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軟轉(zhuǎn)過臉,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不用了!你去休息吧!這兒我來就行?!?/p>
白晚琪只好丟下倆字:“好吧?!比缓筠D(zhuǎn)身走向客廳依偎在段辭懷里。
對于白晚琪的陰陽怪氣,姜軟軟早就習以為常了!
段辭和白晚琪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如果不是六年前自己利用姜家千金的身份橫插一腳,他們估摸著已經(jīng)結婚了!
對于段辭和白晚琪,她以前多少是有一點愧的,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必須自私也只能自私。
所以六年來,她可以讓段辭和白晚琪像夫妻一樣的過著,她從不干涉他們的生活。
她要的只是段辭好好活著,她要的只是他體內(nèi)那顆心臟不受到任何損傷,她要的只是想離那顆心臟近一點…再近一點!
所以她接受白晚琪六年來的陰陽怪氣,畢竟是自己搶了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說是搶,倒也不算搶!
畢竟自己和段辭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白晚琪才是那個和段辭過著夫妻之實的女人不是嗎?
洗好碗,姜軟軟進入次臥拿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出來。
對著客廳里沙發(fā)處的那對俊男靚女說了一句:“段辭,白小姐,我就先去上班了!中午就不回來了!你們想吃什么出去吃就行。”
轉(zhuǎn)身離開,想了想,還是停下腳步補充道:“段辭,吃點有營養(yǎng)的,對身體好!”然后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男人不悅的眉毛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動了動!
他抱著懷中的白晚琪吻了起來,試圖驅(qū)散心中的那股不適。
昨天半夜,他和白晚琪尋歡時,他不信姜軟軟一點兒都沒聽見,就算沒聽見,那今天早上脖子處的吻痕她總該看見了吧?
當真就不聞不問?
段辭想,姜軟軟當真愛他愛到這種地步?當真這么能忍?
雖然他對姜軟軟沒好感,也從來沒碰過她。但是結婚六年,她好像除了對自己特別好,特別照顧之外,沒有其它情緒。
甚至在他的記憶中,那個女人好像連吃醋都沒有過。
到底是她隱藏得太好?還是真的愛他愛到如此包容的境界?
想著想著,突然就沒有了欲望,松開了懷里的白晚琪。
白晚琪感受到了男人的抗拒,輕聲問了一句:“辭哥,怎么了?”
段辭心里總覺得什么地方悶悶的,但看向白晚琪時,還是一臉溫柔:“沒事,我也該去公司了!你自己先回別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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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辭和姜軟軟分別都是在自家公司工作。
姜氏最近受到了一些不足為奇的打壓,姜軟軟當然知道是誰的手筆。
段辭因為年輕時是正兒八經(jīng)的紈绔子弟,在學校里也是最嚴重的那種問題學生。成績也不好。
可以說除了長得帥和家里有錢之外,一無是處。
所以段辭的父親不敢讓他太早繼承段氏,更不敢讓他一來公司就高枕無憂地坐上高位。
要不是六年前姜軟軟嫁給段辭,他估計到現(xiàn)在都還是個不學無術的老小孩。
為了擺脫姜軟軟,為了給白晚琪一個名正言順的家,他婚后開始學習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在職場上混跡。
因為他覺得只有把姜氏壓垮,他才能說服父母讓自己和姜軟軟離婚,才能和白晚琪結婚。
終于,六年的時光讓他確實學到了一些東西,爬上了更高的職位。
姜軟軟搖頭,才剛剛成長就想著打壓姜氏,真是一點兒也耐不住性子。
她自然知道自家公司最近的一些小波動,當然也知道是段辭的手筆。
所以姜軟軟強勁的把自己變成一個女強人對抗這一切,對抗未來有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變動。
段辭可以不喜歡她,可以討厭她,都沒有關系。
但她必須時刻保證姜氏的勢力和段氏的保持平衡,這場聯(lián)姻才能繼續(xù)下去,她才能繼續(xù)守著祁野的心臟。
姜軟軟下午下班回到家。
不見段辭和白晚琪,倒是見到了段辭的父母。
“爸,媽,您二老怎么來了?吃飯了嗎?想吃什么?我去做。”姜軟軟問。
段辭的父母看見她倒也笑得樂呵的維持著表面的和睦。
和段辭父母寒暄幾句,她就進入廚房去做晚餐。
段辭的父母很少會來,六年來他們來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姜軟軟在廚房里,思緒卻被拉得很遠。
當年,段辭在國外做完心臟移植手術。知道這件事的人沒幾個。
這件事連段辭自己都不知道。
回國后不久,姜軟軟查到段辭,利用身份提出聯(lián)姻的時候,那個時候段辭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段辭的父母找到姜軟軟,他們告訴她,心臟移植的事情希望可以成為秘密。
姜軟軟不明白,為什么不能告訴段辭?那可是她心愛之人的心臟!那可是祁野用生命給他換來的。
段辭的父母告訴她,并不是不想讓他知道,而是因為段辭小時候目睹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有了很嚴重的潔癖。
至于目睹了什么,段辭的父母沒有說,他們只是告訴她,段辭如果知道自己體內(nèi)維持生命體征的器官是別人的,恐怕寧愿死也不要這顆心臟。
姜軟軟只覺得可笑至極,一個被別人用生命救下的人,還有資格嫌救命恩人的東西臟?
這一切就好像是老天爺刻意安排的一場鬧劇……
那一天,段辭父母慈祥的臉上幾乎用著哀求的眼神望向她,只希望她可以保守這個秘密。
姜軟軟答應了!
但并不是因為段辭父母的哀求,而是因為祁野的心臟不能再出任何事。
她絕對不能讓那顆鮮活的干凈的心臟在段辭身上出現(xiàn)任何問題,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那顆心臟,不能再受到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那是她迄今為止活著的全部希望??!
六年來,姜軟軟確實也發(fā)現(xiàn)了段辭身上的潔癖,他的東西除了白晚琪,其他任何人輕易碰不得。
他也從不碰別人的任何物品,姜軟軟記得幾年前有一次進入他的書房,被他破口大罵個不停。
這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姜軟軟發(fā)現(xiàn)他在發(fā)狂時,手臂及脖子處會起密密麻麻的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