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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女兒突然哭著跑回家,說暑假去國外研學的名額被搶了。
這次研學是女兒高考后申請?zhí)傩Nㄒ煌緩?,我不敢大意,立馬趕到中介機構(gòu)。
工作人員卻笑容敷衍。
“對不起,線上競價的最后一秒,這位先生出300萬壓您一頭。
好在您填表格時選了服從調(diào)劑,已經(jīng)為孩子把目的地改到印度,不也算出國嗎?”
我和女兒一怔——我們何時選過服從調(diào)劑?
對方爸爸輕蔑一笑,拿出尾款支票。
“我老婆可是舉國皆知的女首富,你們這種湊錢研學的窮貨,拿什么和我女兒爭?
這窮妞畢業(yè)還不是靠賣肉生存,去印度正好提前實習了!”
可那支票簽發(fā)人,竟是我妻子的名字。
我不禁冷笑,一個靠我活著的家庭主婦,拿我的錢養(yǎng)三 不說,還妄想毀掉女兒,真是活膩了!
我立即通知公司財務,作廢所有支票。
冷笑著看向這對不知天高地厚的父女
“你若能用這個付得出尾款,我馬上到印度給阿三當鴨!”
......
董子安張狂的舉起支票,生怕湊熱鬧的眾人看不清。
“瞧好了,這上面的水印,可是我老婆企業(yè)特有的!
她辛辛苦苦創(chuàng)業(yè),還不是為了送我女兒接受頂級精英教育!”
隨即鄙夷的看向我。
“真搞不明白你這些窮鬼,以為咬牙湊出研學的錢就萬事具備了?
去那所藤校要交上千萬建校費,你們一家就算賣遍全身零件,都湊不夠吧?”
工作人員畢恭畢敬接過支票,不由得感嘆。
“第一次看到這種特殊水印,還真是氣派!”
“只有本是納稅大戶才有這殊榮,這先生的妻子不會就是前段時間風頭正盛的胡總吧?”
“怪不得這么大口氣!那可是首富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有這樣的媽媽,這父女太幸運了......”
我心中一凜,怪不得有錢有閑的主婦妻子胡玉清,最近突然事業(yè)心重起來——
不僅要了集團總經(jīng)理的名頭,還經(jīng)常以外出學習為由,屢屢把要高考的女兒丟在家中。
女兒想申請這所藤校,請她幫忙競拍名額,她卻舉重若輕,一直拖延。
我看不下去催她,她卻委屈的不行,邊填表邊抱怨。
“我天天忙著學習企業(yè)管理,回來還不是幫你減輕負擔!
上個學而已,還要搞的全家圍著她轉(zhuǎn)嗎?
我就知道,你只想把我困在家中當黃臉婆,好以此為借口出去養(yǎng)小三!”
我一向?qū)櫵?,見她已?jīng)報了名,反倒給她包了一個店的愛馬仕新款致歉。
哪想到她不過是想拖過報考時間,好用我的錢幫她和小三的私生女,偷換自己骨肉的人生!
董子安見我面色難看,以為我怕了。
順手拿了本藤校研學的手冊塞到我女兒手里。
“小朋友,家里窮,就別那么虛榮,非要學我女兒這種千金去發(fā)達國家研學。
看看冊子解解饞算了,心思還是放在去印度就業(yè)上。
畢竟那里的男人對你這種出身低賤的小蕩 婦包容性更強,
說不定留那干兩年,還能接你廢物爸媽移民去那邊的貧民窟享福呢!”
女兒孟可兒氣得將冊子直接扔到地上。
“明明是我獲得這個名額,該去印度的是你們!”
我知道,她為了申請這所世界頂級藤校,高中三年付出比常規(guī)學生更多倍的努力。
雖貴為千金,卻愿意自己奮斗,握筆的關節(jié)上甚至磨出老繭,我看了都心疼。
如今只差交錢環(huán)節(jié),首富之家,原是最簡單的事。
卻被人橫刀奪愛,甚至帶著毀其一生的跋扈,她怎能不怒?
董嬌嬌小小年紀,就繼承他爸身上的暴發(fā)戶氣質(zhì),一臉得意拍拍我女兒的臉。
“小浪貨,想什么呢!不服氣,你出門找個車一頭撞死!
重新投胎,可得選個我們家這種豪門,否則只配去印度當雞!”
女兒剛要發(fā)作,卻被我拉住。
因為收驗支票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皺起眉。
“董先生,這張支票已經(jīng)作廢了,您要不試一下其他支付方式呢?”
董子安一愣,不服氣的搶過支票。
“你們這群土包子,是不是不會兌付?
我這就給銀行打電話,好好給你們上一課!”
可撥了幾個銀行客服,齊齊證明這張支票沒有效用。
董嬌嬌終于收起剛才的跋扈,氣沖沖搖著爸爸胳膊。
“你說過媽媽答應咱們,一定會讓我去這個藤校研學的,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董子安頓時反應過來,馬上掏出電話。
“你放心,我這就給你媽打電話,有她在,這點錢不過是咱們爺倆一套衣服錢!”
我暗自好笑,胡玉清最近忙的很,打電話十有九不接,哪能顧得了他們。
誰想到,他剛撥過去,胡玉清秒接。
“乖女兒報完名了吧?媽早就說過,這次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