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的爭吵?曼谷的雨季總是來得突然。Ling站在落地窗前，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玻璃上凝結(jié)的水珠。雨水順著窗框蜿蜒而下，
將霓虹燈光暈染成模糊的色塊。她的手機屏幕亮著，是Orm發(fā)來的消息：「姐姐，
今晚的慶功宴，你真的不來嗎？」?她盯著那個問號看了很久，指腹在屏幕上輕輕劃過，
最終只回了一個字：「忙。」?三分鐘后，手機瘋狂震動起來?！该?？又是忙？」
?「P'Ling，你已經(jīng)連續(xù)推掉三次約會了！」?「你到底在躲什么？」?「姐姐！」
Ling閉了閉眼，胸口發(fā)悶。她不是不想見Orm，而是……她不敢。
茶幾上攤開的財務報表在臺燈下泛著冷光，
數(shù)字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新劇的片酬、代言費、投資項目的預期收益。
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那里有一根血管正突突跳動。手機又震了一下?！负?，你不來是吧？
那我去找你?！?Ling猛地抬頭，窗外雨幕里，一輛熟悉的紅色跑車已經(jīng)急剎在樓下，
車燈在雨水中劃出兩道刺目的光痕。2. 兩個世界?門鈴響起時，
Ling正把最后一份文件塞進抽屜。她深吸一口氣，赤腳踩過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去開門。
Orm站在門口，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滴落，睫毛上還掛著水珠。
她穿著今晚慶功宴該穿的銀色亮片裙，但裙擺已經(jīng)濕透了，緊緊貼在小腿上。"你瘋了？
"Ling皺眉，"這么大的雨還開車？趕緊進來換衣服。"Orm沒回答，徑直走進來，
高跟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漬。她環(huán)顧四周——Ling的公寓不算小，
但比起她家族的豪宅，簡直像個小火柴盒?？蛷d里永遠整潔到近乎冷漠，沒有多余的裝飾。
唯一的生活痕跡是茶幾上那杯已經(jīng)冷掉的咖啡，杯沿印著半個淡紅色的唇印。
就連她平日里酷愛的健身器材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你到底在忙什么？"Orm轉(zhuǎn)身，
緊緊盯著Ling的眼睛，"新劇不是已經(jīng)殺青了嗎？"Ling低頭整理桌上的文件，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我在談一個新項目，下周要去見投資人。""又是工作。
"Orm冷笑，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手腕上的鉆石手鏈，"姐姐，你是不是覺得，
只要賺夠錢，就能配得上我了？"空氣凝固了幾秒。Ling的手指頓了一下。她抬頭時，
Orm看見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還有嘴角那道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小傷口——那是她連續(xù)熬夜后上火起的泡，被她不慎咬破了。
"Orm。"Ling的聲音很輕，"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Orm逼近一步，香水味混著雨水的潮濕撲面而來，"你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是頂流了，
賺的錢足夠我們過一輩子，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Ling沉默了一會兒，
走到酒柜前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冰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因為我不想讓你后悔。"她終于說。"后悔什么？""后悔......選了我。
"Orm愣住了。3. 她的恐懼?Ling從小就知道，錢很重要。她記得十二歲那年，
父親蹲在醫(yī)院的走廊里，把皺巴巴的紙幣數(shù)了又數(shù)，最后還是差了兩百塊醫(yī)藥費。
她記得母親在菜市場為了五毛錢和小販爭執(zhí)時漲紅的臉。十六歲獨自來泰國打拼時，
她睡過片場的道具間，吃過劇組剩下的盒飯。第一次拿到有臺詞的角色時，
她把片酬全部寄回了家，自己在便利店買了最便宜的泡面慶祝。而現(xiàn)在，她是泰娛頂流，
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足夠買下當年那個菜市場?？伤廊缓ε?。害怕某天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又變回那個數(shù)著硬幣的女孩。更害怕......讓Orm跟著她吃苦。
Orm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女，從小錦衣玉食，連煩惱都是奢侈的。
Ling愛她天真任性的樣子，愛她不知人間疾苦的傲慢，
但也清楚地知道——她們活在兩個世界。不能因為她愛她，就讓她跟她一起在塵埃里。
"你覺得我會因為錢離開你？"Orm的聲音微微發(fā)抖，琥珀色的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
