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祈?清祈?”呼喚聲在耳畔響起。棲清祈驚覺回神,對上黎知皖的擔(dān)憂目光。
壓下心中劇烈震撼,
想不起來了……”黎知皖立馬面露自責(zé):“記不起來就別想了……不然我再帶你去看看醫(yī)生?
都多久了這樣下去不行吧?”作勢就要轉(zhuǎn)身,帶棲清祈再回醫(yī)院。棲清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這可不興得再回去??!看到那張臉?biāo)桶l(fā)怵!恨不能繞道躲遠遠的!??!“沒事,醫(yī)生說了,
腦震蕩的后遺癥,很正常多休息就好了?!睏迤砝柚钚渥樱怪X袋,
眉眼蔫蔫耷著,可憐得不像話。眨著那雙濕漉漉的深情眼眸,
病蔫蔫問:“黎哥……我有點累了……我們能不能先回去???”示弱可恥。但有用。
果不其然,聽到棲清祈這樣可憐兮兮的請求,黎知皖二話不說立馬叫車。司機接單極快,
就在門口附近。結(jié)果不知怎么,繞在停車場迷了路,得出去走個幾百米。
不愿棲清祈再累到加重了病,黎知皖當(dāng)即決定自己去外面接車,
叮囑棲清祈乖乖在原地等著不要走動。那邊,護送著輪椅的浩浩蕩蕩黑衣團隊也到了大門口。
裴煜朗那花里胡哨的撲棱蛾子風(fēng)塵仆仆跑下,舉止規(guī)矩,神色恭敬,
裝得還真有那么幾分正經(jīng),帶著一群白大褂急匆匆接人。目測幾步之遙,便會徹底離開。
至此,棲清祈終于長舒一口氣。雖然自覺應(yīng)該不會是那個狗皇帝。
但臨死前都還還在躲這人的追殺,讓棲清祈幾乎本能反應(yīng)迅速轉(zhuǎn)身往花池邊退。
一邊拉高衣領(lǐng),一邊努力低著頭降低存在感。實在太詭異了。怎么能那么像?
不過這世上那么多人,有一兩個長得像的,倒也說得過去。
——畢竟自己都能和那個倒霉落水的“棲清祈”相似到讓周圍人辨不出異常!等等!
可她是重生的?。織迤泶竽X一白。所以那狗皇帝不會也……老天爺不至于真這么離譜吧?!
正心中不安著,一團黑影突然朝棲清祈凌空壓來。驚訝抬眼,
看到頭頂出現(xiàn)一只雪白的小狐貍。耳朵尖尖小小,毛發(fā)如新雪般蓬松有光澤,
主人明顯養(yǎng)得極用心,整只狐貍白白凈凈的,尾巴毛絨絨的一大捧在空中晃悠。
圓滾滾白色團子舒展一伸,四肢爪子便踩到棲清祈肩頭。雪白毛團倏地杵在眼前。
矜貴昂著頭,琥珀色眼珠子滴溜溜睨視著腳下的兩腳獸。棲清祈被盯得愣在原地。一時間,
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清清?清清?”幾道焦急喊聲由遠及近響起。聽到動靜,
白色尖耳動了動。下一秒,小狐貍抖了抖身子,又是一個靈活起跳,
身形矯健地踩著棲清祈又竄了出去。順便尾巴一甩,毫不客氣地啪到棲清祈臉上。
差點被糊一嘴毛的棲清祈:“……”……什么沒禮貌的掉毛狐貍!
和她曾經(jīng)養(yǎng)的那只小搗蛋鬼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棲清祈無奈抹了把臉,
將幾根掉到嘴邊的狐貍毛拂開。心中幽幽想,莫非這些狐貍屬的都一個脾氣?
不過她養(yǎng)的那只沒這只好看。毛色沒這么純,一半白一半褐的,她也沒那么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