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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麻痹自己,段知珩埋頭在辦公室呆了三天。
這三天,段知珩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
光是白薇薇的違約金,就基本上就賠掉了公司這幾年來的營收。
連帶著公司下面的其他藝人,也受到了影響。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刺得人發(fā)疼。
段知珩拔了針頭,靠在床頭,胃部的絞痛像刀絞一樣。
醫(yī)生說他胃出血,要進(jìn)一步檢查,還說他再這樣下去,遲早出大事。
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
他手指一頓,沒抬頭,但呼吸微微一滯。
白薇薇?
門被推開,她站在那里,妝容精致,但眼里的慌亂騙不了人。
他扯了扯嘴角,嗓音沙?。骸霸趺?,來看笑話?”
白薇薇沒回答,幾步走到他床前,手指攥得發(fā)白,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知珩......我求你?!?/p>
“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p>
她仰頭看他,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和恐懼。
“他們舉報我稅務(wù)造假......如果查實,我會坐牢?!彼穆曇舭l(fā)抖,“知珩,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所有合作方都在撇清關(guān)系......你畢竟是段家的人,能不能去求一下你家里的人,讓他們幫忙壓一壓?”
他冷漠地看著她,沒接話。
她的嘴唇顫抖了一下。
他緩緩俯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白薇薇,當(dāng)初你給我?guī)ЬG帽子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今天呢?”
白薇薇仰頭看著他,眼眶紅紅掛著淚:“知珩,我求你了,再幫我最后一次!”
段知珩別過臉去:“別白費力氣了,我只是段家的私生子,沒有那個能耐。更別說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guī)筒涣??!?/p>
白薇薇不信邪,她在段知珩床前跪了足足一個小時。
她堅信段知珩不會不管她。
可這一個小時里,始終沒再看她一眼。
白薇薇忽然扶著床邊站了起來,像是想笑,卻又像在忍淚,最終整張臉扭曲成一個陌生的表情。
“好,你夠狠!”
“段知珩,當(dāng)初回國以后,是你說你說會永遠(yuǎn)站在我身后的!要不是你公司不行,我能去爬別人的床嗎?”
“再說了,現(xiàn)在我有經(jīng)驗,有人脈,只要這次風(fēng)波過去了,我肯定能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