Ling沒有回答，只是走到書桌前，拉開最底層的抽屜。那里放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邊角已經(jīng)有些磨損。她取出里面的文件，遞給Orm。Orm接過來，翻了兩頁，
瞳孔驟然收縮。那是一份購房合同，首付已經(jīng)付清，而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她們兩個人的名字。
地址是湄南河畔那個她們曾經(jīng)路過時，Orm隨口說過"好喜歡"的高級公寓。
"這是......""我想給你一個家。"Ling輕聲說，"不是靠你家族的錢，
是靠我自己。""我知道媽咪爹地對我很好，但我就是想要靠我自己給你一個安穩(wěn)的家。
"Orm的手指緊緊攥著紙張，紙張在她掌心發(fā)出輕微的脆響。
她的目光落在合同最后一頁的簽名處——Ling的字跡一如既往地工整有力，
而旁邊空著的位置，顯然是留給她的。"你這個......"Orm的聲音哽住了，
"笨蛋。"4. 雨夜的吻?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Orm突然把合同摔在桌上，
一把拽住Ling的衣領，狠狠吻了上去。Ling猝不及防，踉蹌著后退，后背抵在墻上。
Orm的吻帶著怒氣，牙齒磕到她的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威士忌的酒杯被打翻，
液體潑灑在合同上，暈開一片琥珀色的痕跡。"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嗎？
"Orm喘息著，額頭抵著她的肩膀，"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錢！"Ling的呼吸亂了。
她能感覺到Orm的身體在輕微顫抖，雨水和香水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她抬手，
指尖輕輕撫過Orm的臉頰，拭去一滴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珠。"可我在乎。
"Ling低聲說，"我不想讓你受委屈。"Orm盯著她，突然笑了。她的睫毛還是濕的，
但眼睛亮得驚人。"那好啊。"她后退一步，挑釁般地揚起下巴，"既然你這么想賺錢養(yǎng)我，
那就證明給我看。""證明什么？""證明你有多愛我。"Ling的眸色一暗。下一秒，
她伸手扣住Orm的后頸，將她拉近，再次吻了上去。這一次，不再是克制的觸碰，
而是近乎掠奪的深吻。Orm的背撞上沙發(fā)，Ling壓上來，手指穿過她的長發(fā)，
呼吸灼熱。"我會證明的。"Ling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用我的全部。"窗外，
暴雨傾盆。而屋內(nèi)，只剩下交錯的呼吸聲，和兩顆同樣熾熱的心跳。
5. 雨夜的交融?Orm的背陷入沙發(fā)時，她聞到了皮革的味道，
混合著Ling指尖殘留的威士忌酒氣。她的銀色亮片裙被推至腰間，
冰冷的金屬裝飾貼著小腹，像一塊融化的冰。Ling的吻從她的唇滑至頸側(cè)，
牙齒輕輕碾過脈搏。Orm仰起頭，看見天花板上搖晃的吊燈，
光線在雨水的折射下碎成無數(shù)光斑，如同她此刻散亂的思緒。
（她總是這樣——）Ling的手指解開她背后的搭扣，指腹帶著薄繭，
劃過脊柱時激起一陣戰(zhàn)栗。（——克制又瘋狂。）Orm抓住Ling的襯衫衣領，
布料在掌心皺成一團。她聞到熟悉的香水味，柑橘調(diào)里藏著雪松的冷冽，
就像Ling本人——表面光鮮亮麗，內(nèi)里卻固執(zhí)得像塊石頭。"姐姐，
慢、慢一點......"Orm喘息著，指甲陷入Ling的肩膀。Ling沒有回答，
只是咬住她的耳垂，手掌順著腰線向下，指尖在徘徊，像在確認某種所有權(quán)。（她是我的。
）（我必須證明。）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Ling繃緊的下頜線。汗水從她的額角滑落，
滴在Orm的鎖骨上，滾燙得像熔化的金子。Orm伸手撫上Ling的臉，
指尖觸到一片濕潤——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Ling時，
那個在片場角落里默默背臺詞的中國女孩，眼神倔強得像頭小獸。
（現(xiàn)在這頭小獸正在吞噬我。）Ling的膝蓋抵進沙發(fā)縫隙，
布料摩擦的聲音淹沒在雨聲里。Orm的裙擺被完全撩起，冰冷的空氣觸到皮膚，
隨即被熾熱的掌心取代。"看著我。"Ling啞聲說。Orm睜開眼，
對上Ling深不見底的目光。那一瞬間她明白了——這不是情欲，而是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
Ling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她證明：（我可以給你一切。）（包括我自己。
）疼痛與快感同時炸開，她嘗到了血腥味，不知道來自誰的傷口。雨聲漸急，心跳如雷。
6. 崩潰與重建?清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照進來時，Orm發(fā)現(xiàn)自己在臥室里。
床單是新?lián)Q的，帶著陽光的味道。她的銀色亮片裙被整齊地掛在衣帽架上，
連褶皺都被小心地撫平。Ling不在床上。Orm赤腳走出臥室，
聽見廚房傳來煎蛋的聲響。她靠在門框上，
g穿著她的舊T恤——那件印著卡通圖案的、被Orm故意落在這里的T恤——正在做早餐。
陽光落在Ling的側(cè)臉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她的動作很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