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房間內的溫度似乎都在這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時間仿佛停滯了幾秒鐘。
傅瑾寒示意舒望趕快躲藏,并且快速讓她躲進了洗手間。
隨后他自己去開門迎接江雪雪,整個過程中顯得異常從容淡定。
江雪雪進屋后習慣性地四處看了看,好像在尋找什么線索一般,“聽服務員說你喝醉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
語氣中流露出明顯的擔憂。
傅瑾寒不動聲色地說了個謊:“休息了一會好多了?!?/p>
其實他并沒有真的感到身體上有哪里不舒服,但為了讓江雪雪安心,他選擇說了這樣一個溫和的謊言。
見屋內一切正常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后,江雪雪才收回了探究的目光,“那你今晚還住這里嗎?”
她問得隨意自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異樣之處。
傅瑾寒回答:“今晚不住這兒了?!?/p>
他已經有了別的安排,同時也想盡快解決掉眼前這個尷尬的局面。
“好。”
江雪雪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么,接著問道:“對了,你看見舒舒了嗎?我找了她很久都沒找到,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p>
提到這個名字時,她語氣中明顯帶上了一絲焦急。
傅瑾寒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的狀態(tài),并且平靜地說:“沒看見?!?/p>
他知道這樣回答是最保險的方式之一,盡管事實并非如此簡單。
臨走前,傅瑾寒看向浴室的方向,心里隱隱有些擔心。
他意識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可能已經觸動到了某些不該觸動的東西。
根據(jù)舒望之前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來看,接下來很可能將面臨著更多未知麻煩——舒望可能會開始對他展開糾纏行動。
關門聲響起,隨著房門被輕輕合上,傅瑾寒和江雪雪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舒望沒有急著從浴室內出來,而是先冷靜了一會兒然后決定給自己沖了個澡。
溫熱的水流沖洗過身體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受了些傷!
可能是由于剛才太過激動忽略了疼痛感覺。
最終舒望忍著痛楚,以一副不太雅觀的姿態(tài)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酒店。
考慮到現(xiàn)在這種狼狽的模樣如果直接回家肯定會引起江家那邊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怕會被細心的江雪雪發(fā)現(xiàn)破綻從而招致更多質疑與詢問。
于是舒望果斷決定先前往最近的一家醫(yī)院進行檢查治療,在出租車后座上調整呼吸盡量保持清醒的同時默默祈禱著一切都能順利度過這場意外危機。
夜深人靜,城市的燈光依舊明亮。
高樓大廈的窗戶透出微弱的光線,仿佛星星點點散布在夜空中。
與剛才在傅瑾寒面前展現(xiàn)的小白兔形象不同,現(xiàn)在的舒望顯得嫵媚、迷人、性感。
她換上了一身黑色修身裙,緊貼著身體曲線,每一寸肌膚都散發(fā)出誘人的光澤。
她熟練地點燃一支煙,輕吸一口,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煙霧,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蒂。
那手指如同精致的象牙雕刻,每根指尖都散發(fā)著冷艷的魅力。
她的眼神迷離而冷漠,仿佛能夠洞察一切世事的本質,不帶一絲情感波動。
晚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帶著秋天特有的涼意,吹起她的長發(fā)。
黑亮的長發(fā)在風中飄揚,卷走了繚繞的白色煙霧。
這風吹得她有些許清醒,也讓她感到片刻的自由和解脫。
沒有表情時的舒望看起來充滿厭世感,有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遠和冷艷。
她的面龐線條分明,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男性的堅毅。
這種復雜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對她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和好奇。
一張不友好的臉,既不溫柔也不友好。
這樣的面容讓人望而卻步,但也正因為這份距離感,使她在人群中更加引人注目。
傅瑾寒之前留下的銀行卡她收下了。
他試圖通過金錢來彌補某些東西,但這對她來說只是冰山一角。
江雪雪欠她兩條命,這些錢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二毛,遠遠不足以償還她內心的仇恨和痛苦。
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屏幕上的消息是朋友發(fā)來的:【進展如何?】
朋友似乎很關心這件事,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果。
舒望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輸入:【一切順利,我和他睡過了?!?/p>
這幾個字簡潔而直白,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盡管傅瑾寒表面上對她興趣不大,還想拉開距離,但她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手段讓這個男人無法輕易擺脫她。
她要打破他的冷靜禁欲形象,讓他墮落并為她所用。
舒望輕挑眉梢,琥珀色的眼眸中透出危險,眼神里滿是對獵物勢在必得的自信:“傅瑾寒,你逃不了的?!?/p>
醫(yī)院。
這是一個繁華都市中的醫(yī)療中心,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進出,但此刻已經夜深人靜,只有少數(shù)工作人員還在堅守崗位。
舒望掛了號,走進診室。
走進來的是一位女醫(yī)生。
這位女醫(yī)生的身高特別高,穿著標準的白大褂,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應該是女醫(yī)生。
舒望心中疑惑。
這位醫(yī)生不僅個子高,而且還有一個明顯的喉結。
這真夠稀奇的。
這種情況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還是盡量保持鎮(zhèn)定。
“我覺得我受傷了。”
舒望主動開口,聲音平穩(wěn)而不失禮貌。
女醫(yī)生戴上了一次性手套,語氣平和:“把腿放到旁邊的架子上?!?/p>
她專業(yè)而溫和的態(tài)度緩解了一些舒望心中的不安。
檢查一番后,女醫(yī)生說道:“傷得不重,擦幾天藥就好。”
語氣里透露出幾分輕松。
舒望有點尷尬地問道:“我能再買一種藥嗎?”
“是什么藥?”
這個問題縈繞在舒望的腦海里,久久不去。
她心中有著太多疑惑和不解,然而此時此刻,并不是追問這些的好時機。
直到很晚的時候,天空中的星辰都已經高懸天際,舒望才悄悄回到了江家的大院。
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家中其他人。
這寂靜而又漫長的夜路仿佛在向她訴說著無盡的秘密與孤獨。
進入熟悉的臥室后,四周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輕輕關上門后,舒望便開始處理今天在外面留下的傷痕。
當藥膏涂抹完畢,皮膚上的疼痛有所緩解之時,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于是順手拿起枕邊的手機,對著自己略微腫脹的臉龐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編輯信息發(fā)給了傅瑾寒:【傅叔叔,祝你今晚睡個好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