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送來了為三花準備的貓條,舒望拿回快遞,一邊走回家一邊拆箱子,突然腳步一頓,耳邊傳來了一些輕微的響聲。
由于她所居住的單元比較偏僻,夜晚行人稀少,加上風聲呼嘯讓這里顯得格外寂靜,耳邊傳來的那些聲音更讓她心生不安。
聲響逐漸靠近,猛然間一只黑影撲向她。
“啊——”被嚇得尖叫一聲,手里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接著她聽到了貓咪叫聲,有什么東西正在蹭著她的腳踝。
她低下頭,看到是一只流浪貓,舒望心里的大石頭立刻落了地。
這只流浪貓,她喂過幾次,可能是聽出了她的腳步聲,來找她討食的。
舒望假裝生氣地瞪著地地上蜷縮著的小橘貓,用手指點了點它的耳朵,“你這小家伙,剛才差點把我嚇壞了。直接出來不就行了,干嘛要一直悄悄跟著我呢?”
小橘貓?zhí)а弁送?,輕輕地叫了兩聲,圍著那個盒子不停地轉圈,那盒子里裝的是貓糧。
舒望笑了起來,“你的鼻子還真是夠靈的,竟然知道這里有好吃的東西等著你?!?/p>
她慢慢地打開一袋貓糧,遞到小橘貓的嘴邊,喂它吃了起來,“下次再嚇唬我的話,你就別想吃到這些美味的零食了。”
橘貓仿佛真的聽懂了舒望的話一般,又叫了幾聲,然后開始專心致志地吃起了面前的貓糧。
喂完貓之后,舒望轉身回家了。
本已放松下來的心,在看到自己家門大開著時再次緊繃起來。
有人進過我的房子?
還是說出門的時候我忘記了關門?
不,我記得很清楚,出去前我是鎖上了門的。
那么現(xiàn)在的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舒望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她立刻拿出了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可是號碼還沒完全撥出去,手機就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奪走了。
她心里非?;艁y,本能地想要奪回手機,卻被另一只強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了手腕,并且將她按在了墻上。
這種熟悉的味道讓她內(nèi)心感到震撼,緊接著一個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在外面是不是玩得挺高興的?總算是愿意回來了吧?!?/p>
舒望抬頭望著眼前這個眼神極其冷漠的男人,疑惑地問道:“怎么是你?”
傅瑾寒向前走了一步,逼近舒望,“你還期望是哪個混蛋闖入了這里?”
他用力抬高她的下巴,眼神像刀子一樣銳利,“或者是說你在外面有個長相普通的小男友?”
舒望無語,她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評價。
傅墨塵雖然不是特別出眾,但也算干凈帥氣,用這樣的形容詞實在過分了些。
畢竟,傅墨塵的外貌并不差,只能說他沒有那種一眼就能吸引人的魅力,但至少給人的感覺是清新自然,這樣直接說他難看,確實有些過分......
她知道傅瑾寒嘴一向很毒,跟沈初初半斤八兩,但因為他性格冷淡、禮儀周全,平時不太聽到他這樣說話。
然而今天,傅瑾寒似乎打破了自己一貫的行為準則,毫不客氣地批評了傅墨塵。
所以聽見他這么評價傅墨塵時,舒望不由自主反駁道,“其實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差勁.....”她并不是想為傅墨塵辯解,只是覺得這樣的描述太過分了。
下巴突然感到一陣刺痛,舒望不由得喊了出來,眼中泛起了淚光,“哎呀——”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忍受,眼淚不自覺地涌了出來。
“舒望,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p>
他的語氣透著幾分陰郁。
傅瑾寒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仿佛在責備舒望為什么總是記不住教訓。
舒望委屈地紅著眼睛望著他,“傅瑾寒,我們早就劃清界限了。你現(xiàn)在只是我的長輩,請不要再糾纏我?!?/p>
她試圖保持冷靜,但話語中的委屈和無奈還是清晰可見。
他握著她的下巴冷冷質問,“我允許過你可以和我一刀兩斷嗎?辭職也得我說了算?!?/p>
他的態(tài)度強硬,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仿佛一切都要聽他的。
依舊如此強勢、冷漠無情。
這就是傅瑾寒,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從未改變過。
舒望狠狠瞪著他,她的心中充滿了怒火,恨不得立刻沖上去理論一番。
他俯下身,細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眼睛,“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做成紀念品,那樣你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離開這兒了?!?/p>
他的話中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滿是委屈地吼了一句,“傅瑾寒,你太殘忍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無法忍受這樣的威脅。
他嘆了口氣,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那就乖乖聽話,別再惹事生非?!?/p>
盡管口氣變得柔和,但他的態(tài)度依然堅定。
她說惹事?
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自己太作了。
如果當年沒有不顧母親的反對,拼死也要救活垂危中的他;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就不會愛上他;也就不會惹上這么一個難以脫身的局面。
想到這里舒望心中充滿了痛苦,可懷著孩子,不能過于激動,只能壓抑著感情。
沉默了好一會兒后,她再次抬眼看向對面的男人,“今晚陪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詢問了。
男人目光平靜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這個問題問得多余。”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在多此一舉?!?/p>
她迅速掃視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心中暗自評估著形勢,“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是讓我成為被大家譴責的第三者的角色嗎?難道你認為這樣合適嗎?”
她拉起他的手,指著戒指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和不滿,“戴著結婚戒指向別人獻殷勤,你不覺得這樣很骯臟,對不住徐小姐嗎?這樣做,你的良心能安嗎?”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顯得有些冷漠且堅定,“你想多了,這不是婚戒。你誤解了這枚戒指的意義。”
舒望再次看了看那枚看似有些年份的戒指,確認了一下,確實不像婚戒的樣子。
但如果不是婚戒的話,他又為何一直戴著呢?
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么秘密或特別的情感?
舒望收回思緒,將注意力轉移回到眼前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