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盡管宋伊然撲上去求饒,可是男人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直到回到房間,他紅著眼睛翻看起了秦家的監(jiān)控。
在餐廳的拐角,她咳的吐血卻還是蒼白著臉做飯,在洗衣房內,她暈倒后又被其他傭人叫醒起來干活。
在他面前,女孩永遠云淡風輕,可是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的痛苦。
“夏夏,對不起,你回來好不好,先前我跟你說的話不作數(shù)好不好,求你回來見我一面行嗎?”
空蕩蕩的房間卻沒人應聲,秦硯霖狼狽趴在地上,內心只剩絕望。
一杯杯烈酒入喉,他的思緒愈發(fā)混亂,悔意彌漫全身......
大洋彼岸的A國,林修珩看著清醒過來的女孩,差點哭出聲。
“夏夏,你終于醒了。連續(xù)十幾天你只清醒過一次,我很害怕。”
對上男人擔心的神色,她淺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我沒以前那么疼了。我好好的呢。”
男人點了點頭,轉而遞來一塊草莓蛋糕。
“只能吃一口,我記得你之前高中最愛這個,吃一點好不好?”
周黎夏笑著咬了一口,甜膩刺激味蕾,心上也涌現(xiàn)絲絲甜蜜。
“最近這段時間咱們先化療加靶向治療,等你病情穩(wěn)定了咱們手術。”
“夏夏,你一定能長命百歲?!?/p>
男人小心給女孩喂著粥,而沐浴在陽光下的女孩久違感到幸福。
她沒說的是昏迷期間無數(shù)次想閉上眼晴,可看到滿眼期待的林修珩,她強迫自己不要睡。
倆人認識了許多年,不論他對自己的幫助,僅憑自己多次說扎心的話拒絕他,周黎夏此刻也硬不下心腸。
“還要睡嗎?我給你找畫本好不好,你從前最愛畫畫了?!?/p>
男人話剛出口立即意識到不對,重重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對不起,我忘了,咱們去下面花園逛吧。”
周黎夏看著自責的男人,目光閃過心疼。
“沒事,我還有左手的,修珩你還記得我愛畫畫,真好?!?/p>
林修珩在看到女孩的笑容點了點頭。
他精心準備了各式顏料放在病房里,更是請了可靠的護工照看周黎夏。
整個下午,他握著女孩的手一點點畫出色彩,久久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的夏夏還是那么樂觀溫柔,最后將人哄睡后,他才揉了揉眉心,訂了機票。
夏夏,你等我,我要回國兩天處理工作,很快回來。
昏睡的周黎夏做了四年多以來久違的好夢,男人的笑容在夢中若隱若現(xiàn),周黎夏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很幸運。
哪怕她重病纏身,林修珩依舊不舍得放棄她,這份堅持讓她動容。
夢醒時,房間仍有淡淡的花香,床頭便條上是男人的字跡。
周黎夏驀而笑出了聲,將便簽放在心囗,久違地感到心口的暖意。
秦家應該知道自己死了,她的離開多所有人都好,而她也有勇氣接受新的生活。
回國后的林修珩忙的團團轉,一方面是林家項目,另一方面是不正常的秦硯霖。
聽說他離了婚后,公司也不去,整天酗酒,身邊更是帶著從西北沙漠找回來的尸骨。
還是秦家老爺子看不下去,把尸骨弄成骨灰,才讓秦硯霖看起來沒那么可笑。
林修珩冷笑著翻著合同,如今秦硯霖知道后悔了,可是遲了。
夏夏現(xiàn)在是他的,如果可以,他寧愿秦硯霖永遠不要見到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