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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簽下保密協(xié)議出國時,將十二歲的女兒托付給了三個最信任的竹馬。
甚至留足了信托基金,確保她能錦衣玉食的長大。
六年后我完成任務、渾身掛滿功勛回國,卻看到女兒被一群女生堵在墻角霸凌。
帶頭的女孩一身名牌,扇了她三個耳光。
我渾身血液凝固,正要沖過去,三輛豪車疾馳而來。
是我那三個竹馬。
施暴的女孩卻委屈地撲進他們懷里,指著我女兒控訴:
“干爹!江玥偷我的鋼筆!”
江玥?
那不是我家保姆的女兒的名字嗎?!
沒等我緩過來,一個貴婦人忽然出現(xiàn),推得女兒踉蹌摔倒:
“賤種就是賤種,跟你爸一樣上不得臺面,還不給秦語小姐下跪舔鞋!”
那女人,是我給女兒請的貼身保姆。
而秦語,才是我女兒的名字。
我站在梧桐樹后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只有疼痛讓我保持理智。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我女兒臉上。
瘦弱的身板撞在墻上,發(fā)出悶響。
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孩矯揉造作地甩了甩手腕。
“江玥,你這種賤種也配用萬寶龍的鋼筆?”
她舉起那支鋼筆在我女兒眼前晃,“知道這支筆多少錢嗎?夠買你十條命!”
我的視線模糊了一瞬。
江玥?
那不是我家保姆云晴的女兒嗎?
因為任務特殊,我已六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
這次回國也是保密性級別。
我還沒有正式和國內的人取得聯(lián)系。
但……我應該不至于認錯自己的孩子啊!
當初為了讓云晴安心照顧女兒,我離開前,還讓人幫她去把女兒從她那不成器的丈夫那里也搶過來。
安排她和我女兒同一所貴族學校學習。
雖然不太記得她的長相,可我記得她叫江玥。
但現(xiàn)在,為什么我的女兒,叫“江玥”?
難道……是因為兩個女孩同吃同住相處久了,相貌也趨于相似?
是我認錯了么?
我盯著那個蜷縮在墻角的女孩。
瘦弱、蒼白,校服洗得發(fā)白,哪里像是我家的千金大小姐?
可那雙眼睛……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云晴的電話。
“夫……夫人?”
電話那頭,云晴的聲音明顯慌亂了一瞬。
隨即又強裝鎮(zhèn)定,“您、您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