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蘿心里不禁犯嘀咕,【幸運光環(huán)】是不是沒用?
不然怎么把李寧月挑出來了?
雖然她和李寧月沒關(guān)系,可到底知道些平遠(yuǎn)侯府的齷齪事,而且認(rèn)真說起來,還是平遠(yuǎn)侯夫人把她送走的!
那白花花的砒霜往嘴里倒,她至今回想起來歷歷在目。
但綠頭牌都挑出來,也不好反悔……
春蘿還在沉思,蕭政已經(jīng)定下了人選,對蘇有義說:“酉時六刻去永和宮接人?!?/p>
蘇有義立刻應(yīng)是,告退時偷偷瞄了一眼春蘿,心下感嘆:看來這位姑娘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水云觀那種地方,可惜了……
春蘿繼續(xù)剝荔枝。
蕭政慢悠悠吃了幾顆,就擺擺手,“你吃吧。”
“多謝陛下?!?/p>
剩下的荔枝也不多,春蘿三兩下就給吃掉了。
蕭政懶散地坐著,點評一句:“做事要慢條斯理,朕又沒有催你。”
“奴婢下次一定注意,陛下,要喝茶嗎?還是喝冰鎮(zhèn)過的果汁?”
“茶?!?/p>
春蘿起身,端著一個小托盤過來,一杯茶,一杯果汁。
果汁當(dāng)然就是她的。
蕭政就當(dāng)沒看見,喝了口茶,說:“朕今日已下令,預(yù)計五六天后就要啟程去承德避暑,你記得跟蘇有仁說一聲,別到時候落下了東西?!?/p>
春蘿回憶了一下,然后就說:“奴婢也就裝些衣裳首飾,一個箱籠應(yīng)該夠了?!?/p>
而且按規(guī)矩,宮女也只能有一個箱籠,多了的東西自己想辦法。
“陛下,去承德可以騎馬嗎?”
“可以,你會?”
“不會,陛下,到時候奴婢就靠您了?!?/p>
“朕可沒那閑心教你。”
“去承德不騎馬吹風(fēng),豈不是要抱憾?陛下,奴婢怎么辦呀?”
蕭政一聽她這個尾音,就想笑,而他的嘴角確實上揚了些許。
“行了,騎馬的事到時候再說,回御書房了。”
春蘿只好跟著他一起回到御書房。
本以為又是站崗花瓶,沒成想蕭政伸手一攬,把春蘿帶著過去坐下了。
“磨墨。”
今天的政務(wù)明顯有點多,蕭政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批閱完,春蘿雖然坐在一邊摸魚,但也跟上了一天班一樣累。
等到侍候著蕭政用了晚膳,她就溜走了。
反正一會兒也沒她事了。
天色黑下來,春蘿依舊沒點燈,直接躺床上開始刷系統(tǒng)商城,外間有些許嘈雜聲,是鳳鸞春恩車回來了。
其實嬪妃侍寢都在承露殿,算是乾清宮的后殿,離得遠(yuǎn),聲音聽不清晰。
但春蘿就是聽到了,還挺明顯的。
寧寶林嬌聲嬌氣地行禮,蕭政平平淡淡地叫了起。
春蘿翻了個身,是她想象到了還是怎的?一個前殿一個后殿,耳朵這么靈?
【系統(tǒng),我耳朵是不是變異了?】
【宿主可以花積分進(jìn)行身體檢查?!?/p>
春蘿趕緊搖頭,她使用【幸運光環(huán)】2秒,花了200積分,結(jié)果挑出來了寧寶林、穆寶林兩個硬茬子,真的有點坑。
第二天,春蘿的生物鐘讓她凌晨三點醒來。
躺床上想了想,春蘿還是起床了,和一群同事一起洗漱。
當(dāng)然,她獨享一個洗臉盆。
收拾妥當(dāng)后,春蘿又回到單人間里,因為沒事兒干,在外面站著又會被人看,雖然沒誰開口說什么,但她總覺得那些眼神不舒服。
枯坐著刷了一會兒商城,春蘿覺得沒趣兒,就開始捯飭自己。
說實話,古代的很多發(fā)型都需要發(fā)包,因為本身的頭發(fā)根本不夠用,但宮女肯定用不上。
宮女的發(fā)型很簡單,用頭發(fā)挽一個雙螺髻,有地位、有實力的簪一朵珠花,啥都沒有的就用宮里統(tǒng)一給的木簪。
至于什么步搖、朱釵之類的,宮女是不能戴的。
春蘿要稍微好一點,因為她有一支蝴蝶簪子,還是用細(xì)細(xì)的金絲編織、又鑲嵌了寶石的簪子。
天天戴肯定會膩,但她只能戴這個,畢竟是供人觀賞的花瓶。
春蘿能改的,也就妝容。
“篤篤篤——”
敲門聲突然響起,嚇了春蘿一個激靈,幸好她沒在描眉。
春蘿開了門,瞧見蘇有義站在門口。
“春蘿姑娘,快卯時正了,您可快些去寢殿候著?!?/p>
春蘿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怎么會來叫我?承露殿那邊不是有人嗎?”
蘇有義低聲透露:“昨兒個夜里,陛下回了前殿歇息。”
春蘿腳步一頓,小聲問:“陛下回了,那寧寶林……”
“寧寶林自有承露殿的人侍候?!?/p>
兩句話間,便到了寢殿門口。
是的,春蘿住的左耳房,就在寢殿邊上,特別近。
剛站定,領(lǐng)頭的蘇有仁就輕手輕腳進(jìn)了寢殿,在外間說了一句:“陛下,該起了?!?/p>
“進(jìn)來?!?/p>
有這一聲,寢殿門口端著水盆、巾帕、牙刷(古代版)、牙粉、衣裳、配飾等物的太監(jiān)們才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了門。
春蘿站在最后面,感覺沒自己什么事,有點遲疑要不要進(jìn)去。
蘇有義回頭看她一眼,做出一個催促的眼神。
春蘿就進(jìn)去了。
正洗臉的蕭政看見她,問了句:“你怎么來了?”
春蘿頓時心里一寒,蘇有義在整她?為什么?
之前她可是稀里糊涂救了蘇有義,沒成想這狗東西轉(zhuǎn)頭就把她坑了!名字叫有義,結(jié)果干的事正好相反!
春蘿心里暗罵,面上直接擺出花瓶的最佳觀賞姿態(tài),細(xì)聲細(xì)氣地說:“奴婢……奴婢來侍候陛下?!?/p>
蕭政瞥她一眼,沒搭理,繼續(xù)洗漱去了。
春蘿就小心翼翼地開始往后退,但又不敢真的退出去,就挨著墻站好。
等到穿衣的時候,蕭政招手,“春蘿,過來?!?/p>
春蘿小碎步過去,無比自然地開始給蕭政穿龍袍。
蕭政張開手臂,垂眸看她動作,不期然抬手捏她臉頰一下,“以后不必過來,這等事不必你做?!?/p>
春蘿還能說什么呢,難道說她智商下線了,被蘇有義一句話誆騙過來的嗎?
上眼藥也不是這樣上,顯得自己過于蠢笨。
春蘿只能屈膝謝了一聲。
順便在系腰帶的時候突然出擊——啄了一口蕭政的喉結(jié),以示她的愛慕之心。
畢竟湯湯水水她不會做,真要大聲說情話她也覺得羞恥,只能用行動表示了。
雖然春蘿覺得蕭政不會在意這些,但想上位,這態(tài)度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