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聞清妍還敢不知死活地貼上來,他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聞清妍呼吸一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后悔了?難道不是你把她打入的冷宮嗎?”
蕭玄承眸光一閃:“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騙我?!?/p>
聞清妍聽到后楞住了,隨后笑個不停。
“我騙你?難道不是你心甘情愿被我騙嗎?”
“她救下你,你卻擔(dān)心她來自漠北另有所圖,我隨便說兩句你就信了,你才是害死她的人?!?/p>
“我錯就錯在運氣不好,千方百計逃出狼群,卻被人抓住受制于蠱毒?!?/p>
聞清妍心底覺得可笑,蕭玄承有什么臉生氣呢?
明明最對不起的顧知音的人就是他!
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亻_口:“她一介孤女替我享受了這些年的榮華富貴也算是她的福氣。”
“大不了追封她的兒子,想必她們母子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夠了!你住嘴!”蕭玄承再也聽不下去。
“你既然知道自己運氣不好,那你就給她陪葬吧,從今日起不準(zhǔn)太醫(yī)再給你用藥?!?/p>
聞清妍如遭雷擊,小臉煞白。
“你不能這樣對我,玄承!你忘了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你已經(jīng)沒有了顧知音,難道還要失去深愛你的我嗎?”
蕭玄承不屑地掃了眼她,眼中是藏不住的殺伐之氣。
“啪!”巴掌落在她的臉上,聞清研重重倒地。
“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論,來人!”
侍衛(wèi)魚貫而入,將嚇得手腳癱軟的聞清妍拖走。
“玄承!你放過我吧!”
“求求你,念在我們間的情意,不要給我停藥!”
“蕭玄承,我恨你!”
無視聞清妍的痛苦和咒罵,調(diào)查的侍衛(wèi)前來稟告。
“回稟陛下,那兩具焦尸在被火燒之前就已經(jīng)死去多時,恐怕娘娘和皇子還在人世?!?/p>
蕭玄承看向底下的侍衛(wèi),周身散發(fā)著偏執(zhí)寒意。
良久,才開口。
“給我找!哪怕掘地三尺!”
一個月后。
我站在馬廄前,仔細地將草料分配下去,馬兒爭相探頭吃著。
終于回到了我熟悉的漠北,天地遼闊,就連落日都紅得耀眼。
忽然,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
我下意識抬頭,是謝亦寒走了過來。
我被救回來后,在床上躺了多日,本該按照約定用馭獸能力替他馴養(yǎng)好馬匹,也延誤至今。
我急忙開口。
“將軍是來視察這些馬匹的?我會好好馴養(yǎng)所有的馬兒,不會辜負將軍的救命之恩?!?/p>
“我……罷了,”他微微頷首,“就當(dāng)我是來視察工作的吧。”
他聲音平靜渾厚,不知為何,我竟然察覺到一絲無可奈何。
他帶著我去看了一圈營地,最后提前送我回到了帳篷。
帳篷里,孩子正在奶娘的哄聲中安然入睡,我拿起一旁的布偶細細縫著,心底像有溪水緩緩流淌。
這里沒有奶娘,是謝亦寒特意去了很遠的地方請來的。
因為軍醫(yī)說我身體需要休養(yǎng),撫養(yǎng)孩子短時間內(nèi)無法恢復(fù)痊愈。
我猛然追出帳篷,手中的布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