
"這里面有他和其他女人的照片，還有聊天記錄。我準備發(fā)給柳如煙看看，
讓她知道她的真愛是什么貨色。""這些你是怎么弄到的？""花錢買的?，F(xiàn)在這個社會，
有錢什么買不到？"老張看著韓立軍，感覺有些陌生："立軍，你變了。""是嗎？
"韓立軍喝了一口酒，"也許吧，被背叛的男人都會變的。"下午三點，
韓立軍收到了律師王慧敏的電話。"韓先生，我這邊有個情況要和你說一下。""什么情況？
""你妻子也找了律師，而且據(jù)我了解，她準備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韓立軍的心一緊："她有什么理由？
""她可能會以你惡意傳播她的隱私、損害她名譽為由，說你不適合撫養(yǎng)孩子。
""胡說八道！""我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韓先生，
你今天發(fā)的那封郵件確實給她提供了反擊的機會。"韓立軍沉默了。
他沒想到柳如煙會這么快反擊。"王律師，如果她這樣做，我們的勝算還有多少？
""如果只有這個理由，勝算還是很大的。畢竟出軌的事實擺在那里，
法院會優(yōu)先考慮無過錯方。但是...""但是什么？""如果她能證明你有家庭暴力傾向，
或者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情況就復(fù)雜了。"韓立軍想起昨晚在健身房打宋明軒的事，
心里有些不安。"王律師，我該怎么辦？""收集更多有利證據(jù)，同時注意自己的言行，
不要給對方留下把柄。"掛掉電話，韓立軍坐在辦公室里思考對策。這時，
助理小李敲門進來："韓經(jīng)理，樓下有個女人要見您，說是您的妻子。
"韓立軍皺了皺眉："讓她上來。"幾分鐘后，柳如煙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
她穿著一身黑色套裝，臉色憔悴，眼睛紅腫。"立軍，我們談?wù)劇?韓立軍沒有起身，
也沒有讓她坐下："有什么好談的？""關(guān)于雨兒。"柳如煙走到辦公桌前，
"我不能讓雨兒跟著你。""為什么？""因為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
"柳如煙拿出手機，"你看，這是你昨天在健身房打人的監(jiān)控錄像，
還有你今天發(fā)的那封惡意中傷我的郵件。這些都說明，你已經(jīng)不適合照顧孩子了。
"韓立軍看著監(jiān)控錄像，心里一沉。他沒想到柳如煙會準備得這么充分。"另外，
"柳如煙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咨詢過心理醫(yī)生了，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的行為屬于報復(fù)性人格障礙，
需要接受治療。""柳如煙，你真是好手段。"韓立軍冷笑，"為了奪走雨兒，
什么話都說得出來。""我是為了雨兒好，她不能跟著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父親。
""精神有問題？"韓立軍站起身，"是我精神有問題，還是你出軌精神有問題？""立軍，
我們都冷靜一點。"柳如煙的語氣軟了下來，"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對雨兒不好。
""你現(xiàn)在知道對雨兒不好了？出軌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雨兒？
""我..."柳如煙咬了咬嘴唇，"我承認我做錯了，但是我會改的。明軒說了，
他愿意當雨兒的繼父。""放屁！"韓立軍一拍桌子，
"我死也不會讓那種人碰我女兒一根頭發(fā)！""你看，你又激動了。"柳如煙后退一步，
"立軍，你真的需要看心理醫(yī)生。"韓立軍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柳如煙，
你想要什么？""我想要雨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有房子的一半產(chǎn)權(quán)。""房子是我婚前買的，
你沒有資格要。""但是房貸是我們一起還的，我有權(quán)分割婚后還貸部分。
"韓立軍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感覺既陌生又惡心。這還是那個曾經(jīng)說過"我只要你的愛，
什么都不要"的柳如煙嗎？"還有別的要求嗎？""暫時就這些。"柳如煙看了看手表，
"立軍，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協(xié)議離婚，對大家都好。如果你不同意，
我們就法庭上見。"說完，柳如煙轉(zhuǎn)身要走。"柳如煙。"韓立軍叫住她，
"你就這么確定能贏？"柳如煙回過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立軍，你應(yīng)該知道，
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看著柳如煙離開的背影，韓立軍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
