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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塵心里惦記著林彎彎,堅持在第二天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陸昭昭在一旁看著,銀牙都要咬碎了。
跺跺腳,還是跟了上去。
剛回到陸家。
陸一塵便強撐著身子叫來管家,興師問罪。
“夫人是不是將公司所有的事務交給你了?!?/p>
管家身軀一顫,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陸昭昭。
陸一塵自然也看到了,眼中劃過一絲慍色。
繼續(xù)追問。
“夫人去哪了?”
管家見他生氣了,咚咚咚的在地上磕起了頭。
“少爺,我真不知道夫人去哪了。她將陸氏的產(chǎn)業(yè)合同整理成冊交給我后,我就再也沒見過她?!?/p>
說著管家拿出一個文件夾,遞到了他面前。
陸一塵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就知道,這東西都是真的。
林彎彎真的將陸家所有的東西還給他了。
這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嗎?夫人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沒......”
從管家嘴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讓陸一塵心中更加煩躁。
“李管家,你在陸家干了有三十年了吧,應該知道我眼睛里容不了沙子,若真讓我查出什么,你們一家都可以走了?!?/p>
陸一塵的聲音壓迫,手上佛珠每攆一顆,他眼中的厲芒就更盛一分。
管家嘴唇發(fā)白,還不等他道出實情。
陸昭昭開口了。
“哥,嫂子肯定是氣你那天選擇了我,躲起來了,故意斷了跟你的所有聯(lián)系,你要怪就怪我吧!若不是我貪生怕死的求你,也許當初你就選嫂子了。她也不會.......嗚嗚!”
陸一塵聽到陸昭昭的哭訴,垂眸深思。
昭昭說的在理,也許林彎彎還在氣頭上。
他心中升起莫名的心疼與無奈。
“她愿意鬧就鬧吧!斷了所有聯(lián)系是什么意思?昭昭別哭了,就算你當時沒求我,我也會選擇你,跟你沒有關系。至于彎彎那里........”
他語氣頓了一下。
“等她氣消了,我親自登門道歉?!?/p>
“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陸昭昭撲進他懷里,嘴角勾著得意。
而陸一塵心不在焉的摟著她,根本沒看到她表情的變化。
“哥,你現(xiàn)在傷勢未愈,我扶你上樓休息吧!”
陸一塵卻將她推開,拿起資料,起身向外。
“公司里現(xiàn)在事很多,我先去處理一下,你好好在家休息?!?/p>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驅車離開。
陸昭昭氣的又狠狠的跺了幾腳,結果不小心崴了腳。
臉色頓時痛成豬肝色。
沒了陸一塵,她也懶得裝乖乖女,厲聲喝道:
“都死哪去了,沒看到我受傷了嗎,還不趕緊將家庭醫(yī)生請過來?!?/p>
陸一塵是真的去了公司。
在從助理口中得知林彎彎已經(jīng)四天沒來公司后,他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而股東們聽說他來了,緊急召開了股東會議。
他沉著臉走了進去,聽著他們?yōu)榱肆謴潖澴吆蟮臋嗬?,明爭暗奪后,周身的冷意更盛。
走出會議室的他,如同一個移動的冰窖,凍得眾人瑟瑟發(fā)抖,沒一個敢上前打招呼。
陸一塵開著豪華的邁巴赫。
不知不覺來到了兩人曾經(jīng)居住的別墅。
這里被燒的一片狼藉,唯有裝修的工人,在別墅里叮叮鐺鐺的工作著。
他倚在車上,夾起了一根香煙。
還未點燃,他恍惚間又聽到林彎彎的質問。
“陸一塵,你不是和尚嗎,為什么抽煙?”
“我已經(jīng)還俗了?!?/p>
她狡黠的眸子在他眼前閃過。
“既然還俗不用受那些清規(guī)戒律,跟我洞房去吧?!?/p>
眼前的景象突變。
曾經(jīng)華麗溫馨的別墅,如今只剩下黑漆漆的破壁殘垣。他很難想象這里曾經(jīng)是他與林彎彎的婚房。
他記得,林彎彎最喜歡早上摘上一束鮮花,放在屋里,說是這樣他每天都能聞到花香。
他記得,林彎彎在別墅里忙前忙后的身影,只要他在家,她始終會圍著他打轉。
他記得,林彎彎花樣百出的用各種模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引又他,他每次過后都要念一晚上的佛經(jīng),壓抑心中的綺念。
他不是對她沒有感覺,只是他怨她用手段讓父母逼他娶她,對她心有芥蒂。
往日之事不可追。
陸一塵回神,拿起手腕上的佛珠,念起了金剛經(jīng)。
可與往日不同,這次他如何也壓不住心中的躁動。
“林彎彎,你去了哪里?難道還想躲我一輩子不成!”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感覺心中像堵了一塊石頭般,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襲上心頭。
噠噠噠。
佛珠斷了,一顆顆價值不菲的檀木珠子四散落下。
陸一塵心亂了,踉蹌的上了車。
不可能,她那么愛他,他們又沒離婚,她還能跑哪去。