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本能的伸過手去,從小黃人的臉上拿起一片芒果送到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著。
淋上少許蜂蜜的芒果,更為沁人心田。當(dāng)封行朗再次伸手過去時,雪落卻把果盤藏到了身側(cè),
“你只能吃一片,其它的是留給你大哥的?!狈庑欣实男奈⑽嘏艘幌拢?/p>
隨后又是一聲黯沉:“我哥只能吃流食。”“哦,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我……我這就去打成果泥?!薄安挥昧耍〗o我吧。說不定正如你說的那樣,
我哥看著心情會好?!狈庑欣蕪难┞涞氖种薪舆^果盤。
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觸碰到她的手背時,雪落的臉莫名的紅了一下,稍縱即逝。
但今晚的喂飯,封行朗還是沒肯讓雪落進(jìn)去醫(yī)療室。雖然雪落覺得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
自己有照顧他的義務(wù),但看到封行朗對他大哥那么情深厚愛,她也就沒有強(qiáng)求。
心想:封行朗在家時,就由他照顧著封立昕也好。等他不在家時,她再照顧著封立昕不遲。
畢竟他們兄弟倆的感情,并不是她一個剛過門的陌生妻子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自己跟封立昕的中間,還夾著一個藍(lán)小姐。聽安嬸的口氣,
封立昕應(yīng)該是愛慘了這個女人!醫(yī)療室里。封立昕看到了那個小黃人笑臉圖。
臉上果真露出了笑意,只是在層層疊疊的疤痕下,實在是難以察覺。但封行朗還是看出來了。
或許這是大哥封立昕這三個月來唯一的一次笑意?!罢媸莻€心靈手巧的好姑娘!行朗,
你算是撿到寶了!”封立昕的心情少有的愉快。“哥,我這婚都已經(jīng)乖乖的結(jié)了。
你的植皮手術(shù),是不是也應(yīng)該提上日程了?”這是封行朗大半個月來一直重復(fù)著的話題。
“不急。我把身體再多養(yǎng)幾天。再等等吧!”每次這么搪塞,
封立昕的目光都會緊緊的盯看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叫藍(lán)悠悠,
也是個善良又漂亮的女孩:悠悠,等我安頓好行朗跟雪落的事兒,我就去天堂找你。
一定要等著我!夜,已深。封行朗回到婚房時,雪落已經(jīng)睡著了。懷里還抱著一本書。
一本關(guān)于燒傷治療方法的醫(yī)書。雪落長長的睫毛低垂著,
像輕盈展翅的蝶翼;連呼吸都是輕輕淺淺的,小心翼翼著生怕驚動了其他人。
一頭黑發(fā)披散在雪白的枕上,更多一絲別樣的嫵媚;精致的五官,美得讓人心動。
女人睡得靜好,宛如靈動的仙子,純美得幾乎圣潔。封行朗立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
便側(cè)身在雪落的身邊躺下?;蛟S真的是累了,又或許女人的純美靜好讓他不忍心去打擾,
不一會兒,他便跟著入睡。于是,偌大的溫馨婚床上,便有了兩個人的心跳聲。
雪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晨曦乍現(xiàn)。天呢,自己怎么會睡得這么沉?。?/p>
原本雪落是要等封立昕理療結(jié)束后回房間來的,卻沒想自己倒先睡著了。起身之際,
雪落聽到了浴室里傳出來的水流聲。應(yīng)該是封立昕在洗澡吧。隱隱約約間,
雪落似乎嗅出婚床上有男人所留下的輕悠薄荷味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想到封立昕被大火燒得行動不便,擔(dān)心他一人在浴室里會遇到困難,
雪落連忙起身朝浴室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