真的是他認識了十年、結(jié)婚八年的妻子嗎？第五章當天晚上，韓立軍回到家，
發(fā)現(xiàn)韓小雨正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雨兒，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作業(yè)寫完了嗎？
""寫完了。"小雨的聲音有些悶悶的，"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韓立軍坐在女兒身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偛荒芨嬖V一個七歲的孩子，媽媽出軌了，
他們要離婚了吧。"媽媽的出差時間可能會長一點。""是不是媽媽不要雨兒了？
"小雨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我今天聽到同學(xué)們在議論，說媽媽做了壞事，
還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韓立軍的心一下子就痛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那封郵件會影響到女兒。"雨兒，別聽他們胡說。無論發(fā)生什么事，
爸爸媽媽都愛你。""真的嗎？""真的。"韓立軍把女兒抱在懷里，"爸爸向你保證，
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讓雨兒受委屈的。""嗯。"小雨點點頭，"爸爸，
我只要你和媽媽不分開就行。"聽到女兒的話，韓立軍的眼眶濕潤了。孩子多么單純，
她根本不知道大人世界的復(fù)雜和殘酷。晚上十點，韓立軍哄女兒睡下后，
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韓先生，我是私家偵探王小明，受人委托調(diào)查您的日常生活。
""什么意思？""就是有人花錢讓我跟蹤調(diào)查您，看您有沒有不良嗜好，
比如堵伯、嫖娼、酗酒之類的。"韓立軍明白了："是我妻子雇的你？
""我不能透露雇主身份，但是韓先生，我覺得應(yīng)該提醒您一下。最近幾天注意自己的言行，
不要給別人留下把柄。""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因為我調(diào)查過您，您是個好人，
不應(yīng)該被這樣陷害。"韓立軍沉默了一會兒："謝謝。""不客氣。另外，
我再告訴您一個消息，您妻子和那個健身教練的關(guān)系沒您想的那么簡單。""什么意思？
""那個宋明軒是個老手，專門釣有錢的已婚女人。您妻子不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韓立軍的心情復(fù)雜起來。一方面為柳如煙被騙感到一絲同情，
另一方面又覺得她活該。"韓先生，如果您需要這方面的證據(jù)，我可以幫您。""多少錢？
""五萬。""成交。"掛掉電話，韓立軍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
他本來以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妻子出軌，沒想到更痛苦的是妻子為了和野男人在一起，
不惜用各種手段對付自己。這還是那個曾經(jīng)溫柔體貼的柳如煙嗎？第二天上午，
韓立軍在公司接到了律師王慧敏的電話。"韓先生，有個不好的消息。""什么消息？
""您妻子的律師給我打電話了，說如果您不同意她的條件，她就會申請人身保護令，
理由是您有家庭暴力傾向。""她有什么證據(jù)？""就是您前天在健身房打人的視頻，
還有幾個證人的證詞，說您經(jīng)常對她大聲說話，情緒不穩(wěn)定。
"韓立軍氣笑了："她這是誣陷！""我知道，
但是現(xiàn)在法院對家庭暴力的認定標準比較寬泛，不一定要有實際的身體傷害。
""那我該怎么辦？""最好的辦法是主動尋求心理咨詢，證明您的精神狀態(tài)正常。另外，
我們也要收集證據(jù)，證明她的不當行為。"韓立軍想起昨晚私家偵探的話："王律師，
如果我能證明宋明軒是個專門騙已婚女人的渣男，對我們的案子有幫助嗎？""當然有幫助，
這能證明您妻子的判斷力有問題，不適合撫養(yǎng)孩子。"掛掉電話，
韓立軍立刻聯(lián)系了私家偵探王小明。"王先生，我要那些證據(jù)，什么時候能拿到？
""三天內(nèi)，我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下午，韓立軍早早下班去接女兒。在學(xué)校門口，
他遇到了韓小雨的班主任李老師。"韓先生，我有些話想和您說。""李老師，您說。
""最近雨兒在學(xué)校的狀態(tài)不太好，經(jīng)常發(fā)呆，成績也有所下降。
我覺得可能和家庭環(huán)境有關(guān)。"韓立軍心里一沉："老師，家里確實出了一些狀況，
我會盡量不讓這些影響到孩子的。""韓先生，我理解您的難處。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希望您和愛人能為了孩子好好溝通。""我會的。"接到女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