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這么說并不是想給他一次機(jī)會。
是她知道陸宴廷絕對不可能做到。
只要沈飄飄一犯病,陸宴廷就會拋下她。
記得今年她生日,到了吹蠟燭許愿環(huán)節(jié)了。
陸宴廷在接到沈飄飄的電話,都能立刻離開。
留下她和一群朋友對著蛋糕尷尬到極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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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沈飄飄是拿了入場券的堂而皇之走進(jìn)蘇家的宴會廳。
陳瓊萍看到她,眉頭皺成川字。
“誰讓她進(jìn)來的,你們一個個是怎么做事的!”
傭人一旁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只低下頭不敢說話。
陳瓊萍帶著傭人上前,氣勢洶洶攔住了她。
“沈小姐,我們蘇家的宴會,你來干什么!”
沈飄飄站在那,一點(diǎn)不心虛,很有禮貌。
“伯母你好,我是找蘇夏姐姐的?!?/p>
陳瓊萍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
上不了檔次的狐媚女人。
陳瓊萍語氣十分嫌棄。
“伯母,聽到你這么叫我,都侮辱我的身份,我們蘇家不歡迎你,你趕緊滾出去,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讓保鏢將你扔出去。”
別墅旁泳池邊。
陸宴廷和蘇夏站在那,透過別墅落地窗看著門口。
陳瓊萍帶著傭人咄咄逼人,像在欺負(fù)善良又弱小的沈飄飄。
雖然聽不到她們的的對話,但也知道陳瓊萍會對沈飄飄說什么話。
蘇夏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隨意掃了眼站在一旁的陸宴廷。
他的神色雖然沒變化,但眉頭輕微皺起。
但蘇夏了解他,這個表情,就是他生氣的前奏。
很快,沈飄飄的眼神四處找尋,在看到在別墅外墅泳池旁的男人。
她不理會陳瓊萍,閃了個身,動作靈敏的往泳池這邊跑了過來。
沈飄飄今天穿著吊帶白裙子,披著粉色的針織披肩。
她臉色有些蒼白,長發(fā)隨著跑動,飄到臉頰,妝容到衣著裝扮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滿分。
沈飄飄氣有些喘,“宴廷哥?!?/p>
她在看到蘇夏站在一邊。
眼底劃過一閃而過的厭惡,很快又展開溫和友善的笑容,“蘇夏姐?!?/p>
陸宴廷臉色看不清情緒,低沉聲音,“你怎么突然來這里?”
沈飄飄聽到這話,咬了咬嘴唇,“我今天來是來找蘇夏姐為了婚禮這事道歉的,沒想到蘇家在辦宴會?!?/p>
找她?道歉?
這話假的要命。
不私底下約她,來蘇家找她?
沈飄飄會不知道她不住蘇家?
再說,就算來了,看到主人在擺宴會,她還有入場券光明正大進(jìn)來。
這說明,她是有備而來。
蘇夏并沒沒有立刻打破她的謊言。
陳瓊萍快速跟過來,后面跟著兩個傭人。
她臉色很難看,都想直接叫保鏢扔人了。
但看到陸宴廷,她又礙于他的面子,只能強(qiáng)忍了下來。
陳瓊萍神情冷淡,“沈小姐,今天是我們家的好日子,你如果沒什么事先離開吧。”
沈飄飄直接忽視陳瓊萍。
她抬起濕潤的眼眸,如同一只小鹿闖進(jìn)了不該闖的地方,令人心生憐憫,和保護(hù)欲望。
“宴廷哥,我是打擾到你們了么?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今天是這個日子,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來?!?/p>
蘇夏只是雙臂環(huán)抱,似笑非笑,還沒說話。
她倒是看看陸宴廷能忍到什么時(shí)候。
而這邊,陳瓊萍三番兩次被無視,怒火已經(jīng)上升到極點(diǎn)。
這種白蓮花,她年輕的時(shí)候一個能干兩。
什么時(shí)候能輪到她在這里表演!
陳瓊萍不耐煩,“來人,將沈小姐給送出去!”
高大威猛的保鏢聽到命令,上前直接將沈飄飄圍住,要將她趕出去。
陸宴廷臉色陰沉,冷冽的目光掃了眼保鏢。
保鏢被強(qiáng)大的氣場下意識后退兩步。
陸宴廷對沈飄飄說:“你身體不好,我叫司機(jī)先送你回醫(yī)院。”
沈飄飄不可置信,用特別無辜的眼神看著陸宴廷,眼淚簌簌即將流了下來。
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她轉(zhuǎn)身面對蘇夏:“蘇夏姐對不起,你別生宴廷哥的氣,我得絕癥了?;槎Y是我最后愿望,我不想你們因?yàn)槲页臣堋!?/p>
“還是你希望我怎么做,才能原諒我這次的不成熟的要求?!?/p>
這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樣子,看的人心都軟了。
只可惜,蘇夏對沈飄飄偽裝的柔弱免疫。
雖然她不愛陸宴廷了。
但她可沒忘記,沈飄飄給她帶過的恥辱。
她的手機(jī)微信上有第999條。
“我又贏了!“
“蘇夏,你永遠(yuǎn)是我的手上敗將!”
“宴廷哥今晚又來陪我了,今晚你又獨(dú)守空閨了吧,哈哈哈!”
類似這樣各種的信息。
蘇夏嘴角弧度微微上揚(yáng),語氣似笑非笑,“好啊,如果你如果能跳進(jìn)泳池里,我就原諒你?!?/p>
陳瓊萍看著女兒,眉毛一揚(yáng)。
不愧是她女兒,總算不像個草包任人欺負(fù)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似乎有些地方不對。
蘇夏想要教訓(xùn)沈飄飄,為什么不私底下解決。
非要當(dāng)著陸宴廷的面,欺負(fù)他的白月光!
蠢貨!
蠢貨!
她不知道,男人的保護(hù)欲就是這么產(chǎn)生的?
泳池邊的動靜,開始有三三兩兩的賓客也走過來圍觀。
大家都好奇,這現(xiàn)任和白月光的爭奪戰(zhàn),誰能贏?
陸宴廷的臉色越發(fā)陰沉,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
“蘇夏,答應(yīng)婚禮是我,你有什么怒氣可以沖我,你又何必做成這樣呢?”
蘇夏抬起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陸宴廷,這樣你就心疼了,那你還對我說一些有的沒的干么?讓我誤會你對我依然深情款款?!?/p>
沈飄飄看了眼這個有上百平米的矩形泳池。
她在衡量。
雖然她的身體虛弱,但最近心臟維持的還算可以。
而且現(xiàn)在是夏天,泳池的水應(yīng)該不冷。
她還會游泳,所以這對她來說還是能承受。
最重要是,蘇夏這個傻女人。
她難道不知道,她這么做,只會將陸宴廷推的更遠(yuǎn)。
想到這,沈飄飄決定賭一把。
“我跳,我跳,只要蘇夏姐,不要生宴廷哥的氣,我做什么都可以?!?/p>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猛地向前一跳。
“咚”的一大聲。
泳池里頓時(shí)掀起了一陣洶涌的水花。
賓客眼睛都亮了,這玩的真刺激。
人群中傳來聲音。
“啊,那個沈飄飄是不是要沉下去了。我記得她身體好像不好,該不會要死了吧。”
幾乎話音一落,又“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